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魔禁，刚成佣兵 第306节
“谁知道呢？毕竟本大爷也没有完全掌握这玩意啊？”
右方之火耸了耸肩，在说完后没有任何停留的打算转身打算离开这个教堂。
看着离开的右方之火，齐格鲁德并没有阻止对方的打算。
目光重新移动到马太·利斯的身上，齐格鲁德身后的天使也相继消失。
“那么，回归正题？”
“这样就与你的目标背道而驰了不是吗？”
“哦？”
后方之水将那根巨大的金属棍棒收回自己的影子之中，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下来。
“如果在这个时间点杀死了罗马正教的教皇，就算是‘自杀’，但新上任的教皇势必会以此为山东教徒的借口。到时候全世界范围的罗马正教教徒们极有可能引发‘为教皇复仇’，而向学园都市发动圣战。”
“你觉得我在乎学园都市的存亡？”
“但你在乎世界是否稳定。学园都市是‘科学侧’的龙头，是世界范围势力构成的极大一角。如果罗马正教向学园都市宣战，那么世界规模的乱斗必然一触即发。”
“我凭什么听你的呢？”
后方之水看着齐格鲁德，齐格鲁德看着后方之水。
两人曾经也算是熟人，这些年两人也有过交手。
虽然只是切磋，但每次但是威廉单方面挨揍。
“这件事无非就是三点。第一点是罗马正教对于奥索拉修女无端的指责与污蔑，第二点是罗马正教违背了保护教徒的诺言，将无端的罪名强加于听从命令行事的雅妮丝部队身上，以及第三点是罗马正教授意彼亚吉欧主教启动‘刻限的十字架’试图对学园都市发动炮击。”
“你这不是很清楚吗？既然是你们罗马正教想要率先挑起战争，那么我为什么要为了保护和平而让步呢？如你们所愿的开始全世界范围的暴躁乱斗，作为佣兵得我不是就能接到更多的委托了吗？”
齐格鲁德摇了摇手指，似乎对于后方之水的说辞并不认同。
“说到底，如果最终目标是着眼于‘世界和平’这一点，那么将挑起种种事端的罗马正教消灭，不是能够达到一样的效果吗？”
“罗马正教有着二十亿教徒，就算是你现在杀光整个梵蒂冈的上层，一样会出现新的......”
后方之水说道这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从他僵硬的肩膀和难以置信的眼神可以明白，这位“神之右席”已经明白了齐格鲁德在想什么。
“明白了？”
“你打算用‘刻限的十字架’炮击梵蒂冈？”
“解除限制的‘亚得里亚海女王’的炮击，不仅仅可以摧毁城市，同时也能抹去所有连带的影响。你说，如果我炮击这个罗马正教的大本营，最后‘罗马正教’这个信仰还会存在吗？如果不存在......”
极大的压迫感如同潮水一般压向威廉·奥威尔。
齐格鲁德不是在单纯的开玩笑，因为威廉确实收到了“亚得里亚海女王”出现在附近的港口的消息。
“......那么你所说的‘圣战’不就不会发生了吗？”
“佣兵，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一直以来不断挑起事端的人不是你们罗马正教吗？我也多少有点厌烦了，毕竟这样没完没了的给你们收拾烂摊子，多多少少有点火大了啊？”
“我明白这都是我们的问题，所以请不要使用‘亚得里亚海女王’。虽然我明白光是这样根本无法消除罗马正教所带来的问题，但至少请让我用这条命......”
在梵蒂冈的东南方出现了一个纯白色的球体。
并且正在以极高的速度向着梵蒂冈的中心飞来。
“！！！！！”
马太·利斯没想到齐格鲁德居然是认真的，那炮击毫无疑问是源自“亚得里亚海女王”船上主炮的轰炸。
“告知一至十二使徒。对主的信仰无穷尽。理应充盈者乃力量，我乃正确理解其意义者，但愿以此力抵御灾厄的降临！”
数道光线飞舞。明明应该是普通的光球，却不可思议地包含了倒过来的十字架与扇贝等种种不同的印象在内。
光球不断交替叠加，在残破的教堂上方形成巨大的十字。
在这一瞬间，刺目的白光在梵蒂冈的中心爆发了......
第四百七十章:正教,清教,成教
原本华丽的圣彼得大教堂完全毁于一旦，而造成破坏的却是源自罗马正教本身的作战灵装“亚得里亚海的女王”的主炮。
周围的其他人，别说是下级卫兵，就连循声前来的其他大主教或枢机主教这种重镇人物，也没胆子多说一句话。
浑身是血的罗马教皇，靠在房屋的外墙上，虽然看上去极其狼狈，但他的意识却意外的清晰。
前方之风和左方之地还在刚刚他们所在的角落，整个教堂唯有那个角落的停住没有倒下，依然为失去行动能力的两人支撑起一个安全的区域。
而后方之水也在哪里，但他并非是为了避难，而是为了保护倒地的两人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罗马正教的死活我毫不关心，但作为支撑‘魔法侧’的极大一角，就算完全抹去了‘罗马正教’这个存在，空白出来的部分也会引发英国清教和俄罗斯成教，乃至西班牙星教的介入与动乱。”
“......”
这个声音像是直接从马太·利斯的脑袋里响起一般。
马太·利斯想要质问齐格鲁德是不是疯了，但他却做不到。
虽然意识很清楚，但身体却实打实的吃下了刚刚的炮击。
那是“亚得里亚海女王”的主炮不假，但齐格鲁德并没有启动，或者就算是齐格鲁德也无法在不依靠额外媒介的情况下启动“刻限的十字架”。
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的马太·利斯等人完全是因为他们对于齐格鲁德的能力有着过于离谱的假设，几乎每个人都默认了齐格鲁德能够在不依靠媒介的情况下发动“刻限的十字架”。
救护车的警铃声响起。
马太·利斯原本以为是刚刚那一发炮击引发了其他的灾情，但看样子救护车似乎是为了运送自己而来。
环视四周，似乎没有房屋倒坏。
碎散的外墙碎片割破了好几个窗子，但似乎没有死者出现。
但他很清楚，这不全是他的功劳。
不出意外的话，这是齐格鲁德有意为之。
正如齐格鲁德自己所说，单纯的抹去罗马正教也无法让世界达到真正的和平。
在马太·利斯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发现房屋与房屋空隙间的小巷，出现了一个穿着微脏的少女正盯着自己。
这里很危险。
他虽然想这么说，却就像之前说过的，他发不出声音。
而且，马太·利斯在这之后也意识到“这里并不危险”的事实。
那个少女没有做过危害世界稳定的事情，那么她就是梵蒂冈中最安全的那一批人中的一员才是。
少女和那些惊恐的看着齐格鲁德的主教们不同，她完全无视了站在那里的齐格鲁德，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背靠墙壁的马太·利斯身边。
她对着马太·利斯说着什么，但马太·利斯的耳朵因为刚刚的爆鸣而暂时性失聪。
但他还是回以微笑，似乎是不想让担心自己的小小信徒担心。
“罗马正教之所以还能够存在，仅仅是因为英国清教和俄罗斯成教都不是省油的灯，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明白......”
在头脑中回应着齐格鲁德，马太·利斯的情绪由最开始的愤怒转变为无奈。
没有除自己之外的其他人受伤，被轰塌的教堂早晚也能重建。
虽然这一击动静恐怕闹得全世界都知道了，但实质性的损失却几乎没有进一步的扩大。
马太·利斯明白。
这是齐格鲁德给予罗马正教，或者说给予他马太·利斯最后的警告。
如果他们还敢有什么小动作，下一次就是毫不留情的抹杀。
这个佣兵有着这样的力量，并且他不受一般世界道德的束缚。
而且，最可怕的地方是，就算齐格鲁德做出如此“无法无天”的事情，也不会造成什么“他太危险了，我们联手吧”的局面。
毕竟，相比“无法无天”的部分，“维护世界稳定”的部分更加深入人心。
齐格鲁德用十余年证明了自己仅仅只是为了守护世界的稳定而行动，而且齐格鲁德因为不背靠任何势力，所以他也可以作为绝对中立的力量存在。
而这一点绝不会因为这一次罗马正教受到袭击而被打破。
全世界范围的势力只会觉得：
【罗马正教这是自找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那个佣兵的忍耐极限，活该】
而不会认为：
【这个佣兵太危险了，下一个被攻击的不会是我们吧】
变成这样局面的理由也很简单，齐格鲁德的攻击有着一个异常明确的“标准”。
你窝里斗我不管，你做出再违背人理道德的事情只要别让我看到，我也不会专门查你，但只要威胁到世界的稳定，你就是三大教会那你也死定了。
当年针对北欧的大规模扫荡，对西班牙星教几乎灭教的袭击，乃至针对美洲两大结社毁灭式的打击，无论那一次造成的破坏都不可忽视。
相较之下，这一次对于梵蒂冈的袭击反而算不上什么不是吗？
而且，着眼于现实来说，如果现在有人发出“齐格鲁德太危险了，我们不能放任他这样下去”，那么收获到的无非是“我们英国清教支持齐格鲁德的做法，罗马正教做的的确太过分了”的声音。
随后，大大小小的结社开始站队，以“黄金”一脉开始会出现明显的分化，但最后毫无疑问无法得到足够数量的支持。
那么最后，不仅不能如愿的孤立齐格鲁德，反而有可能被齐格鲁德记恨乃至“制裁”。
而有着这样现实因素的限制，就算是强如俄罗斯成教这样的教派也不敢贸然做出这样的宣告，至于其他的结社势力更加不敢。
这个佣兵太强了，而是他虽然不是玩弄“国政”的好手，但却是个很会给自己“立人设”的存在。
齐格鲁德的名字已经和“维护和平”的标签直接挂钩了，任谁听到齐格鲁德对某个势力发动袭击，第一反应肯定都是“那些笨蛋肯定做了什么会导致稳定被破坏的事情”。
有着这样的惯性思维，不仅导致了齐格鲁德可以想现在这般的“为所欲为”，同样也造就了现在世界这般和平的有多过头的局面。
虽然小摩擦不断，但大冲突几乎没有。
一旦出现大规模问题马上就会遭到武力压制，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待唤醒之黑暗”与“法国反抗派”两次事件。
事实上，就在此时俄罗斯成教与英国清教两大派系的首脑已经开始了“会晤”。
但双方核心的问题并非是“齐格鲁德很危险”，而是“是否要乘机打压罗马正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