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世界从药神开始 第1152节
范仲淹在信里那可真是苦口婆心,就怕王言急于求成,轻启战端。毕竟王言手里有兵,远在青州的范仲淹已经想到了王言手握两万大军,那得多激进。
王言一样也给范仲淹回了信,话里话外都是说范仲淹的旧事,感慨权力大了,自我的对抗,以及下命令时候的忐忑等等。总结下来就是四个字,如履薄冰。
其实范仲淹本来在这时候已经死了,不过因为王言之前帮忙调理身体,开解心结,又传授了强身健体的功法,列了健康养生的食谱,还给培训了专业的厨子。如此种种原因加持,范仲淹现在活的很好。
当初在杭州分别的时候,范仲淹说要求不高,在青州收个清洁费就行。结果现在那也是老骥伏枥,老当益壮,过去一年在青州杀的一样是人头滚滚。十分强硬的推行着清洁费,清丈田亩,清查户口。
这就不是王言能劝的了,也就只得是时常往来信件,远程问诊。范仲淹显然也是不想早早死去,他想尽可能多的解决问题。所以他也算是比较珍惜,并没有太过急躁的做事,也不让他自己太过劳累。就是免不了的要被人刺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总的来说,范仲淹的情况不错。身体还行,眼看着还能再活十年八年的,又找到了的新的行事方法并投身其中,为之努力,对范仲淹这样的人来说就是极好的。
别处的事情,与王言的关系不大。他就是在招募新兵,又清理着整个延州,倒也真有几分收获。
若论其财富,延州大户其实是不差的。地主的富贵,跟土地的好坏有关系,但那只是针对于中小地主,也只有这些小地主才会省吃俭用的积攒家业,看起来竟还颇有几分可怜,他们还没有实力突破地域限制。
但是到了大地主,做起了生意,财富的积累更加的快,也便不再受地域限制。
从这一点上来说,延州大户要更有优势,毕竟他们离西夏近,不论是正经做外贸,还是偷偷的走私,都要更方便许多,也更加的熟悉。
到了这个地步,当然也不缺关系。可能说他们自己人没有牛逼的,但他们还可以联姻,还可以使钱,方法多的很。权、利是对应的,有了一个,另一个也就不远了。
所以不能因为地处偏僻,就小瞧了他们。
所谓收获,自然也是从他们身上来的。因为他们有人给西夏贩卖禁品,提供铁器之类的东西。事实上也不单单是延州大户,外地的比较有实力的大户,一样也有这方面的业务。此外还牵扯到了间谍、细作方面的事情。
这倒是不陌生,因为先前王言在京城任巡使的时候,也是抓到过一些辽、夏细作的。这种渗透,是有必要的。用间,是千年前便流传下来的,行之有效的斗争法门。到了千年以后,反间斗争也是毫无疑问的重中之重。
相对来说,延州这边肯定是被渗透的重灾区。毕竟有什么动作,延州这边都是盖不住的。所以从商户、到官吏,甚至于一些种地的百姓,更甚至于前线的军中的军卒、军官。他们或是细作,或是出卖了信息,或是参与了走私牟利。
也是由此,王言第一次跟边军将领有了交集,当然是历史名人……
州衙的官廨中,王言笑呵呵的坐在办公桌后喝茶。在下首位置,规规矩矩、端端正正坐着的,是一个身穿常服的,二十余岁的男人。哪怕穿着宽松的常服,也盖不住他身体的强壮。脸上的皮肤粗糙,少许黝黑,留着络腮胡。规矩的撑着膝盖的双手,可见老茧。
今年二十七岁的种谔,坐的很忐忑。他统领数千军队驻扎清涧,每日里与对面的西夏军队摩擦,他一点不慌,也不忐忑。
但是坐在这个还要小他几岁的知州面前,他的心里就忍不住的砰砰跳,因为这个知州的战绩太吓人了,重文轻武是众所周知,他也是心知肚明,并早有感触。但是面前的这个微笑着的知州,收拾文官都跟收拾鸡崽子一样,何况他这个武将呢。
而且过去的几个月时间,他每天都能听到王言的牛逼事迹,因为抓人都抓到了清涧城去。以往他觉得很难搞的人,在这位知州都没露面的情况下,就已经被整的哭爹喊娘了。
按理来说,他当然要早早的来拜会王言。毕竟清涧归延州管,那边的城防、工事等等,都是延州厢军以及官府征调的人手负责的。钱粮等等,也有一部分是由延州官府承担。
但当时王言神威大展,逮谁整谁,人们恨不得多出去万里远,哪里还会主动上来找不痛快。所以他跟别的武将保持了一致,没有过来找不痛快。
可是现在没有办法,不得不来。因为他手下的军官、军卒,有参与走私,而且还出卖了他们的布防情况,这是要命的事。
“种将军不必紧张。”
王言放下了茶杯,笑呵呵的开口说话。但是他这一说话,却是让种谔更加紧张,眼看着的激灵一下,更挺直了背。
摇头笑了笑:“本官知你种家忠义,想必此前西夏也是多有拉拢,许诺好处,只是你种家有种,没有答应。若不然何用如此费劲,敞开了清涧,让西夏之军长驱直入便是。所以今次之事,定是你种家军麾下,为钱糊了眼,私自行事。”
种谔松了口气,拱了拱手:“知州明断,回去以后,卑职定然一查到底,好叫知州安心。”
“不是叫我安心,乃是叫你安心。你是军人,便当着枢密院督查的面,与你明言。”
王言摆了摆手,“世人皆道本官乃是酷吏,想来你也是心下惴惴不已。麾下有细作,私贩禁品之事,并非只有你清涧一地。我延州防线,全线皆有其事。为何本官独独寻你来此?盖因你种家算是掌兵有方,犯民之事少有。余皆猖狂至极,横行无忌。
我朝如此规矩,他们尚且有胆如此,若没有规矩,怕不是要一路劫掠,包围我大宋京师。然则本官权责有限,寻常已是广受诟病,若插手禁军之事,京中必要群起攻讦。是以那些人皆由安抚使处置,他们的下场可不会太好。
让你来此,便是要让你带着枢密院之人自查,自审。也免得落得同旁人一样的下场,使我大宋折损一员良将。可明白了?”
种谔当然明白了,简单的说,王言现在是在保他。若没有王言,他这一遭怕是不好轻易过去,肯定要遭些罪的。但是王言态度明确,那么相应的办事官员,就要照顾王言的面子,他种家也就是有惊无险的平安过渡。
他不禁将目光看向了一旁坐着的政事堂、枢密院,甚至于太监……
“不用看他们,他们是钦差大臣。本官自问一心为我大宋,甚至专门找了他们三个作证,不是找他们来吓你的。你安心,本官自会上书说明此事。你回去好生查一查,抄家所获资财,州衙便不要了。回头本官再让人送几头猪过去,算州衙劳军,让军卒们开开荤,好好练本事。”
“谢知州!”
“切记,好好练本事。待州中事务安排妥当,本官要往前线走一走,子正莫叫本官失望啊。”
种谔抱拳行礼:“必不负知州所望。”
“去罢。”
王言摆了摆手,种谔恭敬的倒退了两步,又对着其他人行礼,这才转身离开……
他恍惚觉得,王言是在拉拢他,但是他又不很确定。因为王言太狠了,但是他承认,确实是公正严明,真叫个好官。在没收拾到自己身上之前,他哪怕一样害怕,但是也对王言有着好感。
今天见到以后,忐忑而来,高兴而去。他不确定王言在公正执法的基础上,是不是真有拉拢他的意思,他确实看不出来……
王言在拉拢吗?他只是在释放善意。他相信,种谔要是脑子够用,一定会向他靠拢的。
他上任已经有了小半年,该处理的基本都处理了,现在属于善后之中。
大户被扫了一遍,黑社会团伙也全都打没了。顺其自然的,收清洁费、清丈田亩、清查户口就要投入更多的力量,进行分地,进行各种数字的统计。还有对于外部大户的引入,毕竟本州内有实力的都被他扫没了,资产缩水了么。
还有更加细致的调整政府结构,更加细致的对延州进行规划建设。各项的安置工作,建设工作,要开始加快推进,逐步的投入资金,加大力量,逐步提高百姓生活水平。
最重要的,是厢军要开始狠狠的训练。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军队人数也没有回到原本的熟练,只有一万五千人。一来兵源问题,二来是财政问题。厢军的支出,是要州衙一力承担的。当然这是超出常规的力量,朝廷是有补贴的。本身延州财政就不好,补贴很多,但花的也多么,挺不容易的。
现在的延州,其实很危险。一个不好,那可真是要民不聊生了……
反正总结下来就是四点,分田地、拉投资、搞基建、练厢军。
目标就是要让延州百姓富起来,强起来,让厢军形成战斗力,而后就拉到北面去打仗。
这是既定的流程,所以王言没跟种谔说假话,等忙活完了这些事,都走上了正轨,他是真要巡边的。只有各地看过了情况,他才知道,要搞多大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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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2章 寻衅
冬日里的延州,放眼望去,尽是黄土、枯草,多了几分肃杀。
但延州大地上,却是昂扬着热火朝天的建设热情。哪怕冬日里很多工程停工,但是仍旧有着很多的工作要做,准备着来春的生产建设活动。
而且也不是所有的工程都停了,比如一些简单的挖坑、挖矿之类的工作,先前那些被抓的小吏、大户、犯罪团伙等等,都是要干活的。毕竟这里已经是西北了,总不能折腾着往岭南送。何况延州正是用人之际,这些人当然不能浪费了。
必然是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要让他们残存的生命的光火,最后温暖脚下的这片古老的土地,为这土地上的人民做出最后的贡献。
一处临近官道的院落,袅袅的炊烟在黄土拌稻草、石块垒砌的房屋烟囱中升起。敞开着的为阳光照进去的空门内,可以看到一老汉在火炉边弄着木工活。旁边两个小孩子,在那摆弄着刨出来的木花。
听见动静,老汉抬起了头,只见外面来了好大一群人,甚至许多都是带甲的军人。其中还有几人他认得,那是县里的官吏,现在一个个都是哈巴着笑脸,站在一身形挺直,裹着皮草大衣,一脸微笑的男人身后。
老汉愣了一下,擦了擦眼睛,而后赶紧着跑了出来,哐当就要跪下。
“见过相公,见过相公啊……”
王言已经在往里走了,笑呵呵的扶住了老汉,没让他跪下去:“老丈怎地如此客气,我如何受得如此大礼。”
“相公如何受不得?老汉在家还给相公立了长生牌位。每月初一、十五都要敬香,就盼着相公长命百岁啊。”
王言好笑的摇头,给他立长胜牌子的人可太多了。扬州、杭州、京城,包括现在的延州。尽管在杭州被刺杀,百姓当看客。在京城的时候,一样没有人帮手,甚至还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
但那并不耽误他们崇敬王言,也不耽误他们希望王言长命百岁。他们当然知道谁对他们好,只不过是在一些时候,要先考虑自己。
若杀他的人少些,围观的人群中但凡有胆子大些的吆喝一嗓子,并且带头冲出去,杀他的人得被活活打死。
这并非是搞什么精英主义,而是因为百姓需要有人带领,需要有人告诉他们怎么做。就如张麻子上任鹅城,他得带头,他得打样,只有如此,饱受压迫剥削的百姓们才有胆子去反抗,才能形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去推翻、打碎那黑暗……
百姓的好意,他是受的。尽管,长命百岁似乎是在咒他,毕竟他今年还不满二十四,且有的活呢……
小栋梁跟在一边笑问:“老丈这回知道我家阿郎是谁了?”
老汉略带小得意的轻哼一声:“老汉又不傻,这么些日子怎么也琢磨出味儿了。惯说那日老汉问王相公,你这后生憋着笑,原是看老汉的笑话呢。相公,快进屋,喝点儿热水暖暖身子。”
见他看着外面那帮人不知所措,王言拍了拍老汉的胳膊:“无需理会他们。”
老汉忍不住的看了一眼在那边冻着的一大堆人,着重看了看他认识的那几个官吏,引着王言主仆二人进了屋内,忙活着弄了两碗茶叶碎的热水。
王言又让小栋梁拿了两块黄糖块,还是给两个小孩子泡了糖水喝,老汉的动作还是那么的自然流畅。
“老丈这多半年,日子可是好些了?”
“好,能不好嘛,相公?自那日相公离去以后,不过一月,便来人拿了刘大户全家,接着县里又来人清田,老汉也重新入了籍。不瞒相公,当时还想逃了呢,可是后来听说少了许多税,老汉这两个孙儿还能得了补……什么……”
“补贴。”小栋梁笑着接话。
“对,就是补贴。说来春还要找夫子过来,就在刘大户家的庄子办学,我这两个孙儿都不要束脩。这能识字,以后就差不了,总能有个体面的生计,讨个婆娘,养家糊口。这小孙女呢,也能嫁个好人家。这还不止呢,县里清了田,给老汉分了十亩地,还只要十税一。虽说一个人种,还是累些,但是这心里有盼头啊。”
“老丈安心,似你等这种孤寡老弱之情,皆已登记在册。来春耕种之时,县里会派人手过来帮助一二。若是县里无有人力,我也会抽调军卒来此,若还不够,会抽调禁军将士。到时老丈烧些热水,给将士们解解渴就足够。”
“贼……”
王言摇了摇头:“若有军士胆敢犯民,县官亦不足信,老丈且忍辱负重,来肤施城门外敲鼓,到时我定让他们挖一辈子矿。哪怕以后我调任别地,老丈亦可找我家商队之人,实情相告,他们自会告诉我,一样要让祸害百姓之人付出代价。”
“好啊,好啊,相公是大好官,大好官啊……”
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会儿,大抵都是老汉念叨着过去大半年之中,生活发生的巨大变化。
王言当官,虽然没憋好屁,但他不好的屁,也不是针对广大的宋朝人民,相反他不好的屁就是为了这些人民,他自然是真正办事儿的。
其实也是大宋的百姓过的苦,活的难,以致于王言这边的很多动作才是刚刚开始,就已经让百姓们有了重活一次,有了长出一口气的机会。让他们深刻的认识到了与以往的不同,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巨大的变化。若比较起来,他们的幸福感其实是最大的。
在他的强令之下,政策基本都落到了实处。大户抄了,田地分了,税赋减免了,犯罪团伙哦消失了,大户家的大宅子都改成了学堂,还有各种的道路、水利等建设工程,花钱雇佣劳力。吸引大户投资,稳定州内物价。凡此种种,对百姓来说都是极好的事,感触自然也是最深的。
老汉说起这些事情来,脸上的笑就没停过,说要多活几年,等着王相公把延州治理的更好。
“相公不再肤施坐堂,怎地走出来了?是来下面巡查一番,看看可有人糊弄相公?”
“老丈是聪明的,正是如此。再者也是去北边看看。”
“哦,相公这是要打仗了?哎呦,就是老汉年岁大了,不然老汉也应募从军了,跟在相公手下,安心。我们这村子里就有个后生选入了厢军。听说是缴大户的时候死了,现在村里就是他家过的最好。相公领军,打仗定然也是极厉害的,打没了西夏,大家日子过的也轻松些……”
百姓未必憎恨西夏,但却实实在在的憎恨因为边事,而多出来的许多税赋、劳役,这些全都实实在在的摊派到了他们身上……
王言只是笑呵呵的应承,没有去给这老汉讲什么牵一发动全身,因为他这一次出来,确实是奔着牵这一发而去。
这大半年,他已经全面调整了延州,几乎调动了延州各个方面能调动的最大力量,安排好了人事,也做好了延州未来三年的规划。
只要按部就班的发展,做好监察工作,出了问题及时调整,基本没什么大问题。所以王言离开了肤施,往北边的前线过去……
告别了日子有盼头,想着多活几年的老汉,王言带着队伍继续北上而去,第一站就是清涧。
清涧是有相当战略地位的,或许在大的地图上没什么有利位置,但是它看住了西夏,不使西夏军队沿着黄河突下来,破延州,直达关中,后叩潼关,过洛阳,入华北平原,直取汴京。同样的,也看住了西夏军队,不好轻易的渡过黄河,翻越太行山,到达华北。
而且河对岸的离石(吕梁)方向,也有大军驻扎,看住了西夏军队不好渡过黄河。如此河东有阻击,河西这边还有延州,将西夏死死的顶在了关中、太原以外。
但也就是顶住了,宋夏战争百年,在黄土高原这片地上打出了狗脑子,赵宋也没打出去。都叫后来的金国收割了,最后都被成吉思汗的子孙覆灭。
王言来到清涧,早都收到消息的种谔带着清涧文武恭恭敬敬的迎接,排场很大。
“数月未见,知州还是那么丰神俊朗。”
“子正也是精神十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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