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过谈恋爱不行吗?/只喜欢身体不行吗? 第96节
忍不住哼唧了一声。
七海有所察觉的回过头,就看到岩永琴子哭丧个脸,立刻担心了起来:“很疼吧岩永小姐,要不还是先去医院吧?”
“还是先追猫又吧,我也不是因为肩膀疼才哭的。”
岩永琴子抹了抹眼中快要溢出的一把辛酸泪,按着胸口,又忍不住涓然泪下。
“我疼的,是这颗心啊……
嗯,别觉得开局心动尴尬啊,确实是这么个人设,理由也是依照人设给足的。
ps.这番男主不会出场,有解释。
毕竟我不是NTR狂热爱好者,而是纯爱战士,这本书是纯爱流,对。
第一百二十章 我的耐心大概会差一些
一只想要躲藏的猫会有多难找?
小小的身子,能让它钻进人类容易忽略,甚至根本无法探查的夹缝之中,强大的跳跃和攀爬能力,也让其少有去不了的地方,由于曾经睡觉受袭,它的休息之处全都精挑细选。
作为一个独居生物,猫对气味的隐藏也非常到位,尽管有着划地盘这种行为,但哪怕是野猫,身上也会打理的较为干净,行动间很难残留什么足以追寻的气息。
漆黑的毛发会成为黑夜中最好的保护色,轻盈的脚步,可以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经过大多生物的身后,比如帮岩永琴子找它的妖怪们。
最后,猫的可活动范围很大,一只没有家又受到追踪威胁的猫,更是基本没有活动范围这种东西可言,于是东京一共二十三个区,岩永琴子一天一个的追了七个区。
在各种断断续续的,缺乏精确性和及时性的信息中,岩永琴子使用了多次诱饵战术无功而返,托妖怪在遇到时直接传的话全被无视,最终只能用最蠢笨最执拗的方式一直追下去,在每一个目击地点附近如同无头苍蝇一般瞎晃悠,确认将其驱赶到别处,直到猫又被追的耐性爆炸,终于在今晚露了个面。
……和现在这如同开着GPS定位一般的直接追踪相比,她怎么可能不哭啊。
受惊后的猫又跑的很快很远,荻原明开车追了足有一个小时,但也根本称不上紧张刺激或者令人疲惫,一路严格遵守交通规则,中途还下车到便利店买了点面包零食和水,闲聊着问了几句学园祭上的盛况,两人遇到猫又的细节,就像是外出郊游。
越轻松闲适,岩永琴子就越心酸。
最终,车子停在了一栋半废弃的大楼附近。
之所以叫半废弃,是因为大楼已经破旧的有点不成样子,但从一些挂牌来看,里面仍然有一些办公室在对外出租着。
当然,能在这种地方租办公室的经营肯定很差,或者有特殊原因,在这种已经凌晨的深夜,早已没有什么人。
荻原明下了车。
对此很在意的岩永琴子是肯定要跟上的,而七海也一声不吭,很自然的跟了下来,没问可不可以去一类的问题。
考虑到七海平时的小心谨慎,荻原明对此稍微有点意外,但也没说什么,毕竟只是一只猫又,想出意外都难。
这次唯一的难点,只在于如何不让猫又跑掉。
“小声点,猫咪的警觉性还是挺强的。”
嘱咐一句之后,荻原明稍微观察了一下大楼,走了过去。
岩永琴子收起了仅仅用来不让家人担心的手杖,如同正常人一样轻声行走着,经过女仆培训的七海当然也很擅长收敛脚步,哪怕行走姿态没什么变化,脚步声也微不可闻。
站在大楼门前,荻原明却没有进去,而是回头给两人一人一张符,又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展示给两人看。
【等下七海手机响了,就把这两张符贴在门边,手机静音。】荻原明无声指了指大门两侧,确认两人已经明白意思,便绕过楼走入了黑夜中。
七海调好静音,带着紧张站在门的一边,闲着没事只能看看另一边的岩永琴子,却看到对方丝毫没有紧张情绪,只是在仔细观察手中的符,还凑到鼻子上闻了闻。
不知为何,七海觉得如果自己不在场,她甚至会试着舔两口。
也就在这样有些难熬的寂静中,七海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不用多说,两人几乎同时将符贴了上去。
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猫叫声响彻了大楼。
“已经开始了?”七海紧张的问道。
“不,这是封锁,荻原先生应该只是在后门贴上了同样的符,猫又的叫声,是察觉到被关起来的惊吓。”
岩永琴子抬头看着整栋楼,不可思议的说道:“只是这样就封住了……戒律者还真是可怕。”
这话让七海有些开心:“荻原先生很厉害吗?”
“这么说吧,如果换成大神社里的高等神官,这种封锁也不是做不到,但需要在所有门窗全部贴上符咒,再拉上注连绳才可以,仅靠‘封门’这个概念便能封锁整栋楼,根本就是让人理解不了的级别。”
似乎是怕七海难以理解,岩永琴子又补充了一句:“就像别人去风俗店需要刷信用卡,他去就只需要刷脸一样。”
这种话,到底算不算诋毁主人呢,虽然知道荻原先生确实会去风俗店,但是……
七海的拳头捏了又松开,松开又捏起,最终一拳敲了上去。
岩永琴子让敲的一个提神,抱着脑袋说道:“为什么要打我!”
“荻原先生……”七海努力思考着,终于找到了一个揍她的理由:“荻原先生才不是不付钱的人呢!”
“……”
岩永琴子感觉有点委屈,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委屈了:“也对,如果不付钱,意义就变了。”
这个所谓的“意义变了”对七海而言有点超纲,也让岩永琴子少挨了一次揍,但因为感觉不对,七海依然在努力思考这是什么意思。
好在她想清楚之前,荻原明已经回来了。
虽然有点好奇这俩之间微妙的气氛是怎么回事,不过考虑到有猫要抓,荻原明暂时还是没多问,只是说了一句:“进去了。”
用一张符包裹着门把,荻原明推开了门。
当然,这不是为了什么不留下指纹,只是为了保持一个“关门”的概念,不然在门打开的那一刻,猫又就能从随便哪个窗户跑出去。
进入卫生条件不算太好的楼内,荻原明带着路,毫无停顿的上到三楼,在走廊里轻轻拍了怕手。
“猫咪,出来咯。”
寂静的走廊里只有回声,没有回应,配合着楼道内的那种破败感,这种地方倒是很适合来点惊吓式的闹鬼。
“它不可能相信人类的。”岩永琴子在旁边提议道,“如果有什么话,在这里就可以说了。”
荻原明走到左手边第三个房间门口,看了一眼那明显废弃了的破旧木门。
“如果是一般情况,我大概会这样处理。但对今天这只猫咪,我的耐心大概会差一些。”
话音落下,门被粗暴的踹开了。
随着破门时的巨大响动,一道黑影也从房间中猛然窜出,闪着寒光的尖利爪子,几乎要触及荻原明毫无表情的脸
第一百二十一章 接受惩罚,还是去死
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七海下意识的想冲过去,想喊出声,但随着脚下一震,以及重物狠狠落地的沉重闷响,她的脚步停了下来,未发出的声音也卡在了喉咙里。
从当前荻原明抓着猫又的一只爪子,而猫又四仰八叉的躺在走廊地面上的姿势来看,刚才发生的事情,应该叫做过肩摔。
岩永琴子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喃喃道:“果然很粗暴……”
在被摔懵了的猫又刚刚有所动静的时候,荻原明抓着猫又的爪子,狠狠将其甩回了屋里。
猫又的惨叫在木料的碎裂声中戛然而止,悬挂不稳的灯具掉落下来,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响,让人可以想象屋内的狼藉。
岩永琴子小跑两步,探头往屋里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被猫又砸碎的老式办公桌,和那一地的白色碎片。
从那完全不讲道理的强大封锁,以及根本没有搜寻的找到猫又藏身的房间,岩永琴子很清楚荻原明有着轻松重伤猫又的能力,倘若只是正常惩戒,让猫又知道这世间的规则不容破坏,早就可以将其彻底制服。
这些举动,只能说明荻原明在发火。
看着嘶叫着爬起来的猫又,她有些不忍的说道:“荻原先生,这只猫又确实不听劝告的违反了秩序,还伤到了我,但您也没必要为此太过生气,刚刚成型的妖怪,智慧就跟人类的小孩子差不多,又带着被人伤害过的怨念……”
“那些确实没什么可生气的,我也可以理解它的行为,如果正常遇到,还很乐意帮它找找仇人。”荻原明整整衣服走进了屋,“但如果不是有花护着,它今天可能伤到小七海啊。”
岩永琴子怔了怔。
她看了看自己肩膀上对女孩子来说有点可怕的伤口,再回过头,跟同样有点发怔的七海对视几秒,最后看了看七海那身非常完整的,连点灰尘都没有的衣服。
露出了一种仿佛看到尚未告白的心上人,跟着其他女人一起走入爱情旅馆的奇妙表情。
图片:“就这表情”,位置:“Images/1593583428-100163917-105568865.jpg”
情侣?不像,兄妹?更不像,这两种关系,怎么都不该用先生来称呼。
如果非要说的话,七海对荻原明的态度反应,让岩永琴子想到了家里的女佣对待自己的样子。
可问题在于,荻原明对七海的态度,怎么都不像对待一个女佣。
一个乐意帮妖怪向人类寻仇的人,现在仅仅因为一个没有发生的“可能”就开始虐猫了,虽然这猫确实大了点,但在这人手底下,跟个娇弱无力的奶猫完全没有区别吧。
不对,区别还是有的,至少妖怪比较抗揍。
随着又一声夹杂着渗人惨叫的闷响,岩永琴子指了指房间,带着近乎灰白的表情和僵硬的笑容对七海说道:“我说,你要不要管一管。”
七海终于接受了自己那口锅,赶紧跑到那已经堪称狼藉的屋子门口,对着里面喊道:“荻原先生,我没关系的!”
荻原明把猫又往屋子角落一丢,回身问道:“看到它刚才想袭击我的那一下了吧,以这只猫又对人的敌意,如果不是侑子小姐的种子,你今天可能就让撕碎……”
说到一半,荻原明突然止住了话语。
他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转而说道:“而且这种程度的收拾,对一只猫又来说还不算什么,最多休息几天的事,连它送进医院那些人的休息时间都补不回来,哪怕作为惩戒,也还不太充足。”
仿佛在印证着荻原明的话语,那只并未被狠狠摔出去的猫又,很快从墙角爬了起来,哼哧哼哧的喘着气,炸着毛,眼中满是凶意和惧意。
但哪怕荻原明是背对着它,依然不敢扑杀上来。
“那就请给它正常该有的惩戒吧,包括袭击您和岩永小姐的惩戒。”七海尽可能冷静的说道,“之前它已经袭击过一些人,但没有做出暴虐的撕碎举动,对岩永小姐也主要是躲避,今天的过激行为,应该只是被吓坏了。”
这话也没错。
荻原明在来的路上已经了解过,它在岩永琴子面前露面,主要是被追到疯了,换谁被追上七天时间东躲西藏不得安宁,都得气到想回头反杀,何况从一开始就有反杀的能力。
之后受到彼岸花的惊吓,又在自以为安全的藏匿之处突然被关了起来,当然会被吓坏,会非常的过激。
实际上,这只猫又唯一的错误,就是并非单纯报复虐待过它的人,而是袭击了其他无辜的人,如果只是报复,只要没有出了人命,连岩永琴子都会视而不见。
但从一只猫的视角,它不可能清晰分辨人类对自己的善恶态度,辨认的代价很可能是生命,只能对所有的人类抱有仇视,才能最好的保全自己。
而人类既然能伤害它,它也应该能伤害人类,就算成了妖怪,也没有让过往全都不算数的道理。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哪怕有明确的界限放在那里,依然难分对错,归根结底也不过是立场上的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