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世界从药神开始 第717节
这次的事情,从七十六号到黄包车公司,最后再到永华实业的两个经理,牵扯四个人,三个人是在他手下做事的。毫无疑问,这是其中的一条情报线。而消失的黎兆年,经过了两个中转才到他,本身还是副总经理,那么他定然是高级别,领导永华实业中的多条情报线,再上边说不定就是明楼了。
至于为什么都潜伏到机要处了,还要把消息往外带,当然是因为这人不知道明楼的身份。另外还有一点,就是明楼这个副主任,相比起真正掌权的李士群来说,权力小了很多,有不少的机密信息,是他也无法拿到的。尤其他才回到上海两个月,以前既没跟汪兆铭混过,也没跟丁默村有交集,还是不那么很受重视的。否则南田洋子以及汪曼春,又如何一直怀疑明楼呢……
听见王言的话,汪曼春噗嗤笑出了声:“我还以为你听到这个消息,会吓着呢。”
“那也太小瞧我了,这点事儿就能吓到我,那我怎么可能活到今天?你要是带的人再多些,说不定我真就害怕了。”
汪曼春转而说道:“你的北站仓库已经被宪兵封锁了,我们正在对里面的人进行甄别。顾永诚、石长兴他们俩都已经被带到了七十六号,可是他们都不配合,说一定要见到你才能说话。碍于你的面子,我们也不好做的太过,所以我才过来找你的。
脸色别那么难看,他们俩都好吃好喝的供着呢,而且我也没想拿他们两个做你的文章,就是正常的问话而已,只是他们俩太敏感,太小心谨慎,什么都不肯说,非要你过去才行。本来是不想打扰你,晚上我再跟你说的。”
王言仰头喝了一口酒,长出一口气,叹道:“真是人在屋檐下,身不由己啊……”
那个闫正才坚持到十点多才开口,就是为了给黎兆年提醒,上班的时候见不到人,自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而七十六号请示南田洋子,再纠集人员行动,包围北站仓库,切断电话线路等等一系列事情进行下来,怎么也要一个多小时,再抓走顾永诚、石长兴这两员他手下的大将,最后汪曼春出现到他的面前,现在的时间是十二点多。
说的算的都在仓库内,头头又被抓走了,这才导致了王言现在没有收到消息。不过想来也快了,因为日本人的行动太大,别处还有他的人,一定早都想办法联系了。只是因为今天下大雪,他的行迹一时没找到。
“不然你还想怎么办?抗日?你有那个胆子?”汪曼春翻了个白眼:“走不走?你的手下可等你救他们呢。”
“反正人都抓走了,仓库你们也封了,那还急什么?吃完饭再说吧。”王言摇了摇头,好奇的问道:“机要处的那个红党,是怎么暴露的?他往外带文件了?”
汪曼春娇笑道:“说来也有意思,是他太不走运了,机要室的人是可以去档案室入档的,只不过他去入档的时候支开了档案室的人,翻阅着不该他看的文件,恰好这个时候有人进去,被撞破了。那个红党的身手又差了一些,直接被人生擒。这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么,前两个月我才抓了大半个电讯处的人,就有一只隐藏的鼹鼠自己跳了出来,真是……”
王言也是忍不住的摇头,地下工作,运气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倒也不能说这个同志不谨慎,那个时候,他选择支开档案室的人,一定是觉得那个时段去的人少,又赶上了档案室的漏洞,所以才冒险行事。毕竟档案室不可能只有一个人,但是却被他支走了,得了空档,这机会真没几个人忍得住不动手,确实是不走运。
正在这时,外面进来一个穿着风衣,扣着礼帽的人,在门口脚步都没停,径直向王言过去。不过见到王言对面坐着的汪曼春,还有王言不耐的摆手,只得悻悻的转身走人。他通风报信不及时,大哥有意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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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8章 黎兆年在我们手里
七十六号,即汪伪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特务委员会特工总部,原址在大西路六十七号,后搬迁至极司菲尔路七十六号。以前的六十七号时期,是在日本人扶持的伪政府下的特务组织,当然现在也是在日本人扶持下的伪政府之下。但汪兆铭的分量,显然不是之前的那些人可比。也是因此,七十六号才更显深入人心。
实际上,不管是之前的六十七号,还是现在的七十六号,迫害的人,造下的孽,都是极其深重的。
人们总是这样,一旦下定决心反叛,对付起自己人来一个比一个狠。因为他们没退路,他们要在新主子面前表现,所以自然做的就更加的狠。
当然事无绝对,也不是没有时局至此,无奈混饭吃的。不过相对于整个的汉奸、二鬼子群体,还是占少数的。
因为人们惯于向弱者挥拳、抽刀,他们但凡掌了一些小权力,就要站在旁人头上,作威作福。鲁迅先生说,奴才做了主人,是绝不肯废去'老爷'的称呼的,他的摆架子,恐怕比他的主人还十足,还可笑。与此类事,大抵都是一个道理。承平年代的小人,也不出此类。
下午两点多,舒舒服服吃了午饭的王言,才跟着汪曼春来到了七十六号的总部,在一间会议室中,见到了顾永诚与石长兴两人。
汪曼春说的不错,确实没有苛待这俩人。
顾永诚还好,到底是个文化人,戴着金丝眼镜做的板板正正,无聊的翻阅着不知从哪弄来的书。石长兴就不行了,歪歪扭扭的瘫在椅子上,双腿交迭,大皮靴架在桌子上,弄了礼帽扣着半张脸,呼噜打的震天响。
见到王言开门进来,顾永诚赶紧着起身叫人。睡觉的石长兴听见动静,迷糊着拿了礼帽,看着王言笑眯眯的看着他,赶紧一个激灵站起了身。
他擦了一把嘴上的口水,义愤填膺的当先发难:“言哥,你可算是来了。你是不知道啊,日本人还有他们七十六号做的太过分了。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派了上千宪兵围了咱们的仓库,到处搜查。还把我们俩个抓到了这里,这是抓我们吗?这是打你的脸呐,言哥。整个仓库被封,耽误了我们多大的事儿?造成了多少损失?这些钱怎么办?几万的工人,上千的兄弟,全都喝西北风吗?”
王言摆了摆手:“行了,我能有什么面子?出了什么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手下出了红党,还能不让查?赶紧的,你们两个配合汪处长的人调查,把黎兆年的情况都说清楚,然后赶紧走人,回去安定人心才是正题。有什么说什么,我在外面等你们。哦,对了。”
看向身边的汪曼春,他说道:“正好我都来了,那个闫正才我也认识,能不能去看看?”
“当然,你要是不解气,也能亲自动刑出出气。”
“那还是算了,这七十六号也跟筛子似的,我可没胆子给红党上刑。这要是传了出去,回头人家来找我怎么办?”
汪曼春哼了一声,白了王言一眼,没搭理他,交代着手下领着王言还有好奇的齐四去七十六号内部关押抗日人员的监狱。
这监狱是地上三层,地下一层。而在最下方的一层,向上能够望到高层,是贯通的。但即便如此,这里面也不是那么好,整个的充斥着一股潮湿难闻的气味。外面下着大雪,监狱中的温度也没多高,被关押的人们穿着十分单薄,都冻的瑟缩着打摆子。
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王言在最下层的一间监室中,见到了穿着大衣,被打的鼻青脸肿,露在外的手脚上缠着纱布,大衣的衣领处,脖颈上的新鲜的伤痕翻着肉露出来,一看就是被打惨了。
有对比才有伤害,夏昌国要是能做到闫正才这般,那也不会死,这时候说不得活的还算滋润。当然,那是在不与红党为难的情况下。
见到王言面无表情的背着手,站在铁栏外,闫正才撕哈的挣扎着起身,嘴角扯出一个弧度,露出难看的笑容,沙着嗓子说道:“言哥,对不住了,给您添麻烦了。”
“这麻烦是我早都想到的,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你们红党对我手下渗透的这么厉害,你和黎兆年这样的高层竟然都是红党成员。多糊涂啊?在我手下老老实实的做事,每个月的薪水、福利都不少,何苦掺合那么多的事儿呢。”
“以后掺合不了了,我现在也成叛徒了。”闫正才苦笑着摇头:“言哥,黎兆年那边有什么动静?”
“要是有动静,你在这不就听到了?”王言没好气的瞪着他:“人跑了,日本人的宪兵队围了仓库,要彻底的搜查一遍,职工也要一个不漏的甄别。还把顾永诚和石长兴都叫了过来,配合他们的调查。给我造成多大的损失你知道么?”
闫正才听说人跑了,松了口气,嘿嘿发出了难听的笑声:“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他已经尽力了,虽然那几个小时的时间不一定很够黎兆年撤离,但是只要没有第一时间被捕,安全撤离的可能性就是无限加大,心中总有个盼头。
正当王言还要再说几句的时候,李士群小跑着过来,后边还跟着明楼以及明诚。
“哎呀呀,王先生,真是怠慢了,实在抱歉啊。”到了王言的身边,李士群先是抹了一下额头不存在的汗水,呼哧带喘的开口说话。
落后一步的明楼也是开口说道:“是啊,王先生,本不该惊扰到您,只是您的手下太过忠心,这才不得不麻烦您大老远的顶着雪跑这一趟。”
王言摇头叹气,一脸无奈:“没办法,到底是我的手下,出了这样的事儿,一个监管不力的责任我是逃不掉的。不过李主任、明主任,你们二位放心,该配合的我一定配合。只是希望你们也理解一下我,毕竟我跟红党做生意,手下潜伏一些红党是没办法避免的。
我又不是整天都在公司盯着,这些人做事都很认真,说句实在话,我的产业能够蒸蒸日上,像这个闫正才还有逃跑的黎兆年都是有功劳的。他们又是藏的深,我真没有办法去甄别,也犯不着去甄别。整个上海滩,现在是我的产业最大,用人最多,又跟红党有往来。
但其他的商人,他们也跟红党有往来,生意也不小。我不相信他们的手下,会没有红党的人。而且大家心知肚明,我们这些人的手下,还有军统、中统的人,有特高课、岩井公馆的人,还有你们的人。要是死揪着这一点不放,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李士群连连摇头:“王先生,你尽管放心,我们绝对没有把事情扩大的意思。而且说起做生意,甚至就连日本人都在与红党交易青霉素,跟你有什么关系?而且刚才周部长和特高课的南田课长都打来了电话,让我们尽快办妥,不能耽误你太多时间。”
明楼在一边认真点头,一脸‘他说的对’。他地位不够用,李士群投靠日本人多年,有李士群的存在,没他说话的份。
“那我就放心了,无妄之灾,最是惹人烦啊。”王言又是叹了口气:“好了,李主任,你那么忙,就别陪我这个闲人应付了,让明主任留下就好。估计汪处长问话也要不了多长时间,我跟他聊聊生意上的事,一会儿就回去了。”
“我还真有不少的麻烦事儿,既然如此,那就让明主任留下来,改日我叫上丁部长,再约着周部长,咱们一起喝酒。自从上一次聚会之后,我们是一直念念不忘,跟你喝酒开心呐,到时候可一定要赏光。”
李士群也没废话,他地位低,不爱跟王言这陪笑脸,所以他跟明楼交代了一声,又留下了他的秘书在这听动静。
眼见着李士群离开,明楼说道:“王先生,明楼还是要跟您说句抱歉,这种小事儿,本不该惊扰到您。但是为了安全,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抱歉有什么用?我能理解你们的行动,但受损失的终归是我。不过幸好今天大雪,道路不畅,否则今天一天的损失,那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他的货物需要周转,钱需要周转,跟其他人签订的合同也是写明了日期的,延误了交货日期,他是要赔钱的。尽管合同签订的时候,已经考虑好了各种情况,留了充足的时间应对突发状况,但说话哭穷,自然怎么严重怎么说。
明楼一脸庆幸的点头:“那就是您有好运气,正好赶上了今天大雪。七十六号搜查完了,甄别完了,以后也会少很多的麻烦,能够安稳很长的时间。”
“是我运气好么?是红党的运气不好!我都听说了,是有个潜伏在机要处的红党去档案室偷看档案,正好被人撞了个正着。这个红党运气要是好一些,就不会被抓到了,他也不会是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我更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如此说来,那倒不如说是他的命不好。”明楼笑呵呵的指着监室内的闫正才:“如果那个潜伏在机要室的红党能够像他一样多挺一段时间,那就更没有您的事儿了。”
“我都想不通,在我手下的红党,都到了经理的级别,不老老实实的运货,反而去搞情报。”王言摆了摆手:“走吧,不说这些了,这阵子你们经济司是不是有一些变动?听下边人说……”
王言背着手溜溜达达的转身离开,他真的跟明楼聊起了生意上的事,明楼这个经济司的司长也在耐心的解答,再没说别的事。
从之前的简单交谈中,王言看出明楼其实并不清楚整件事情的经过。因为除了机要处的那个红党,还有黄包车公司的拉车夫。这是不对的,因为方才俩人聊的是事情的源头,名头话语的意思是在最开始的就什么都不发生。而直接跟他扯上联系的,就是他黄包车公司的那个人,之后才扯出了闫正才,进而牵连了黎兆年。
明楼应该是听说了这个事,而后从市政大楼那边过来的。市政大楼,距离七十六号并不近,今天又下了雪,路难行车,也要不少时间。
既然之前没有通知明楼,明楼过来充其量就是简单的问一嘴,李士群简单的回复一下。所以刚才王言大致的说了两句情况,给明楼留个话头,方便明楼回头继续追问李士群,或者是汪曼春。
事情的经过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是什么情报,让那个好不容易潜伏到机要处中的红党冒风险去档案室偷看。这是明楼这个上海地下党情报组长,需要调查清楚的事……
汪曼春并没有盘问顾永诚、石长兴两人太长时间,便放了二人出来,本来是想要亲自把人送出来的,不过在看到门口王言跟明楼俩人顶着雪,一边抽烟一边闲聊,身边还有不少人陪着,她就扭头回去了。
一个老相好,一个现在的伴,她也尴尬的。尤其她还知道王言坏,她要是真出去了,肯定得说出一些不好听的话,用来恶心她,所以她机智的避开。
“明主任,仓库那边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完事儿啊?”
“这个我是真说不好,您也清楚,这都是日本人做主的。否则您就是给七十六号天大的胆子,也不会去围了您的仓库,您说是不是?”
“行了,那就这样,有机会再喝酒,跟你聊天挺有意思的。”
“那是明楼的荣幸,雪天路滑,您千万慢行。”
王言摆了摆手,对着二人交代了一句地点,就上了齐四开着的车当先离去。
顾永诚跟石长兴二人走出了七十六号的大门,上了早都等在这里的手下的车,跟在后边一起离开。
“言哥,日本人……”
开车的齐四才想说话,透过后视镜看到王言对他摇头,猛然止住了话头。思索片刻,反应过来,他们就是两个人来的七十六号,方才他一直跟在王言身后长见识,汽车脱离了他的视线。那里可是特务总部,来来往往的全都是特务,谁知道有没有借着机会在车上装东西?
“言哥,等开回去没一会儿也到晚饭的点儿了,要我说不如直接吃饭呢,也给顾经理还有石哥去去晦气,毕竟七十六号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才刚吃完多大会儿?”
“天冷啊,那不是就消耗的快,我不是还长身体呢嘛。”
齐四一边说着话,一边在车里到处看,偶尔上手摸索一下,还会在外后视镜,看更后边有没有车跟踪,路过路口的时候,还会向左右两方的胡同中张望,希望能够看到平行的另外的道路上是否有可疑车辆。
一路就在两人的闲言碎语中过去,慢慢悠悠的,回到法租界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所以王言采纳了齐四的建议,又找了一家川渝火锅吃饭。
天冷路不好走,饭店的生意也并不是很好,没人愿意出来,是以这时候店里的人并没有多少。齐四自己把着一个锅子在一边撕哈的吃肉,王言则是跟顾永诚、石长兴一桌,这对话就不是齐四的能听的。
王言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花生米,筷子在锅里扒拉着满满的羊肉片,看着对面有些忐忑的二人:“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先前在七十六号的会议室中,王言进去之后,就看到石长兴对他使眼色,那是有内情。
石长兴跟顾永诚交换了一下眼神,顾永诚推了一下眼镜,叹了口气,身体前倾,小心的看着王言,试探着小声说:“言哥,如果我说黎兆年在我们手里,您不生气吧?”
投票的大哥们太多,谢不过来了,感谢大哥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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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章 还好我也是红党
听见此话,王言扒拉羊肉的动作顿住,抬头看着小心翼翼的顾永诚,又看着另一边尬笑的石长兴,直到看的这俩人额头冒汗,眼神发虚,他才用筷子从锅里夹出一片肉,放在碗里蘸料吃进嘴里。
他说:“你们俩也是红党?”
总算是说话了,石长兴甩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方才的安静真是太吓人。大哥面无表情,眼中古井无波,也没说什么吓人的话,但偏就是那样子有股要人命的威势,散发着要人命的危险。
他也小心的身体上前,压着声音说道:“言哥,我们哪有那胆子啊?再说现在日子过的好好的,没必要自己找死啊。是黎兆年,他自己找上来的。就是当时……哎呀,老顾,我说不明白,你说。”
顾永诚也心惊胆战呢,他虽然是帮着王言做生意的,没经手多少脏事儿,但是不妨碍他知道啊。虽然不能说作恶多端,但是杀人不眨眼是一定的。上海滩市井传说的那些有关王言的事迹,有八成是真的,就说多吓人吧。
他出了口气,小声的说:“言哥,是这样,今天早上我到了公司开例会的时候,就发现了闫正才不在。这个闫正才那是我手下出了名的勤恳,咱们八点半开工,以往的时候八点就会到。他来到两年时间,除了中间请过几次事假,从来没耽误过,下暴雨都八点到。
所以我发现了他的异常,散会后就往他的家里打了电话联系,结果没有人在。而后我又找了石经理,让他派人去闫正才的家中看看。也是这个时候,黎兆年直接到我办公室找上了我们两个。他开口就说闫正才是红党,他自己也是红党。告诉我们说闫正才已经被捕,他要我们帮助他藏匿,再将他送出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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