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皇孙身份被朱元璋曝光了 第161节
徐增寿赶忙道:“全都烧毁了,二哥,你说大哥这么个人物,为啥就看不明白这点呢?他朱允炆和燕王比,算个啥?大哥为啥就这么古板?若是燕王最后成大事了,咱徐家才能延续辉煌不是吗?”
“哎,你说万一哪天老爷子走了,没立燕王,燕王若是起事,咱怎么办?和大哥反目成仇自相残杀?”徐膺绪怒道:“放你的狗屁!他是咱大哥,亲的!血浓于水!你是猪吧!”徐增寿讪讪一笑:“我这就这么一说么,万一到了那天咱该咋办?”
徐膺绪眉宇也蹙了起来,心绪有些不宁:“且不说这个了,快去赶上大哥,莫让大哥起了疑心。”“好!”
大明宫,武定门前。
皇城三里之外,五军都督府李景隆亲自戒严,军兵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百姓寸步不得进。
雪花越来越大,沐春此时已经走到这里。
李景隆身披盔甲,单手扶着大明军队特制的雁翅刀刀鞘,走到沐春面前,另一只手朝上大挥:“放行!行礼!”所有大明军兵站的笔直,目光露出深深的肃穆和尊敬。李景隆拍了拍沐春的肩膀,叹口气,低声道:“节哀。”
沐春嗯了一声:“谢曹国公。”
李景隆点点头:“老爷子亲自在武定门外迎接,去吧。”
沐春饱含泪花:“皇上这么大年纪了,还……好!我过去了。”武定门外。
斑驳的城门前,老爷子背着手站在最前方,强支撑起身子,目光坚定的注视前方。
身后,左右两列是文武百官,和已致士的大明功勋!
数十名身材高大,身穿刺绣飞鱼服,头戴幞头的锦衣校尉,站在朱元璋身前,给他撑着黄盖罗伞。
身为天子亲军,他们身上的飞鱼服华丽异常,飞鱼不是鱼,而是线刺绣成的蟒。
少顷,沐春的队伍默默走来,身后的千人队伍,现在只剩下八个抬棺椁的武人。
朱元璋咬着牙,背着手,一步步,超前走去。
锦衣卫急忙将伞撑起,跟在朱元璋身后。“滚开!”
朱元璋对左右呵斥,独自走在雪花之中,无数片雪花洋洋洒洒落在他那半黑半银的头发上,更让老爷子脸上多出几分沧桑和凄凉。
他的步履很慢,每走一步便停顿一下,似乎在充蓄迈出下一步的体力,伴随着不停的轻咳,以及急促的喘息。
看得出他在努力挺直腰杆,努力维持帝王的威严,他在这站了半响,对于年岁如此之高的老人而言,这是何等的艰难,所有人都明白!
此时朱元璋的模样看在众臣眼里,分明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他迈出的每一步,都带着对生命不屈的倔强。
看着朱元璋费力迈步,仍倔强地不许任何人搀扶的样子,众臣心中一酸,皆落下泪来。
英雄迟暮,豪杰凋零,这第623章一刻,他仍像个不屈的战士,死撑着对抗岁月和轮回,雪花之中的孤独背影,何等的悲壮。
雪越来越大,朱元璋腿脚已经发软,看着前方的棺椁,眼中的泪花倔强忍住,脚底一滑,险些有些走不稳当。
左右锦衣卫急急上前。
朱元璋像个雄狮一般咆哮:“咱让你们滚开!”一步,一步,最终,朱元璋走到沐春身前。
沐春饱含泪花,泣不成声,跪地高喝:“不孝后孙,沐春,代家父沐讳英,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身后,棺椁落下,扬起一阵雪花,一如朱元璋第一次收沐英为义子的那个雪日。
朱元璋有些颤抖,第二次,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这种场面。
“起来,都起来,你们都是好样子,好后辈,好孩子,不要哭,你父亲坚强了一辈子,打仗杀人,替咱挨刀,他都没哭过,十三岁的孩子,后背被砍了一刀,都没哭,你们哭个啥?死了也是英雄!都给咱站起来!”
“臣,遵旨!”
沐春站起身,默默陪在老爷子身旁。
朱元璋走到棺椁旁边,伸出那枯槁苍老的手,缓缓触摸冰凉的棺椁。
“英娃子,咱来看你了,咱来了。”
“你八岁那年大雪天跟了咱,走的时候还是大雪天,咱爷两有缘呐!”朱元璋默默看了一眼,倔强的转身,虽眼眶赤红,但一滴泪也没落下。“来人!”“宣旨!”
“朕之养子数十人,沐英最长。总角之年随朕提刀上阵,征战二十余年,身受创伤不知凡几……追封沐英为黔宁王,谥昭靖,侑享太庙,陪葬寝陵,下葬钟山。”
“下葬之时,诸文武百官皆去凭吊,着皇十七子朱权为礼葬主官,权责一应事务。”
第213章、无礼而辱大邻,必灭之!
铺天盖地的雪花越来越大。
入十二月之后,上苍似乎也有些疯狂起来。
灾年不好过,朱元璋又担心大雪会让大明百姓受灾,又要料理沐英后世,还要准备年关礼节。
偌大的帝国,所有压力都压在暮年老人身上。
朱元璋没有一丝慌乱,依旧用他执政二十余年的心性和智慧,有条不紊的推动国家机器运转。
武定门外,朱元璋对养子沐英的情谊,百官皆看在眼中,余下的事,便由宁王全权操办。
朱元璋这个举动又一次令许多人摸不着头脑。
按道理说,处理沐英丧葬之事,即便老爷子不能躬行,也得让大明继承人去处理,可为何偏偏让宁王主持?
老爷子这次的镜花水月,又让百官们猜想连连,可是无论如何猜测,他们都不相信宁王有这个本事让老爷子青睐立储。
那么如此提携宁王,唯一的可能就是给皇储拉拢宁王这支力量了。
丧葬队伍在宁王的组织下,从皇宫出发,沿着雪地,直朝钟山皇陵而去。
百官们紧随其后。
朱元璋则独自背着手,朝朱怀家中走去。
与此同时,一骑从云南而来的骑兵,急促朝兵部奔袭。
上一次云南来的斥候抵达应天,这前后才不过三天,云南那边又一次来了军报。
兵部衙门高官皆陪同沐英的丧葬队伍朝应天而去,留在值庐的都是一些小官。
兵部主事接见了云南的骑兵,打开奏疏看后,脸色突然大变,口里惊呼道:“不好,出大事了!”“来人,快,速速去将茹尚书叫回来,出大事了!”
兵部尚书茹常跟着丧葬队伍正在去钟山的路上,半道听到兵部出了大事,心里七上八下的,和同僚告了罪,便急急回到兵部衙门。
一封加急军报,此时已经立在茹太素的案牍上。
茹太素忙不迭翻开,渐渐地,他的眉头深深的拧起来了!
只见上面书写着:“云南副都指挥禀奏:今查,南疆小夷安南正加速对云南布政司边境推兵,似有攻击云贵边境之姿,其兵力多打三万七千余众,请圣上决断……”等到茹太素详尽的看完了奏报之后,顿时打了个寒颤。
混账!
茹太素咬牙切齿!
他们莫不是真敢撼动我大明国威?他们究竟长了多少个泼天大胆?!
黄豆大的冷汗自他的额上冒了出来。
茹太素脸上怒气冲冲,竟是有些怒火攻心,猛地灌了一口茶,才渐渐恢复冷静,似乎想起什么,只是很快,他愤怒的双目,便被浓烈的震惊取代!犹记得前几日在朝堂上,他还义正言辞的和皇上保证过,说安南不会出兵大明,还说安南稍有动作,大明就如此谨慎,会灭了大国的国威……事实证明,他和皇上的眼光对比之下,他就是彻头彻尾的蠢材!
皇上的眼光是何其老道,何其毒辣!
当时出了奉天殿,许多同僚都有意无意的认为皇帝老了,不富当年的霸气了,看到一点风吹草动,便会如此紧张,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现在,当茹太素看到这份云南来的军报后,他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们可以质疑朱元璋任何的判断,唯独在军事上,对老爷子的任何质疑,那都是自取其辱!
容不得他多想,他颤抖的捏住这份军报,急急朝皇宫跑去!
沿途,茹太素步履很快,满腹心思。
他实在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安南国为什么要找死,为什么敢对大明动武?
那种弹丸之地,怎么可能承受大明皇帝的一怒?
那他们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还有,老爷子是凭借着什么,去判断安南国会主动入侵云南边境的?
茹太素觉得,这其中肯定还有许多关键点,他没有看明白。
现在回想起来,随处都是疑惑。
又比如,老爷子为什么要打下安南这不毛之地,这一块的战略价值,有没有这么重要,值得大明付出云南兵力去攻打?
打仗打仗,要是打的毫无战略意义的仗,那叫什么打仗?皇上不是好大喜功之人,既然提前做出那种战略部署,就一定是看到了自己没看出来的安南战略价值。
等茹太素抵达皇宫的时候,朱元璋恰好准备出宫。“皇……皇上~~!”
茹太素咽了咽口水,哭丧着脸道:“云南……云南来了情报。”朱元璋脚步悬空,看了一眼茹太素:“说。”
茹太素脸色惨白:“云南都司发现安南正在朝云贵边境急进军,云南副都指挥使判断,安南有主动攻击大明的意向,请皇上速下决策。”朱元璋眼中震惊之色一闪即失,低声喃喃:“真被他料中了。”茹太素愣了愣,老爷子刚才的话声音不大,但还是被他听到了耳中。
他?
这……这莫非还不是老爷子预判出来的?朱元璋哼道:“安南小夷,好胆!”
“咱的圣旨还没到云南,他们就先动了。”
“等一下,咱再去下一封圣旨,一会给朕带到钟山去宣!”“遵旨!”
朱元璋背手进了谨身殿,很快一封圣旨写完,交给茹太素,“去吧。”“臣,遵旨!”
朱元璋望着茹太素离去的背影,撑着油纸伞,走在雪地之中,缓缓地朝朱怀府邸走去。
街肆上的行人已经少了下去。
大雪天气,百姓们多都蜗在家里取暖,很少外出。
朱怀坐在院落的门庭前,看着天上飘落的雪花。
早晨他出外跑步的时候,看到了沐英的丧葬队伍。
也感受到了沐英在大明的地位之高,乃至于百姓万人空巷的自主去街肆祭奠。
朱怀轻声叹口气,他似乎看到了当沐英棺椁抵达大明宫前,老爷子的悲伤和心痛。
不过有了信国公汤和陪伴,想来老爷子的心情会好了许多,不至于太过哀伤。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门前,老爷子撑着油纸伞,缓缓的走了进来。
朱怀愣了愣,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使劲揉了揉眼睛,他赶紧起身跑过去:“老爷子?”朱元璋点点头。
“不是,你咋来了?没去沐王爷的丧葬墓地祭奠?”朱怀看着朱元璋,老爷子心情有些低落。
不过很快,朱元璋目光便坚定起来,咬着牙对朱怀道:“走,咱带你去看看大明武将!”啊?
这都啥对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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