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世界从药神开始 第719节
明诚也皱起了眉头:“那我要不要赶紧去通知咱们手下的人员撤离、静默,再向上边汇报?”
“汪曼春的话不能全信,她现在对我仍旧有怀疑。她说的这件事,未必不是对我的试探。她的话里透露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我们内部有奸细,不是在重庆,就是在上海站。没有准确的消息,我们没办法印证,这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故意释放给我的假情报。
而且还不止如此,夜莺就潜伏在电讯处,截获电文、破译密码本,这种事按说她应该都清楚,但是她却没有告诉我们。如果情报为真,那这说明什么?说明李士群还有一个隐秘的电讯组,他既不放心日本人,也不放心我们这些从逆的中国人。
如果我们冒然行动,让汪曼春得到消息,那我们兄弟俩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找梁仲春?”明诚想了想,说道,“如果真有这种行动,情报处的人手肯定不够,虽然汪曼春看不上梁仲春,但肯定要跟他借用人手,他应该知道一些具体情况。”
明楼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你已经侧面向他表示过,我们跟重庆有些联系。他这个人比较喜欢钱,你可以跟他简单的说一说,我们跟王言建立了比较不错的关系,或许可以让他在王言那边讨些好处。”
见明诚有些迟疑,他继续说道:“汪曼春对我防备,李士群想要把我赶出特务委员会,幸好我得到了周福海的认可,而且他也不想放任李士群掌握过多的权力。这一次还是借了王言的事呢,否则是不可能知道消息的。要是假的,那无所谓,要是真的,那我们可就被动了。
在新政府筹建的这几个月的时间里,面对新政府的压力,王言直接拉拢了汪兆铭、陈公博、周福海等人一起做生意,吴淞口那边的几个工厂,就是他们合伙新建起来的。王言是个深谙舍得之道的人,我还没有开口,他就给了我两万美刀的好处。
如果我暗示一下,虽然我的地位低,但却是管着工商事宜,他一定不会拒绝,甚至也不会对我有意见。因为对他来说,一起赚钱的,才是值得信任的。如此我们就可以把梁仲春推出去,让他搭上王言的车,这是大家都得好处的事。
还有,下了这么大的雪,我估计如果真有行动也会延后一些,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今晚你先去联系一下我们的人,让他们小心行动。另外再告诉陈恭澍,暂且按兵不动,万不可让旧事重演。”
“好,我这就出去。”
“小心一些,不要露了破绽。”
“是,大哥。”
看着明诚饭都没吃一口就开车出去,明楼长出了一口气,开门笑呵呵的出去,应付大姐明镜……
王言并不操心情报的事,即使它可能对上海地下党组织造成极大破坏也操心,因为他确实没办法获取到情报。
他不可能去问汪曼春,更不可能去问南田洋子什么的,他表现出来的,就从来没有主动询问过情报,都是他话赶话的无意引导到那里,即便说到了,也只是简单的两句,他自己就主动转移话题。让人以为,是其自己话多说了两句。
毕竟搞情报,除了真的掌握具体情报,剩下的就是听和看,他一介流氓,没有涉政,只不过用利益捆绑了一群人,能听能看就不错了。
而他接触到的人,不管敌我,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他们都是这个时代的佼佼者。能上到高位的,又有哪一个是简单的?若他没有早前的经历,而是在初得活爹眷顾的时候就来这个时代,他会死的很快。没别的,只是因为没能力的平庸,与想当然的愚蠢,以及不甘的心、难凉的血。
这年月,不管干什么,只要行差踏错,想好死都难。种地的有人欺负,有人收重税,物价奇高,吃不好穿不暖。做生意的,背后有靠山,是任靠山吃肉的猪,没有靠山,是任旁人吃肉的猪。
从政当官,出头的又有几个?还不都是底下战战兢兢的路人甲。上官不高兴了,甩个嘴巴子声都不敢吭。当官的也没好多少,当小官有上边的各种压力,当中高层,还有各种的明争暗斗。当顶层,没搞好就是被暗杀。
至于当兵,那就更别说了,前线可是打仗呢,一茬茬的死人。
至于说投奔延安,能活着走到那里都是问题。即便侥幸到了,按他当年的那种能力,大多数流于表面,没有一个系统的知识体系,是无法给延安提供很多帮助的。大概也就是在那里凭着能写会算,做个一般性的事物工作。
这还没完,到了四六年,解放战争打响,红党一度是处于弱势地位的,被打出了延安。他跟不跟?都知道红党一定胜利,但他能不能有命活到胜利?这都是问题。
也就是活的长了,经历的多了,他王某人才能在上海这个明争暗斗、波谲云诡的上海滩左右逢源,活的滋润无比,否则也是横尸街头的命……
当天半夜,包围了北站仓库的日本宪兵以及辅助搜查的特高课、七十六号的特务才离开。
这一次的大搜查,可以说是无死角的,甚至连财务室的账本都被借机调查过。搜出了藏在工厂内的一些一战时候的欧美国家的枪械弹药,以及一些违禁的药品。这都是很正常的,问题不大。有问题的是,七十六号从仓库里带走了三个工人。
当天半夜的时候,王言发报告完状,就先后接到了石长兴、汪曼春先后打到王公馆的电话,告诉他那三人,两个军统,一个红党。
要说他们在厂子里,留下了什么东西,王言是不信的。仓库里那么多人,流动性还很大,不可能会有人把暴露身份的东西留在仓库中。而他的工作时间又比较宽松,也不需要把什么东西随身带着,当然也不排除这个因素,还是有可能的。
但相比起来,王言更愿意相信的是,这三人的素质差了一些,面对敌特的盘问没有掩饰住。但他们算是有种,在当众被拷打的时候,顽强的挺住了第一波,没有第一时间出卖其他知道的潜伏人员,给了他们一个晚上的逃跑时间。
之所以做如此判断,是因为那么大的一个仓库,那么多的往来人员,不可能才只有两党的三个人。国民党不说,只说红党,顾永诚都干到总经理成为王言的左膀右臂了,这么方便、安全的藏人所在,就不可能只有一个人。
不管以后会少几个他不知姓名的职工,更不管会多几个他不知姓名的职工,王言首先要解决的是自己的麻烦。
当然,其实也不算是麻烦。因为他的位置高,因为局势乱,他连手下的名字都没看全过,更别说精确管控每一个手下。甚至日本人自己的手底下,都是一堆潜伏的特工。但日本人不管这个,枪在他们手里,所以唯有使钱一法,可解万难。
许是南田洋子身为女人的原因,还要再加上一个她对男女之事并不热衷的原因,这个日本娘们拒绝了王言的单独宴请,更近一步的拒绝了王言要组织起日本人、汪伪集团的朋友聚会的宴请,但是却收了王言要汪曼春转交的五万美刀。
为了安王言的心,她后来亲自打电话到了王公馆,与王言亲切交谈了十多分钟的时间。
相比起南田洋子这个日本娘们,岩井英一这个矮壮的小鬼子就很好约了。不过王言约的时候他没同意,而是改到了第三天,说最近有要事处理,还说到时候会介绍他认识一个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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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1章 梁仲春
永华实业旗下的北站仓库,今天聚集了许多人。他们上到顾永诚这样掌管大权的总经理、石长兴这样的流氓团伙二把手,中到各个公司的中高领导,下到各个工厂、饭店、赌场、黄包车拉夫代表以及各个学校的校长、老师,甚至是大同大学的师生代表,还有平日里刀头舔血动辄取人性命的凶狠流氓,全都密密麻麻的站在一起。
他们围成了一个圈,圈的中心,是由制式的木头货柜堆起来的高台,他们抬头仰望着这个站在他们头上的人。
时下已是十一月,前日才下的大雪都还没化,刮起的冷风刺骨。王言踩着大皮鞋,穿着大风衣,风衣受着风力摆动着,他一手拿着手中的礼帽,任由精致的发型被风吹散,若不如此,吹走的便是礼帽了。
他的另一只手拿着话筒,这话筒直连后方的几个大的音响上,他讲着话,经过电路传播再由音响放出来,夹带着的电流声转变了他原本满是磁性的声音,他自己听来很有些时代特色。因为有对比,才能有感觉。
他讲着话,他是站在那些人头上的人。他随着话语转着圈,看到的是人们昂起的头,是一双双的眼。
但是,他虽站在他们的头上,但他不是他们的敌人,他是他们之中的人。或许在别人看来并非如此,但总有人知道……
“在场的众位工人朋友们,大小领导们,老师学生们,今天,召集大家过来,就是因为前天发生的事。整个上海滩都知道,王某最是贪财好色、贪生怕死,我哪里有胆子容留国民党、红党的人?日本人与汪主席对我很不满意,幸好他们也知我的难处,没有计较,只是训斥了一番。
但是这一次是训斥,下一次还会吗?我知道,在场的人中一定有国民党的人,有红党的人,甚至还会有日本人的人,有汪主席的人。今天,王某再一次重申。我和其他的工人兄弟们一样,都是求活而已。我不敢跟日本人为难,因为怕死,我不敢与两党的人为难,还是因为怕死。
但王某活着没有错,更没有挡着谁的路,也没有欺压工人朋友们。早年间,王某还没有穿上内里的这件长衫,在街头上当流氓的时候,也没有欺负过不相干的人。甚至当年经营赌场生意去要账,旁人逼的你卖妻卖儿卖女,家破人亡,王某最过分也不过是打了一顿狠的,又免了息,还给介绍工作。
这一点,在场的都可以去打听,咱们厂子里就有年岁大的当年是被我硬生生打回来的。这么多年还清了欠款,换了新房,妻贤子孝,好不快活。
现在王某成了人们说的资本家,但王某也没有剥削工人兄弟们,当今的中国,你们可以随便打听,哪一个人给对兄弟们的待遇到了如此地步,王某把脑袋给你。在这一点上,就算按照红党奉行的宗旨,王某也不是被打倒的。
…………
王某说这些,不是为了针对谁,你们很多人都在厂子里的夜校识过字,自己也看过两本书,懂得一些道理,有自己的想法,这是正常的,王某无权对你们指手画脚。但是你们不管干什么,请不要给我找麻烦。你们要来,要走,都随意,但就是别连累王某。
现在看来,王某手下比较安全,借着王某的牌子方便行事。可是以后呢?你方便了,他方便了,那最后就是王某的牌子倒了,大家都不方便,大家都没好下场。
眼下没有太平的地方,能安生着就不容易。王某无胆、无能,只想舒服的过日子。我尊重你们,你们也要尊重我。希望大家引以为戒,不要再让此类的事情发生。大家回去都踏踏实实的干活,不要想没有用的。天气比较冷,就不多啰嗦了。今天中午,所有的食堂全都加餐,热热乎乎的吃顿好的。你们呢,趁着午饭的时候,回去把王某的意思,传达到身边的每个人。
好了,都散了吧。”
随着王言的话音落下,安静的人群立刻开始嗡嗡嗡,跟相熟的人讨论着大老板之前的那些话。
其实他们是听不进去多少的,老实的自然会老实,不老实的自然仍旧不老实。两党的人,更加的不可能因为王言说的一番屁话,就真的不再往他的手下塞人。
当然了,王言说这些话也没别的意思,只是不得不说一下罢了。他要表现出来该有的惶恐,给手下的工人们,给日本人,给两党的人看到,他有多么的担心。为了这个事,他甚至组织了这么大的一场讲话,给工人们划清界限。
反正他该做的做了,该给的给了,旁人听不听,跟他可没关系。南田洋子收了五万美刀,岩井英一拿了他送去的一件明中两件清初的古董。他又如此表现一番,完美避险。
“言哥,这能管用吗?”石长兴很怀疑此番大动干戈的用处。
“当然不管用,但我不说能行么?一来安他们的心,二来表我的态,这都是有必要的。”王言摇头一笑,晃悠悠的在前边向办公室走去,“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言哥,昨天一早就送走了。也跟那边打了招呼,沿途除了不长眼的山贼土匪,基本不会出问题。”
“那也要万分小心,随时关注那边的情况,这种事儿马虎不得,一个疏忽,你我的大好性命可就要交代了。顾经理,你也盯着点儿,他脑子没你的活。”
一边的顾永诚点了点头:“言哥,保证不出问题。”
几人进到办公室,王言才交代了几句情况,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接听笑呵呵的应了两声,而后说了没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王言起身说道:“行了,就说这么多吧,你们俩也不用我操心,我交代的那些都注意好就行。阿四,走了。”
石长兴点头连连答应着,问道:“再有一会儿就开饭了,香喷喷的大锅红烧肉,吃点儿再走啊?”
他说的没错,确实香喷喷。北站仓库的食堂,一大早上就开始杀猪顿肉,咕嘟嘟的一上午了。大锅肉的香味,早都漫了左近的地方,吸一口气都能造两碗饭。与此同时,方便面、饮料工厂,黄包车定点饭堂,各个小学的食堂,甚至大同大学的食堂,全都一样的菜谱。
当然也不是全都免费,有的是免费管饭,有的则是低价供应,总算下来,相当于王言今天免费请好几万人一起吃了顿肉。毕竟这年月,他的福利待遇再好,也不能满足如此多的人上顿鱼下顿肉。落到人头上,基本也就是每人一小碗。倒不是他掏不起那么多的钱,而是不好弄那么多的猪。
王言摆手道:“算了,明楼约我吃饭,同席的还有七十六号的行动处处长梁仲春,我去会会他,看看这个经济司的司长,特务委员会的副主任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说罢,干脆的带着齐四出门上车,去往公共租界的一家本帮菜馆。
他带着齐四过来的时候,明楼带着明诚,还有拄着拐棍的梁仲春早都已经等着了。因为王言一贯的吃饭习惯,也没有所谓的等他过来点菜的事,直接吩咐着只管上菜。
等菜的间隙,几人入座喝茶。
王言看向猥琐中带着谦卑的梁仲春,笑呵呵的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梁处长在新政府没筹建之前就已经跟着李主任做事了,应该算是李主任的人,没想到今天竟跟着明主任一起约我,真是奇哉怪哉啊。”
梁仲春陪着笑:“王先生说笑了,李主任是特务委员会的副主任,明主任也是副主任。我是李主任的下属,也是明主任的下属。自古到今,亲近上官都是最应该做的事。”
梁仲春原是中统的人,在两年前的一次行动中,因为腿部中枪,其他人想要补枪但是没打对地方,因而使得梁仲春被活捉。之所以瘸腿,就是因为腿部的那一枪打在了膝盖上。
为了活命,他选择了背叛、出卖,致使中统上海站遇到了一些损失。不小,但也称不上大。若非如此,他也没办法在这逍遥,早都被中统的人暗杀了。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他其实在暗中跟中统联系,出卖一些情报保命。
尽管他在剧中帮助了明楼,掩饰了那个代号‘孤狼’的明诚养母‘桂姨’的死亡,无意中放走了明台,最后因此而死。但要说他这个人有多正派,那还是不可能的。人都是复杂的,他是个有些聪明的人,一开始或许是因为保命,随着时间过去的后来,那就是看出了日本人已经外强中干,难以长久。
所以他跟周福海打的一样的主意,交好国民党,万一哪天日本人真不行了,也好留个退路。他跟周福海差不多是一类人,都是骑墙的。
至于他跟明诚说的什么不奢望他能活着,只希望给他的老婆孩子留条生路。他也捞了不少钱,这些钱足够让老婆孩子隐姓埋名的过好日子。这话或许出自肺腑,也或许只是近一步的示好。毕竟做他这一行的,最清楚人生无常的道理,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哪里打来的一颗子弹,就没了性命。人又是那么复杂,真真假假,谁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梁处长的话说的对,没有谁是谁的人,只有上官与下属。在这方面,梁处长做的很好。”明楼接过明诚递过来的茶水,放到王言的面前,问道,“听说今天上午您在北站的仓库内讲话,是因为之前手下出了两党特工的事?”
王言叹了口气:“还能有什么事?”
“我听说不是都已经摆平了,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摆平了是摆平了,但是该有的态度不能差。况且这一次出动上千宪兵包围了仓库,手下的工人们是人心惶惶,安定人心总是要的。否则影响了生产,赔的不还是我么。”王言没在这个话上纠缠,转而说道,“明主任,过去的事就不说了,咱们还是说说今天的事吧,话不说明白,吃饭都不痛快。今天你带着梁处长一起见我,所为何事,不妨直言。”
明楼拍着手说:“好,王先生快人快语,那我就有话直说。也没什么大事情,就是因为您手里掌握着从上海滩直通重庆、延安的运输线,梁处长想搭上您的便车,当然了,虽然我家中还有几分家业,但我活到现在,就没看到过有知足的人,我也不例外,毕竟谁又会嫌弃钱多呢?”
见王言看向自己,梁仲春点着头,陪着笑脸:“明长官说的对,谁也不会嫌弃钱多。您也知道我的底细,但是我又不能真的给日本人卖命。给他们卖命能有什么好?或许您不知道,现在上海滩卖大烟的生意,当初日本人还找我参与了呢,我没干。虽然我确实背叛了中统,可那也是为了活命没有办法,不投降就是死,我骨头软挺不住。可话又说回来了,又有几个能挺的住?
您说他们卖大烟干什么?给关东军筹措军费。就这样的情况,我看他们就长久不了。再说卖大烟,害人家破人亡,这种事儿我能干吗?本来手上沾的血就洗不下去,怎么可能再给自己找麻烦?
所以啊,这不是就得考虑考虑后路么。整个上海滩,您王先生是这个,还希望您能提携一下。以后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王言挑了挑眉:“是么?可我听说,从上海往日本送劳工卖命的事儿,你可是没少参与啊……”
梁仲春的笑脸尬住,他还不能不笑,绞尽脑汁的狡辩:“您也知道,我是给日本人做事的,他们让我干,我怎么敢不干?再说这种事,就算是我不干,那还有别人干。都是为了吃饱饭,实在是没办法啊。”
“你不卖大烟,是因为青红帮的人势力更大,参与进去也没你说话的份。可不是什么不忍害别人家破人亡。那些被你送到日本的劳工,你说他们最后会是什么下场?所以收起你的小聪明,别拿我当傻子糊弄。”
王言冷哼一声,看了眼明楼,转而说道:“不过明主任开口了,那就让你搭个顺风车。我跟他认识的时间短,但也是结了友谊。况且我跟汪主席、陈部长、周部长甚至是李主任都有生意往来,明主任既是经济司司长,又是特务委员会的副主任,我做事也不能厚此薄彼。
以前是因为明主任没开口,态度不明。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既然一起做生意,那以后大家就是守望相助的朋友。回头你们让人去联系顾永诚就好,他会安排清楚的。”
“多谢王先生,多谢明长官。”梁仲春赶紧的道谢,毫无七十六号行动处长的威风,跟三孙子没差啥。
也不止是这个年月,毕竟这个弱肉强食的道理是相通的,几十年以后也没什么两样。人前显贵,人后装孙子,都有无法言说的辛酸泪。很多人想去装孙子,想感受感受那辛酸泪,都找不到门在哪里。
“谢我干什么?都是王先生给的好处,以后有你赚的。”明楼哈哈笑,看起来好像很开心,“来,王先生,酒还没上来,明楼就以茶代酒,祝我们合作顺利发大财。”
王言笑呵呵的端起茶杯,轻轻举起示意,跟他们一起喝了一口茶水……
菜上的很快,就算老板不认识明楼,不知道梁仲春,也知道王言。事实上,王言不止在法租界,在公共租界同样很有能量。这里的巡捕也多是流氓出身,王言又跟英国人、美国人做生意,都能说的上话,办的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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