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综漫世界当阿赖耶 第129节

「她没有迟疑，径直冲向了有着三百人住户的大楼。」

「当她终于扑灭了这栋大楼的火焰时，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做的不错，虽然抛弃了两百人的生命，但你毫无疑问拯救了三百人的生命！毋庸置疑，这正是正义！”」

「听到正义两个字，雪之下雪乃并没有感到开心，反而心口一紧，她的心中只有懊恼与不甘。名为生命的重量，压在了她的心口！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紧接着，她周围的环境发生了变化，两栋大楼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个临时营地。」

「雪之下雪乃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而紧接着响起的声音也证明了她的预感！」

「“两栋大楼因为遭受火灾，已经无法再住人，幸存的三百人修建了两个临时营地，其中一个营地有着两百人，另一个营地有着一百人。就在当天晚上，两个营地突然同时着火，与之前一样，你还是只能拯救其中一个营地，你该怎么办呢？”」

「“你到底是谁？！做这种事到底有什么意义！”雪之下雪乃怒吼了起来，现在环境突然变化的那一幕，已经让她明白了，这是虚假的！」

「明白了这一点的她，心中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这样玩弄人心，到底有什么好处！」

「“意义？没有任何意义，这只是一个单纯的选择题，就像学生在试卷上答题一样，而我，也只是想要知道你的答案罢了。”」

「这一次的声音不再是之前录音机中发出了嘶哑男声，而是ARCHER的声音！」

第二百九十六章 另一个人格

「“ARCHER？是你！”雪之下雪乃先是一怔，然后就怒视着她，“结衣在哪儿？”」

「“先别管那个女人了，让我们好好聊聊吧，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答案呢。”ARCHER无视了她的问题，轻笑着看着她。」

「“……”雪之下雪乃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那两个燃烧中的营地，哪怕明知是幻象，她的心也在一点点的抽痛着。」

「最后，她神情复杂的说道，“我应该会去救两百人的营地吧。”」

「PIAPIAPIA……」

「ARCHER赞扬的拍起了手，“明智的决定，相比于一百人，明显是两百人更多！两百大于一百，这是小学生也会算的题呢。”」

「“什么叫做小学生也会算的题啊！你难道把人命只当做数字来看待吗？！”雪之下雪乃愤怒的咆哮着。」

「但ARCHER却并没有生气，只是看着她，“那么我再问你，假如一架飞机上面布满了大量的虫子，这些虫子只要碰到人类，就会导致死亡。”」

「那就把虫子全部杀掉……雪之下雪乃刚想说出这句话，就听到ARCHER继续说道，“但是，飞机上面偏偏还有两个人还活着，他们就是飞机的两位驾驶员，因为关闭了舱门的缘故，虫子并没有伤害到他们。”」

「“如果他们想要活命的话，就只能立刻降落，等待救援人员将虫子全部杀掉后再逃生。但是，一旦飞机降落并打开飞机门，虫子就会立刻散溢出来，难以全部绞杀，最终将导致大量的人死亡。！你觉得，该怎么办呢？”」

「“我……”雪之下雪乃沉默了，她知道最好的决定是什么——炸掉飞机，趁虫子还没有散溢出来，用威力强大的炸弹连同里面的虫子和飞机一起破坏掉！但这样的决定，对于那两位暂且幸存的驾驶员未免过于残忍！」

「“看来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啊。”ARCHER嘴角轻轻勾起，“对哦，只能选择放弃那两位可怜的驾驶员呢，谁叫他们只有两个人呢？你刚刚在斥责我不应该把生命只当做数字看待吧？但结果，你的心中不也是这么想的吗？我们是一样的呢。”」

「“不！不对！我跟你这样的人才不是一样的！”雪之下雪乃怒视着眼前的女孩儿，然后看着那张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陷入了些许恍惚之中。」

「这个人，真的像她最开始说的那样，并不是我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ARCHER沉默两秒，然后嘴角一勾，“我在被由比滨结衣召唤出来的时候，我说过这样一句话，她虽然不明白，但你应该能明白吧？”」

「“我平常应该会以ALTEREGO职介被召唤，但此次圣杯战争并没有特殊职介，所以才会以ARCHER职介响应召唤。”」

「“ALTEREGO！”雪之下雪乃瞳孔猛的扩大，喃喃低语着，“另一个人格……”」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ARCHER笑得十分开心，“没错哦，另一个人格！我是象征着快乐的ALTEREGO，是雪之下雪乃这个存在于绝望之中诞生出来的人格。”」

「“既然现实那么绝望的话，那就只要将一切绝望的事情都看做快乐就好了呀，杀人也好，救人也好，所有的一切都当做快乐就好了！于是，我诞生了，我既是雪之下雪乃，也不是雪之下雪乃。如果一定要称呼我的话，你可以叫我梅尔特莉莉丝。”」

“另一个人格？她居然真的是我？”雪之下雪乃有些懵，所以，为什么她之前听到ALTEREGO这个词语的时候，会没反应过来呢？

ALTEREGO，这多么朴实无华的翻译啊，稍稍想想就应该能反应过来的啊！这怎么就没有反应过来呢？

然后，雪之下雪乃看着梅尔特莉莉丝身上那过于清凉的服装，就叹了一口气，大概是因为不敢承认这个穿着如此大胆的是人是她自己，所以才在潜意识中就没往那方面想吧？

然后她就看到比企谷八幡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视频里面，她小脸一红，然后就是一巴掌拍到了他脸上，把他眼睛给蒙住了，“别看了！”

被蒙住了眼睛，比企谷八幡有点失望，但他还是试图打破雪之下雪乃的束缚，“其实，我只是对后面两个正在燃烧的营地感兴趣而已，你看它们被烧了那么久都还在，你不好奇吗？”

“我不好奇，毕竟只是幻象，能被烧掉才叫奇怪呢！”

比企谷八幡：“……”

你不好奇我好奇啊！再说，之前都看了那么久了，再看一下也不过分吧？

「“绝望……你这是什么意思？”雪之下雪乃不解的皱起眉头说道。」

「“你知道吗？我并不是什么值得太多人赞颂的英雄，和那些拯救世界的人比起来，我差的太多！那么，这样的我又是怎么成为英灵的呢？”」

「没有等待雪之下雪乃回答的意思，梅尔特莉莉丝便继续说道，“大约从现在开始算起的三年后吧，我会遇到一场火灾，因为救援人员迟迟未能赶到，我就自己准备了一些救援设备去救援那些被困在大火中的人。”」

「“不过，我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吧？既不是魔术师，也不是传说中的英雄，仅仅只是普通人罢了。而普通人，是有极限的啊，成功救出了七个人，在我去救第八个人的时候，一个东西掉下来砸到了我的腿上。”」

「“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毕竟被烧得都不成样了嘛，我唯一知道的是，那个东西挺重的，重到直接压碎了我的两条腿。”」

「梅尔特莉莉丝说着这样的话，脸上却没有什么恐慌，是早已遗忘了当时的痛觉？还是这些年受过的伤早已让她习惯了痛觉？雪之下雪乃无从得知，她神情复杂的说道，“因为断了双腿，所以才会感到绝望吗？”」

「从一个正常人突然变成残疾人，这样的打击也足够让人感到痛苦的了。」

「但梅尔特莉莉丝却是白了她一眼，“你认为区区断掉双腿这种事，就能让你绝望吗？别小看自己了啊！”」

第二百九十七章 你这是诽谤!

「“就在我的这双腿被压碎的时候，一个存在出现了，祂自称人类集群统合意志——阿赖耶，虽然只是一个光点，但我能感觉到，祂说的是真的。”」

「“祂说道，要不要和祂签订契约，成为守护者，继续守护他人。就这样，我成了一个名为守护者的存在。没错，我并不是正统的英灵，而是守护者。”」

「“所谓的守护者，其职责就在于守护人类的存续。为了保证人类能够一直存在下去，什么事都需要做哦，这其中，就有我之前问你那些问题类似的事件。”」

「梅尔特莉莉丝张了张嘴，神情有些复杂，“为了拯救一部分人，就需要放弃另一部分人，这就是现实。明明是为了守护他人才成为的守护者，可是，当我回过神的时候，背后却早已是尸山血海。”」

「“这就是雪之下雪乃，这个抱着想要拯救所有人这种天真至极的理想，最终却犯下了无数杀孽的，可悲的人！这个人的人生，只有空虚。这个人的意义，只有虚无。”」

「“所以……”她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了雪之下雪乃的身上，然后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当我听见这个时代有人在召唤的时候，我超开心的！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把过去的自己，那个无比愚蠢的自己杀死了！”」

“怎么会这样……”雪之下雪乃一瞬间就迷茫了，难道说，她想要让世界变得更美好这件事是错误的吗？

捂在比企谷八幡眼睛上的手落了下去，他瞥了雪之下雪乃一眼，那双眼睛逐渐变得B王了起来，说道，“母亲曾经说过，追寻光明的道路总是伴随着牺牲，但这并不代表追寻光明就是一种错误。”

“无论视频里面的你杀了多少人，但你拯救了更多的人，甚至保证了人类文明的延续，这都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无需迷茫。”

话一说完，比企谷八幡就愣住了，冷汗唰唰唰的掉，我TM刚才又说了个啥？！这不是还没到战斗场景吗？怎么我的装B之力就控制不住了呢！

雪之下母亲人都麻了，我曾经说过？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你这是诽谤！你这是造谣！

雪之下父亲则是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妻子，然后摇了摇头，“都说了不要教孩子说些奇怪的话。”

而雪之下雪乃也没想过他会这么安慰她，愣愣的点了点头，“啊……嗯。”

另一边的比企谷母亲则是陷入了沉思，为什么感觉我这个亲生母亲反而是个局外人呢？

「唰！」

「梅尔特莉莉丝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雪之下雪乃身边，脚上的尖刺划过，不出意外的话，仅仅这一击，就足以划破她的喉咙！」

「但雪之下雪乃好歹也是练习过合气道的人，哪怕体力不怎么样，技术还是在的，在千钧一发之际，她躲过了那道尖刺！顺利的让她自己都有些意外！」

「毕竟，哪怕她有技术，但身体的基本素质差距在那里，她的速度应该远远低于梅尔特莉莉丝才对！可刚刚，她却觉得，她们两人的速度，似乎差不多？」

「“躲过去了？”梅尔特莉莉丝微微挑眉，倒也没有太过诧异，“真不赖啊。”」

「“你的速度……不对，应该是我的速度，为什么这么快？”雪之下雪乃打量着自己的身体，随后问道。」

「“这是我的心像世界，进入到这个世界的，只有我们的灵魂，而灵魂方面，我们之间貌似没有什么差别。”梅尔特莉莉丝轻声一笑，“所以说，决定胜负的，是我们之间的斗志啊！”」

「“但是，你想要和我战斗吗？你想要赢过我，然后继续成为名为守护者的屠夫吗？放弃吧，你的人生到这里就结束才是最好的！”」

「话音刚落，梅尔特莉莉丝的尖刺就划破了雪之下雪乃的手臂，她的脸上浮现出了看上去就十分偷税的笑容，“呵哈哈哈哈，太高兴了！太高兴了！刺穿自己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

「“呃啊！”雪之下雪乃捂住手臂倒退了几步，鲜血从手臂上不停的流下，这一次，她没有躲开。」

「为了拯救更多的人，结果，却造成了大量的人死亡，这真的正确的吗？这真的是我所渴望的吗？为什么，事实会是这样的呢？」

「看着距离自己脖子越来越近的尖刺，她没有闪避，也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的想着，说到底，我为什么想要让所有人都幸福呢？」

「雪之下雪乃的眼中映照出了那根尖刺，那尖刺上所闪耀着的寒光却让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时光。」

「啊，对了……我想要所有人都幸福，是因为他啊！」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被班上的同学排挤，有人在我的桌子里放虫子，有人偷走我的鞋子……那个时候，我真是觉得这些人无聊的紧，依靠着欺负别人来奠定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还真是够可笑的呢。」

「自幼就聪慧的我，并没有对这些人生气，因为在我看来，整个人类社会都是这样的，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根本没有单独对这几个人生气的理由。」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叫做泽越八幡的人，他的身上总是有着一堆的伤痕，看上去就是受尽欺负的那种人，但他却总是温柔的对待着周围的一切。」

「我实在觉得奇怪，就去询问了他理由，他似乎没想过我会向他搭话，有些诧异，也有些羞涩的说道，“因为，我想着，如果所有人都能幸福快乐的话。那一定，也会把我包含在内吧？”」

「只要所有人都能幸福，所以你也一定能获得幸福？太可笑了，这是什么奇怪的理论！我并没有觉得他伟大，只是感到了些许悲哀，这个男人明明在笑着，眼里却没有一丝的光彩，他渴望幸福，却又卑微的认为，只有别人幸福，自己才能幸福的机会。」

「但是……明明是这么奇怪的男人，明明是这么卑微的男人，我却看见他的身上，正散发着光彩。」

第二百九十八章 那样的人,曾经居然存在过啊

「“嗯？”梅尔特莉莉丝诧异的看着眼前丝毫不顾及受伤，一把抓住了那根尖刺的雪之下雪乃，她敏锐的感觉到，这个女人的状态变了！变得重新拥有了斗志！」

「“怎么，你已经确定要与我战斗吗？”」

「“啊。”雪之下雪乃抓着尖刺的手又用力了几分，手上的鲜血像是不要钱一样流出，“就在刚刚，我终于想起了我为什么会抱有那样的梦想。”」

「“为什么？”梅尔特莉莉丝微微挑眉，“这种事情还需要想吗？连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哦，见到了那个叫做泽越八幡的男人，听见了他的梦想，然后就觉得，啊，真不错啊，这个梦想真不错啊！”」

「“所有人都能幸福的话，就不会再有人做那种无聊透顶的恶作剧了。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啊！说到底，这个梦想，本身就是别人的，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

「“所以，最终会因为这个梦想而走上绝望，诞生出我这样的人格来，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也许，我的愿望的确是借来的！”雪之下雪乃猛的甩开那根尖刺，她身上的伤势竟然急速恢复了起来！她的斗志在迅速高涨，她灵魂的强度也在急速高涨！」

「“一开始仅仅只是憧憬罢了，憧憬着那个拥有这种愿望的男人。”」

「“但，就算如此……希望所有人都能获得幸福这个愿望也依然是美丽的！最后，扎根于我心底的愿望，是要将这个地狱彻底颠覆的愿望！”」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毅了起来，“没错！我想要的，是将这个地狱一般的世界彻底颠覆！因为，我再也不想看到他那样的眼神了！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世上会有人像他那样了！”」

“我的愿望是这么来的？”雪之下雪乃微微皱眉，她的确是因为初中的时候被人排挤，产生了大部分人都是通过欺负他人来获取满足感的弱者的想法。

但她不记得初中的时候有见过八幡呀？

随后她就甩了甩头，算了，懒得管，反正，视频里面的八幡还叫做泽越八幡呢！

「梅尔特莉莉丝愣了一下，随后便嗤笑出声，“不想再看到那样的眼神？哈哈哈哈，太可笑的吧？一边祈求着谁都不会死去，一边为了多数人的一边而杀人。嘴上说着不希望再有人悲伤，却让无数的人心怀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