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成为少女的这件事 第59节
这种无缘无故的嘟囔又无缘无故的甜笑北岛鸦已经见得多了,觉得是一对感情极好的夫妇的同时,又把不少不知情的食客骗进来乱砍。
今天下午一个外送的单子都没有,北岛鸦就一直帮忙打着杂,饭点已经过了,馆子内人也就渐渐少了起来,最后只留下了一桌,两三位喝了点酒的衬衫工薪族在向朋友抱怨着工作上的不顺,估计夜晚来临后就会转战居酒屋。
快要到下班时间了,北岛鸦也没事做,就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低眉休息。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是左边口袋的那个老款手机。
这个手机会震动也只有一种可能,坂野或者小町街那个酒保联系她了。
北岛鸦也没有拿出手机,而是站起身对着老板娘说自己去一趟洗手间后,便朝着洗手间走去。
女洗手间内,北岛鸦打开隔间门坐在马桶盖上,看着屏幕上LINE页面里联系人发来的消息。
先是一大长串表达疑问的“???????”
“fuck!!你他吗在玩我???杀了山鬼组的少当家???为什么没提前跟我讲?你是再给我下套?不知道我就是赖在山鬼组屁股后面存活的么???”
发信人的姓名是坂野,字语之间满是质疑与怒火。
对于这句话北岛鸦只是淡淡的回复了个“?”
问号发出去后聊天框没有弹出新回复,好像是在沉默,片刻一连串消息猛的发过来,全是一些骂北岛鸦坑他的话,还参杂了不少英语,可能是觉得日语中词汇量较少的脏话不够表达自己的意思吧。
坂野好像更加愤怒了。
不过虽然全都是脏话,但坂野也没有发出什么攻击家人的句子来。
长久的英日混杂句子后,聊天框终于停止了弹出新的消息。
北岛鸦又回复道:“冷静了么,发生什么的过程详细说一下。”
坂野回复了个笑脸,莫名的感觉他十分憋气,随即就发来发生了什么的过程。
“昨天,山鬼组,哦对了,以防你说出什么“啊~山鬼组是什么俺不知道呢”的弱智句子来我还是耐心给你解释解释。”
尽管是在认真的解释过程,但他还是抓到机会就讽刺北岛鸦一波,发泄心中的不满与愤怒。
“昨天,就那个地下势力笼罩半个东京,动动大脚趾上的汗毛就可以将我俩大卸八块沉东京湾的山鬼组突然全员活动起来了,听说是知道了将自己少当家浑身插满钢筋,被扭的像蛆一样然后塞在装满水泥的油桶里面的凶手是谁。
我当时还乐呵呢,想着那个胆大的倒霉蛋到底会是什么下场,然后我作为给山鬼组搜集消息来换取庇护的情报掮客,自然也收到了花费一切代价也要查到凶手踪迹的命令。
灰色老旧宽大的帽衫,纯黑没有五官线条的面具,你知道我当时得到凶手体貌特征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么?
老子差点一口烟卡在胸口被闷死,吓得腿都软了。
而且你来见我又不是什么特别隐秘的场合,很多人都看见了,所以很快山鬼组就知道了你来见过我。
你还知道昨晚老子被枪顶着脑门问话的那两个小时是怎么度过的么?尿都差点收不住被吓出来两回!
老子知道你胆大,但没想到胆子那么大,大极道的少当家是说杀就杀的?杀了也就算了,你把人家尸体当小孩玩泥巴呢?还他吗程序搞得挺复杂,这样做已经不是挑衅了,跟开战有啥区别?
还他吗来找我做交易?找谁不行找我?现在把我也牵扯进去了,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看着这些言语满是气急败坏且愤怒的句子,北岛鸦确认自己从醒过来到现在绝对没有杀过人,她问了下。
“山鬼组少当家是谁?”
“他还给说这些弱智句子呢?!?山鬼志野!!他妈的山鬼志野!!”
看到这个名字北岛鸦想起来了,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了他有黑道背景,但她也没有去了解到底是哪个黑道。
不过北岛鸦倒也没有后悔什么的。
那个黄毛是被自己捅了几刀,但她确定自己捅的是大腿外侧避开了股动脉和大型血管,虽然二次伤害后又把刀拔了出来所造成的狰狞伤口是流了挺多的血,但自己走之前是给他缠了止血带的,控制了流血速度,而他自己也拨打了急救电话,不提事后会不会有后遗症,但至少半个小时内不会有生命危险。
除非救护车在半个小时内无法到达,但显然不可能,当时又是晚上十二点过后,不可能出现什么拥堵的情况。
而半个小时也是绝对不会引起使用止血带的并发症导致死亡。
不过这也不能排除发生了其他意外,但更大的可能,还是那个女人干的。
合情合理,北岛鸦第一次见面就觉得那是个危险的女人,不会放过那个对她出言不逊的黄毛也是理所当然,就算那个黄毛是大极道的少当家,以她的身份想搞死也是一件很轻松的事。
那么问题就是为什么会变成我杀的人。
最大的可能性还是因为那个女人干的。
那是为了什么呢?栽赃自己然后用山鬼组的势力寻找自己?
根本没必要这样做,不提她自己的势力本来就不需要外力来帮忙,就算要想山鬼组来帮也只是说句话而已。
是为了什么目的呢...北岛鸦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于面具人被大肆搜查这一点她倒没有太担心,不管是在小町街还是与学生交易时她都确定没有留下一丝可以牵扯到自己的尾巴。
或许唯一的尾巴,就是目前可以用这个三无LINE联系到她的坂野了。
不过想切断这个尾巴也很简单,只要迅速将这个老款手机报废就行。
但很有趣的是,坂野刚才所发的全部句子抛开脏话来看还有另一层深意。
他没有把和北岛鸦的交易透露出去,不然就不是现在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了,而是另一种态度,比如你在哪我们见一面,或者来找我有要事商谈之类的。
看来他还是很聪明的,说了比不说后果会更严重,因为牵扯到了上杉木,说简单点他只是做生意,说严重点他就是同伙。
毕竟自己还没给钱,什么拿钱办事自然也是屁话。
不过还好那个身份已经舍弃了,不然计划就夭折了。
聊天框一直没有在弹来消息,似是在等着北岛鸦回复。
她打字道:“我就不提如果不是我做的你会不会相信这些话了,不过看你的样子好像没有把我供出来呢。”
“知道就好,这种情况就算不是你做的也必须是你做的了。
对的,我没有说你的目的,我还不傻,说了就会引出另一件事了,牵扯到了那个家伙,而且还是在我知情的前提下答应了你的条件,这是他不会允许的,在即将上任这段时间里任何一点可能影响到自己道路的事情他都不会放过,所以如实回答我事后必死。”
“那现在怎么做?交易要继续么?”北岛鸦这样回复道。
坂野没有再回话,像是在考虑。
良久良久之后聊天框弹出了新的信息。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对,说错了,应该只有我是蚂蚱,因为就算我出事了,将你供出来了,你也不会有任何麻烦,相信你既然敢来见我做那种生意,那面具人的身份就绝对没有被你留下马脚,我全盘托出也顶多就是你的计划搁浅,而我必死。
但如果你落网,我不是那种相信你能对和我的交易守口如瓶的人,既然都要死了何不再拖一个人呢?要是我的话反正也会这样想,所以我还是必死。
听着,我还不想死,尽管是滚在泥巴里苟活也比什么都没有了强。
所以我现在摊开了讲,之前我被枪顶着脑门询问的时候没有说实话,而是说的你来花钱买了其他的情报,因为我从来没有表现出过什么异心,且对山鬼组的所有命令全部服从的前提下,他们暂时相信我了。
而且现在我不会说,以后也还会接着隐瞒下去,除非我必死了,那我肯定会选择再拖一个人,尽管可能对你没有什么影响。
现在对我来说你是大爷,你不能被抓,一旦被抓,除非你突然良心发现亦或者其实是个心底善良的好人之类的,选择不把我一起拖走,否则我也得死。
而我隐瞒是不会太久的,因为山鬼组暂时相信我也只是表面,他们依旧怀疑我,但因为目前我是唯一见过你两次的人,他们还需要我来找你,所以没有动手。
但给我下了死命令,必须找到你,如果时间一长我没有进展,作为唯一和你正面接触过两次的人,很难不让人怀疑,到时候我还是难逃一死。
现在明白我他吗为什么这么生气了么?你这不是在坑我?
我想活,所以我会隐瞒,而等到我难逃一死的时候,自然没什么顾虑那肯定就会供出你了,尽管对你可能不算什么,但为了减去这个小小的麻烦,也看着我被你坑的这么惨的份上,可以请您在这段时间内找到解决的办法么?
至于交易,都说了你是大爷,所以全凭你心情看要不要继续。”
从这番话看来,坂野之前的气急败坏也不是没有理由的...换个人可能杀了北岛鸦的心都有了,虽然可能坂野现在也是这样想的。
北岛鸦看着这番话,黑色的眸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回复道:“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消息立马回复过来了。
“谢谢哥,最好尽快一点(笑脸)。”
70.速度与赌狗
“柴崎刚,36岁,据说是杀人潜逃犯,住在离我家不远的另一个垃圾公寓里,曾在仓电工作,但因旷工殴打同事被辞退,现在没有工作全凭偷抢为生。
是个深信自己会回本的疯狂赌狗,但很可惜幸运女神并看不上他的吊,到现在已经输的倾家荡产了,还借了一屁股高利贷无力偿还,随时被分尸沉海都不奇怪。”
夜晚小町街,麻生雄斗拿着啤酒往嘴里灌了一口,站在街角,目光望向对面不远门面敞开的雀庄里牌桌上那一位青年人。
青年人一只脚站在凳子上,面容不正常的通红且兴奋,每当摸到了自己想要的牌就拍桌狂笑,指着牌友疯狂叫嚣着。
麻生雄斗转过头来望着身旁的脏辫骷髅,浑浊的眼眸比往日清醒了许多,好像闪着红芒,跟那个青年人的眼睛一模一样,绝境的疯狂。
“近期他需要一笔很多的钱来偿还高利贷,不然永远失去上厕所时手扶住偶金金对准的资格都是轻松的。
他很想保留这个资格,但很可惜并没有还债的能力,就只能去赌博企图翻本,但又没有起始资金,借又借不到,就去抢来小町街玩的一些年轻小男女。
但很显然幸运女神又一次没有临幸他,据我所知这几天他非但没有赢钱,还将自己女儿给输出去了。
他有一个早已离婚的前妻带着他的12岁女儿在丰島区生活,这几天在牌桌上他将自己女儿的初夜权以及后续的使用权全输了出去,听说使用权都往后排了一个星期了,包括前妻也被一便当作了赌注。”
麻生雄斗看着雀庄里的那个青年人,拿着酒瓶又灌了一口:“如你所见,现在正拿前妻的住址在做赌注,他已经拖欠高利贷很久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还不上就是死。”
酒瓶已经空了,他随意扔出去,给散着不少垃圾的路面增添了一位同伴。
两人站在路边看着那个门面里的场景。
“你怎么看。”“他偏头看向北岛鸦,询问道:“这位穷途末路的曾经电工有资格有升级成为银行抢匪么?”
说完他又看向那个青年人,自问自答道:“反正我是挺瞧不起这种杂碎的,不过全凭你做主,毕竟你是发号施令的人,要是能满足条件我倒是不介意跟他共事一段时间。”
“你很讨厌他?”嘶哑的机械男音从北岛鸦的腰间透过黑色夹克衫传了出来。
麻生雄斗护火点燃烟,随即不屑的咧了咧嘴:“拿曾经的妻子和现在女儿当筹码来残害,这种男人又有谁不讨厌呢。”
闻言北岛鸦盖着镜片的凹陷骷髅双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是啊。”
随即她又道:“但很可惜,他是最好的人选,各方面条件都能满足我们的队伍。”
麻生雄斗无所谓的耸了耸肩:“ok,我没意见,只是但愿他不会招惹我,不然我会提前砍了他的手,建议最好入伙的时候你提醒他一下。”
他抽着烟,用平静的口吻这样说道。
麻生雄斗比起几天前变了许多,不再佝偻着腰也不再低着头,胡子拉碴布满皱纹的脸上明明没有刻意做出什么表情来,但不知为何就是总给人一种很凶横的感觉。
或许是生命中最后一段时间的他重新拾起了年少时的自己。
北岛鸦点了点头:“没问题。”
说完她又道:“车手呢?”
闻言麻生雄斗深皱起眉,缓慢的摇了摇头:“暂时没找到完全符合你条件的,虽然这条街上到处都是玩车的人,但水货居多,厉害的又不缺钱,穷的又没那么大胆子,一拍即合的暂时没有。”
“不过...”他话语一转,看着北岛鸦道:“目前倒是有一个相对而言最符合条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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