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环:在交界地卖粪金龟 第166节
沿途留下一些血蔷薇的培养基,这是他现在能做的唯一事情了。
毕竟他问了一路,也没有得到进入学院的方法,他做不了更多。
学院是另一个目空一切的势力,他们的骄傲一点不比血王朝少。自从破碎战争后,学院连权贵都拒之门外,不让他们入学,更不用说酒馆里的平头百姓。
他们可能都不知道满月被囚禁在魔法学院里。
实在没了办法,梵雷只能爬到一个教堂里,等待着路过的褪色者,做起老本行。
他没有再以血王朝白面具的身份招募褪色者,而是假装自己是一个可怜的圣职,收个10卢恩,装作要教给褪色者法术的样子,骗取同情,套取情报。
刚好他会的祷告也不多,很符合他假装的落魄圣职定位。
利用好心褪色者的善良,他试图收集信息,让褪色者寻找进入学院的方法。
以他掌握的情报,湖区中央,很可能会有进入学院的钥匙。
因为那里有一条辉石龙。
辉石龙是吞噬了太多魔法师,导致被辉石侵蚀身体开始结晶的飞龙。
一定有相当多的魔法师在那个地方陨落,或许就有个魔法师带着出入学院封印的钥匙。
可是当他哄骗褪色者前仆后继前往湖区中心,得到的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辉石龙确实存在,魔法师的尸体也有,但就是没有钥匙。
梵雷有点绝望了。
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或许他可以去更远的地方找找办法,去高坛,去火山官邸,去王城,去雪山。
如果他还有手脚,他那里都去得。
但他没有手脚了。
曾经他发自内心地鄙夷着葛瑞克,此时他倒是希望葛瑞克还活着,或者接肢仪式还有传承,那样他的手脚或许可以回来。
梵雷茫然无措,但内心的狂信又不允许他停下。
他不能停下,一停下,他可能会彻底崩溃。
走,继续走下去,去没有去过的地方。
或许那里,就存在着救赎与希望。
梵雷心里想着血王朝的故事与教义,想着伟大的血君王幼时的经历。
那种痛苦激励着他,驱使他继续。
梵雷不再冒充可怜的圣职老师,转身爬向另一个方向——湖区西侧悬崖的边沿。
那里遍布毒素,他身上的伤口会感染,他爬行的姿势会让他饱饮腐水。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梵雷想起粪池的味道。
反正不会比那个味道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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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莉森把庞大的接肢贵族的尸体拖到白金村时,全村都震惊了。
从生下来就没怎么感受过腿是啥玩意儿的白金之子们哪见过这种怪物,看着那满身的手脚,想触碰又不敢,只是啧啧称奇。
白金之子们知道这具尸体就有可能蕴藏着他们的希望与未来,纷纷感谢米莉森,恨不得顶礼膜拜。
他们真顶礼膜拜了,很多白发苍苍的老头都跪在米莉森面前磕头,高呼母亲。
米莉森苦笑:“这也太夸张了,再怎么说也没有这么叫的啊。”
艾尔帕斯老先生站在米莉森身边,笑眯眯地说:
“我们白金之子本就不是通过寻常方式诞生的,也就没那么在意纲常伦理。对我们来说生存是第一位,能者多劳,达者为师嘛。”
“为师就算了,怎么还叫我母亲的。”米莉森捂脸。
“再生父母嘛。”艾尔帕斯乐呵呵地阻止其他白金之子,不要再让米莉森难堪。
“还要麻烦你带去小屋那边。”艾尔帕斯说,“长老恐怕要研究很久,他行动不便,可能需要你帮忙。”
“不麻烦。”米莉森继续拖着尸体,走向上坡。
她拉到小屋前,发现接肢贵族的尸体太过庞大臃肿,根本不可能拉进屋子,只好放在门外,自己进去。
“长老,对不起没有活着带来——”米莉森看着长老,有些发怔。
她离开前往史东城的这段时间,长老仅存的一只手也没了。
从门口看长老的剪影,像一个蝌蚪。
剩下的那一条腿,或许就如艾尔帕斯老先生所说,是他的生命线了。
“无妨,活捉本就比杀死困难得多。”长老也不介意,“从他的尸身上,应该可以找到蛛丝马迹。呵呵,或许到时候,你的断臂就有救了。”
米莉森有些纠结:
“长老,我或许……并不想接肢。”
“为什么?”长老问,“伱不想拥有健全的双手吗?”
米莉森看着门外的那具尸体:
“之前想,但看到那具尸体,我不确定了。或许我们不该为了肢体的残缺,举行那样的仪式。”
长老叹息:“对于普通的生命来说,或许是这样,我也不强求你。只是希望你能帮我,帮我打下手。你也看到了,我这个样子……不太方便。”
“我明白,请放心。”米莉森说,“白金之子与我不同,这点我还是明白的。”
米莉森在长老的指导下,取出各种锯子和砍刀,开始切割接肢贵族的肢体,寻找连接点的异常,寻找其中蕴含的接肢仪式的信息。
对米莉森来说,这是又一场实验。
曾经的她是被实验的人,实验是为了救她。如今她站在了做实验的一方,为了拯救白金之子。
在长老的指导下,米莉森进展很快,长老也得出很多可能的猜想。
但猜想终究是猜想,这里只有尸体,却没有活体可以实验。
“如果有个实验体就好了……”长老感慨。
第127章 仿造魔法
瑟濂和托普斯走进杜鹃教室。
杜鹃教室的研究偏向应用,他们喜欢仿造魔法,就是一些无需智力,门槛大大降低的魔法道具。
比如砸碎就会爆发出魔力球攻击的杜鹃辉石,比如魔力壶,借由各种材料混合而产生魔力造成杀伤力的道具。
这些道具虽然没有真正的魔法那么强大,但往往可以作为那些愚钝的护卫、杜鹃们的武器。
在杜鹃教室中,摆放着许多书桌,桌子上摆满各种辉石和结晶,进行着仿制魔法的研究和调试。
瑟濂突然笑了:
“我想起了一个以前在学院流转甚广的问题。”
“什么问题?”托普斯问。
“如何解决仿造魔法和杜鹃的问题。”瑟濂说。
托普斯说:“是在说——杜鹃们野心勃勃,并不完全臣服于学院,自己研究仿造魔法——这种问题要如何解决吗?”
瑟濂笑着摇头:
“魔法师们很高傲,他们怎么可能在乎仿造魔法。仿造魔法无需智力,只需要很少的资源,就可以模拟出魔法的效果——和你的研究路数有点像呢。”
托普斯摸不着头脑:
“那仿造魔法和杜鹃的问题是什么?”
“一个无关魔法,很无聊的问题。”瑟濂说,“有人认为,仿造魔法既然可以实现类似魔法的效果,那么魔法师为何不直接使用仿造魔法呢。”
托普斯张张嘴,不知怎么回应这个问题。
他觉得这问题太扯了,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对于魔法师们,这个问题的回应很简单——”瑟濂说,“那就是不回应,对于这种问题,魔法师们认为,他们但凡应声了,都是他们输了。”
托普斯说:“我好像在笑话里听过这个故事。”
“对于魔法师们来说这个就是笑话。”瑟濂说,“但是结合另一个故事,就不太好笑了。”
瑟濂用袖子抚过那些辉石和结晶:
“杜鹃并不忠于魔法师们。在经历了魔法师们长久的轻视和疏远后,总会发生一些杜鹃叛乱的活动。杜鹃的仿造魔法没有真正的魔法那么强大,但也足以杀死许多魔法师。”
托普斯说:“无知者并不无力。”
“没错。”瑟濂说,“当杜鹃和魔法师的冲突爆发,自视甚高的魔法师们往往会跌落到尘埃中。”
她举起双手的结晶:
“如果搭理那帮杜鹃,魔法师们的大量时间精力就会被消耗,这种情况下,无视、封闭杜鹃们的意见,才是最经济实惠的。
“但长久的忽视,也会导致怨恨与不理解滋生,杜鹃们迟早会反叛,将大量的魔法师杀害。曾经令他们自视甚高的知识和尊严,面对仿造魔法,也并没有优越到哪里去。”
托普斯问:“那学院是怎么解决的?”
“学院没有解决。”瑟濂说,“他们现在不还是这幅傲慢的样子吗——关闭大门,唯我独尊,拒绝求学的学生。而杜鹃,也会时常脱离学院的控制。”
托普斯问:“这个问题没有解决办法吗?”
“有啊。”瑟濂说。
“是什么?”托普斯下意识询问。
“成为星之子吧!”瑟濂面带狂热,“人类就是如此愚蠢狭隘,只有扩展我们的眼界、只有成为星之子,我们才能超脱肉体的限制,超脱我们思维的局限。”
托普斯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瑟濂是在这等着他。
他尴尬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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