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蒙德，傲慢太阳，没有被讨厌 第286节

所有的思考和犹豫，全部浓缩在短短几秒之内，然后被轻易斩断。

意识在瞬间消失。

我都不想再经历这种感觉了。

第271章：请给我扭曲你人生的权利

“你脑子有病吧？！！”

在中午，三个动物终于逃跑出来会面的时候，艾尔梅斯给他们讲述了自己昨天晚上和凌晨遭遇的事。

而听到他给提米搞出来的特殊训练法，哪怕是同样从小经历过魔鬼训练的公子也懵逼了。

你TM拿灰烬的方法锻炼提米...不，应该说是把一个12岁的孩子当成黑魂的游戏主角来玩，你的良心是不会痛吗？

别以为虐待儿童不犯法，精神上也一样！

这种无数次死亡锻炼出觉悟和战斗意志的方式的确是前无古人，从效率来说的确高到不合理的程度。

但人和灰烬不能一概而论，正常人谁能在死数十次后还不精神崩溃的。

“别小看我，我当然料到了这一点，昨天找公子的时候我就带上了这个东西。”

他拿出了万恶的记忆删除喷雾。

然后在两人胆寒的表情下笑着继续说道。

“虽然叫做记忆删除喷雾，但是这东西如果在清醒状态下用的话，该怎么形容呢...对了，就像是在原本的图案上刷上了一层白颜料一样，尽管被覆盖，但还是会有一些「厚度亅保留下来。”

他轻轻伸出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我们的身体，会记录意识以外的很多东西，就算记忆里忘记了，但是本能却会将其铭记。”

“人体，很神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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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鬼解释啊！你以为用这种话就能解释我现在的情况吗？”

提米看着自己已经湿透的裤子绝望地大声喊道。

而艾尔梅斯看着理想的效果相当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来你早上已经上过大号了，所以只是小失禁而已，不然我可能就被臭走了，放松心态，我要再来了。”

“Are you ready？”

“Ready你个头啊！话说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唉？”

突然，他的身体本能地向后翻滚，搭弓射箭指向了一处只有空气的位置。

他的脑袋甚至没能反应过来，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身体比思考更快行动的感觉。

就像是曾经重复了无数次一样。

而当那个巨大的怪物再一次出现，明明只有那么一点点的缝隙，但弓箭却在第一时间就命中了他的右眼窝，鲜血伴随着漆黑的物质飞溅，让其发出了巨大的惨叫。

做出攻击的提米自己一脸懵。

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竟然能毫不犹豫的对人形生物射出弓箭。

没有犹豫，仿佛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不断催促一样，让他根本停不下来。

快点跑起来，加速，不停的加速，跑的比思考更快，跑的比身后追赶的死神更快。

当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借助铠甲的缝隙跳起，从腿环上取出割肉用的匕首直接朝着脖颈的铠甲缝隙毫不犹豫地捅了过去。

这样的理想没有实现。

一只手紧紧的捏住了他的身体，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头，然后如同拧毛巾一般用力一拉。

意识再一次回归空白。

提米流着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醒来，还沉浸在刚刚的场景里。

然后看见这一切罪魁祸首的鼹鼠面目一下子狰狞起来。

但忽然他的脸上又出现许些疑惑，然后他忽然理解了。

“......呼，我经历了几次。”

艾尔梅斯有些惊讶的抬头看向他。

“哦，这回这么快就意识到了。已经是第62次了，你崩溃了十八次，到现在还没赢过，不过好消息是每次你意识到这一点后坚持的次数变久了，离胜利应该不远咯。”

跨越数十次死亡的提米深深沉默了。

然后挎着脸露出了相当苦涩的表情。

“的确，我能感觉到几乎好几个跨度的进步，但我说仙人啊，我们就不能用一点更加温和的方法嘛。”

艾尔梅斯淡淡一笑。

“良药苦口...很有趣的道理，你不是天赋异禀，那想要在短时间内超过天赋异禀的天才，想要超过他人几年的努力，当然要付出更加艰苦，更加前所未有的代价，庆幸吧，少年，你至少最后不会记得这些痛苦。”

虽然有些缺德，但这里确实远超概念的超规格训练法。

几乎无成本就可换来极高的回报。

提米沉默了一下，然后用力地一锤大腿。

却发现自己并没什么感觉，或者说疼痛产生的瞬间就很快忍耐了，痛觉抗性被提升到了相当夸张的程度。

而且情绪意外的冷静，让他感觉自己都有点不像自己了。

让他不敢想象前几次自己都经历了些啥。

所以——

“再来一次吧，在我下一次崩溃之前。”

看着他瞳孔中坚定的意志，艾尔梅斯露出了略带认可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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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开始的第一次意识到前。

“竟然没有选择逃跑啊，尽管我说过不会保留现在的记录，但没想到以你的年龄竟然真的会有这样的毅力，我本来只打算尝试一两次的说。”

眼前的提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体因为恐惧不断颤抖。

“因...因为这种教学方式的效果值得我去付出。”

这种短时间迅速提升实力而且不会真实受伤的机会实在太难得了。

可以说的上是【机缘】了。

俗点讲就是开挂。

所以绝对不能放过。

这种想法无疑是天真的，真的被杀到绝望的时候一切都是满满的后悔，但在最后连悔恨都不会被铭记。

所以说想法真是廉价的东西啊。

“哦，那在休息时间我就问一下吧，提米，现在那你到底持有着什么样的理想呢？”

艾尔梅斯对着这个深受自己影响的男孩问道。

即使无人能懂，但他的眼睛里同样有着某种混沌的追求。

提米，是一个极好的【对象】。

作为一个被他改变的人。

如果他当初没有干涉的话，眼前这个喂鸽子的男孩大概会度过平凡的一生吧。

他会继续在桥上喂着鸽子遭人白眼，然后直到长大都没能等到自己父亲的回来，接着或许会在很多年后，再娶妻生子之后在一些意外的情况下了解事情的真相，然后苦涩的哭泣或者是释然的一笑。

他会度过并不波澜起伏的平凡一生。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在这种年纪拼了命的磨练自己，眼睛里闪耀着让人觉得耀眼的光。

这到底是好是坏呢？他当初所做出选择到底到最后是对的还是错的呢？

关于改变他人的人生这件事。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因为他从未搞懂过自己是否做过好事。

自以为能用力量让一切比原本更好，但这种傲慢的干涉反而伤害了原本不会受伤的人....

这样的事，那样的感觉，看见的结果。

他，是知道的啊。

一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就有些心烦意乱。

这是他的一个心结所在。

“理想吗？对我来说应该算是更加模糊的东西吧，没有厨师冒险家这种实质性的终点标志，有的只是看不见尽头的目标。”

“谁教你用这种谜语人的说话方法的？给我直接说清楚点。”

提米抓了抓脑袋，犹豫了几秒后还是选择了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想要这个世界，对于人类来说更加【温柔】，但这样描述又有点不恰当......那说的更加直接点的话——”

“我希望这个世界上能少一点像我这样的人。”

这个回答出乎了艾尔梅斯的预料。

“什么？”

提米拿出自己挂在腰侧的号角，沉默，了一会儿后继续说道。

“仙人啊，我们蒙德目前已登记的家庭有14073户，听起来还挺多的吧，在但仙人你知道这些家庭里，有多少是父母健在的吗？我也是找骑士姐姐拿名单偷偷统计后才知道的，我们蒙德竟然有40%多个家庭像我一样残缺，他们连一个完整的家都没有。”

这个世界，对于「人类亅来说太过危险。

几乎险恶的气候与地形，大地上行走着无法对抗的魔物，深渊与外海的灾难时不时就会爆发，如果没有天生爱人的魔神庇护，想必最初的人类就算能够苟延残喘，也不会发展到今天的规模。

至今为止他们所能站立生活的这片土地，是过去时代的英灵用血与泪换来的，是神明长达千年的庇护。

北风的魔神选择放弃神位，自我牺牲。

炉灶的魔神将力量与智慧归还大地，镇压灾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