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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环:在交界地卖粪金龟 第347节

  瑟濂那边火力稍弱,没有将黑刀轰翻,黑刀察觉到不对,立刻有所行动。

  但还未行动,一个戴着辉石头罩的小个子冲了上去,扑到黑刀脸上,挡在瑟濂身后。

  无名扒着黑刀的脸,脚蹬着瑟濂的背:“快点跑,九个黑刀,这谁顶得住啊。”

  小傀儡的四条手臂从魔法师长袍中伸出,轮番丢着杜鹃辉石,爆炸位置极为精妙,形成一道乱流,让黑刀的身形一时有些难以控制。

  眼看瑟濂就要跑出讨论室,无名的身体却突然凝滞了一瞬。

  “那边有人叫我……”无名有些惊疑不定。

  一种心悸的感觉传递到他的灵魂,那代表亚坛商队那边有人觉得必须叫醒他。

  无名凝滞了瞬间,但还是决定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杜鹃辉石没有停止,无名加紧攻击,拦截了刚刚因为迟疑而产生的缝隙,将黑刀挡在弹幕之外。

  可瑟濂依旧停下了。

  “嘛呢?跑啊!”无名催促瑟濂。

  但瑟濂依旧没有动静,在她身前,又一个黑刀走了出来,逐渐显形。

  黑刀手中的匕首发出滋滋的烤灼声,鲜血在火焰中蒸发。

  瑟濂辉石头罩下沿的雪白脖颈,一条血线正在逐渐扩大。

第240章 有二五仔啊

  无名看到瑟濂被抹了脖子,辉石头罩上的石膏脸都愁苦了几分。

  他转身跑向瑟濂,也不管黑刀还在旁边,蹲到瑟濂身前,托起她。

  万幸,没有只托起一个脑袋来。

  “没事吧?”无名把辉石头罩给瑟濂摘掉。

  瑟濂嘴唇已经没了血色,脖子上的血线开始扩大,大片大片的血液向外涌。

  瑟濂看着无名,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没事,区区致命伤。”

  瑟濂的声音变得嘶哑残破,不时有血沫随着声音喷出。

  无名叹了口气,把身上的长袍撕下,用深红的肩带绑住瑟濂的脖子。

  长袍破碎,露出里面的筒形篮筐般的身躯。

  在那篮子一样的躯体中,堆积着杜鹃辉石,如今只剩一半。之前满载时,无名走路都晃晃悠悠,控制不住身体。

  “唉,我就是担心这种事,才装满了杜鹃辉石。”无名摸着瑟濂逐渐冰冷的额头,“可惜还是不够,这种劣质辉石终究不能像卢恩那样,没卢恩好用啊——要是有更纯净的辉石就好了。”

  海摩教室的首领看到瑟濂被抹了脖子,扬声对黑刀说:

  “小心点,不要直接杀了她。魔女应该死于审判,而非流弹。”

  杜鹃首领侧目:“她那样还能活吗?”

  “可以。”海摩首领说,“不要掉以轻心,魔女的灵魂早已经转移到了源辉石上,只要没有伤及到心脏的源辉石,她就死不了。好在星星已经转动,她的源辉石可以被破坏了——”

  话音未落,瑟濂高举那被结晶穿刺的手,狠狠朝自己的胸口扎去。

  “拦住傀儡,她要让傀儡带着她的源辉石逃。”海摩首领看到瑟濂的动作,连忙上前。

  “逃?”瑟濂露出疯狂的笑意,“真是令人不快,居然要借助鲜血魔法,还被卑鄙的小人如此猜测……”

  鲜血从瑟濂的心口喷涌而出,绽放为巨大的荆棘,将身边的黑刀,以及冲上来的海摩首领都打飞出去。

  海摩首领吐了一口血,黑刀却只是借势飘落,看不出一点影响。

  黑刀无事,瑟濂等人便根本没有逃出危机。海摩首领请黑刀将瑟濂吊起来,悬挂在卢瑟特的上方。滴滴血迹浸湿长袍蜿蜒蛇形,最终沿着足尖滴下。

  “她太危险了。”海摩首领喘了口气。

  “这么危险,不如直接杀了。”杜鹃首领说。

  “她的危险不仅在于本人,还有其精神。”海摩首领说,“决不能让起源抬头,不能让她成为殉道者。要审判她,让学徒真正理解她的疯狂。否则就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瑟濂……海摩教室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我的老师就死在卢瑟特手中。只靠炮,无法裁决那危险的起源论调……”

  海摩首领扯开身上的长袍,露出精壮肉体,将身上伤口随意绑好,手中的大棒直指瑟濂:

  “魔块魔女!我深知你的本性,我知你绝对无法放弃起源。所以我用这个方法,让学徒们见证你那丑恶的本性!”

  瑟濂有气无力地呵笑,声音嘶哑如巫婆。

  海摩首领走到讲台上,拿出一张卷轴:

  “各位学徒请看,这就是瑟濂在这次大考中准备的问题——其核心直指石中智慧,这便是她企图复兴起源的铁证。”

  卷轴的内容在魔法阵的作用下投射到瑟濂背后的高墙,呈现在所有学徒面前,激起窃窃私语。

  “那个……她其实是为了她的孩子,不是为了复兴起源。”无名举起四只手,插嘴道。

  举起四只手是因为已经有两个黑刀架住了他,手里冒着深红火焰的刀毒蛇般盯着他的身子。

  听到无名的插话,海摩首领皱眉,把无名也两手穿刺吊到瑟濂面前,跟瑟濂一样的待遇。

  “这位傀儡,在座的很多学徒应该也很熟悉。这是瑟濂自称的孩子,可实际上呢,他只是一个傀儡。由此你们也能看出来了,瑟濂的精神状态有多么的不正常。”海摩首领说,“不比满月的孩子强多少!”

  满月听到有人提到自己,四下观望:

  “我的孩子怎么了?成绩出来了吗?我的孩子是不是很优秀?还是第一吗?——瑟濂老师?你怎么被吊起来了?”

  杜鹃首领上前给了满月女王一脚,打断她的喋喋不休:

  “你要审判瑟濂,满月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吧?直接杀了吧。”

  海摩首领瞥了一眼满月女王,扬声道:

  “各位学徒,你们也看到了,如今占据学院最高位的两个女人,都已经不正常。不可否认,她们曾经代表的流派,给予了学院辉煌。但她们已经痴狂了,学院必须进入新的时代。新的制度,新的学派,新的气象。为此我们只能摒弃旧学派的影响。”

  杜鹃首领笑了:“你们这些魔法学徒,就喜欢整那些虚的。说那么一大堆,就是同意我杀的意思呗。”

  他高举大剑,准备砍向满月,用鲜血侵染那象征最高级魔法师的长袍。

  长袍却忽然动了一下,一个矮小的亚人从长袍里钻出,举着法杖,释放出巨大的彗星魔法,将杜鹃首领的肚子击穿。

  “离我妈妈远一点!”柏克绝望地吼叫,发出平常都喊不出来的亚人般的嘶吼。

  柏克嘶吼着,接连释放魔法。但紧接着黑刀出手,躲闪掉他的每次攻击,不断近身。

  绝望中,柏克忘记了魔法,将法杖丢出去。

  黑刀一脚踢断法杖,法杖上镶嵌的辉石飞出,被黑刀接过,顺势箍住柏克两只手,以辉石贯穿在一起。

  柏克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颤抖。

  满月也惊呼一声,扑上前关切着孩子。

  杜鹃首领已经在手下的搀扶下起来了,用温热石治愈着伤口,豪放地吐血,在盛怒下大笑:

  “一个亚人,还真把满月当妈了,你以为自己是半神吗?”

  柏克两手被辉石的结晶穿在一起,扑在地上,抬眼仰望着杜鹃首领,痛得打颤。

  “你也不看看,这学院里,有待见你的吗?”杜鹃首领指指讨论室中的学徒们,“你在妈妈怀里出不来,我可是在学院里天天能听到你的笑话呢。满月女王的亚人儿子。不得不说你们读书人就是有文化,每天的亚人笑话都很新鲜。说你是个乌龟教的猴子,法杖当棍子用。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柏克吐着血,罕见地展现出亚人的凶狠:

  “蕾娜菈大人确实已经疯了,我也确实因为蕾娜菈大人的宠爱,获得了不属于我这个小矮子的荣光。但是我知道,蕾娜菈大人再怎么疯癫,再怎么折腾我,那也是母亲的爱!”

  “这你倒是很确定哦?”杜鹃首领笑,“你连法杖怎么用都不确定吧?”

  “我当然能确定!”柏克扬起猴子的头颅,“因为我有母亲!你们有吗?!”

  柏克怒视着杜鹃和那些学徒:

  “我只是个亚人,短命的亚人,没你们这些黄金之民寿命长。我还记得我过世的母亲是怎么对我说话的,是怎么对待我的——你们呢?你们连入学时宣誓探索的贤贫宣言都忘记了,还记得自己的母亲吗!”

  瘦小亚人的暴喝让讨论室里一时有些沉默。

  还是半空中一阵低落的嘟囔声打破了沉默。

  无名两只手抹了抹眼角:

  “也不用说这么难听吧,我也不是自愿忘记的……”

  柏克的愤怒卡了壳,呆住了:

  “老大有你什么事啊?你插什么话?”

  “我怕你激得他们立刻动手。”无名说着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看向海摩首领,“海摩首领呀,我作证,瑟濂真的没想整起源派的——至少没有想做什么星星种子。虽然你表现得很正义,但以我的经验,笃信自己正义的人,往往都是滥杀的疯子哦。”

  “诡辩倒是有一套。”海摩首领说,“你怎么不说,自诩正义的人或许真的是正义的呢?对魔女的审判不是真的正义审判呢?”

  “确实有这种可能。”无名说,“所以应该验证啊。大家都是魔法师,做事能不能讲讲证据?不应该用智力与理性解决问题吗?你把瑟濂那个孩子找出来,不就能验证她的说法了吗。”

  “你不是他的孩子?”

  “三胎,是三胎。”无名解释。

  海摩首领凝望着无名,没有动弹。

  无名说:“你如果想说服学徒们否定瑟濂,就应该不落下口实。还是说……你不敢了?”

  海摩首领开口:“那孩子在哪?”

  “她的教室里有个机关,通往一个密室,襁褓就在试验台上……”

  海摩首领命人去寻找,场面一时安静。

  无名拧过头,无奈看着瑟濂:

  “你也是,不该接回卢瑟特的。你如果不接回来,这一大屋子人也有不少人会挺你呢。”

  满满一屋子魔法师,只要有一成愿意支援瑟濂,面对黑刀或许也就不用这么绝望了。

  “可惜,没有如果。”回应无名的是海摩首领,“我太了解她的本性了。就像蝎子一定会蜇青蛙一样,她不可能抗拒起源的诱惑。此女断不可留。”

  瑟濂轻声呵笑,随后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海摩首领皱眉。

  “愚蠢的人,永远都想不明白一个道理。”瑟濂说,“不是危险的人探寻起源,而是聪明的人探寻起源。辉石魔法的遥远求索之路,一定会走向星空。即便是满月女王也不例外。你们讳莫如深的不是起源,而是起源派的探索手段。连这些概念都分不清,才会愚蠢到禁止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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