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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人家皇帝防到战俘营了 第139节

  即便阿莉卡人这个严格遵守‘弃约精神’的民族玩什么幺蛾子,张山会有损失,但绝对不会大。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阿莉卡已经过了那个能掐他脖子的时间点了。

  对于大洋彼岸的犬吠,张山一律当没听见。

  说白了,鬼子和阿斯加德人都是阿莉卡人培养出来,对抗以布里塔尼亚为首的旧世界殖民体系秩序。它们一西一东,就是阿莉卡人撕碎旧世界最锋利的爪牙。

  阿莉卡人是怎么都不会让这两枚棋子随便完蛋的。

  可以预见,阿莉卡人接下来对鬼子的支援会一下子暴增。

  很遗憾,在张山看来,这绝对来不及。

  人力资源转化为士兵,是需要训练时间的。

  废钢铁变成枪炮子弹,同样需要大量时间。

  假如鬼子肯高价买几十万条阿莉卡的步枪,说不定还来得及。

  奈何鬼子就是奉行穷逼帝国主义的路线,以他们天皇那抠抠搜搜的德性,绝对做不出这种事。

  张山也不用妄想截断鬼子跟阿莉卡人的航路,如今他就守着对骂海峡的补给线,整天哼着小曲:“哥我不暴兵,哥只是赛里斯士兵的搬运工!”

  这就够了!

  时间来到5月26日,对鬼子来说,鸠州岛形式一片糜烂;对赛里斯人,鸠州岛就是一片大好。

  得益于鬼子早年为了侵略句丽和赛里斯,鸠州岛的铁路建设相当完善,一共分为东西两线,把4.4万平方公里的大岛给彻底包圆了。除此之外,还有专门的铁路延伸到中部那块不大的平原上。可以说,除了85%的山地之外,剩余所有平地都有铁路通勤。

  这使得赛里斯复仇军进攻时,沿着鬼子的铁路线杀过去就好。

  至于补给就更简单了,赛里斯游击队当初在东北拿鬼子的装甲列车毫无办法。如今鬼子面对赛里斯复仇军的装甲列车同样一筹莫展。

  搞笑的是,显然鸠州岛的鬼子没学会如何快速地拆卸铁路。

  想到了,但不多。

  他们的方式是派人,以人力去拆断铁路与枕木。

  要么由于没文化,只会用凿子傻乎乎地去砸,有些鬼子农民甚至找个大扳手把螺丝拧下来都不会,要么鬼子就拆得太干净,太文雅,是一扳手一扳手地把大号的螺帽拧下来,埋到附近的石子堆里藏起来。

  对于占了鬼子火车站,拥有大量铁道备件的赛里斯复仇军来说,这最多只能浪费点时间。

  当一支又一支复仇军的部队从富港市登陆,整个鸠州岛的鬼子有种末日降临的预感……

第215章 想看看屠夫的嘴脸

  行军榻铺上,谷中将肥胖的身躯猛地痉挛,如同被踩中腹部的青蛙,裹着白绸寝衣弹坐而起。汗水早已浸透丝绸,冰凉地吸附在因噩梦而急剧起伏的肚腩上。喉咙里卡着一团湿冷的棉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灼烧后的焦糊血腥味,那是梦里那座南方雄城墙根下的味道。

  黑暗中唯有九八式将官军刀倚在门边的刀架,映着窗外巡逻探照灯偶然扫过的瞬间冷光。军刀护手的雕金菊花纹在黑暗中勾勒出一点模糊的轮廓,如同悬浮的鬼眼。

  噩梦的碎片还在神经末梢嘶鸣。

  他清晰地‘看’到家乡本熊城下町的青石板路,不再是幼时奔跑过的温润,而是铺满了无数被刺刀刺杀的死者,那些肠段和泥土混在一起,在烈日下流着油脂。

  町口那座供奉水神的神社,朱红的鸟居熊熊燃烧,火焰舔舐着的不是木材,而是成捆被浇透煤油的遗骸。火焰中赫然矗立着他亲手授勋的本熊联队军旗,猩日徽章在热浪中扭曲变形,旗面上浸染的鲜血变成滚烫的沥青滴落。

  更可怕的是声音。不是本熊筑后川的淙淙水声,是混杂黏腻血浆的、成千上万双赤足拖沓在人间地狱的沙沙声;不是盂兰盆节的太鼓,是九二式重机枪撕裂人体时那种“嗤啦——嗤啦——”如同撕扯生绢的永续闷响;不是阿母煮赤饭的陶釜轻沸,是战车履带反复碾压骨头时发出的沉闷破裂声“噗嚓、噗嚓”

  这些声音汇成污秽汹涌的河流,将他家乡屋敷旁清澈的排水沟彻底淹没。

  他大口喘息,手指痉挛地抓挠胸口寝衣,似乎想撕开皮肤掏出那颗在梦中被自己联队军刀刺穿的、尚在微弱搏动的心脏幻象。

  黑暗中他瞪视军刀旁的矮柜轮廓,仿佛那里就站着被他从六朝古城带回的那个赛里斯丝绸包裹——里面装着他特意留存的一对从幼童遗体脖颈拽下、被硝烟熏黑的金制【长命锁】。此刻那双冰冷锁片仿佛活了,在黑暗里发出细碎的、如同鬼童磨牙般的“叮当”撞击。

  他徒劳地用手背蹭去,却在粗糙皮肤上留下了半透明的、类似脑浆风干后的粘稠糊状感。

  窗外骤然亮起!不是曙光,是一颗绿色信号弹幽幽升空,映亮了司令部窗外支着带刺铁丝网的壕沟一角。

  谷如惊弓之鸟般猛地缩头,那绿光在眼中瞬间扭曲成了六朝古城城墙根下无数冤魂瞳孔闪烁的磷光!恐惧如同冰锥扎穿骨髓!

  他喉头腥甜翻涌,下意识攥紧胸前悬着的护身锦袋——里面供奉着他家世代相传的那片据说沾染过武神血渍的鹿皮碎片——却猛然想起这鹿皮早已在某个疯狂夜晚被刺刀绞碎了!

  “中将阁下!”副官终于忍不住推门进来,手中捏着一纸湿漉漉的电报纸。

  谷僵在原地,浑浊的眼珠死死盯住那被夜露沾湿、渗着幽蓝印痕的纸角。

  “阁下……”副官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

  “什么事?”谷声音里带着怒意。

  椅背的硬木质硌得肩胛骨剧痛。冷汗如冰冷的溪流滑过颈后风池穴,浸透领口。窗缝渗入的海风带着盐粒般的咸涩,却奇异地勾起他记忆深处另一个绝望时刻的味道——不是家乡梅雨,而是他强令第六师团屠尽整座六朝古城时,那湖上飘来的陈腐水腥与尸臭混杂的气息。

  好久!好久!好久!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从牙缝中挤出几句话:“赛里斯人,不,伯利亚人有说什么吗?”

  “不,也就安德烈王子说了什么‘尊重赛里斯人的选择’。”

  没人回答他。

  没消息才是最可怕的消息。

  这意味着安德烈大概率要下死手了。

  这边,张山很乐,如果可以,他倒是想亲眼看看谷中将的此刻的嘴脸。

第216章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在赛里斯第一师登陆鸠州岛之前,张山召见过牛力一次,他问过这么一个问题。

  “如果给你一次帮六朝古都城复仇的机会,你会怎样做?”

  牛力垂头,他因为劳累而有点花白的发丝下,额头那片曾在大草原逃生时被鬼子的弹片擦伤、早已愈合仅剩微白线痕的旧疤,此刻在心跳鼓荡下突突搏动,痛感清晰而陌生。

  幻觉中,那片疤痕在皮肤下裂开,淌出粘稠的、如同被火烤焦蜂蜜的暗黄色脓液。

  牛力抬手欲擦,却惊觉指尖炽热如碰烙铁。

  这就是仇恨的温度!

  他没亲眼见过六朝古都那次骇人听闻的屠城,却亲眼见证大草原上鬼子用机枪驱使他和老乡去冲拉西亚人的阵地。

  六朝古都的仇,同样落在了他肩膀上。

  他腰间总是别着一把短斧,此刻,斧柄上他亲手刻上去的【复仇】二字仿佛鞭子,狠狠抽打着他的神经。

  一想起那些发生在自己和同胞身边的人间惨剧,他的双手就不由自主因为愤怒而颤抖起来。

  “我会杀掉那些鬼子。”

  “男人?老人?女人?小孩?”张山双手十指交叉,手指背抵着下巴,看着每一个词吐出时,牛力脸上的表情。

  到了老人时,牛力脸上还没有犹豫,可最后两个词,牛力明显纠结了。

  张山叹了一口气。

  赛里斯人千百年来的儒家教导,果然深入人心。

  说到底,道德水准还是太高了。

  很多事,只要军人达成共识,下限足够低,那就好办多了。

  这事换成萨克骑兵或者伍斯坦的骑军来干,那就方便多了。

  奈何进攻亚马托本岛的核心主力是赛里斯人。

  被屠杀同胞的恶气不能不出,又不能让他们的道德底限疯狂降低。

  这就很难办。

  万幸的是,鬼子在无节操无下限这方面,永远不会让人失望。

  如果张山要的是逼降鬼子,他大可以发动闪电战,快速打崩缺乏正规军的鬼子城镇。

  他偏不!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鬼子的基层动员能力有多可怕和扭曲。

  有趣的是,或许大洋彼岸阿莉卡的少爷兵会怕这个,恰好赛里斯人最不怕的就是这玩意。

  ……

  本熊县某个小学校操场上,泥土混合着腐烂稻根和昨夜未干的雨水,踩下去发出“噗叽”的吮吸声。

  小野正一能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咯咯声。他喉咙里塞着团硬块,不知是清晨强制灌下的“神武号”清酒残液,还是昨夜母亲缝进他裤腰暗袋里那几张泛黄的千羽鹤彩纸压出的瘀痛。暗袋紧贴着皮肤,纸边缘染着母亲指尖的血点,此刻随心跳一下下刮擦着小腹。

  他十四岁,身上【国民义勇队】土黄色麻布装硬得像树皮,肩部斜挎着一条勒进锁骨的粗麻绳——绳结下端捆扎着一根比他人还高的三七大盖。然而这枪是练习用的,没子弹,也无法击发,唯一能有杀伤力的就是枪头上装的刺刀。

  “为了天壤无穷的皇祚!七生报国!!”站在木箱上的国防妇人会会长田下千代子,声音尖利得撕裂雾气。她臂缠白布条,高举一柄缠着褪色“千人针”布带的破旧三七式刺刀。

  刀尖颤抖,指向北方隐约传来的沉闷机枪声——那是赛里斯步兵正在朝着本熊县边界推进时战斗的声音。

  她脚边蜷缩着一排比她儿子小野还小的女孩,不过十岁上下。她们穿着浆洗得发硬的白布“奉公服”,每人膝上放着一个裹着白布的方木盒——里面装着学校劳作课制作的陶土手制地雷。

  女孩们紧张的手指死死抠着木盒边缘,指缝里全是黑泥。空气里弥漫着酸败米糠、劣质火药和泥土被沤烂的腥气。

  “前进!神明赐福尔等魂魄!”田下千代子猛地挥下刺刀!一道细小的、混着汗臭和口涎的液体甩出刀尖,坠落在离小野脚尖半寸的泥坑里。

  队伍动了。没有号令,只有泥浆被无数双脚踏烂的粘稠声响和粗重的、压抑着呜咽的喘息。

  小野被身后一个穿着水手服、原左士保海军炮术学校二年级学生前田秀雄推搡着向前。

  前田脸上涂满锅底灰,眼中布满血丝,紧握着一柄海军匕首。刀身反射着灰色的天光,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小野脖子后的寒毛瞬间倒竖。

  前田的呼吸滚烫,带着一股甜腻的腥气喷在小野耳后:“怕什么?她们看到赛里斯猪狗的钢盔就扑上去!拉环!压住!一瞬间就结束了!魂魄会回到母亲的神龛!”

  队伍涌向左和县通过来的唯一泥土路。

  大路两旁里散落着被遗弃的油印传单碎片,印着【本土决战!一亿玉碎!】,而路上不光有尸体,还有着大量沾满泥浆和深色的、半干涸的人体组织液。

  突然,前方雾气猛地被撕开!一道刺目的白光穿透树丛!随即是引擎加速的巨大咆哮!

  小野还没反应过来,一阵无法形容的金属撕裂风暴瞬间扫过!

  “哒哒哒哒——”

  “嚯嚯嚯——”

  那不仅是子弹声,还有火焰喷射器那滚烫火线撕裂空气、烧灼到肉体的混合尖啸!

  最前排几十个身影,像被无形的巨镰拦腰刮过,瞬间腾起一片污浊的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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