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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魔禁,刚成佣兵 第372节

从一众法国民众的对话中可以明确一点,那就是齐格鲁德的计划是非常成功的。

现在的“一般世界”大体是将矛头对准的罗马正教。

虽然不能说他们就一定支持学园都市,但只要不支持罗马正教这一点就足够了。

毕竟,齐格鲁德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毕竟罗马正教的强大很大程度上是建立与“人多”这个基础上的。

无论是“葛利果圣歌队”还是“晚餐之鱼”又或者是“两千年来引导二十亿教徒的神圣力量”,其基础都是“人多”这一点。

罗马正教的力量来源于教徒的数量,在必要的时候集合全世界二十亿教徒的力量,罗马正教所能爆发出的战斗力超乎想象。

尤其是如果罗马正教将“二十亿教徒”集体引导向敌视齐格鲁德的状态的话,所集合成的一击是连齐格鲁德都无法随意抹去的量级。

(不过现在法国的魔法师们本身也逐渐展露出对于罗马正教的不满,“倾国之女”那边应该也开始找机会脱离罗马正教的控制了。)

因为之前的法国动乱,内部敌对十余年的双方也达成了共识。

在消除彼此误会,并且罗马正教处于绝对舆论下风的当下,毫无疑问就是法国脱离罗马正教控制的绝佳机会。

而此时的法国内部的“谋士集团(倾国之女系)”与“武力集团(原反抗派集团)”已经完全统合为一,正要开始战争的话,就算是直接迎击英国清教也能与“骑士派”打得有来有回。

(现在学园都市与罗马正教虽然表现出全面对立的意志,却还没有发展到真正的军事行动。虽说如此,让人不愉快的“变化”确实侵蚀着世界呢......)

发展成军事行动是必然的,但是否是能够摆在明面上的,能够被“一般世界”所认知到的“军事行动”就不好说了。

齐格鲁德是黑发的亚洲人,但因为这家店的特殊性,所以也不会让特地进门找不痛快。

而且,就算是仅隔着一扇玻璃,外面的游行者在看到齐格鲁德有意摆在桌面上从马太·利斯哪里拿来的十字架的时候,甚至会漏出友善的微笑。

(不过,这家店因为是全世界都有连锁的类型,所以才能够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如此安定的经营吧?)

齐格鲁德从店员的工作服上可以看到很多国家的国旗标志,每个店员的都有些不同,大体的意思就是“和这个店员对话,用这些国家的语言都没有问题”的意思。

而基本每个店员的胸口,都会有一个带着五个五角星的红色国旗,所以就算是这里坐着一个黑发的外国人也不会有人进来找茬,更不要说还是一个持有罗马正教十字的外国人了。

齐格鲁德在等待薄饼的时间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其中的一个号码。

“瑞尔金,情况如何?”

【和齐格鲁德先生您预测的一样,罗马正教的“目标”就是阿维尼翁的教廷宫殿。】

这一点其实根本不用预测,毕竟同时提到“法国”和“罗马正教”,那么能够联系起来的事件里,能够和这一次“c文书”扯上关系的事情屈指可数。

“这是当然的,毕竟十三世纪末,罗马正教教皇跟法国国王发生过争执,明确这一条线索要搞明白具体地点并不难。”

【是的,而这场战争最后获胜的是法国。法国国王似乎得到对当时罗马教皇下令的权力......其中之一就是离开根据地来到法国。】

作为法国系“黄金”结社的首领,名为瑞尔金的男人也想到了这一点,只不过他想到的时间点是在世界范围的混乱开始后,而齐格鲁德做出指示,要求他们埋伏的时间点则是一年前。

“在1309年至1377年这六十多年近七十年的时间里共有七位罗马正教的教皇在这里居住过,而期间他们也获得了在这城市执行身为教皇的职务。而这就是所谓的‘阿维尼翁囚禁’。”

【但是教皇的工作,有些一定得在根据地罗马教皇领地才能实行。例如枢机主教的任命仪式或是其他正式会议。罗马教皇领地这个地方、位于当地的建筑物、其中的各种灵装......在阿维尼翁这里,无法重现跟这些事物相同的条件。】

瑞尔金在说明情况的同时,齐格鲁德点的薄饼也送了过来。

“这是您点的薄饼,请问还需要其他的东西吗?”

“麻烦帮我加两杯黑咖啡,其中一杯打包,我等一下带走。”

“好的。”

随意的用中文同店员对话的齐格鲁德并没有吸引到周围其他顾客的注意力,倒不是说他们不惊讶,只不过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外国人”这种存在反而不算什么了。

【齐格鲁德先生似乎很中意这里的咖啡?】

“比想象中要好,你们有空也可以试一试。他们的草莓薄饼不错,果酱应该是自制的。”

【在巴黎还有更好吃的薄饼,有机会齐格鲁德先生可以来尝一尝,“日暮象征”里不少人都很喜欢去那一家店呢。】

“会有机会的。”

完全没有紧迫感的将关于罗马正教行动的对话转移到下午茶方面的两人倒也没有继续下去。

将话题拉回到罗马正教和阿维尼翁,齐格鲁德切下一块薄饼送入口中后继续着刚刚的聊天。

“为了行事‘教皇’的职务,他们就需要重新制造出一个罗马教皇领地。但因为当时的‘魔法侧’并没有近代理论的支撑,对于‘偶像崇拜’的利用也被颇多因素限制,所以他们并不能在阿维尼翁做出跟教皇领地相同的设备。”

【所以他们构筑起“罗马教皇领地(梵蒂冈)”与阿维尼翁连结的术式管道,就像从远距离操控罗马教皇领地的设备。】

“就像在大型服务器接上登入用的电脑,利用‘管道’远程操作位于‘教皇领’的设备。”

在那个年代,这样的做法可以说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罗马正教做到了,而且还很成功。

由此就可以看出当年的罗马正教实力有多么雄厚,无论是教徒的数量还本身所掌握的“神圣力量”的强度上,那个年代的罗马正教都无可挑剔。

“而在阿维尼翁囚禁结束后,罗马教皇从法国回到根据地时,这样的多重管道应该已经切断......”

【从周边的土地脉动的模式考虑,在阿维尼翁能够使用“c文书”的设施应该就是指那个,或许是罗马正教将切断的管道重新联系起来了?】

瑞尔金的口吻中,相比担心罗马正教所引发的动乱,更多的是处于对术式的好奇。

作为“黄金”一脉的魔法师,和芭德薇手下的“黎明晨光”一样,属于“黄金”一脉中极其精通于大型仪式的魔法结社,瑞尔金手下的“日暮象征”最得意的就是对于“天使之力”的引导技巧。

而这一次在法国的阿维尼翁的“管道”,如果他们可以解明的话,那么他们就可以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联络到“神殿”。

并且,他们还可以以此通过远在法国内部的“神殿”召唤“天使之力”以供散布于世界范围内的成员使用了。

【虽然知道是对于“地脉”的应用法,但我们已经观察好几天了,结果到现在都没有解明罗马正教的手法。】

这是正常的,毕竟对于“地脉”的价值上,各个教派,甚至同一个教派的不同分支都有不同的定义。

所谓的“地脉”指的是土地中力量的流动。

流动力量的种类跟方向有很多,对某个宗派来说很重要的力量,对其他宗派却没有意义,这一点都不稀奇。

所以依文明不同,看法也有明显差异也是正常的。

“不要用你们的惯性思维。”

【惯性思维?齐格鲁德先生,你是说我们探求的方式有误吗?也,也就是说您已经看出罗马正教的“地面应用法”?】

瑞尔金是三十奔四的人了,但此时却像是圣诞节期待着圣诞老人的孩子一样,语气中的激动和兴奋没有一丝一毫的掩饰。

“不要用西方的眼光去看待,换个方向试一试如何?毕竟‘地脉’这东西的叫法本身就很有局限性不是吗?”

【不要用西方的眼光......东方的说法?“龙脉”......原来如此!是风水!?】

瑞尔金的反应很快,能够作为一派之长自然也是有过人之处的才是。

“地脉这种东西很简单就会动摇。而连通罗马正教和阿维尼翁的‘通道’就是人为扭曲后的产物。只要削掉山脊,填补湖泊或者新挖水道,都是可以歪曲地脉的......”

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虽然是利用术式的通讯但齐格鲁德却可以感觉到此时的瑞尔金正激动的大口喘气。

“讲道理,这年头掩埋河川,削掉山脉或是建造水库这种事情并不稀奇不是吗?”

【而善于利用土地的魔法师和教派,就必须注意别让这么重要的地点被开发或是破坏!尤其是数百年前的人们所建造的“管道”更是要注意保留原本的“地貌”否则在没有留下足够文献的当下很有可能无法恢复!!!!】

“只要调查法国历史上对于地形改变的工程,以你们的水平最多半个月就可以推导出那条‘管道’的情报了。”

改变地形会导致风水的变化,连带着“地脉”也回发生或多或少的变化。

但是,既然可以影响,反过来说也可以以此来利用魔法的计算变更地形。

严格而论就像是从一个地域独立的多数脉络中,决定“要选择怎样的脉络”这种事情,万一弄不好失衡了,会变成很麻烦的惨剧。

所以基本上这样的工程都是以国家为单位的超巨大的计划。

而最先明确这一点的,就是完成了以“人力”对抗,在绝大部分故事中“人类”都只能规避,逃跑或是祈求神迹的巨大洪水的某人。

第五百六十一章:博物馆与连通教廷宫殿的“管道”

齐格鲁德喝着咖啡,旁若无人的站在位于阿维尼翁的小型博物馆的大门口,左右环视着这个死寂的地方。

这里并非足以称之为“博物馆”的独立大型建筑。跟其他的集合住宅与店铺一样,这里利用了道路左右高耸的建筑物一角。

大概是因为被城壁包围的阿维尼翁旧市街没有太大的空间,或者说有意的将“博物馆”建设在原本的建筑中,以求保留“原汁原味”的风格。

(大概是单纯的想要在这里做出统一感的景观,所以才模仿周围建筑建造了这个明显带有近代风格的“博物馆”吧......)

稍微靠近,齐格鲁德很轻易的就可以看出整体建筑的材料和风格都不是那个年代的产物,甚至不需要特别去触摸就可以感觉到与周围古老墙壁完全不同时代构物才会存在的“违和感”。

这种来自“本质”的违和感是无法通过简单的外观模仿消除的。

这座博物馆的大门使用的木门与金属格的铁门的样式,就防盗来说基本不能奢望这玩意拥有匹敌现代防盗门的水平就是。

品尝着苦的恰到好处,甚至舌根还有些回甘的咖啡,齐格鲁德注意到正面的入口挂有法文看板。

在门把上挂着的板子,上面用法语和英语写的是“闭馆”的单词,看起来大概是不想被游行的人们波及,所以选择休馆。

“比我想象中要快不少,我依然集合成员还需些时间来着......”

齐格鲁德没有回头,一众穿着黑色西装的魔法师们不知道何时的从四面八方汇聚于此,但却完全没有引起多余的混乱。

为首的是一位金色头发的中年男人,身穿一件稍有褪色,感觉上像是地摊货的黑色西装,而在平平无奇甚至颇显廉价的纯色领带上,带着一个与整体基调相去甚远的华丽银十字。

从外表来看的第一印象大概也不会有“普通工薪阶层上班族”之外的其他印象了。

“齐格鲁德先生,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安排妥当了。”

“瑞尔金,‘管道’就在这里,可我们却被可恶的大门挡住了?”

“明白了。”

话音落定瞬间,一支通体金黄的指挥棒从名为瑞尔金的魔法师袖口中滑入了他的手心。

瑞尔金熟练的挥舞着那支末端镶嵌有红宝石的指挥棒,而在其之后的“日暮象征”的魔法师们也无须指示,根据瑞尔金的动作默契的变换着自己的位置。

而伴随着“轰”的一声爆鸣,不可视的冲击将看似单薄但却重达数吨的金属门冲的粉碎,而内部脆弱的木门更是不堪重负的变成了碎片,宛如霰弹一般被轰入了“博物馆”的大厅之中。

刺耳的警报完全被无视,一众“日暮象征”的魔法师紧随齐格鲁德的身后。

一行人踩着金属门的碎片,越过隐藏于门后的罗马正教的教徒被木门的碎片,以“桃木贯穿”意义钉死在后面,结构上近乎于“影壁墙”的墙面上的尸体,笔直的想着“中庭”走去。

“瑞尔金,你觉得如何?”

相比不紧不慢的喝着咖啡的齐格鲁德,瑞尔金等一众“日暮象征”的魔法师则是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指挥棒随时准备在出现循声赶来敌人的时候挥下致命的爆破。

面对齐格鲁德突如其来的提问,这位结社之长也是一愣,他以为是自己因为精神高度集中而漏听了什么。

但当他看向身边下属的时候,面对那双错愕的眼睛,瑞尔金大概明白他并没有漏听什么。

“齐格鲁德先生,您所指的是罗马正教的教徒,还是阿维尼翁或者......法国本身?”

“这个建筑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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