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皇孙身份被朱元璋曝光了 第144节
这一项国策,没有当政者同意,完成不了。
朱怀感到一丝局限,很多事,依旧不是在他能决策的范围之内。“有善心是好事,但你不需要这玩意。”触不及防,老爷子的声音响起。
朱怀抬头,看着朱元璋背着手走来,板着脸,模样十分严肃。
“老爷子,心情好点没?”朱怀赶忙道。
朱元璋板着脸:“莫和咱嘻嘻哈哈,咱和你说正事。”朱怀愣了愣:“啥正事?”
朱元璋气不打一处来:“你可知道,为啥儒家读书人们,都在强调尊卑纲常?”朱怀挠挠头:“知道啊,加强皇权。”
朱元璋喝道:“你知道个犊子!”
“你刚才在做啥?一个下人,你为啥那种态度?你高高在上,是天上皎月,而他们,只是一粒尘埃,若这些低贱宫人,你都能散发慈悲怜悯之心,那以后,要有人犯了错,让你杀人,狠的下心?”
“处在这个国家,就要时时刻刻将尊卑放在心里!不要越级,也不要容许任何人越级!”“是奴仆,是臣僚,那就永远都是,即便施舍给他们恩德,也要高高在上。”“你刚才说话的态度有很大问题!”
朱怀愣了愣,他还当什么事让老爷子如此凝重。
“笑!咱和你说正事呐!嬉皮笑脸!”朱元璋有些不悦,神色很是肃穆。朱怀道:“老爷子知道我为啥那么和马三宝说话?”
朱元璋道:“咱不需要听!咱知道的是,你做错事了,你将咱的话当耳旁风!”
“咱经常告诉你,不要尊卑不分,纲常不论,你现在就将咱话抛之脑后,哪天咱和沐英他们一样,埋棺材里了,咱教你的东西,是不是也能随意践踏忘记?”朱怀站起身,道:“老爷子你听我说完。”
“刚才我让马三宝从府上拿点精贵东西,给他放假,为了啥你不清楚。”
“因为他家里也有个爷爷,老人家年纪不小了,他一直在应天,还能见几面?”
“我想,现在就算是皇帝站在咱两面前,皇帝都会偏着我,老爷子觉得呢?”“是,大明论尊卑,论纲常,可为啥洪武皇帝打到应天之后,要解/放宫里很大一批宫女?”“所有尊卑和纲常,在孝道面前,难倒不该朝后挪一挪吗?”“再说了,想到他爷爷年岁大了,我这不想到咱爷两了么?”“我们能时刻在一起,可未必天下人都有这个机会。”“我错了吗?您说。”
朱元璋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朱怀,脸色有些羞赧红润,哼哧了半天才低声道:“々咱错了。”朱怀见老爷子这可爱的模样,没由来噗嗤一笑。“不是说好了,咱爷两不论对错的吗?”
朱元璋点头,想起刚才朱怀说的那一番话,无声叹息一声,“好孩子!”
祖孙,孤苦无依的祖孙,朱元璋心中有所感悟,看着朱怀的神色更加疼爱几分。
“都是可怜人,你说的对,咱爷孙时时刻刻还能见面,咱当时天人相隔的感觉体验过,失而复得的感觉也体验过,咱最能知道老人家什么心里。”“大孙,你做的不错!那孩子的爷爷远在千里之外,常年不见,一定甚为想念,让他们见一面,也是应该的。”“咱错了,错了就是错了,咱不否认,咱刚才误会你了。”
朱元璋性子就是如此,错了就是错了,从不狡辩,但他若是认为对的事,从来也不会怀疑自己判断。朱怀摆手:“没啥,老爷子你也不清楚情况。”
这是理念的冲突,朱怀不否认他有一部分善心在,但他不认为这是多大的事,可在朱元璋这种当下社会生存长久的人来看,这是天大的事,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纲常尊卑也是如此,一件件小事看起来稀疏平常,可若是久而久之,旁人都习惯了,那哪里还有尊卑可分,纲常可论?
没了尊卑纲常,对皇权和上层(王的赵)阶级的威胁是致命的!
老爷子如此谨慎,也没有问题。
不过朱怀还是深深感受到这个社会的体制,没办法,只能去适应了。“对啦,老爷子说体验过天人相隔和失而复得,这是啥意思?”朱怀问道。
主演中道:“当时咱死了至亲,现在又找到你这个至亲,不就是如此吗?”朱怀噢了一声:“嗯,就是如此!”
朱元璋询问道:“我听马三宝说,他不愿意回去,为啥否?”
朱怀道:“富贵还乡,穷苦哪儿有脸回去?那小子性子刚硬,想做出一番大事才回去孝敬他爷爷,给他爷爷脸上添光彩!”朱元璋有些佩服:“有志气!就是可惜了,是个阉人。若是个男儿,去军中未必不能立一番功劳。”朱怀摇摇头:“我相信他,日后一定能让咱们刮目相看。”朱元璋不置可否。
朱怀道:“对了,老爷子,我们来玩儿个游戏,军棋。”朱元璋有些无奈的看着朱怀。
咱现在,哪有心思玩游戏啊,这小子,一点不知道咱的心思么?“哎,成吧!”朱元璋无奈的道。
第189章 落笔之间,百人殒命!
“呵呵,我吃你的君王!你输了!”
老爷子高兴的咧着嘴,笑的脸上褶子遍布。
他咂摸咂摸嘴:“你这个军棋,唔,不错!这完完全全就是两国军队厮杀的缩影,不杀到最后,永远不知道谁能赢!”“咱给你藏了很多底牌,每一个底牌都是在排兵布阵,咋样?爷爷厉害不?”
军棋是益智游戏,但绝不是益智那么简单,在翻开每一颗未知的牌之前,都是在揣摩和猜测对方心里。
这里面如何排兵布阵,如何拱卫中军,都有讲究。
朱元璋很是入迷。
开始还觉得朱怀在胡闹,可是下着下着,竟是有些投入进去。
尤其最终吃掉朱怀最后一颗子的时候,更是开心的不知成啥样。
朱怀也有些吃惊。
这玩意儿是他按照后世的想法,刻出来的。规则也是他说好的,老爷子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个完完全全的新手才对。
可才下了第一局,朱怀就被完虐了!
他真的猜不准老爷子布局的心里,每一颗棋子的布局都有些让朱怀琢磨不透。
他认为老爷子会将小卒放在最前端,老爷子却偏偏提前将他最大的‘君王’棋牌给提前暴漏出来,而且朱怀的前排子能被吃的干干净净。
这太冒险了!
朱元璋咧着嘴:“咋样?还下么?”朱怀咬咬牙:“继续!”然后一一
朱怀再下了两局之后,索然无味,干脆摊手:“不玩了,捉摸不透,第607章下不过你。”朱怀认输了。
朱元璋哈哈大笑:“排兵布阵,这是咱擅长的东西,比不过也正常,不要灰心嘛!继续继续!”就很没有棋品。
赢了还不行,还要嘲讽。
朱怀就受不了这个气!
“不下了,我才不自取其辱,说啥都不下了!”
朱元璋洒然大笑:“你这玩意,就和打仗差不多一个理,打仗咱擅长,这东西你要送给蓝玉他们,咱估计他们会乐开花。”朱怀无奈的道:“哪有一下子就把最大的牌就暴漏的道理,这不就是吸引火力么?”朱元璋反问道:“吸引火力,难倒不才能集中歼灭?”
朱怀愣了愣,若有所思,随后道:“是这么个理,反正我下不过你!”
“哎,我搞这么个军棋,本是让你开心开心,还寻思着让一让你呢,这下扯犊子了。”朱元璋呆怔的看着朱怀:“让咱开心?”朱怀道:“怕你太伤心了,心结解不开啊!”
“连续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想,你肯定比谁都要伤心难过。”
“老爷子我知道你是个倔强坚强的人,从不肯将感情暴漏于外,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索性就弄个军棋,转移你注意力。”朱元璋沉默了一下,点头道:“噢。”
他抿嘴看了朱怀一眼,喃喃道:“旁人都在劝咱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不要伤了身子。”“沐英的死,咱是最伤心的,他们知道个屁!”“他们越是安慰,咱就越是难过,倒是你……”
“你这个臭小子,一天天心眼子活络,尽会用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来安慰咱,虽然言语上啥都不说,可举动上却都关怀备至。”“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总而言之,咱很感动。”朱怀无声的拍了拍朱元璋的肩膀。
这个举动,恐怕当今天下,除了朱怀,没有一个人敢如此!
但这无疑是对垂垂老矣的朱元璋最大的鼓励和安慰!
朱元璋站起身,目光如炬,道:“走吧,去书房,有两封折子你看看。”朱怀点头:“好!走!”
回到书房,朱元璋将两封奏疏放在书桌上。
朱怀则去倒了两杯浓茶端过来。“看看吧。”朱元璋指着奏疏。
朱怀点头,打开奏疏。
第一封是来自都察院左都御史王骞的上陈,其言曰蓝田县上下瞒报天灾者高达九人,包括县令、佐贰、主簿、法曹、吏曹等。
九人联合当地大士绅大地主瞒报天灾,粉饰太平,私吞百姓肥沃田地高达九顷。
这是冰冷的奏疏,上面都是白纸黑字。
但朱怀自从见识到善良可期的百姓之后,他知道这份奏疏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蓝田县有数千百姓,会因为这群人的勾结,失去祖产,衣不蔽体,房不遮风,颠沛流离,饥寒交迫,身不如死!朱元璋看着面色微怒的朱怀,淡淡的道:“批吧。”
朱怀手有些颤抖,他知道,他这笔若是落下,蓝田县的九名官吏和八名大士绅大地主,会当场殒命!
他手里握着的不是笔,而是掌控生死的权柄!
朱元璋轻轻拍着他的肩(bdee)膀:“第一次杀人嘛,都这样,多来几次就习惯了,心狠点,顶多不过几百条人命罢了。”朱怀颤了颤,有些佩服的看着老爷子。
九名官吏和八名士绅地主,不仅仅只是十七个人,这十七个人后面的家族,还有几百条人命!
就因为这些人,几百条无辜的人命,也跟着搭进去了。
朱怀嗫嚅着嘴巴,他想说点什么,可终究没有开口。
老爷子说的对,心狠点,几百条人命罢了!“老,老爷子。”
朱怀将笔放在一旁,道:“我若是批了,皇帝真就会执行么?”
朱元璋洒然一笑:“奏疏,就是皇帝的刀!咱皇帝几万人都默不作声的杀了,这几百条人命,算个啥?你批下去,这是皇帝的意思!”不是朱怀心善,而是后世那种根深蒂固的思想作祟。
毕竟其他人都是无辜的。
可在这个皇权至上的年代,连坐罪,是多么的可怕。
这威慑,又是多么的大!“好!”
朱怀咬咬牙,心不狠江山不稳,杀!
墨笔落下,几百条人命,彻底宣告结束!
朱元璋满意的看着朱怀:“杀人的时候,不要犹豫,古来言帝王之怒,伏尸百万,格局放大一点,你要知道,还有成千上万的人,因为他们的作为而动荡,乃至于生死未知家破人亡。若长此一来,国家岂有不乱乎?”
朱怀重重点头。
将这份奏疏放在一旁,在看另一封。
这是户部侍郎傅友文的,户部核算出了朝廷对道路重修,扣除驿站收入之后,净结余还有五十余万两白银。“要不要修北疆长城,你判断。”朱元璋漫不经心的低头喝茶。
朱怀沉思片刻,道:“五十万两白银,要应付接下来有可能的各地方天灾人祸,还需要拨一部分去国库,能投入到北疆的大概三十万两,加上北元余孽的劳力,绰绰有余!”朱元璋开怀大笑:“批!”朱怀道:“好!”
批这种奏疏不是简单的是和否,行或不行。
得将理由条陈清楚,这样给皇帝复阅的时候,皇帝才能做出判断。
朱怀给出自己的批阅意见,朱元璋暗暗点头。
不错,说的有理有据,这小子成长之快,有些超乎朱元璋的意料。
朱元璋将茶盏放在书桌上,微微抬头,揉了揉腿脚,双目却突然被墙壁上硕大的宣纸给吸引了。
他仔细盯着良久,似乎有些熟悉。“大孙,你这是画的啥?”
朱怀抬头望去,随口道:“哦,大明的各地方地图。”朱元璋点点头,难怪如此熟悉。
“不对啊!宁波卫外面这些虚线是啥?”朱怀道:“航线海岛等海外情况。”
朱元璋有些吃惊:“这些,你咋知道的?你又没出过海。”
朱怀道:“看了很多史书,结合秦汉唐宋以来番邦入朝朝贡的史料,去推敲出来的现在海路情况,未必会准确。”朱元璋愈加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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