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魔禁，刚成佣兵 第375节

对于瑞尔金的评价左方之地只是不屑的摊了摊手。

“那些家伙既然曾经堕落过炼狱，只要洗涤附着在灵魂上的罪愆，就可以得到前往‘神圣国度’之路。第一步就是把性命交给我们圣职者。那些异教徒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死了不是活该？”

瑞尔金想要动手，但却被齐格鲁德用眼神拦了下来。

那是一种戏谑糅杂了怜悯味道的眼神。

“嘛，虽然感觉任务艰巨，但只要消除所有的障碍就够了。总有一天会所有的不纯物质都会被铲除，为此我们才会发动‘圣战’的啊~”

左方之地话音落定的瞬间，他眼睁睁的看着瑞尔金漏出了残忍的笑容。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声极其巨大的爆鸣从远方的某处传来。

“你刚刚话基本上是全法国广播了......”

屡试不爽的招数虽然老套，但却有效。

看着齐格鲁德手中的通讯灵装，左方之地的表情完全扭曲了。

“那个爆炸......”

“你猜那个发动‘c文书’的魔法师能不能撑住把旧城区评为平地的爆破呢？”

“啧，没想到我居然和风中了同样的诡计嘛。”

意外的没有暴怒，而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左方之地和前方之风不同，这家家伙是认死了自己的做法没有问题，并且真心相信着这样是正确的笨蛋，所以对于自己的宣言也自然的不会感觉到有什么不妥。

没有继续废话，在目的已经达到的当下，齐格鲁德要做的事情已经非常明确了。

凭空的虚握，齐格鲁德的手臂半悬于空中。

他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哪里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佣兵？你似乎有些惊讶？”

左方之地穿过墙壁，像是浮出水面一般的出现。

墙面没有裂纹也没有开洞，感觉就像是虚假的投影，有着看不见的入口一般。

这不是单纯的“优先级”的改变，刚刚左方之地应该还在齐格鲁德的面前才是，可现在却出现在了另一侧。

“佣兵，所谓的‘优先级’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强大太多了。”

“原来如此，‘光之处刑’已经完成了嘛。”

左方之地肩膀不自觉的颤动着，看得出他现在的状态异常的兴奋。

“是啊。”

地极为简单就承认了，就像是等待已久。

“这种事情值得那么惊讶吗？”

左方之地紧接着说着。

“‘神子被架在十字架上’......冷静想想，普通人类根本就无法杀害‘神子’，这才是正常的道理。就连我也很难做到。”

纯白色的断头刀垂在地的手中，那比门板还要巨大的刀刃被他随意的挥动着。

“但是，神话有时会变更‘优先顺序’。例如，因为‘神子’背负着世界人类的‘原罪’，所以才忽视原本的顺序，轻易被‘普通人类’杀害。”

换言之，如果将“优先级”重置，那么“神子”就不会被“普通人类”杀害。

也就是说，齐格鲁德针对左方之地的“神子处刑”术式原本应该是能够瞬间杀左方之地的一击，但却因为优先级的改变而失效了。

很简单的道理，瑞尔金等人也都能够明白。

但也正是因为他们都明白，所以现在他们反而更疑惑了。

左方之地可以通过改变“优先级”，无视单纯力量的强弱取得胜利，但刚刚所发生的种种却和“改变优先级”这个实质相去甚远。

被贯穿的胸口恢复了，原本应该被扣碎的脑袋毫发无损，就连刚刚提取与“贯穿巨龙”意义的一击，也被左方之地规避了。

“（难道这个家伙所谓的“完成”指的是改变“法则”的优先级？）”

“！？”

听到瑞尔金下意识的低语，左右的“日暮象征”的魔法师都是浑身一颤。

改变现有世界的法则，也就是意味着对方将进入一个“战无不胜”的状态。

毕竟，假定一个术式要强于左方之地，那么他只需要改变“强弱”的规则，那么左方之地恐怕靠一瓶汽水都能够浇灭“猎杀魔女之王”了。

扭曲物质世界的规则，这已经不是以人类之手可以做到的事情，而如果面前的左方之地真的可以做到，那么战况恐怕会进入一个意想不到的窘境。

“别被这个玩杂耍的骗了。”

“？”

齐格鲁德的声音将瑞尔金等人从不安的深渊拽了回来。

瑞尔金抬头看向齐格鲁德，之间这位黄金的佣兵脸上，除了最初的惊讶之外，再无更多的表情。

“哦？佣兵，事到如今你还想要强撑着一副强者的姿态吗？没有意义，无论你有多么强大，在我面前都是毫无意义的！”

左方之地单手托举着巨大的断头刀，一手指着自己的胸口。

“在我的面前，强弱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我能操纵它们的‘优先级’，无论你是能够一击粉碎圣彼得大教堂也好，还是一击能够斩断亚欧大陆也罢，在我面前这些都毫无意义。”

如此说着，左方之地单手一挥，巨大的断头刀猛地冲向瑞尔金等人。

（处刑术式？）

瑞尔金很明显的可以赶到断头刀中所蕴含的东西，但考虑到齐格鲁德曾经说过左方之地是“神之右席”，是无法使用一般人术式，能够使用的术式被框定在一个极小范围的存在。

所以，瑞尔金默认了左方之地的攻击是“光之处刑”的变种或是说“衍生产物”。

但是！

瑞尔金在被锁定的瞬间，死亡的危机感袭上心头。

无法防御

这是瑞尔金等人唯一的想法。

他们的身体不听使唤，明明知道攻击正在逼近，但异常的恐惧却让他们无法活动手脚，甚至头脑也因为被恐惧的情绪所占据，以至于连最基本的术式都无法构成。

左方之地为什么突然这么强了？这就是他所谓的“认真”的实力吗？

瑞尔金不知道，因为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左方之地，对于“神之右席”或是“光之处刑”他更是几乎闻所未闻。

“啪嚓”的脆响，某种硬质物粉碎的响动惊醒了所有“日暮象征”的魔法师。

这不是比喻或是形容，而是非常单纯的描述。

瑞尔金等人的身体，近乎是无意识的开始了行动，或是左右交替位置，或是以特殊的步伐踩着奇怪的节拍。

看似缓慢的变阵，但在盘观者看来他们却是眼花缭乱的宛如“三仙归洞”，不断的变化之下对于不熟悉瑞尔金等人的外人，已经道理无法分辨谁是谁的地步了。

“其为去除凯特尔的树全体，亦为水星之柱......”

瑞尔金看着自己的下属，他的表情写满了迷茫，但他的身体却正在做出以“黄金”一脉魔法师看来，非常不得了的动作。

“......瞄准头部，排除恶念归于空白，将胜利献给首领！”

半空的纯白色断头刀突然被粉碎，外溢的破坏力让“日暮象征”的成员们不得不压低身体以求不被吹飞。

但相比这一点，瑞尔金更在意刚刚发生了什么。

“密德尔顿！你刚刚做了什么？”

“我，我不知道啊？我就感觉应该这样做，然后就......”

瑞尔金看得出这个名为密德尔顿年轻人没有说话，而且现在这般手足无措的样子也不是演出来的。

瑞尔金显然明白了什么，但在他打算向其他人询问更多的时候，他身边的豪厄尔且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老大，你刚刚应该注意到了吧？”

“嗯，是堇青石（iolite）。这是一种被认为能强化灵性的灵石，在古老的斯堪的纳维亚传奇中，水手们就是用它来代替指南针的。”

瑞尔金点了点头，刚刚的异常他其实心里也有个大概的猜想了。

堇青石，是能够“指引方向”与“强化灵性”的石头，这种石头多被维京人所使用，基本的原理是通过选择地吸收光辐射来为维京人指引太阳的位置。

也就是说，他们是被人为的引导向了“正确答案”的道路，本质他们只是顺应解体思路继续计算下去罢了。

“这个家伙所改变的‘优先级’是‘先后顺序’。”

现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齐格鲁德的身上。

这位面无表情的“黄金”佣兵向一侧伸出手。

轰！！！！！

巨大的足以覆盖整个墙壁的光球被齐格鲁德单手钳制，跳动着的惨白电弧和外溢的魔力都在诉说着，这个佣兵是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怪物的事实。

“通常来说，攻击是先发动，才会造成破坏，之后才是损伤。这一过程是必然的。而你却改变了这个‘先后’的优先级。”

“......”

左方之地表情狰狞，但他却无计可施。

齐格鲁德手腕外翻，巨大的光球被扭向一侧，快速的飞出了这座博物馆。

伴随着不知何处发生的爆鸣，齐格鲁德继续刚刚的话。

“怎么了？是因为忙于治疗而无心回答吗？”

“忙于治疗？”

瑞尔金顺着齐格鲁德的目光望去，之间左方之地的肩膀的肌肉明显处于僵硬状态，很明显是在极力克制身体的颤动所导致的。

“‘弗雷的富饶之剑’射出，命中左方之地，左方之地受伤，利用治疗术式恢复。原本应该是这样‘步骤’被你更迭为了，射出，命中，治疗完成。”

跳过了中间受伤的过程，直接让身体来到了“治疗完成”的状态，所以胸口被洞穿的左方之地才能够毫发无损的站起来。

“至于规避我的术式就更简单了。你将‘命中’部分的‘优先级’降到最低，所以刚刚的攻击才会落空不是吗？”

也就是说，左方之地所谓的“完成”，指的其实是“优先级”设定的更加细化，而非曾经单纯的“某某于上位，某某于下位”的两两对比。

“而被你降低优先级的‘齐格鲁德的攻击’，又进一步被你降低了‘控制权’的优先级。同时利用‘晚餐之鱼’将我的攻击强化二十亿倍，想要依靠我的攻击来干掉我？”

像是发现了相当可笑的事情，但却以往过于离谱而有些不知该做何种表情。

这个计划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