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世界从药神开始 第696节
“是!”
美男子又看了一遍电文,将电文放在桌子上,喝了一口水,他叹了口气,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外面不时的传来隆隆的枪炮之声,在黑夜中荡的老远,火蛇隐现之际,是无数面目狰狞,不知前路,为保家卫国拼死的无畏战士。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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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章 变故
汪兆铭的事,王言能做的也就如此了,再多就会出大事。
事实上就算现在知道了这个情报,红党也没办法做什么。因为现在的汪兆铭是国民党的副总裁,需要取信的目标只有一个光头而已。若红党上门告诉光头,说你家老二要叛变,光头哪里会轻易相信?毕竟任谁也不会去想,一国政府的二号人物,竟然会去投靠日本人。
在国民党,尽管汪兆铭被架的有些空,但也不是没有实权,更不是没有拥趸,也是说什么是什么。可在日本人那边,他是跪着过去给人家当孙子,脑子正常的人是不会想要这么干的。
但汪兆铭就是那么干了……
或许他是因为不忿屈居光头之下,也或许他真的脑子抽抽了,妄图以此法救国救民,实现更高的人生追求。这些动机都是无关紧要的,重点是,他叛国了。
如果光头不信,那想要找到确切的证据证明汪兆铭有心叛国是很难的,真当光头不监视他?若是红党私自行动制裁汪兆铭,那就是在国难当头之际,行内哄争权之事,光头绝对二话不说,先跟日本和谈,而后来个攘外必先安内,跟红党死磕到底,这是极不现实的事。
所以也就是只能提早准备,不至于到时措手不及。这种事,知道比不知道要好的多。
这事到此为止,王言就不再过多理会,因为真的很危险……
参加过了酒会,让汪曼春转交了五万的支票给南田洋子,又让人送了两件古董给大村彰弘,由其转交给岩井英一。
无论是南田洋子还是岩井英一,都是十分必要的投资。南田洋子这个特务头子就不说了,岩井英一虽然也是特务头子,但他未来会是日本领事馆的总领事,掌握很大的权力。
南田洋子是后来被明楼设计,由明台动手杀死的。但是对于岩井英一,除非真的到了要命的时候,否则其实是没有必要弄死的。因为对于当今的局势来说,杀死单一的一个日本人,影响会有,也可能会很大,但是对于战争来说,并不解决问题。毕竟人家也是成体系的,死了一个,换一个人去接续这个位置也就是了,可能做的比前者差,更可能做的比前者好,而且还有一个接触熟悉的过程,继任者未必有现在好想与。
除非是弄死了日本天皇,杀光了现在军政府的内阁大臣,换一批求和求稳的才成。显然,那是不现实的。所以跟这些掌权的日本人,保持良好关系是必须的。
除了这件事,王言就又低调的继续当着他的笑话,好像是因为参加了日本人的酒会,担心两党找他算账,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甚至青联的事都没怎么理会,由着那些人折腾
不过世事无常,时移事变,事变时移,总有无法预料的突发情况。
这天下午,王言正在跟那些大同的师生们搞研究做学问,他已经收获了这些人的尊重。
王言学识渊博,学东西快,触类旁通,偶有灵感突破,能解决大同师生实际研究中遇到的问题。对他们好的也是没话说,除了本就很高的薪水,还有从饭店弄过来的厨子变着花样的做饭,态度也是平易近人,从来没有欺负、折辱过他们这些人。对于他们偶尔说起的各种主义、理想、反动、抗日的话语,从来都是一笑而过。
每当王言不在的时候,他们私下议论,都是一脸的痛心疾首。这该是一个科学家,一个学者,一个革命者,一个对国家民族有贡献的人,而不是跟日本人关系暧昧的法租界华捕探长、青帮头子。
正在一帮人热烈讨论的时候,齐四颠颠的小跑进来:“言哥,石哥找你,我看他表情不对,可能是出事儿了。”
王言点了点头,表示知晓,跟大同师生打了个招呼,就跟着齐四走了出去,见到了有些着急的石长兴。
“怎么了?”
石长兴长出一口气:“中午的时候,杜镛在香港遭到刺杀,消息传回来之后,冯乃荣那个老东西召集了其他人,还是在广盛茶楼,要您亲自过去给他们一个说法,刘一统正在那边安抚他们呢。”
“你没私自安排人动手吧?”
“言哥,这么大的事儿,没您的命令我哪敢动?再说咱们手下弟兄您也清楚,真要咱们的人动手,杜镛就不可能活着。”
这是实话,他们动手不能叫暗杀,因为从来都是雷霆打击。会做好各种预案,封锁逃跑的路线,冲锋枪、手雷齐上,靠着强大的火力逞凶,至今没有一次失败。
王言笑呵呵的点了点头:“那就是日本人或者是那些投靠日本人的青帮人手干的,看看,这些人多坏呀,闲着没事儿栽赃,给我找麻烦。”
以现在的形势来说,杜镛遇袭,人们第一时间怀疑的就是他。如果是日本人做的,那目的就是让他跟国民党之间生出嫌隙,毕竟杜镛没死,能够这么快兴师问罪,甚至说明都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一定会找他报仇的。等事情闹大发了,那就不好收场了,最后迫于形势,王言就只能跟日本人绑的越来越深。如果是死鬼张小林的那些手下,那目的就在于破坏青联,陷入内部斗争之中,他们好趁机占便宜。
没有人能精准的把控一些事件的进展,王言如此牛逼都不行,那些日本人跟投靠的中国人也不例外。刺杀杜镛,刺而不死,算是一步闲招。大体目的如上分析,但是能不能成,事情是不是那么发展,那就是另外的情况了。
鲜少有环环相扣的计策,因为中间的变数太多,人不是预言家,看不到未来。走一步看三步,不是那么容易就看明白的。
王言继续说道:“我就不去了,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我不跟两党敌对,夹缝里求生存那是出了名的,杜镛那个老小子跟蒋中正有交情,我敢动他吗?你当杜镛不清楚?还是冯乃荣他们不清楚?就是找机会闹事儿罢了。空口白牙的,我说不是咱们动的手,他们信么?”
“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真背着这口锅吧?这些人都是次要的,国民党那边的人要是给杜镛撑腰找麻烦怎么办?”
“没事儿,一时还不至于打生打死,怕什么?这样,一会儿你去跟他们说一下,这事儿不是咱们干的,不管他们信不信,话先说出去。另外联系一下咱们在香港那边的人,今天晚上,把枪给我怼到杜镛那个老东西的脑袋上,告诉他,这才是王某动的手。虽然杜镛不足为虑,但到底在国民党那边有几分硬关系,弄死他不划算,吓唬吓唬让他老实了就行,去安排吧。”
杜镛是不缺这点儿聪明的,他定然也能想到不是王言对他出手,但他也没办法去找日本人的麻烦,真有那能耐他也不至于跑香港去。所以本着利用一切的原则,既然遭遇了刺杀,那就不能白被刺,正好用这个事发作,恶心王言,加剧青联内部矛盾,加速青联瓦解,保住他的基本盘。
如果王言真的跟青联那伙人打对台,那才是中计了,遂了别人的意。
他生意做的那么大,香港、广州这种大港口,那自然也是有分公司在的,有的时候,从欧洲来的货是直接到这两个地方,由那里销往两广地区。这时候的牛鬼蛇神一大堆,自然也有相关的人员处理敲诈勒索的问题。做买卖,不可能单纯的做买卖,更何况身为青帮头子的王言就是流氓起家……
“言哥,高!实在是高!我这就去安排。”石长兴竖起大拇指,转身小跑着离开,没跑几步,又转身跑了回来:“言哥,还有一件事儿,重庆那边的人说,有个叫田标的军统训练处的少校找上来,说是跟您认识,让我们转告,说看在以前的些许交情上,想求您带着赚些钱财,也过过好日子。”
“倒是还有几分人情味……”王言摇头一笑:“那就给他送些货,让他自己卖去吧。告诉重庆那边的兄弟,可以多跟他联系联系,这人还可以。”
“行,这次真没事儿了,走了言哥。”
看着石长兴跑出去上车离开,王言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由齐四帮忙点上,问道:“明白怎么回事么?”
“明白,到底是日本人干的,还是张小林的那些手下干的,对咱们不重要,问题出在谁身上,那就解决谁的问题。”
说到‘那就解决谁的问题’的时候,齐四露出小白牙,很有几分森然的感觉。
“孺子可教!晚上去百乐门玩一玩。”
齐四迟疑的说道:“言哥,我看咱们还是别去了,吃完饭就回家吧。别人嫁祸咱们,会不会有人反过来刺杀咱们嫁祸给杜镛他们?我觉得还是小心为上,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就不好了。”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能想到这一点很不错。但是你要明白,这个时候,如果我们躲藏,那就很容易给人做贼心虚害怕报复的感觉。虽然屎盆子已经扣上了,拿了盆子也沾着屎,可总要留几分清白。之前说我弄死了林鸿远的事儿还没消停呢,又来一个暗杀杜镛这个帮中前辈的名头。而且杜镛本身有几分抗日救国的功劳,我与他为难,还得背个汉奸的骂名,那以后可就难混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王言弹飞了手中的烟头,揉了一下齐四的脑袋,转身背着手慢悠悠的回去,继续搞研究。
他说的有人情味,当然是说王天风。他还真没想到,王天风会找关系把田标弄回重庆,还混了个教官当当。或许偶尔带着学员出去执行任务,但总体来说,只要在重庆遭到日军轰炸的时候,他不是那么走霉运,基本上没什么危险。此外又联系上了他,跟他这求财,不说赚很多,保他一家人吃香喝辣问题不大。
王天风还是费了一些力气的,若非如此,像田标这样,从普通的小战士一路杀上来,更有参与先前两党协作劫狱、毒杀张小林这样的履历,一定会被调到别的敌后军统情报站做行动人员,而不是调回到后方当什么教官……
晚上,到了该下班的点,王言跟大同师生打了招呼后,出门上车离开,目标清晰,直奔百乐门。
开车的齐四十分紧张,丝毫没有即将去百乐门找女人快活的喜悦,而后一手倒腾着方向盘、挡把,费劲的开着车,另一只手空出来拿着上了膛的手枪。汽车行驶在人流密集的街道上,他的眼神到处的巡视,不放过每一个可疑的人。
他以前年纪小,力气小,杀人靠的就是偷袭暗杀,第一次杀人他记得很清楚,那是他十三岁的那一年,一个流浪汉踹折了他手下的一个小乞丐的腿,抢了讨回来的饭。他一路跟踪,趁其熟睡的时候,拿着一把王言送给他防身的短匕首,割喉。
但遭人可能的刺杀,这还是头一次。现在日子过的快活,他可还不想死。
王言没说什么,虽然有些过分小心,但知道可能遭到别人的刺杀,小心总是不错的。他虽然看似放松,但是也在观察着。因为这时候,人们差不多也都下班了,街上热闹的很。电车一趟趟的穿行,汽车一辆辆的驶过,人群密集,是很热闹的上海滩街景。
毫无疑问,在这个时候下手是非常好的时机。人群密集,枪声会制造混乱,电光火石之间结束战斗,快速的混到人群中,可全身而退。
不过王言却也没有那么担心,他本身的实力倒是其次,而是因为这一场可能到来的刺杀,根本就不会要他的命,不过是为了让他跟杜镛死磕罢了。
至今为止,他没有挡别人的路,所以他活着的价值,是要比死了的价值更大。无论是从势力还是声望上来说,没有人可以取代他。
在混乱的形势中,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并长期让此平衡保持下去,才是他的不破金身,保命的护身符。
再说今天他是临时决定要去百乐门消遣,想要布置刺杀行动,不可能如此草率。而且他混出头靠的就是能打、枪法准,草率的刺杀行动,威胁不到他,可能还会被抓活口。所以目前来看,他还是很安全的。
不出王言所料,齐四白白紧张了一路,到达百乐门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长时间保持高度的紧张,并非是一件简单的事。
没有理会齐四的小小狼狈,在迎宾人员恭敬的欢迎声中,王言晃晃悠悠的进了百乐门……
每次的感谢都是手打,熟悉的大哥太多,谢不过来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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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章 于曼丽
夜,香港,本岛的一处小的花园洋房。
身材削瘦,尖头长脸,头发少许斑白,已经半百年岁的杜镛穿着轻薄的丝绸唐装,坐在书房中的椅子上喝茶水,他的双眼些许空洞无神,喝茶水的动作十分机械,是在想着事情。
他不知道他的选择是否正确,去岁跟从国民党的脚步,跟戴雨农紧密合作,组建了忠义救国军,他任常务委员,有一定权柄。战争的发展并没有出乎意料之外,日本人狼子野心早有准备,山川地理水文的信息掌控,比中央军这个本土卫国军队都要更加的详实。有坚船利炮,更有先进的武器装备,中央军一步步的走向了失败,日本占领了上海,包围了租界。
受此影响,他当然无法继续留在上海滩,在门徒的保护下,只身前往香港避难。后又去往武汉面见光头,谋了个央赈济委员会常务委员的差,在香港支起了牌子,干起了化缘的活计。
他在这边过的还好,毕竟他就没缺过钱,手下还有几十个弟子保护,衣食无忧,安全无虞。但他的状态不是很好,因为他脱离了权力中心,没有了掌握的巨大力量,他的影响力在消散。这种感觉,对他这样有着‘三百年来黑帮第一人’的称号,同时插手政府事务,有很大整治资源,几十年搅风搅雨的大人物来说,显然是他无法接受的。
他其实知道,他现在的选择是最正确的一条路。因为如果当初没有跟随国民党的脚步,他会死!如果之后他没有到香港避难,而是投靠日本人,他也会死!
只有现在的这条路,他活着,所以才是正确。
他的影响力,比起张小林要更大,投靠日本人的影响也更大。张小林能活一年,他肯定是活不到的。当时的情况,军统一定不惜代价弄死他,打灭其他人投靠日本人的苗头,尤其他跟光头有交情,那代表的意义不一样,他必死无疑,还是要多快有多快的那一种。
时至今日,他已经认了,只是偶尔想不开罢了。在这里的生活条件虽然没那么差,但是比起他在上海滩的杜公馆,比起他出入各处都有人捧,那是很大的落差。
现在,他的落差更大,心情更加的不好了。因为有一个叫王言的小赤佬站起来了,在挑战他的权威,他还有些招架不住。
王言他是知道的,民国十六年,父母死在国民党的手下,或许也该算死在他的手下,因为他组织青帮人手进行了镇压、屠戮。巧合的是,就在民国十五年的年末,即四一二之前不到半年的时间,王言拜林鸿远做老头子,他当时斟酌了一下,碍于些许情面,再加上王言不知情,就没要王言的命。
民国十七年,王言加入法国巡捕房,开始做包打听。民国十八年,破获了一起连环抢劫杀人案,多起盗窃案,晋升小组长。民国十九年,又一次因功晋升副队长。民国二十年,王言开始跟法国人做生意,同年晋升队长。
此后突然低调下来,没有图谋探长的位子弄死陈江流,而是专心的做生意,编织人脉网,一步步的打通了国民党军政两界的门路,同时也跟红党的一些人搭上了线,生意做的老大。他们卖大烟搞黄赌毒,都没有王言赚的多。
到了现在,民国二十七年,王言又一次发力,成为了法租界中央巡捕房的华捕探长,跟日本人关系暧昧,利用张小林的死趁势摘桃子,成立了青联银行。
十一年的时间,这个差他二十岁的小赤佬,从一个当年他随手可以捏死的小流氓,成长为如今他勉强招架的对手,并一度招架不住。
老了啊……他感受到了力不从心,有心无力。但是他还不能不反抗,坐以待毙的事儿他干不出来。
他活到现在经历了不知多少大风浪,能活到现在,他的智慧是毋庸置疑的。他不知道王言这些年的履历、风评么?他知道!他不知道是日本人或者是跟着张小林一起投靠日本人的那些青帮中人刺杀的他么?他当然也知道。但正是知道,他才愤怒,才无力。
因为刺而不杀,完全是对他的羞辱。想他堂堂一代青帮大亨,竟然已经没有死的价值?这口气如何能咽的下?但他又没办法找日本人算账,所以也就只能遂了日本人的意,借题发挥,这确实也是符合他利益的。弄走了王言,或是弄崩了青联,都是他得好处,这气咽不下也得咽了。
如此乱七八糟的想着,直到杯子里茶水喝光,他才回过神来,被后生超越的老前辈可不那么好做。他脸上挂着自嘲的苦笑,拎起旁边的茶壶想要再倒一杯,却发觉茶壶中的水也已经没有了。他张嘴想要喊人过来给他倒茶,话到嘴边,他猛然瞪大了双眼,不对!
他记得茶水是之前才有人泡好端进来的,也就是说,他已经不知不觉的喝了整整一壶茶水。这个时间,是很长的。往常的时候,会有人过来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吩咐,也会偶尔的有些事情汇报叫他知晓。
他虽是只干了个化缘的活计,但别的一些买卖其实都没停止,还在继续赚钱。此外今天中午他遭了刺杀,借此发作为难王言,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之前确实传回了消息,说王言没有去面对他们的诘问,但后续也应该有情况汇报,他还没死呢,在上海滩也有手下的。王言没去茶楼与会,干什么去了?什么反应?这些都是要报给他的。
但现在他都喝光了一壶茶水,还没有人来,那一定是出事了。他赶紧的起身走到书桌后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一把手枪,咔的一声上了膛,先是几步走到门口,屏息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
室外很安静,室内更安静,一时的,他只能听见自己那颗老心脏砰砰砰狂跳的声音。听了片刻,他长出一口气,走到书房中的阳台处,这里的门因为香港气候湿热,通风换气的缘故打开着,他轻轻的走出去到了阳台上,向下看去,正是看到了一个叼着烟的中年人,站在小院子内的灯光下抬头看着他,咧嘴笑着。
那中年人见杜月笙发现了,笑呵呵的大声说话,用一口地道的上海话:“杜前辈,我是永华实业香港分公司的经理,唐龙,您放心,您的手下们都很好,我这次来没有恶意,是王先生有几句话要跟您说一说,您稍等,我这就上去。”
杜镛颠了颠手上只有只有七发子弹的小破枪,看着下边两个人手中拿着的冲锋枪,叹了口气说道:“茶没水了,给我拿一壶热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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