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世界从药神开始 第841节
十年前一个学生请了个假,这真是小事儿了。而且人流并不是一个多大的手术,术后虚弱是一定的,但其实用不上多久。他们甚至可能只是在一个周六周日离开的,回头也不是不能上学。当然那是自家孩子,肯定不能让上学的,多多少少都得请几天。
所以赶上周六周日结合一下,请个四五天的假也不是问题。老师、同学走访一下,总有人会记得。另外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赵卫红以前学习成绩不错,最后考了个二本,那么这件事必然是导致她成绩下滑的原因。七月份暑假前的考试成绩,是可以佐证的。
对于班主任来说,可能记不住学生什么时候请了假,但大抵是会记住十年前的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成绩突然下降的孩子……
王言则是带着夏洁又一次的到了东宁村走访,想要确定十年前的一个时间段,赵家人是否有不在家的情况,这不比登天简单多少,谁会记那些东西?除非的是偶然的,恰好有人因为一些事寻到了赵振业的家,要不然左邻右舍都不见许有记忆。
即便如此,王言还是走访着左邻右舍,都是熟人,关心一下近况,再随口问一问,聊个十分二十分的。左邻右舍,前院后院,还得再打听一下村里跟赵振业比较近的人家,再过去走访。
功夫不负有心人,快到晚上了,终于在一个六十多岁的大爷家里,王言有了收获。
这个大爷名叫徐春堂,跟赵振业家的关系不错,两家媳妇能连上亲,又是一个村的,走的挺近。
当听到王言的问话时,大爷夹着白将思索着,哎了一声:“我还真有点印象,那一年呐,给我妈过七十大寿,振业毛笔字写的出名,以前过年的对联都在他们家买的呢。
所以我就想着让他写几个寿字,再写点儿吉祥话,贴家里也好看,是吧。我记着那是临过寿的头一个星期,正赶上礼拜天,我去他们家找过,不过当时就他们家卫光在,说是有事儿出去了。隔了一天我又找了他一趟,那时候他回来了,给我写的字。”
“大爷,那大奶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您还记着吗?”
“你看你,那俺娘生日俺能不记着么,四月二十七!”
王言笑呵呵的夸着大爷记性好,大爷有孝心,并批判了现在的年轻人就记不住,拿出手机打开日历的应用,翻看着当时是哪一天,大爷说的肯定是农历。
扒拉了几下,王言确认了日期,是零八年的五月三十一号。按照大爷的说法,称死也不过是提前七天时间。现在只要李大为他们那边找出来的日期能够对上,就能认定这个信息为真。那么就可以按照这个日期,去寻找赵卫红打胎的医院。
证明了这一点,就可以把消息上报刑警队,立马就是十多人出动。
离开了大爷家,夏洁沉默着一言不发,情绪并不高。大爷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自然没有说谎话的道理,大爷脑子也灵醒,说话条理清晰,说出来的当然有可信度。似乎现在看起来,王言的猜测推理正在成为事实。
亦步亦趋的跟在王言的身后,来到了赵振业、赵振东兄弟俩的房子这里,夏洁疑惑的问道:“还来这里干什么?”
“看看是不是作案现场。”
“他们家不在村边啊,这里前后左右可都是邻居。而且如果这里是作案现场的话,那赵振东肯定是回来了,没道理村里人都没印象啊。”
“那几天一直阴天下雨,赵振东又不是赶在上下班或是吃午饭的时候,本来在外面活动的人就少,就算偶尔有遇到的,大概也没心思专门记忆,光顾着走路了。十年前的时候,东宁村里的路可还不是现在的水泥路,一下雨就是泥地,那可不好走啊。
而且赵振业的信息你也清楚,没有别的房子、仓库什么的,或者说他们家没有条件,有一个地方能够在两天之内不被人打扰。但是赵振东的家里可以,他不去找别人,谁来找他?那几天经常下雨,更没人找他了。
尽管之前的专案组可能已经扫过几遍了,但说实话,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赵长义的身上,即便他们对这里有调查,但又能有多认真呢?人是会懈怠的,会放松的。而且发现尸体的时候是两年以后,那时候房子已经往外租了,你说当时的同志们会不会很认真?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赵振业报案之前在做什么?”
夏姐想了一下,猛然抬头:“房子漏水,他们在修房顶?你是说那时候他们是在清理屋子里的血迹?掩饰了一下之后,这才去派出所报案的?”
王言笑呵呵的对她挑了挑眉,转身便走进了赵振东的家里。已经到了晚饭时候,租房子的人正在家,方便了王言办事。
跟人聊着天,王言在屋子里走走看看。
东宁村的房子,大致格局都是一样的,少有家庭新潮的更改格局,即便是改,那也是后来装修的。但是显然,对于一个年年喊着要拆迁的村子来说,没有人愿意在房子上过多的投入,基本都没变化,修修补补的。
王言拉上了窗帘,掏出紫光灯照射着地面,尤其是墙角床腿等等位置。
水泥地上的血迹的清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赵振业一家人可以擦的外表可能看不出,毕竟水泥地面本身就很脏,但王言不相信老赵家的一家人,懂得如何清除血迹。即便之前的赵卫红学习不错,但是一个受到伤害的女孩,学以致用的可能几乎很小。
所以他们更大的可能是,选择重新抹一遍水泥。但不专业的犯罪,又正是紧张的时候,他们不一定做的彻底。就算是水泥抹的好,外表看不出来,但只要把地给刨了,以现有的技术而言,检测血迹并不是多么难的一件事。只要他们没有清除干净,就是抹八十层,也能从缝里检测出来。
不过很可惜,因为时间的充足,或许赵振业做的真不错,王言弯腰撅腚的照了半天,也没能找到什么异常。虽然没有试剂,但他的目力也很好,却什么都没发现,看来还是他冤枉以前的专案组成员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只能刨地了,但现在他显然不能那么做。
不死心的他又爬到了房顶,寻找了一下修补痕迹,但房顶就是一层黑色的防水沾布,什么都看不出来。
一通寻找无果后,王言跟租户聊了会儿天,这才带着夏洁离开。
才到了车上,点着了火,放起了歌,准备发动小车去吃饭的时候,王言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李大为打来的电话。
“怎么样?”
“查到了,言哥。”李大为的声音有些小激动,丝毫没有昨天晚上说赵振东该死的愤慨,十分主动,“我们找到了赵卫红的班主任,据她所说,赵卫红高一的成绩非常不错,是能考上重点大学的,可是在高二下学期,她的成绩就下滑了,当时考试是在四月中旬,到了期末更是惨不忍睹,后来又慢慢的好了一些。
我们还找了她的一个高中时期比较喜欢她的男同学,据他所说,在五月下旬的时候,赵卫红曾经请过三天病假,回来之后气色也不好。我们还找了另外的一个赵卫红高中时期的好朋友,在我们没有事先提醒的情况下,她也说过那时候赵卫红请了假。言哥,都对上了啊。”
“行了,找地方吃饭去吧,晚上所里集合,挂了。”
还得是懵懂的青春暗恋呐……王言挂断电话,转头看着夏洁:“你要是一直这样,是干不好工作的。”
“我知道,就是现在你的推理成真,我就是忍不住去想,你说那时候赵卫红一个人得多无助啊?”
“我不知道她多无助,因为无法感同身受,没办法体会她的绝望。但是我知道,如果你不能克服这一点,干不好工作不说,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因为一时的疏忽怜悯丢了命。你要是实在看不过去,有能耐你就去改变,你就爬到上面去立法。没能耐,那你就适应。不要夹在中间拧巴着,没有任何的作用。
你现在可怜赵卫红,对赵卫红没有用,而且还影响了你自己的心情。最关键的是什么?是你的这种感觉注定了不会持续太久,用不上几个月,说不定你都忘了赵卫红这号人。你现在就是给自己找麻烦,想开一些。能管的事儿管一管,管不了的,别去想。”
“就你道理多。”夏洁烦躁的摆了摆手:“走了走了走了……”
这是年轻人同自己的良心做对抗,要有良心,但是更要考虑实际情况,如何能在社会蹉跎中,保留良心,是许多人都要面对的挑战。
对于赵振东案,对于赵卫红的遭遇,王言当然也是觉得可怜的。只不过正如他所说,他现在是执法者,规则就在那里写的清清楚楚。若他没有发现也就罢了,发现了也不会帮着隐瞒。
而且另一方面来说,赵振业肯定不会判死刑,称死就是进去蹲九年,换一个此后一家人放心的生活,在王言这个外人看来,对他们一家人其实也是值得的。要不然这案子一天不破,隔上个一两年就得拉出专案组来调查一轮,他们的精神压力是相当大的……
王言乐呵呵的开动小车车,跑了大老远,带着化悲痛为食欲的夏洁,吃了一顿有四级高段水平的大肉面,香喷喷……
回到派出所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王言等新人,和王守一、高潮两个派出所领导,重新梳理了一遍案情,并汇报了一下今天的调查结果。
王言说道:“现在我们从两方面获得了同一个时间范围,放宽一下时间,那就是在零八年的五月中,到五月末,在这半个月里,赵卫红曾经有连续五天的休息,并且随同赵振业、孔莉萍二人消失过两天时间,并且在赵卫红重回学校上课后,身体、精神状态都不太好。
而据赵振业所说,六月十四日报案失踪的当天,他是去到了赵振东的家中,发现无人并且房屋漏水,他们修完了房顶之后才离开。结合时间判断,我认为作案现场就是在赵振东的家中,因为……可能得把地刨了,或是刮下来一层,找分局的痕检人员做检测。
下一步嘛,既然所长没有在公立医院找到打胎记录,那咱们就只能投入人手,梳理一下十年前有条件做人流的私人诊所、医院,而后逐一走访排查。另外我建议同时把赵振东家的地给刨了,先做一下检测。这两点,一个是动机,一个是行为,不论哪一个证实了,这案子基本就算是破了。”
高潮安静的听完了过程,这都验证了时间,他已经相信了九十九,剩下那个一就纯是意外了,他惊讶的看着王言:“你小子是真行啊,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跟我去抓贼,晚上咱们俩还聊呢,这才过了不到两个月,你就先破了一个命案?而且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基本没有刑警队什么事儿了,三等功稳稳的。你来咱们所啊,真是屈才了。”
“破案都是顺带的事儿,主要我是想深入群众,践行为人民服务的精神。”
“要不说你觉悟高呢。”
王守一笑眯眯的点头,可怜归可怜,但他从警这么多年,见的太多了,没什么波澜,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他的退休待遇向副处迈进了坚实的一步。
“要这么大范围的走访排查,凭着你们几个肯定是不行的,咱们所里也抽不出那么多的警力。抓人还行,这种事儿太占用警力,咱们还是得找刑警队。要是真的让咱们一己之力给破了,罗队脸上也不好看,他的压力不小,对咱们所也不错的。”
王言点了点头:“那是肯定的,咱们也没这个权限呐。不过如果最后真的是我推理的这样,功劳的事儿可得说一下啊,所长。我倒是无所谓,但是夏洁他们这里你得争取一下,可能今天一天的工作微不足道,但说什么都是一个八年没破的命案积案,嘉奖要不下来,那也得给他们减减见习期,这个事儿宋局就能定。咱们都是优秀的青年警察,早日转正,早日执法,早日贡献青春力量啊。”
言哥向来是厚道的,信言哥,得进步嘛,照顾照顾小老弟,言哥不白叫的……
“臭小子,还用你跟我说啊?那咱们自己的人,该得的功劳肯定不能少了,要不然你看我拍不拍宋局的桌子。”
王所长不满的哼着,带着三分傲娇,他这个分局局长的师父,现在腰杆子是越来越硬了,自打王言来了,宋局就没再当逆徒,舒服的很……
在王言等人的马屁声中,没用高潮打电话,王所长亲自出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罗队。
挂断电话不到二十分钟,罗队就带着两个手下杀到了所里,听过了王言又一次的梳理案情以及现在掌握的所有情况,确认了可信度,真实性,说了句交给他们了之后,人就风风火火的撤离,当晚就又一次拉起了专案组。
第二天上午就给赵振东家里的水泥地给刨了,要不是考虑到影响租户休息被王言拦下,当时听完案情罗队就要摇人刨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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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9章 已经躺好
“怎么着?还难受呢?不是一直想立功么,现在真有功劳了,还不高兴啊?”
王言的手撑着下巴,单手操控着小车,偏头看着副驾驶坐着的李大为。
“我是想立功,可是这样的功劳,我感觉还是有些不好受。言哥,你说以后赵卫红怎么办?”李大为忍不住的叹着气,又是一个怀疑自己的年轻人。
“现在怎么着,以后还是怎么着。你学习再不好,这种涉及隐私的案子不会公开审理,你还不知道吗?从办案警察,到检察官,再到庭审的法官、法警,辩护律师,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要保密。
你以为公检法这一趟线上的,全都这么没有职业素养,都这么没有纪律?非得到处嚷嚷赵卫红被她亲叔叔强啊奸怀孕了?人民警察,人民检察院,人民法院,都是喊口号的,没有一个办事儿的?你把国家的司法系统想的也太简单了。
或者换一个方向说,如果赵振业、赵卫光父子在杀赵振东的时候被反杀,或者赵振业父子压根就没报复,息事宁人,那么我们抓不抓赵振东?抓他是不是就得了解案情,了解作案动机?是不是一样要知道赵卫红的事儿?是不是一样要起诉?性质确实不一样,赵振业杀赵振东是九年,赵振东杀赵振业必须得是死刑,但是不是相同的结果?最后赵卫红是一定要出庭的,她的事儿是一定要翻出来做证明的。
对人命,我们要有交代。对赵卫红这个切实承受巨大伤害的受害者,我们该保护的也一定会保护。法律就在那里,如果每一个受到侵害的女人都忍气吞声,让施暴者逍遥法外,或是如同赵振业一样自己去报仇,那法律的权威性在哪里?赵振业选择自己动手,那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你可以回忆一下,在你的成长过程中,听到了几个具体的指名道姓的说谁家的姑娘被人祸害了之类的?就算是网络发达到今天的这种程度,网络上除了化名自曝的,又有几个被曝出去广泛传播议论了?
这一次的赵振东案,我们在调查走访的过程中,没有跟别人透露过赵卫红可能被他的亲叔叔强啊奸以致怀孕打胎的事儿吧?专案组肯定也没有吧?就算现在已经抓了赵振业,别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更没人会往那里想。那么只要他们家的人自己不说,那就没有人会知道。
背着人命官司,心里藏着事儿,你以为他们一家人好过呢?现在仇也报了,压在心里的石头也消了,等到适应了这段时间,他们自己反而也就放下了,都能睡个踏实觉。
至于功劳的事儿,不管我们要不要,它确实就在那,是对我们身为执法者所做工作的肯定。那我们就要争取,这有什么不对?这功劳有什么烫手的?
你不会以为我们这一次不抓他们,他们这辈子就高枕无忧了吧?上一次的专案组是两年前,下一次的专案组即便今年不成立,明年也会成立。三次都没破案,你以为他们不会转变侦破方向吗?你也参与了调查,知道他们的手段没有多高明。
也不用像我似的怀疑赵卫红怀孕,怀疑赵建业他们家有事儿,只要转变侦破方向,必然重新调查赵建业一家人。只要查一查失踪前两个月他们家的人都干了什么,那就什么都藏不住了。要是没有赵长义那个老东西吸引注意力,八年前的专案组就直接把这个案子给破了。
不同的是,到时候功劳是专案组的,现在功劳是我们的,有问题吗?
不论怎么说,赵建业都是有计划的杀人,而赵振东确实该死,赵卫红确实无辜。这事儿没有对错,只是立场不同。
如果我们知情不报,那就是站在赵振业一家的立场,我们现在报了,还把人给抓了,那就是站在执法者的立场。如果法院给赵振业判重刑,那不用说,他们就是站在赵振东没命的立场,回头我会研究他们的。如果按我们想的,那他们的立场和我们就是一样的,人命官司有交代,也考虑到了受害者的情况,算是有了一个相对公平的结果。”
说完,王言便安静的开着小车,不再搭理李大为,让他自己一个人琢磨。
正如王言所说,他现在站的就是人民警察这个执法角色的立场。他当然做过出格的事儿,要不然被他弄死的那么多人第一个不服,但他都有他的立场。作为流氓头子,他有流氓头子的立场,作为商人,他有商人的立场,作为古代帝国的开国皇帝,他有皇帝的立场。
在以上的种种立场之上,他都坚定维护广大人民的利益,这是他纵横多年,一以惯之的行为准则,这同样是毋庸置疑的。
现在他是人民警察,那么他就有人民警察的立场。
虽然曾经他当过港岛警队一哥,在他的上位过程中,类似情形的,或者是情有可原的,他也压下来过,让凶手忐忑生活着。
但时代不一样,背景不一样。他做警队大佬,任务就三点,保证港岛人民整体的安居乐业,平衡、打击港岛的流氓团伙,跟洋鬼子斗争保证、争取华人更大的利益。他不是一个单纯的执法者,而是一个集团的带头人,他是‘港岛皇家警察’,不是现在的’人民警察’。
港岛皇家警察的时候,没有人在乎案子,都忙着收钱呢,冤假错案一大堆,为了破案率,都能花钱找流氓出来顶罪。那时候他就是一个小小的便衣刑警,也有足够的能力压下一个案子。何况他爬的飞快,也能压的住。
但现在他是什么?只是一个基层民警,他也没有压下去的能力。如他所说,下一次再组成专案组调查,基本就直接告破了,也就是差个一两年的关系,早晚的事儿。如果还硬要纠结九年,和七年的差距,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他不是一个灵活变换道德底线的人,更不是不断转换立场的人。只是不同的世界才有不同的立场,才会有不同的目标,不同的行为罢了……
这时候距离之前通知罗队,已经是四天之后。
罗队一大早带人过去刨地,同时派人梳理十年前有条件做人流手术的私人诊所、医院并进行走访调查。当晚,分局的检测人员就在水泥中检测出大量血迹,第二天下午,便在平安的一家规模挺大的私人诊所找到了十年前赵卫红的手术记录,甚至连当年做手术的医生都找了出来。当晚,便带走了赵振业一家人去分局讯问。
王言全程旁听,收获了几个白眼,他们已经知道了是王言找的线索。就算不知道,只要有脑子,也该想到王言才去他们家走访过,然后他们就被抓了,跟王言脱不开干系,没骂他都好不错了。
如同王言此前所料那般,赵卫红在三月份的时候,被喝的稍稍有些多的赵振东拽进了自己家,前后侵犯了三次。对于赵振东的死,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感觉解气,然后就是一直哭。
絮絮叨叨的跟询问的女警哭诉着这些年心里承受的巨大压力,王言听出来了,是有种解脱的意思在的。从出事到现在,十年的时间,她应该是第一次这么放松的哭,不管不顾的哭。女警安慰着赵卫红,并给她消除着以后的担忧,摆数据,讲道理,让她放心。
而赵卫光声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回忆了一下,那段时间他爸确实有几天没事儿就往隔壁去。孔莉萍也说了同样的话,还说自己一个女人家,又能干什么事儿,就是抱着头嚎哭。而赵卫光的媳妇则是陪着来的,她不在调查范围内,甚至连问一句都没有。她是一四年才进老赵家的门,当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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