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世界从药神开始 第1164节
“长枫怎么了?没中进士,下一科再考就是了。”
“说起来我就来气,子言啊,你是不知道,前年春考之前,他跟一群狐朋狗友宿醉狎妓,席间狂态毕露啊。竟敢跟别人一起妄议储事。不知道谁告到了官家那里,我被安排在偏殿里晾了一宿,好在官家高举轻放。
若非托了你的福,他怕是就同那顾家二郎一般,等到五十岁再科考吧。哼,就他这样子,能不能活到那时候尚在两可之间。就算让他考,他此生怕是无望啊。”
王言笑了笑,主动的拿起酒壶,给老丈杆子倒酒:“长枫考不上,总也不至于饿死,规规矩矩的就行。年轻人嘛,酒后失态,可以理解。长枫,以后可要少喝一些。”
“是是是,大姐夫,我一定少喝,啊不是,我戒酒,戒酒,以后都不喝了。”长枫点头如捣蒜。
这大姐夫太可怕了,真要人命的。王言在京中任军巡院巡使的时间虽然短,但他是经历过的。别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少了很多朋友,也少了很多,他巴结着想要拉关系的人,再也没有了消息……
“还是你说话管用。”
“恶名昭彰嘛。”
王言自嘲了一下,转而问道,“岳父大人近来如何?”
“尚可。范公、欧阳公都算关照,我呢,也不至于办差了差事。”
“若是岳父大人想去地方就官,小婿可以帮着说说话。小婿身不由己,岳父大人却是无碍的。”
“大可不必。”盛纮连连摆手,脸上,身体,都是拒绝,“子言啊,你是树大招风,不知多少人盯着你呢。若是叫人抓到了错漏,祸及身家性命啊。听我的,既做了国子监祭酒,那就专心治学,好生整理一下你的学问,你立了许多大功,又开宗立派,已经是名留青史,必为后来人所念。君为臣纲,子言还是安稳规矩的好。”
“小婿受教,劳岳父大人挂念,来,我敬丈人一杯。”
两人推杯换盏,聊的很是高兴。说的都是过去七年中发生的事情,盛纮说着女婿多牛逼,还形象生动的说了收回幽云十六州的时候,京城之中空前的盛况。
那边的华兰等人聊的也很开心,说说孩子啊,讲一讲西北的情况啊之类的。王言可是带着一大家子没少旅游,真去了很多地方。
席间当然少不了王氏的嘚瑟,气气林噙霜。因为王言都封侯了,华兰这个正妻也被封了三品的淑人,还是很有牌面的。当然他是王言正妻的身份,其实更有牌面,要不然怎么城里的贵妇们都不跟她玩呢,就是害怕的。
王言也跟盛纮聊了聊盛长柏的情况,一样也是前年,盛长柏考中了进士。王言本来是想给他安排到扬州或者杭州,这两个地方一个被他扫了一遍,一个被他绑架了本地的官吏,按照他的心意行政,盛长柏过去很好混。
不过这小子是个有志气的,顺从了吏部的安排,调到了别的州做知县,学着王言的操作进行改革呢。倒是没有蛮干,目前还没被刺杀,做的还算不错。
当然他没被整死的原因,更多的可能,还是因为他王某人在后边。真要是盛长柏死在了哪里,那接下来过去的可就是他了。
王言是怎么收拾人的,大宋的大户都清楚的很……
这天一直喝到晚上,王言等人也没走,就留在了盛家过夜。
看孩子都睡着了,华兰回到了房里跟着王言一起泡脚。
“都睡了?”
“嗯。”华兰应了一声,“这几年啊,真是出了许多事。”
“说说。”
“长柏中了进士,还娶了海家的嫡次女为妻。眼下如兰、墨兰、明兰也都到了出阁的时候。我娘还说了,让你帮着找一找。”
“我找的人,怕是岳父大人不敢嫁啊……”
“官人都知道,还要惹那么多的麻烦。”华兰笑了笑,接着说道,“官人怕是不知,我娘说,先前家里请了夫子教习,齐国公独子也在家中学习,认识了六妹妹明兰,两人可是两情相悦啊。不过因为齐国公府素来不惹麻烦,怕沾上官人的因果,说什么也不同意。
所以啊,官人,我爹爹不管怎么想,都是脱不开干系的。有合适的人,还是要给她们介绍一下的。不然再等两年,她们怕是不好过了。”
王言放下了手里的书,好笑的摇头:“是岳父大人小心过头了,娘子是最清楚的,旁人想要与咱们家搭上关系,都是怎么做的。齐国公府胆子小,不缺钱,也不结党,不涉政,只要保证富贵不去便心满意足。
我如今处境,确实不好。都怕我造反,可又不想让我入中枢,又不知如何安置我,齐国公府当然不想与我走的太近。不过因我而起,肯定要给个说法。你回头去找明兰聊聊,若她有意,愿嫁,我去找齐国公夫妻两个聊一聊就是了。”
“好,过几日我找她们来家里坐坐,问问明兰的意思。”
这是一件小事罢了,占不了两人太多的话语,华兰随即说起了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盛家后宅里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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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4章 忠心耿耿
“臣下拜见官家,见过诸位相公。”
政事堂中,王言一身紫色官袍,头顶插翅帽,脚踏祥云官靴,腰悬鱼袋,恭敬的向着赵祯以及在场的范仲淹等人行礼。
不用赵祯说话,王言便是已经直起了腰,对赵祯继续说道:“七年未曾得见官家,却是比臣上次离京时更有精神了。”
四十九岁的赵祯,皮肤松弛的厉害,有着大大的眼袋,面部稍稍有些水肿,头发更是近乎全白,只少数的些许青黑,和黑发中少数的几根让人忍不住想要拔掉的白发一样惹眼。
如此一副样子,王言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老赵活不长。他也不可能说看着更年轻了,整不好还会让赵祯敏感的认为他话里有话,所以夸他精神,听起来就感觉好了不少。
赵祯倒是很高兴,毕竟王言交了权,而且为人态度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仍旧如同当年一样,绝对是他赵家忠心耿耿的好臣子。
他哈哈笑起来:“还不是因为你么,如今我大宋收复了幽云十六州,又有诸位爱卿同心同德,我大宋四海承平,万事不必朕来忧心,精神焉能不好啊。”
破案了,赵祯的身体所以不好,就是精神太好了,收复了幽云十六州,比车神牛逼,比真宗牛逼,他感觉皇帝已经做到头了,文治武功什么都不差,就差个儿子。所以相比起以前,还要更加的努力奋斗,身体能好才见鬼了。
王言拱了拱手:“臣下所行,皆是为臣本分,皆是官家领导。幽云十六州之事,及我大宋四海承平,皆为官家知人善用,庙算无双之功矣。”
赵祯果然高兴,哈哈笑的更畅快的了,张嘴想要说话,却是咳了一声。
“精神好了,可这身子却是不利落了。”赵祯咳咳的缓过了劲,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朕知道王卿是闲不住的,既到了京城,明日便去国子监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王言的身上。
其实这是很没必要的事,毕竟王言都交权回京了,却还要让他现场再说一遍。
王言拱手道:“官家既如此说,臣下自当如此做。”
“如此便好。”赵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哎呦一声,撑着站起了身,“王卿,随朕走走,再给朕看看身子吧。”
“遵旨。”
王言对着在座的一帮子大佬拱了拱手,随即几步上前,随着赵祯一起慢悠悠的离开,一直去到了花园里。
两人在前边走,宫娥太监们远远的跟在后边。
赵祯说话了:“调你离了西北,又不让你入中枢,可有怨言啊?”
“没有。”王言背着手,落后老赵半步,“臣是大宋的一块砖,哪里有需,便搬到哪里。不让臣入中枢,臣知道,此为官家爱护之举。自臣入仕为官以来,得罪了太多人,没人愿意让臣宰执天下。
而今让臣司掌东京监学,正是臣之所愿。近些年为政地方,先征西夏,后伐契丹,治下汉胡杂居,且胡人更多,蛮夷不通教化,治政颇多艰难。幸赖官家与诸相公支持,西北官吏、大户上下一心,总算没有坏了大计,让西北有几分生力。臣亦所获颇多,正是要静下心来,好生整理一番。”
“就是不怨,朕赏赐的宅子缘何不受?”
“那是王府,臣如何能受?且在外呆的久了,臣喜欢热闹些,比之皇城,臣还是更喜外城。再者,官家是清楚的,臣家里还有些营生,不缺钱财。倒是官家手里的宅子不多,还是留给其他大臣吧。臣知道官家真心爱护臣,臣亦对我大宋忠心耿耿,如此便是了。”
王言知道,赵祯要的就是这些话,要的就是他的态度。对此,他是问心无愧的,毕竟他是真的大宋忠臣,是真的一心一意为了大宋努力奋斗的。至于改革之事,他都是可以影响的,慢一些就慢一些,不打紧。而出海远洋,寻找土豆、地瓜之类的种子,这些花费他自己就可以负担的起,他是真的有钱。
并且就在去年,船队已经出海。船厂里也还在继续造着更好的海船,也还是在培养着出海的人员。所以对于坐上皇位,他是真的一点儿不急迫。
赵祯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话,一路沉默着又走了一会儿。
他没来由的说道:“王卿啊,当年你初至政事堂为朕相看身子,要朕戒色,若是朕听了,是能生儿子的吧……”
“官家,臣还是一样的话,有孩子是一定的,孩子大抵能活下来,但男女没办法保证。”
“如今呢?”
“若是自今日戒色,延年益寿。”
……
赵祯又沉默了,他明白王言的意思,延年益寿么,就是能多活几年,能健康的多活几年。换言之,就是他再这么下去,那就没几年好日子了。
“昔秦皇汉武等前朝历代帝王,皆有问求长生之举。朕听闻王卿糜费甚巨,在江南造了七八艘老大海船出海,坊间传说王卿欲出海寻长生?”
老赵是真老了,也是真满足了。没去封禅泰山,可能自己也是不好意思,觉得亲爹忒丢人了些,只是派人远走一趟,跑到泰山祭告了一番。现在是越过了这么个步骤,跟其他的皇帝们保持队形了。
“臣修儒参禅学道,实不知世间是否有长生法门。不过是想看一看,这世界到底有多大,究竟是圆是方,更想看看海外是否有良种,可教我大宋百姓人皆饱食。至于长生之事,臣是未曾想过的。一切还要等出海的船队归来才能明了。”
“还能回来么?”
“不知。”王言很实在的摇头,“此去不知几万里,更不知几多艰险。可能全都回不不来,也可能只回来几人,更不知几时能回来,臣不敢断言。”
赵祯点了点头,王言一点儿没变,还是以前的样子,对他从来都说真话,说实话。
“你与宗实交厚,他如何啊?”
“臣与大将军只是医患关系,未曾说过太多话。与汝南郡王倒是颇有渊源,不过并未牵连过多,有些生意往来,年节互送一些礼物,交往的信都是大将军的身体情况。臣恪守本分,不敢妄议储事。臣还是给官家看看身子,再开些药调理调理。诸相公皆实心用事,官家不必过多操持国事,好生修身养神才是正理。”
“滑头。”赵祯摇头一笑,却也没有逼着王言表态,转而跟王言闲话起了西北的事。
就如此一路说说笑笑的回去,看了病,开了药,王言也出了皇城,直到了欧阳修的家里。
“老师,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好师弟,怎地如此清瘦?”
欧阳修坐在那里笑呵呵的点头,欧阳发则是嘿嘿笑:“还不是想念好师兄么,吃不下,喝不下,难受的紧啊。”
王言伸出了手,揪着欧阳发的脸,扯起了脸皮:“脸皮还是那么厚。”
“好师兄,我可要急了嗷……”
“小时候肉嘟嘟的,现在可没有那时候的好手感了。”说话间,王言又用力掐了一下,这才松了手。
逃脱了魔掌,欧阳发揉着自己的脸蛋,童年的阴影再次来袭。
“这么大的人了,官也做的那么高,一点不稳重。”他吐槽道。
王言笑了笑,随即坐到了欧阳修的身边,给老欧阳号了个脉,又开了个方子,这才各自饮茶说话。
“看过官家了?”
“看过了。官家问了我的心意,是不是真心回京,又问了长生之事,以及大将军,又看了看身子,开了药,这才出来。”
王言当然明白欧阳修的意思,所以嘴上说着话,面上却是摇了摇头。
欧阳修了然,怅然一叹:“朝中近来已有储事之议,包拯、韩琦、富弼皆有言语,官家不喜,已半月不朝。”
“老师是何态度?”
“自有定数。”
王言含笑点头:“学生是没办法掺合的,官家待我不薄,与大将军亦有渊源。且学生不受待见,树敌太多,还是老老实实在国子监的好。”
“真甘愿么?”
“学生既然回来了,还不够说明么?知道诸公皆怕学生谋反自立,学生非是自傲,大宋如今气象,学生之功泰半,焉能再行毁弃之举?”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
王言与欧阳修聊的很多,晚上也没有回去,就在欧阳家里吃的饭。久别后的再遇,总是那么令人愉快。
就是相熟的人们总是比较关心他的态度,这实在是实力的一种表现,毕竟没有人怀疑他的造反能不能给大宋带来巨大的伤害,这就是明证。
王言相信,等到之后再去拜访范仲淹等人的时候,私下里说话还是会说这些。他现在已经到了众皆防备的地步,因为他做出了人们都没做到的事。
对此,王言早有准备,并且持无所谓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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