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魔禁,刚成佣兵 第128节
手持短刃的“席薇娅”冷漠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齐格鲁德。
她用拇指拭去自己面颊溅上的血迹,冷漠的低语着。
“这种拙劣的装死戏码就没意思了吧?”
“阿拉,失礼失礼。”
从一旁的树干后,齐格鲁德完好无损的从灌木中走了出来。
而刚刚倒在地上的齐格鲁德则是变成了一张完全被割裂的卡片。
“席薇娅”瞟了一眼地上的卡片,虽然她不是精通塔罗牌的魔法师,但那很显然的是属于二十二张大阿卡纳之一的“倒吊人”。
“毕竟我也没有什么需要装死的场合,看你演的这么起劲就寻思陪你玩会儿。但你也知道,演戏这种事情也看天赋,看起来我是不太适合当演员呢?”
“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席薇娅”的身影开始扭曲,像是被搅动的浓稠糖水一般的波纹下,一个娇小消瘦女性出现在齐格鲁德的面前。
女人先是皱眉,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带有试探性的向齐格鲁德询问。
“是因为我提到了‘杜兰达尔’吗?但关于这一点,那个英国皇家女仆不可能不知道吧?”
“当然知道,毕竟就和英国的‘卡提纳’一样,法国圣女手上的‘杜兰达尔’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
齐格鲁德随意的站在“暗杀者”的面前,没有任何反击和防御的迹象。
整个给其他人的感觉就是“想杀我那就来好了”的嚣张态度。
“那么是察觉到了我用‘洛雷托之家(houseofloreto)’和那个女仆交换位置的时候?”
“别想得那么高级。其实发现你不对劲很容易。毕竟席薇娅那个大手大脚的家伙,要是可以向你一样在这种满地都是枯枝败叶的破地方都能够行动的鸦雀无声,那么她也不至于被白金汉宫的人吐槽‘你丫的明明是女仆,为什么老是打破东西’了。”
耸了耸肩,毫不在乎的说出了事实。
其实从刚刚开始,齐格鲁德就有意的改变了自己的步伐。
那种在“暗杀”行动中常用的特殊步伐中并没有任何的魔法成分,而是单纯的一种技巧。
而掌握这类技巧的魔法师并不在少数,事实上席薇娅也会,但很显然以席薇娅的性格肯定不会再这种无关痛痒的时候这样做。
“啧,因为想到对方是英国的皇室女仆,所以有些做过头了吗。”
“没错没错,虽然是皇室女仆但确是大手大脚的家伙,所以你要是大跨步的踩着‘咔咔’作响,我反而还会犹豫一下。”
齐格鲁德瞥了一眼对方,并没有急着出手。
而对方似乎一直都在警惕着齐格鲁德的袭击,毕竟既然目标锁定在齐格鲁德的身上,那么对方肯定也是明白齐格鲁德的身份和实力的。
“还记得我刚刚的问题吗?”
“提到法国会想到什么?”
“法国百分之八十的魔法师都是属于‘罗马正教’,而‘倾国之女’本人虽然不太待见罗马正教,但迫于压力也只能向那些家伙低头。”
“我可不是那些‘神职贵族’的走狗。而且你说很对,那个蠢蛋圣女的确只是一个仗着罗马正教撑腰的走狗罢了。”
齐格鲁德摇了摇头,虽然他也不太看得起法国,但单就“倾国之女”的评价上绝对不值得这样的诋毁。
“说道这里我就已经在提醒你,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利用法国大革命中的暗杀者为基础构成术式的‘暗杀的天使’小姐。”
“啧,传闻中对于你的描述恐怕没有夸大。‘奥尔良骑士团’那些蠢蛋恐怕真的全是死在你手上了。”
“这点我不否认。嗯~让我来猜猜你们的目的如何?”
没有出声,似乎是认为自己的术式没有正面突破这个单人灭杀整个法国奥尔良骑士团的怪物,所以女人似乎正在思考逃跑的路线。
而齐格鲁德也没有在乎对方是否有在听,自顾自的开始了说明。
“你们的目的无非就是觉得‘倾国之女’太没用了。堂堂法国不应该被罗马正教牵着鼻子走,而你们的目的也不难猜到,无非就是希望得到足够的力量推翻‘倾国之女’对于法国的控制。”
“难道不是吗?那个废物圣女除了会符合罗马正教的蠢蛋还会什么?”
“而你们选择潜入学园都市暗杀我,恐怕无非就是想要制造一个‘罗马正教在学园都市活动’的假象,借此向罗马正教提出拒绝继续合作的借口吧?”
齐格鲁德从口袋里拿出一罐咖啡,单手扣开拉环后就这样当对暗杀者的面喝了起来,甚至毫不在乎的将脖子暴露在对方的面前。
通常来说遇到这种情况,女人都会直接下手强杀。
但现在的情况却有些不同,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开始她就觉得自己不能轻举妄动,仿佛就是感觉自己的周围正密布着不可视的危险,随意的行动马上就会尸首异处。
“而我和罗马正教有矛盾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消息,所以无论暗杀我是否能够成功,你们都持有了向罗马正教提出‘分手’的借口。”
“......”
“而如果真的可以成功暗杀掉我或是席薇娅,你们甚至可以向英国发起邀请一同制裁罗马正教。甚至你们还会借用同我有联系的北欧结社和‘黄金’系的结社,挑起一次针对罗马正教的全面攻击。”
“完全正确的判断,但你觉得现在杀了我就能够制止这一切吗?”
“这么说你不否认咯?我还以为你会狡辩一会儿呢?”
作为暗杀者的女人似乎从开始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双手随意的摊开,用着听天由命的语气说着。
“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没有赴死的觉悟我也不会站在这里。只要能够摧毁......不,哪怕是重创罗马正教都行,我一定要让那些家伙付出代价。”
“理由呢?你的语气中我可以听到了复仇的味道,这颗不是单纯的国家仇恨了哦?”
“呵,法国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小国啊佣兵。你以为罗马正教不做些什么能够让那个圣女服软吗?”
“嗯,听起来是很悲剧的故事。但好心提醒你一下,你们的计划大概是行不通了。”
暗杀者的女性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就算你将我的尸体带去罗马正教,用术式提取出我的记忆也没有意义。借口之所以是借口就是因为无论对方是否认同,所说的内容是否属实都不重要。法国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
“啊,原来如此。那啥,你们看着办,钱暗老规矩三七打到我账上啊?说起来上次弄死那些黑市商人你这个糟老头子就讨价还价的,这次一口价不然我就去圣彼得大教堂表演烟花秀啊?”
“?”
女人愣神的看着齐格鲁德手中的咖啡罐,那个明明是在学园都市无论那个贩卖机都可以买到的廉价罐装咖啡,但知道这个瞬间之前,她都没有察觉到那个罐子有什么不同。
但现在,她却注意到了,那个罐子上似乎有某种术式正在启动着。
那么也就是说......
【我并未想到罗马正教的善意举动会引得如此的反应。我等的虔诚无法传达实在是抱歉,请与我代表罗马正教向法国方面致以歉意。】
【哪里的话,是我们这边关于所属魔法师管教不利。关于这次的骚动我们也会尽全力配合佣兵处理,也请罗马正教适时的提供一些支持。】
齐格鲁德在一旁掏了掏耳朵,原本似乎还挺麻烦的事情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解决的大半。
“诶,这年头造反的人手下居然都是这种笨蛋,你们的头头也很头痛吧?你猜和我萝拉那个母狐狸学会了什么?”
“你!!!”
第两百零二章:领袖素养
第七学区中心的“无窗大楼”。
作为统括整个学园都市的“王”,名为亚雷斯塔的“人类”的府邸的建筑内部安静的可怕,感觉上像是没有任何生机一般。
而此时在顶层的某个房间中,齐格鲁德同亚雷斯塔却在为某人的事情进行对话。
“齐格鲁德君,你觉得这次的事件如何?”
“三流笨蛋的三流手段的不入流闹剧。你也知道,我这次之所以这么上心,无非就是在注意那几个潜入的法国魔法师。”
“说起来,那两个法国的魔法师你觉得如何?”
“单论作为魔法师的才华来说中规中矩,但考虑到智商的部分我还是建议回炉重造。”
彼此太过于熟悉的两人中完全听不出在身份上有上下之分。
两位属于“黄金”的超凡魔法师彼此都深知对方的底细,但却默契的选择不去点破。
“那么齐格鲁德君认为这一次的法国能力展示会如何呢?”
“法国现在忙着内乱,没工夫管学园都市想要干嘛。倒不如说那些暗中的袭击者反而希望学园都市去,因为这样就有了一个吸引注意力的靶子。同时对于一般民众来说,比起‘这是魔法师的袭击’,‘学园都市的恐怖分子’这样的理由更容易让人接受。”
亚雷斯塔漂浮在无法准确判断溶液颜色的罐体之中,那件绿色的手术服随着内部液体的流动而飘荡着。
从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情绪,事实上随着无法感觉到活人的气息。
如果换做其他人,说这是一个全体投影或是在尸体内部加装了机械装置也是不会让人怀疑的。
“说起来,那两个被抓住的法国魔法师如何了?”
“因为考虑到‘魔法师被科学家打败了’或是‘魔法师不敌能力者’这样的可能性会在魔法侧引发一阵混乱。所以自然的是我缆下来了,不过我倒是无所谓。”
摆了摆手,齐格鲁德随意的靠在满是各种意义不明的按钮的墙壁上。
“毕竟干一份工作拿两份佣金,我血赚。”
“那么关于松尾龙介的事情这边也处理好了吧?”
“狱彩三姐妹已经袭击了‘l.s.s’的所有据点。现在警备员那边已经开始封锁‘l.s.s’的所有设施了。至于松尾龙介本人嘛......”
齐格鲁德耸了耸肩,毕竟那家伙的情况他也不好说。
毕竟被那种重火力扫射最后会碎成什么样他也没数。
其实在齐格鲁德和席薇娅处理那两个法国魔法师的同时,木原涡流已经派出自己手下那些以各个年代名马来命名的驱动铠小队出动了。
当齐格鲁德和席薇娅不紧不慢的来到松尾龙介位于第二十一学区的那个别墅的时候,现场留下的只有一大堆被重火力灭杀的畸形怪物以及一片建筑的废墟。
“不仅仅是涡流那个赌马笨蛋手下的‘千明代表’和‘葛城王牌’,相似似乎也提供了不少‘替代品’。总之那些烂肉被他们回收带走了,估计是想要研究一下吧?”
亚雷斯塔轻轻的“嗯”了一声,对于那些“木原”要做什么他一向是不太关心的,毕竟有着“那个”的存在“木原”是不可能逃脱学园都市这个框架的。
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后亚雷斯塔便示意齐格鲁德可以离开了。
本身整个事件对于两人来说也只是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甚至无法对亚雷斯塔的整体计划有一丝一毫的影响。
“亚雷斯塔,你确定这样没有问题吗?”
“你指的是什么?”
一只大型的黄金猎犬从房间外踏入其中。
淡淡的雪茄味道在密闭的空间内弥漫开来,但因为有罐体的隔离亚雷斯塔本人倒是完全不在乎。
金毛猎犬慢步的走到亚雷斯塔的面前坐下,随后用背后背包中的机械臂将燃尽的烟灰弹到随身的小烟灰缸中。
那机械的合成音在空旷的房间中响起。
“这样任由齐格鲁德发展下去,恐怕他随时都会冲破学园都市这个‘框架’吧?事实上,加群和解法都开始有些‘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