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环:在交界地卖粪金龟 第432节
“啊!”无名懂了,“就像绑在驴前面的胡萝卜。”
无名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下巴回首往事:
“确实,当初我被说成是天命之子的时候,可是兴奋了好长时间呢,干劲儿十足。”
无名突然想起曾经在王城旁边看到的食粪者。不知道那位那么执着疯狂,是否也是因为看到了虚像。
“那是命运的节点。”贝纳尔说着,将那吞世大槌砸到地上,
“拉卡德用自己的生命为我们看到了方向,接下来自然就是靠坚持和努力。”
“但虚像终究是虚像,在没有成为真实之前,依然是虚妄。”无名说。
“所以之后就是意志的比拼了。”贝纳尔说。
无名呵笑一声:
“吼吼,要比意志吗?我们可没输过——”
又四分之一柱香后,无名和帕奇对坐在地上,互相凝视。
“四打三,其中一个还是个弱女子。大好的形式,我们怎么突然就坐牢了呢?”无名问帕奇。
“你问我?”帕奇有些烦躁,不想回答。
“不问你问谁?”无名惆怅抬头。
无名几人依然在火山官邸的大厅,旁边就是塔妮丝的王座。
只是金色光罩笼罩无名等人身旁,把几个人扣了个严严实实。
由托普斯鼎力打造的不破铁壁,现在反扣过来成为了坚实的牢笼。
“那大块头,看起来是个豪爽战士,没想到那么阴险。”无名恨声,“居然趁跟我们聊天的功夫把防护罩给调成对内的,太卑鄙了!”
涅斐丽抓起旁边餐桌上的肉塞进嘴里:
“乐观点,至少这防护罩还挺宽敞的,把饭桌都罩进来了。”
“那是人肉哦。”无名提醒她。
话音未落,亚历山大也被丢了进来,把原本还换宽敞的空间占得满满当当。
“好了,现在也不宽敞了。”无名说。
亚历山大还有些迷糊:
“怎么了?有个人从里面把我一路拉过来,把走廊都撑大了。还把菈雅接走了。”
无名说:“说来话长……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说要送你进来,就会把你送进来,我说话算话吧?”
“哦,不愧是商人,果然说话算话。”
涅斐丽的脸则是有点绿。
“亚历山大,壶盖掀开一下。”她噎着嗓子说。
“哦?怎么了?”亚历山大掀开壶盖,一股恶臭从壶盖里飘出来。
涅斐丽捏着鼻子,扒在壶沿上吐了起来。
亚历山大壶里的尸臭也飘出来,一众人都闻得很难受。
无名无奈得看着其他人,对瑟濂说:
“什么时候能破解成功?”
“哪有那么容易,瑟睿在还好说。”瑟濂说,“托普斯可是在不断改进方案的,破绽越来越少了。”
众人只能继续等待。
人一被困在固定空间里,又很闲,就容易胡思乱想。
“有意思。”无名在思考,“你迷上塔妮丝,就是因为她的凛然和野心,现在却想劝她放弃那凛然和野心。”
“是啊,很矛盾。”帕奇掂量自己的武器,“受到壮烈而危险的特性吸引,却因为想接近,而扼杀那危险的特性。”
“但这并非双标。”帕奇说,“更像是一种移情。”
“什么意思?”
“一开始受到某个特性吸引,之后爱屋及乌地喜欢上对方的更多特性,这时哪怕原本的特性消失,对整体的喜好也难以改变。”帕奇说,“就像恶疾的侵蚀一样,人类恶臭、污浊的习惯……没想到我也染上了。”
“也别那么抑郁了,多想想开心的事。”无名拍帕奇的光头。
“什么开心的事?”
“注意那个贝纳尔的用词,拉卡德确实死了。”无名说,“甭管别人怎么想,塔妮丝说拉卡德没死,那确实是在强撑。强撑,就有破绽,有破绽,你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无名比出一个凶狠的手刀,斩钉截铁:
“趁着寡妇落寞,夜袭她!”
“你他妈用词能不能好听一点儿。”帕奇跟无名扭打起来。
第297章 监牢内外
无名和帕奇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架,一起躺在地上,盯着天花板。
“你说尤拉会不会在我们被困住的时候,已经一个人力挽狂澜,干掉大蛇了?”无名说。
“我觉得不可能。”帕奇说,“他那把长牙都不一定能破防。”
“要是他能突然出现在外面,帮我们关掉防护罩就好了。”无名说。
但也知道这是不切实际的妄想,便起身摸索着自己的腰包,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破局的东西。
有调香瓶、有干粮、水晶蛋、还有一个水晶圆盘……
无名拿起那水晶盘正摸索着,一个人影蹑手蹑脚走了过来,但在已经寂静无人的走廊中,脚步声依然清晰。
“尤拉真来了?”无名惊喜地看过去。
却是菈雅,走来时脸上略带歉意。
“对不起,明明你们帮助了我,却害你们坐牢了。”菈雅说。
“没事,孩子你把我们放了就行。”无名柔声地诱导孩子背叛塔妮丝。
菈雅四下看了看,慌了手脚:
“我不会……”
“没用的,这防护罩不是在‘内侧’就能随意戳破的。”瑟濂说。
“托普斯弄那么麻烦干什么。”无名郁闷。
“因为总有人不想在里面待着啊。”瑟濂说,“哪怕外面危险,出去不仅自己会危险,也会让其他人暴露在危险中,但就是有人非要出去。在屡次被内部人攻破后托普斯才修改了魔法阵。”
“也有道理……”无名想,“毕竟双指可以精神控制别人,确实不能让一般人有机会在内部攻破。”
看到自己帮不上忙,菈雅又想起了自己的出身,勾起了负面的情绪,她蹲在地上捂着脸:
“对不起,我什么都帮不上忙,只会带来不幸。我果然就不该诞生于世……”
“你不还是孩子吗,孩子指望帮什么忙,你们就应该好好学习,以后才能改变世界。”无名安慰着菈雅。
“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在研究新魔法了。”瑟濂说。
“你少说两句。”无名没好气,“人家蕾娜菈孩子的时候还领悟满月了呢。”
瑟濂敲了无名一下:“我是说她能帮上忙。”
“我……我能帮上什么忙吗?”菈雅立刻抬头,眼睛发光。
“你可以在外面用一些东西干扰一下防御障壁。”瑟濂继续拿着法杖,用尖端的辉石抵着法杖边缘观察,“我这边收集到更多数据,就可以更快判断出法阵的弱点在哪。”
瑟濂拍着手:“快点,学徒。”
菈雅连忙从没有被完全笼罩的八角桌上抓起一根鸡腿,在防护罩的不同角度戳下去,帮瑟濂测试着。
就像在一个半球中均匀点出孔洞,这是个简单枯燥的工作,做了一会儿,菈雅就只剩机械式地重复。
高效,没有感情,也不用动脑子。
帕奇在防护罩内看了一会儿菈雅,开口道:“菈雅,你觉得你母亲对你怎么样?”
“母亲是爱我的。”菈雅说,“无名叔叔以前告诉我,善意的谎言,也是爱意的证明。在看到我的出身之后,我更加确信这一点。只是……我的存在实在是给母亲蒙羞。”
想到自己的出身,菈雅又有点绷不住了,眼泪涌到眼眶,但手上还要忙瑟濂的工作没法擦,只能任由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的身份倒是不亵渎,但我父亲却没有你妈妈那么爱你。”涅斐丽说,“也不好说,我们谁更幸运。”
“那还是涅斐丽姐姐你更不幸。”菈雅不假思索地回答,涅斐丽啧了一声。
“你原来是这么安慰她的。”无名对涅斐丽拿自己的惨痛经历给别人开脱的无私奉献精神表示钦佩。
菈雅继续说:“但涅斐丽姐姐你是一位英雄,是个强大的战士。我没有像你那么坚韧的内心。”
“诶,那你就高估她了。”无名说,“她以前崩溃起来比你狠多了,哭着喊着叫爸爸,还想喝药遗忘一切呢……”
涅斐丽从无名身上环住无名的头盔,以要捏爆头盔的力度止住无名的话头,头上一边暴着青筋一边对菈雅微笑:
“菈雅你也变成战士就好,成为能笑对艰难的英雄。背负着自身的不洁继续前进,不正是你们火山的信条吗。”
“我也要……成为战士……”菈雅看着自己的双手。
“成为舞者吧。”帕奇终于又开口了,“菈雅,你见过你母亲跳舞吗?”
“我听说过。”菈雅说,“但很少见到母亲跳舞,她太忙了。”
“你母亲是个很厉害的舞者。”帕奇说,“菈雅,我们得帮帮你母亲。”
“怎么帮?”菈雅问。
“如果可行,帮火山也不是不行。”无名说。
帕奇说:“先分享一下情报吧。我们得尽量了解她,了解火山。”
帕奇问:“火山的任务是什么?”
“说是要走上叛律的不洁之路。”
“从做的事情来看,只是在胡乱杀人吧。”无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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