影视世界从药神开始 第1141节
“三年不见,自是高兴之极……”
不要王言多问,华兰自己便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都是后宅那些乱七八糟的,多是王氏与林氏来来回回的争斗。再就是家中的子弟的一些趣事,上课的时候有了什么笑话,没什么太新鲜的。
不过有一件事不同,那就是盛纮的小妾,本剧女主角的亲娘卫氏,现在活了下来,没有被林氏弄死。正是因为之前王言给了孕妇注意事项的手册,还是他医馆培养的接生婆帮着接生的,平安的生了儿子,盛纮给起名叫长榆。
顺利的生下了孩子,卫氏谨小慎微,不声不响,也不掺合什么事情。虽然过的不富裕,没事儿就要受着王氏、林氏战火的余波摧残一下,但总是没什么大事情,也不至于真的饿着。
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卫氏还能再活几十年。算是王言随手而为,小小收了些功德。至于再多的事儿,那王言就管不到了。
还是那句话,都是盛纮的家事,轮不到他这个女婿来操心……
翌日一早,王言才带着长柏锻炼了身体,尚未吃饭,政事堂的小吏就来通报他巳时前往参见,也就是上午九点。
这个时间非常早了,属于是刚开过早会,又处理了一些必要的紧急事务以后,最先被召见的人。毕竟每天排队等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自然是越早越重视。
王言当然不可能压着点儿过去,吃过了早饭以后,便换上了青色的官服,戴好了官帽,乘着马车往皇城过去。又经人引入了大内,步行到了大庆殿旁边的一个偏殿安坐,有人给上了茶水,他便安静的喝起了茶。
许是王言的名头太大了,他在这坐着,竟是不时的便有官吏好像很忙的样子从他这边走来走去,都拿他当猴看稀奇。
这点儿养气功夫,王言自然是有的,所以他和善的对每一个同他对视的人微笑点头示意。三年过去,国朝又出了新的状元,他们已然忘了曾经的王言,需要重新认识一下。
如此安坐半晌,终于来人带他离开偏殿,往大庆殿旁边的侧殿进去,那便是政事堂。
王言昂首阔步进去,打量了一下没甚出奇的雅致环境,便径直走上前去,对着高居首位的赵祯行礼:“王言,拜见官家。”
这不属于大礼场合,不必行大礼。
三年不见,赵祯老了很多。明明才是四十二岁的年纪,却是已经白了许多头发,脸上的皮肤松弛,老态尽显。
他笑呵呵的点头:“王卿免礼,赐坐。”
“谢陛下。”王言转头对着分列左右坐着的两个老小子拱手见礼,“见过庞相、梁相,以及诸位同僚。”
庞籍、梁适都是友善的点头,其他人也都表现的很友善。
如此见过了礼,王言才走到了最边上的位置坐下。
赵祯说道:“一别三载,王卿倒是让朕刮目相看啊,在杭州做的好大事。”
王言只得又起身行礼:“杭州事,实非臣下之功,皆杭州百姓心向国家,心有大宋,心有官家,臣下执政地方,乃代天而行,假天之权,此实官家之功矣。”
庞籍等人齐刷刷的转过头来,都盯着王言坦然的面色。
不怪他们,只怪王言做事太狠。一般而言,这样作风的人,大抵是很少说这种话的。但显然,目前就是上演着的,先入为主要吃亏的典型。
王言的马屁还在继续,“全赖官家天威、福德,臣下政令通行无阻,杭州百姓莫不顺从,如此才有杭州今日之兴盛。”
眼见着王言一脸的认真,双眼之中透露出来的都是诚挚,哪怕明知道王言在说屁话,但赵祯还是忍不住的扯起了嘴角,哈哈笑起来。
拍马屁主要突出的就是一个信念感,当然在此之前更重要的是,多少还是要有几分能耐的,总要能解决问题,那说出的屁话才是真好听。
“王卿入仕三载,做官的门道倒是精熟了。”赵祯说的言不由衷。
“此皆臣下肺腑之言。”
赵祯摇了摇头:“坐下说话。”
“谢官家。”
赵祯看了庞籍一眼,后者便正了正身子,咳咳两声,便操着破锣嗓子开了口:“今日唤你来,乃是要你对杭州之事做个说明。虽然早有公文呈奏,然则到底不如我等当面明言。”
“庞相所言极是,那下官便从就任以来说起?”眼见得庞籍点头,王言便在政事堂中开始了他的单口相声。
“下官初到杭州,时签判张……”
王言的述职,主要突出的是趣味性,因为他在关照赵祯。
杭州的成绩就实在的摆在那里,各家的探子,皇家的皇城司,甚至可能还有辽、夏的细作,哪里有什么秘密可言。
实际情况甚至是一些隐秘可能都清清楚楚,现在要他来讲,是各种大佬齐聚一堂,来看他这个人到底怎么样。是不是说实话,是不是耍心机,是不是心有朝廷,是不是可以信赖并托付重任。
这是一个必要的侦鉴过程,一定程度上保证队伍的纯洁,即‘为赵宋卖命’的意识的统一。
王言便在政事堂中口若悬河,一桩桩,一件件的说了起来,当然他没说他找人上山当山贼的事儿,尽管这件事似乎大家都共识,但这是绝对不可能拿台面上来说的,偷偷摸摸的做,没搞出麻烦,那么大家就都不知道。
这是建立在杭州有现在的水平的基础上,若是在开始的时候,他们知道王言胆大包天的敢假匪行事,那怕是要完,王言说不得就成真匪了。
如此许久,赵祯点头道:“王卿劳苦功高啊。”
“皆为我大宋富强!”王言的信念感十足,他是大宋忠臣!没人比他更忠!
赵祯哈哈笑:“王卿说的好,为我大宋富强啊。”
赵祯的话,等于是认可了王言,随即其他人就开始了商业互吹,各种的吹捧王言的成绩,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夸,都是妙人。
这般热闹了好一阵,赵祯说道:“王卿于杭州编练厢军行剿匪之事,更是设计诱杀围歼反贼,深谙兵法之道。两月前,侬智高叛乱,更是书信与朕,要朕表他为邕桂节度使。近日朝中正计议此事,不知王卿有何见解?”
“小小蛮夷,不通教化,不懂礼义,安敢与我大宋饶舌?”王言瞬间义愤填膺,朗声道,“臣下听闻狄公正在京中,想是近来边疆安稳,狄公无事。狄公久经战阵,更是智计无双,臣下以为,可遣狄公南下,取了侬智高狗头。”
闻听此言,包括庞籍、梁适在内,在座的不少人都点了头。显然是已经有了统一的意见。
“若陛下以为大才小用,臣下请战,必取侬智高头颅献于阙上。”王言直接站起了身,单膝跪地拱手,文不文,武不武。
“快快起来,快快起来。”赵祯摇头失笑,“知你忠贞勇武,素有谋略,早有收复燕云,破辽灭夏之志。然则你差遣已定,其中章程不便改动。当务之急,乃是尽了你开封府左军巡使之职,朕可是看着你呢。既已到京,想你也是不耐清闲的,明日便就任吧。”
“臣下领旨。”王言拱了拱手,又坐了回去。
这时候赵祯转而问道:“听闻王卿精通医道,希文、永叔、希仁,乃至希仁之子,都经你用药调理?此前希仁教了朕你那强身的法子,朕习练月余,确是有几分精神,你来与朕看看?不必多虑,看看又不打紧。”
“臣遵命。”王言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就起身径直到了赵祯面前,告了声罪,便攥住了赵祯双手的手腕,号起脉来。
赵祯没有说看什么,但显然,这是不用多说的事情。老赵的要求并不高,愿来一个儿子就足够。
“官家恕罪,臣下之言发自医道……”
“说来便是。”赵祯不在意的摇头。
王言拱了拱手:“官家乃是肾气不足……”
赵祯的身体情况还行,就是虚的厉害,肾不好。而且忧思操劳,又影响了身体,气血两虚。精神不好,食欲不振,房事差劲。精子质量低,自然不好生孩子,生了孩子自然也有些问题。
听王言说了一通,赵祯有些迫切的问道:“王卿可有医治之法?”
王言可不管别人看他的微妙眼神,直接就让人拿了笔墨来,开了方子出来,说道:“官家身体虚弱,不受房事,首要戒色。每日必要打上两趟臣下所创的强身之法……精致膳食……
官家问臣下可有医治之法,这便是臣的法子。然则臣亦未必能保证官家必能生子,此非臣下之能。用与不用,官家存乎一心。唯愿官家莫怪臣僭越。”
这是送命题,牵扯太多。方子有没有毒,之后若赵祯果真用药,会不会有别人下毒,用了他的法子还是生不了儿子怎么办,何况还有赵允让那边的事儿。赵祯要是没生出儿子来,生了儿子没保住,那赵曙即位,是不是对他王某人有别的看法之类的。全是问题。
不过现在王言也不能真不给赵祯看,因为赵祯都把老包的儿子说出来了,那是包括太医院在内的天下名医会诊过的,全判了死刑。而且王言在地方上,也比较关注医疗,毕竟他自己就开着医馆呢。在杭州的时候,也治了一些疑难杂症,这都是有据可查的。
所以赵祯不是在问他,而是就让他给看,他没选择。这并不是轻飘飘的一句‘才疏学浅’‘看不了’之类推诿的话,就能糊弄过去的,那反而会让赵祯反感,影响进步。
那么既然看了,就要有说法,没有不行,有了又是麻烦。所以王言只能有说法,只能受着麻烦。
赵祯现在也是急病乱投医,想儿子想疯了。不过老赵人还挺好的,没偷偷摸摸的拉着王言给他看,而是就大大方方的在政事堂中,当着朝中重臣的面。
要说起来,肯定是偷偷摸摸的更好,赵祯要是不记仇,那能少很多麻烦。但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皇宫里没有秘密,今天看的病,一样是当天就传的满天飞。越隐私,王言的麻烦反而越大。相对来说,现在这样,还是给王言的保护了……
赵祯看着纸上王言那飘逸的字迹,叹了口气:“王卿有心了。”
“只盼官家不要怪罪才是。”
“王卿不说才要怪罪。”赵祯摆了摆手,“退下吧。”
“臣下告退。”
王言恭敬的行礼,也对着庞籍等人示意了一下,就在众人别有深意的注视下,转身离去。
这时候已经是过了中午,这时候显然不好去拜访谁。总要先过了帖子,得了答复才好上门。而且过了许久,又有了今日之事,一些人是不是要见他还两说。这就是京城的不好之处,麻烦实在太多了。他才入京一天,就搞出了这么个敏感的事儿……
因为王言故事讲的好,竟是没在宫里混上午饭,都是忘了吃。正好小栋梁对当初的那家有赵允让光顾的烧鸡店念念不忘,索性主仆二人便晃悠着去了以前的那家店。
正是在这过程中,王言给赵祯看病开药的消息,飞一般的扩散开来,是真的比王言的腿快。
不出意外的,在烧鸡店里遇到了赵允让,不过却是这老小子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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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1章 下马威
赵允让很没有贵族风范,半开着衣衫露着还算健壮的胸膛。坐在那里双手掰着鸡,搞的哪哪都是油,胡子上还沾着肉渣。一边还要大口的喝酒,须发皆张,很有几分狂放洒脱的意思。
王言走过去,对着赵允让行了一礼,坐到了他的对面:“郡王可是有些沉不住气了。”
“老夫是先来的,已坐了两刻。”赵允让撇了他一眼,自顾的吃肉喝酒。
王言摇了摇头:“那不过是郡王一厢情愿罢了,没人会关注郡王是什么时候来的,只会关注郡王很巧合的出现在了这里。先前还奇着我家的小书童为何突然说想吃烧鸡了,现在看来,怕是郡王安排了人在书童耳边提及了。郡王手段高明啊,下官实在佩服。”
这老小子都玩上心理学了,从而达到让他主动过来的目的。想做到这点,是必要了解小栋梁的性格,了解王言与小栋梁的相处模式,对他主仆二人有一个长久的观察与把握。这才想着鼓动小栋梁,以此把他引过来。确实是有点儿东西在里面的。
赵允让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解释道:“老夫跟你算是有几分联系,这几年年节也互相过礼,当年樊楼之事众所周知,老夫见你还分时候?况且官家在政事堂当着群臣的面问你,这就是把事情放在了面上。我儿之事,天下皆知,老夫就是找你问问,谁又能如何?”
王言接过了店家送上来的烧鸡,又自斟了酒水,顺便给老小子添了一些,笑问道:“郡王想问什么?”
“何必明知故问?恁不爽快。”赵允让一脸的嫌弃。
王言好笑的摇了摇头:“郡王当知下官开方之时与官家所言,可康健身体,至于是否诞育龙子,实非下官可以断言之事。郡王,下官所言具是实言,并无半点虚假。且官家是否用下官的方子,尚在两可之间,实在难说。”
赵允让听明白了,赵祯要是用了王言的方子,就能多活几年,身体也更好一些。由此也就侧面透露出了,赵祯用了方子就能有孩子,不过男女不好说。
“滑头。”
赵允让如此说了一句,便就继续吃肉喝酒起来。他当然也明白王言的难处,不看不行,看了还不行,不说不行,说了也不行,为难的很。
但他还是认可王言的,毕竟这种事情,王言仍旧是敢说敢做,而没有去顾忌更多,正经是个好臣子,也算是他的好朋友了。
沉默许久,他说道:“你既医道精深,便与我儿相看一番。我儿头风痼疾,缠了许多年,一经发作,便头痛欲裂。也不要你治好,只要有法子缓解,老夫便不记你的仇。”
“做人难,做官更难啊。”王言摇头感叹,“大将军该是在府中吧?吃完了饭便去瞧瞧?能看定然看好,若是不能,郡王记不记仇下官也没奈何。”
“谁叫你王子言风头盛呢。”赵允让看着王言的笑话。
两人就如此吃过了烧鸡,而后王言随着老小子去了郡王府,见到了赵曙,现在叫赵宗实。
他长了一张圆脸,随了老赵家的根。身型瘦弱,眼神之中流露出的都是疲惫。眼神的没精神,让他没有英气,也没甚勇武。才二十岁的年纪,便周身漫着郁气,已有暮态。
“下官王言,见过大将军。”
赵宗实现在是右卫大将军、岳州团练使。前者散官,后者虚衔,没有实职,不必实地就官。
“不必多礼。”赵宗实笑的很温和,虚手轻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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