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世界从药神开始 第724节
他这两年也没闲着,王言的手下是有不少练家子的,每个月有那么四五次,他会去跟人比武。就这么打了两年,不是没有败绩,但一般人还真不好使。别人不说,至少得了八极真传的石长兴现在单挑已经干不过他了。
听到王言的话,齐四意识到,或许到了他该离开的时候了……
他意识到的没有错,王言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到了这个地步,继续留在我身边混日子就把你耽误了。当然了,你要是愿意一直这样,那无所谓,我并不会强求。但你要想有更大的作为,在我身边是不成的,还是要出去做事。你怎么想的?”
齐四咧嘴笑:“还是出去做事吧,还是像石哥那样更威风。”
“好小子,有志向,那你下个月就去跟石长兴吧,让他给你安排工作。”
“得嘞。那到时候我是搬出去,还是继续在这边住啊?”
“都随你。”
“还是搬出去吧,离那边近一些,做事也方便。”
齐四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他早都知道会有这一天,而且他本是漂泊无根的小乞丐,那些没什么意思的情绪,他很少有。因为他看过了太多人的生死,早都习惯了。
相反的,能够离开王言身边,有机会出去大展身手,他是非常期待的,谁不想当人上人呢。很多人没有这个机会,现在他有了,那自然要把握住。
对他的这种反应,王言并没有什么意外,齐四是个有想法的,若非如此,也不可能背着他‘疑似红党’了。
一路溜溜达达的呼吸着二月晨间的冷气,回到了客厅,才一进去,里面坐着的明镜、明楼、明诚、明台四人就齐齐的站起身,对着王言拱手抱拳,恭贺新年好。
明楼说道:“抱歉了,王先生,知道您比较忙,尤其是过年,以您的身份就更加的忙,所以我们就一早过来给您拜年。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您呢。”
“现在你我两家乃是合作伙伴,不要在意那些虚礼,都坐,坐下说。”
王言哈哈笑着摆手,坐在沙发上看到老老实实坐在那里装傻小子的明台,他吆了一声说道:“这不是明台么,不是在香港读书呢嘛,什么时候回来的?”
明台点了点头:“昨天晚上回来的。”
“对了,明兄弟,昨天晚上我还跟你说呢,上个月好像在街上看到了明台跟一个姑娘在一起。”扫了明楼一眼,王言又目光灼灼的看着明台,“你小子不是早都逃学回来了吧?”
“什么?”明镜一激灵,转身瞪眼,“你早就回来了?”
“哎呀,大姐,就不能是王先生看错了?虽然平时我是不听话,但是这种事儿我怎么敢呐?你要是不信,可以给我学校打电话去证实啊。”坐在最后边的明台缩到了沙发角落,就怕明镜揍他,连忙解释了一遍之后,还不忘对王言说,“王先生,肯定是您看错了。”
“那或许真的是我看错了。”
王言点了点头,没再逗弄明台,这小子比较年轻,看事情比较简单,要是回头认为他是大汉奸,给他来个暗杀那就遭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明台私自行动,固然会被家法处置,但是他行动的时候代表的可是军统。王言不跟军统对着干都不行了,因为那会让他没有办法立足上海滩。
毕竟就算是日本人,也只是搞点儿事逼他表表态,虽然用命威胁他,却也没有真的害他的命。平日里他不仅不阻挡抗日救国,还给国区运送了不少的物资,喂饱了一群大爷,结果军统反而要杀他。那杀的不是他王某一人,杀的是上海滩苦苦挣扎的中立派的意志。
不过明台身为主角,虽然喜欢站桩开枪,但还是有脑子的,换个说法就是有几分聪明。以前的大少爷脾气,在军统的训练营中就被王天风按回去了,不会那么无脑的。
王言对明镜说道:“明大小姐这次可是能放心了,汪芙蕖死了,明兄弟又是经济司的司长,特务委员会的副主任,可保明家无虞。”
明镜笑道:“汪芙蕖这个大汉奸死的好,不光我家少了麻烦,别人也省的被祸害。王先生,不只是下边的那些人才祸害老百姓,汪芙蕖这样的汉奸资本家害起人来……”
眼看着亲大姐越说越没谱,明楼赶紧打断:“资本家有好有坏,汪芙蕖那样的无需多言,我看王先生完全可以当的民族资本家的称呼。您的产业,优待工人,听说这次过年给他们发了不少的东西?这样的待遇,放眼全世界,您这也是独一号。
至于说汪芙蕖谋夺明家产业的事,不说他昨天晚上死于军统之手,就是他活着的时候,有您关照明家,他也没胆子胡作非为。所以啊,大姐,以后跟王先生的合作,你可要尽心尽力。”
“从你回来,做主跟王先生合作之后,我们明家的各个产业就已经跟王先生看齐了。”
这话说的是实情,听起来也像是在说明家与王言精诚合作,但是明镜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对于掩饰自己情绪的功夫还差了一些,不难听出她话语中的一些不高兴。
这是非常正常的,因为明家本就自有银行,但是现在他们超过半数的业务全部通过青联银行走账,其他产业也是跟着永华实业一起,批量的向国统区以及苏区倒卖。走永华实业的商路,当然很赚钱,明家的财力其实是更上一个台阶的。可从另一个方向看,明家其实已经成了王言的附庸,他们失去了自主权。
这门好入,想退出来可就难了。毕竟王言的身份在那里,明面上玩不过,脏的更不是对手,明镜担心明家的产业被王言吞并,但是还不敢说。看现在这样子,大概是在家里也没少跟明楼交流。
但是明楼不可能跟明镜吐露实情,不可能说他是国民党的军统上校情报组长,还是上海地下党的情报科长,王言还清楚的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也就只能信誓旦旦的一遍又一遍的保证,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装逼犯的样子。
是的,明楼是个装逼犯,并且一直都是。因为明楼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熟人’,在以前,‘明楼’一样是装逼犯。
明楼虽然看不透王言,但是他的想法跟明镜是不同的,因为他知道更多的东西,他确定,明家绝对不会被王言吞并。
自从第一次跟王言吃午饭,王言点出了他大姐有问题,他就上心彻底调查了一遍,确定了明家是红色资本的事实。所以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他死了,他背后的组织也会来帮他去跟王言算账,就这么简单。即便他大姐没有投身革命,他本来打的主意,也是一点点的把明家的产业送出去,方便红党行事。毕竟真要当了亡国奴,他明家有再大的产业,再多的钱财,也是无用。
明楼当作听不明白,对挑着眉毛的王言说道:“这是应该做的,只要跟着王先生,生意上的事就不用发愁。不瞒您说,王先生,自从咱们合作以来,明家的营收涨了四分之一。在这样的年月,能够安稳的做生意就不容易,更何况还是如此赚钱呢,还要多谢王先生提携啊。”
“合作嘛,讲的就是互惠互利。最近欧洲那边不太平,我打算将一部分我们中国能够自主生产的产品拿出来,返销欧洲。你是搞经济的,最是明白进口出口的差距。以前都是洋人把咱们这里当做过剩货物的倾销地,现在也轮到咱们返销了,这事儿想想就高兴。”
“要不说您是民族资本家呢,那些买办们眼里看到的就是中国那点儿地方,只有您看向了世界。您放心,回头您把名录拿出来,这种事,明家一定不拖后腿。”
又闲聊了几句,喝了一杯茶,明楼提出了告辞,眼见明楼使眼色,王言便笑呵呵的起身送了一下他们。
明镜等人走的快,就剩了王言跟明楼在一起慢慢的走着。
“王先生,我大姐这个人就是这样,说话直,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这么些年,她的生意是怎么做的。”
“没什么,你看我像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就说这事儿?”
“说别的,您又不帮忙,我开口费唾沫,您听着费耳朵。她是我大姐,有什么不是自该我这个当弟弟的赔礼道歉。”
王言摇头一笑:“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明大小姐有问题,那些问题你都解决了?”
“差不多了,至少查起来很费劲。这种事儿很难藏的住,听天由命吧。”
“这可不是红党人该说的话,你们主席有句话说的好啊,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你该自我批评才是。”
“想不到您还知道这些?”
“我不光知道这些,你们的主义、党章我都知道。我这人就这点不不好,什么书都看,看多了,想的就多。这想的多了,人也就胆小了。我爹娘都是工人代表,你说我怎么能不了解?要是当年没出事儿,说不定咱们还是同志了呢。不过现在晚了,没胆子了啊。走吧,就不远送了……”
王言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随即转过身去背着手往回走,他突然看了一眼隔壁明家的房子。虽然距离很远,但是他能看到,在那顶楼位置,有人向这边看来。
他知道是谁,正是明诚的养母,代号‘孤狼’的桂姨。一个因爱生恨,机缘巧合投靠了日本人当间谍的中国妇女。
没有过多的理会,他溜溜达达的继续往回走,脑子里想着剧情。
明楼等人要做的事,是用假情报误导日军,帮助第三战区取得前线战场的胜利,消灭日军有生力量,也是贯穿了全剧的主线。
这件事,他其实是插不上手的。甚至可以说,红党也插不上手。如果不是因为明楼是红党成员的话,这剧没有红党完全没什么问题,就是可能过不了审。
他插不上手,也不能搅和人家的好事。毕竟最后计划是成了的,日军死伤上万,损失很大。他要做的,就是在最后翻牌的时候,保住明镜的命。至于中间的过程,那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回到房间洗漱,吃了齐四去外面打包回来的早饭,王言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没办法,身份地位在那的,各界的人们上赶着给他打电话,甚至是登门拜访,乱七八糟的事实在太多。就这样的,很多人都没资格打电话,没资格上门。都是托人往王公馆送东西,以期被王大亨记住名字。
当然他也有需要致电问候,派人送礼的人,日本人要他命,法国人管着他,别的洋鬼子跟他合作友好,赚了许多钱财。红党是他的财神爷,军统那边是倒霉坏事儿的。在那些势力、那些人的面前,他是个彻底的孙子,可不是要给人家问好送礼么。
人生也是如此,啥也不是的时候,朋友就那么两三个,交际圈小的厉害。即便人很善于交际,也喜欢往上凑,但说到底,很难凑出什么来,更难交际出什么来。都是场面朋友,吃了这顿饭,热乎了这一顿,下一顿都不认识谁是谁。想办什么事,求爷爷告奶奶不能行。
可人要是成功了,即便他的交际圈小的厉害,朋友还是那么两三个。但其他的朋友就多了,想没有都不行,总是能围上来一群朋友。他们热心肠,他们请吃饭,他们帮办事。若是小有成就的时候,这想没有都不行的朋友,就有前者啥也不是的时候,偏还爱交际,往上硬凑的。
同样的,这成功了的人,仍旧有要他去硬凑的人,毕竟人外有人么,站在顶峰的终究只是那么一小撮罢了。
各自有各自的难处,都是可怜人。
不过是咱们喝着西北风,蹬着自行车,看着别的美丽女人的腿,人家坐着私人飞机,摇晃着红酒杯,直接上手摸着美丽女人的腿罢了……
或许可怜,也分等级吧。
有可怜,有真他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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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7章 孤狼
忙碌了一天,总算是应付过了初一的迎来送往。这还不算完,少说初二还得再有一天。这倒不是初二来的人不尊重他,是太尊重了,初一的时候他们来不了,因为他们的身份地位不够,排不到他们的号。
王言的交际圈太广,触角几乎遍布上海滩的各个角落。上到各界大亨,各国的洋人,下到各种工人代表,甚至还有他时常光顾的小饭店的老板都早早的过来塞了一些老家送过来的特产。
他们也是没啥好送的,知道王言看不上那仨瓜俩枣,所以有什么送什么,主要还是个心意,希望他在新的一年,能够继续当着保佑他们平安、发财的活菩萨、财神爷,毕竟给他送点儿东西,真的比去庙里烧香拜佛好使。
说实在的,盼望王言健康长寿不遭意外的,就是这些中小规模的饭店老板了,只有他们是真心祝福的……
晚上,王言出去吃了个晚饭,让齐四给他送到了花园洋房,就让齐四走人了。他今天已经给石长兴说过了,物色一个新的司机,要不了几天这小子就该出去闯荡。
进了洋房,他顺着楼梯上楼,来到那老大的卧室前打开门。入目的,就是一个穿着睡袍的,披头散发的女人的背影,她瘫坐在地毯上,手里攥着外国洋酒的酒瓶子,悲伤失落的情绪,不需言语就能感受的很清楚。
汪曼春抬起头,朦胧着眼:“你来了……”
“我以为你最近都不能来找我,自己一个人在家里舔舐伤口呢。”
“呵……”汪曼春挣扎着站起身,伸手解开睡袍系着的丝绳,露着她的好风景,“来吧,你这个没用的臭男人,由你折腾……”
“看看,嘴上说着我没用,关键时候不还是自己找过来了?”
王言哈哈笑着上前抚摸着汪曼春的脸颊,汪曼春的身体放松,手中攥着的酒瓶子滑落,砸在落了地的睡袍之上倾倒,酒液汩汩流出,这睡袍是要不成了……
日后,精疲力尽的汪曼春早都醒了酒,脸上染着红晕,头发因为汗湿结了绺,无力的趴在王言的胸膛之上,随着王言的呼吸起伏着。
王言问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继续在七十六号做事。”汪曼春想了想,问道,“你是想问汪家的生意?我对那些东西没兴趣。整个汪家就靠着我叔父一人维系,现在他被军统的人杀了,还没有入殓呢,那些废物就已经开始争起了家产。该是我的,他们没胆子动,不该是我的,我也不要。从今以后,汪家在这上海滩算是除名了。你不是想吞了汪家的生意吧?”
“汪家的生意能有多大?值得我花心思去吞并?我的产业已经够大了,再大,那就是用命赚钱了。我只是单纯的在问你,接下来到底如何安排。”
“不在七十六号我还能去哪呢?还能干什么呢?当年明楼抛弃了我,让我成了上海滩的笑柄,家里人也相继离世,留下我孤孤单单。是日本人给了我希望,让我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况且我杀了那么多的人,害了那么多的命,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汪曼春不是蠢货,她对自己还是有认知的。一心跟着日本人,打击两党,清除上海滩的爱国抗日人士,这是她一直在做的。七十六号成立到现在不过半年,已经造下了累累血案。
日本人以华制华的方针无疑是非常正确的,日本人对中国人下狠手,中国人对中国人下的手同样不软。甚至一定程度上来说,七十六号比特高课狠多了。
汪曼春继续说道:“你不是投奔了两党,劝降我呢吧?”
“怎么可能。我不需要跟你们一样,提前下注押宝。只要我在日本人这边保住了性命,保全了根基。那么不管未来中日之战的胜败如何,我都会立于不败之地。只是看你一个女人,整日打打杀杀的干脏活,怜香惜玉罢了。毕竟杀人者人恒杀之,说不上哪天你就香消玉殒了。”
“你呀,就别跟我耍嘴皮子了。你要是真有这个心,昨天晚上你就会去找我了,还用我今天自己送上门?都说男人都嘴,骗人的鬼,我看这话一点儿没错。”
王言把握着大宝贝的手稍稍用力:“大哥不笑二哥,你不也是如此么?咱们俩啊,就是个伴。以前或许是有别的目的,现在都快两年了,总不会南田洋子还对我不放心吧?还不是你自己舍不得?所以啊,看破不说破,你好我好大家好。”
汪曼春一声冷哼,没有再多话,挪到一边躺好睡去。她之前很难受,现在很累,累了正好,让她能睡的安稳。
王言也没说话,关了床头灯,酝酿着睡意。
汪曼春对汪芙蕖应该还是有几分真感情的,不过汪曼春本身就是一个利己的人,要说这感情有多深那也是不可能的。
每个人都是矛盾的,汪曼春死心塌地的跟着日本人,以前或许有一些汪芙蕖的影响,在汪芙蕖死了以后,汪曼春还是对两党那么大的打击力度,还是对日本人死心塌地,那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为的是什么。或许是惯性,因为之前的投入太大,让她没办法回头。也或许真是为了她所谓的价值,为了争一口气。
更或许就是那么变态,毕竟她不为钱,也没想着要多大的权,只是对于打击两党的事儿起劲,喜欢追的两党人员狼狈不堪的样子,喜欢那些人被她折磨的生死不能的凄惨……
汪芙蕖的死,对于上海滩的商界来说是个大事,但是对于上海滩来说,就是个小事儿。位置高的,看不上汪芙蕖,位置低的,就是混口饭吃,谁死不死的也不干他们事,不过茶余饭后拿出来谈一谈罢了。至于劳苦的广大人民群众,他们也感受不到汪芙蕖对他们的祸害,也就是看报纸的时候,听人说这是个大汉奸,啐一口唾沫,继续去干着他们的工作,艰难的求活。
齐四走了,去到石长兴的手下做事。偶尔出去随货押运,偶尔出去干脏活,做的还不错。主要是年轻,敢下手。更何况他还在王言的身边呆过,关系更硬,更敢于做主与承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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