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人家皇帝防到战俘营了 第116节
不,中炮的不止右舷。
同样还有多发152毫米炮弹穿过了相对纤薄的甲板,打中了船体各处。
舰桥的窗户在连续的、发自舰体内部的沉闷爆炸冲击下早已尽数爆碎。
……
最上号的舰桥上,通讯兵读出来:“报告!【铃谷】号舰长大野阁下绝电——铃谷号右舷中弹,所有损管已经失效,我舰将冲向刃川港,以图坐滩,为皇军将士提供最后之火力支援!”
近藤脸部肌肉全部僵硬起来。
就这时,又一波敌军炮弹袭来。
“敌方火炮——跨射!”
这是哪门子火炮之神?
完全超出了科技应有的极限。
近藤中将唯一想到的就是对方那位神选之子安德烈*伯利亚斯基!
传说中,伯利亚陆军的火炮打击非常准,而且用的大多数别家的火炮,比如阿斯加德的,又或是缴获自亚马托的。那么答案很明显了,不是武器先进与否,单纯是对方的人太厉害。
近藤摘下了自己的军帽,对着仿佛已经失去语言能力的第三师团指挥官藤田中将鞠了躬,然后他戴回帽子。
“这次大概是我小觑了拉西亚鬼畜,我们完全踩进了敌人的陷阱里。”
藤田能说什么呢?
他们这些陆军跟海军斗了一辈子,双方痛骂对方是马鹿,到头来,看上去竟像是要死一块了?
他嘴巴颤抖了几下,说出来的是:“我们还没输!”
近藤中将转头:“把这里的状况发回去本部,告诉他们,我们中了安德烈马鹿的陷阱。不过皇国勇士会奋战到最后一刻!我命令【最上】号往刃川港冲锋,坐滩港口,掩护第三、第七师团的将士!”
“明白!”舰长佐佐木跟着下令:“我发现敌人可能是针对我舰的鱼雷发射架进行特攻,申请现在就把【93式酸素鱼雷】全部发射出去。”
“会不会炸到友军舰艇?”
“不会,只要鱼雷定深够深,就炸不到友军。”
“好!”
……
【铃谷】号和【最上】号的行动,并没有超乎张山的预料。
他放下电话,告诉华尔列夫斯基:“鬼子两艘重巡伤得不轻,似乎想冲入刃川港,打算强行坐滩,化作港口炮台,继续轰我们的阵地。”
“这,这也太疯狂了。”
“不,这才是鬼子的本性。所以大多数时候,死掉的鬼子才是最好的鬼子。”
张山并没有闲着,继续在电话中给列车炮部队新的射击诸元。
大炮这玩意,虽不至于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但有些时候,同样一个射击诸元,对于舰船这种活动的标靶,什么炮弹打过去,产生的效果会截然不同。
或许是列车炮部队的运气用光了,接下来几分钟内,240毫米的重炮死活打不中。
152倒是中了七、八发,问题是伤而不死。
即便整个最上级重巡存在‘以轻巡名义建造重巡装备’的扭曲奇葩设计,它的主装甲带好歹有100毫米厚,反倒是35毫米厚的甲板和25毫米厚的炮塔显得完全不够看。
当只有152毫米炮弹洗船的时候,效果就显得较为有限了。
最上号曾经令人望而生畏的后部四座主炮塔群,如今如同濒死巨兽口中崩塌的巨齿。
三号炮塔整个基座已被扭曲撕开,在比例上相当纤薄的装甲如同劣质皮革般被撕裂变形,露出内部黑洞洞的巨大腔室。
基座的塌陷导致炮塔塌陷,炮口奇葩地对着天空。炮口上残留的一抹黑烟如同绝望的祭香。
相邻的四号炮塔位置更是一片狼藉,炮座防护钢甲被撕烂,巨大的断口边缘翻卷着,露出被蛮力撕裂的内部结构,扭曲的弹药提升通道像被巨手捏碎的纸筒般暴露在咸腥的海风中。燃烧的火油正从破口内部涌出,沿着倾斜加剧的装甲斜坡肆意流淌,汇入甲板上海水与黑油交融的黏腻海洋。
而胡乱发射出鱼雷之后,波克雷什金他们彻底抓瞎了。一堆火箭弹洗船尾,愣是再没发生殉爆,无奈之下,他们只能调头以机炮和机枪找运输船的晦气。
必须承认两艘重巡舰长的勇气,他们是真的开船冲到了刃川港南部悬崖对开的滩涂上。
当船身传来猛烈的撞击感时,最上号舰长佐佐木赫然发现,舰桥由于中了一发152毫米炮弹,已没几个人能站着了。
破碎的玻璃片扎进佐佐木的皮肉,半边脸已被飞溅的金属碎片削得血肉模糊,露出口腔里染血的牙齿。他突然用尽最后力气,嘶声狂吼:“炮手!开炮!开炮啊!”
过了十几秒,才有声音从通讯用的金属管传回来。
对方好像在哭。
“阁下!射界!射界不够了啊!”
“什么?”佐佐木惊呆了。
最上号的舰桥很高,应该说,整个亚马托海军的大船舰桥都很高。它像是违章建筑一样,垒得远比海平面要高,在佐佐木的视界里,刃川港南部的悬崖‘天险’就是一条小土坡。
对于前方主炮的炮手来说,就是另一个视界了。
佐佐木也好,刚刚做出冲滩决定的近藤中将也罢,他们都忘记了一件事:刃川港的潮汐高低差,全世界有数。
上午涨潮时,水位远比现在高得多。
仗打到下午,水位比早上低了10米,这至少是三层楼的高度。
要命的地方就在这。
这款的200毫米主炮,射界只有25度。刚好冲滩时,由于这片滩涂太脆,又或者太软,船头是微微下沉插进去的。【最上】如此,【铃谷】号也是这个鸟样。
这就导致一个无比尴尬的结果——就算船头火炮抬高到极致,也顶多跟之前冲滩的亚马托陆军平齐,瞄不到悬崖上的赛里斯阵地……
第177章 鬼子的崩溃就在一瞬间
“什么?鬼子的重巡冲滩了,然后火炮角度太低,打不到我们的阵地?”张山听到这个电话时,他也懵了很久。
他原本已经打算给出新坐标,让列车炮部队扬了这两条冲滩的敌舰,谁想到还有这种事?
这一刻的张山还不知道,入夜之后还有更离谱的事——两条船上的鬼子死守在舱底,赛里斯士兵一时攻不进去,结果碰上半夜开始涨潮,大量潮水通过船的破洞涌进去,把船甲板下方舱室负隅顽抗的鬼子全部淹死了……淹死了……淹死了……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这破事之魔幻,真是编都很难编出来。
不过此刻张山没工夫搭理这两艘船。因为他忙着指挥空军攻击那些企图逃跑的运输船。
那些船上可是有不少巨神兵,把他们丢海里喂王八,总比在路上花费大力气消灭他们来得简单。
此时,随着越位岛的牛力等人被救回来。崔西洛夫的安德烈步兵旅精锐已经在港口附近下车,跟弗拉索斯基的坦克旅汇合,沿着港口主要道路,像是树根分叉一样,按照事先安排的路线,从三个赛里斯步炮师的阵地缝隙间杀出,朝着海滩的敌人反冲锋。
守了大半天的赛里斯将士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眼看对面的大船沉的沉,废的废,他们也拼尽最后一口气,抄家伙跟上伯利亚人。
“乌拉!”
“冲啊!”
“嘟嘟嘟嘟嘟——”总攻的冲锋号与喊杀声一道,直冲云霄!
吼声不是从某个方向传来,而是从焦黑焦裂的港口各处炸裂开!
滩涂亚马托士兵的视界中,钢铁洪流在沙尘与硝烟中轰鸣现身。
数十辆涂着深绿底色,双头金鹰徽记的BT-7SV快速坦克,履带碾过那些亚马托士兵尸体和炮弹犁过的深沟,如同钢铁战锤狠狠砸向摇摇欲坠的亚马托战线!
引擎的咆哮混合着金属履带碾碎骨骼和朽木的咔嚓声,十分骇人。
45毫米坦克炮喷吐的炽热火舌撕裂空气!炮弹如同烧红的铁砣砸在亚马托匆忙堆叠的沙包和坏掉的登陆舰等掩体上。
爆炸冲击波裹挟着泥块、碎石、断裂的原木,以及裹在里面的残缺肢体和暗红的组织碎片天女散花般泼洒!
一挺亚马托机枪正顽强喷出最后的火舌,突然一辆绿皮坦克炮塔猛地转动!
炮口焰一闪!
“轰!”机枪手和他的机枪,乃至他的掩体,全部如同玩具般被炸飞!机枪手干瘦的身体被掀上半空,被冲击波撕碎的灰黄色军装布片如同凋零的枯叶四散飘落,只剩下半截连着骨头的下肢在烟火里抽搐滚动。
单纯平地上的反冲锋就算了,最惨的是空中不断有伊16俯冲下来,以7.62mm和20mm两种不同型号的‘正义’,将他们从焦糊的散兵坑和扭曲的临时掩体中赶出来。
如果这是防守严密的海滩,说不定还有泡在水里的三角铁什么的可以作为步兵的临时掩体。
然而并没有!
绝望的亚马托士兵如同炸窝的蚂蚁,被航空机枪赶出掩体,又被对面坦克的同轴机枪扫倒。
“上刺刀!板载!”一名亚马托少佐高举南部十四式手枪嘶喊,声音在坦克引擎和履带的碾压声中微弱得如同蚊子哼哼。
刺刀在坦克逼近的钢铁轰鸣中显得无比可笑。
他身侧的士兵刚刚挺起挂着刺刀的三七大盖,就被对面坦克后面的伴随步兵用加兰德半自动步枪扫倒。
双方士兵的互射,伤亡就不在一个层级。
一些伯利亚重装步行骑士举着用10毫米厚钢片包木板制成的塔盾,守在坦克之间的空地最前方,不光他们自己单手提着机枪不断扫射,他们身后的步兵不时在缝隙中探出枪口,对着亚马托人一阵扫射。
倘若抵达滩头的亚马托人有足够的重装备,或许还能跟伯利亚人与赛里斯人的联军对射。
可悲的是,他们大部分的重装备,以及半数恶鬼武士已经随着那些‘出了名快(沉)’的船一起沉到海里。
别说什么巨神兵、小豆包战车和重炮了。在沙滩上,亚马托人找一门能用的37毫米战防炮都难。
一辆从被炸塌的悬崖斜坡驶下的BT-7SV坦克,其宽大的履带如同巨大的绞肉机滚轮,卷着湿软的泥土和碎石,轰然压过大量亚马托人的尸体。
那些是第三师团多次进攻未果,死在冲锋路上的亚马托勇士。
钢铁齿槽嵌入血肉骨骼发出沉闷粘稠的碎裂声!血浆和泥浆瞬间被碾成糊状!坦克履带后方留下一条掺杂着灰黄色布条和暗红色糊状物的、触目惊心的碾压轨迹!
更多有着巨大身影的蒸汽骑士在远方影影绰绰。
士兵的崩溃只在一瞬。
那些被困在滩头大半天,被飞机不停舔地,被对面赛里斯人不断扫射,又看着后方运输队和登陆船不断爆炸沉没的士兵,眼睛里的疯狂被冰冷的恐惧瞬间淹没。他们丢下枪,推搡着,嚎叫着,不是冲向坦克,而是转身奔向身后那片浑浊不堪、翻滚着油污泡沫的大海!
污浊的海水似乎成了他们唯一的生路。
浑然不知大部分运输船已被打沉、连驱逐舰都已经全速撤离的鬼子步兵就像那扑火的飞蛾,把自己带进这个名为大海的坟墓。
接下来发生的事,已不能用理性去看待。
丢弃的钢盔如同散落的甲虫壳在泥地里滚动。士兵们扔掉沉重的背包、粮袋,甚至扯开军服纽扣,如同下饺子般扑进浑浊滚烫的泥水中。河面上瞬间冒起一片土黄色的人头,在机枪子弹射入水面的“嗤嗤”声中绝望扑腾挣扎。
BT-7SV坦克停在海浪前方,唯有大量赛里斯人嗷嗷大叫着冲到海边,对着海面疯狂扫射。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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