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娜小姐,表哥也是不行的 第27节
维恩淡淡的想到。突兀的,电视上的新闻频道传来了声音,四队维多利亚的骑警簇拥着中心穿戴隆重的圣徒,在数台航拍无人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摄影下,缓缓驶出市政厅的禁区,向着伦蒂尼姆的东面前进。
手中的聊天群里还充斥着点菜和围绕自己的讨论声,维恩微微一笑,在上面打字道:
“@诗怀雅 大小姐,你看新闻频道了吗?好多骑警都出动了啊。”
正在点菜的诗怀雅被突然的艾特惊的愣了愣,随即抬起头,看向手中正拿着菜单记录菜品的管家,打断道:
“点菜先停一下,把电视打开,调到新闻频道。”
一边说,一边在群里好奇道:
“@布鲁斯 你居然还会看新闻频道吗,我还以为只有我爷爷才会盯着那个台看。”
“不,因为我父亲跟参谋部的人有点交情,据说今天下午会发生什么大事,所以才一直挂着新闻频道。”
诗怀雅怔了怔,有些不可思议。
布鲁斯同学的父亲和参谋部的那群大将军有关系?
这可是个不得了的发现啊。要知道,在维多利亚能够担得起参谋部这个称号的机构就只有一个——维多利亚帝国总参谋部,日不落帝国军事方面的最高排面,也是所有维多利亚皇家军事学院的学子毕生的梦想。
里面的人非富即贵,大多还拥有着爵位,最高的领头人自然是诺福克家族的当代族长——欧内斯特.诺福克,而最低的,诗怀雅也不清楚,不过肯定也是国家栋梁一类的人才就是了。
父亲和军方的大人物有关系,不仅仅是诗怀雅,群里包括陈在内的一众学生都沉默了几秒,几秒后,他们都开始做起了一件事
“@诗怀雅 说到做到【截图:本小姐会罩着你的!】”
“@诗怀雅 说到做到【截图:本小姐会罩着你的!】”(加一)
“@诗怀雅 说到做到【截图:本小姐会罩着你的!】”(加一)
就连一向不喜欢跟风加一的陈都乐得看见诗怀雅吃瘪,跟着复读了一遍。
诗怀雅心情顿时不美了,撅着嘴吧回道:
“@布鲁斯 布鲁斯同学装萌新是吧?这么强哪里需要我带?”
在她眼里,布鲁斯肯定是个贵族没得跑了!刚刚之所以那么说话,纯粹拿她寻开心呢。
果然贵族都是一般性格恶劣!
正在观摩骑警队伍身影的维恩见此无奈一笑,实话实说道:
“还是需要诗怀雅大小姐带带我的,真没骗你。”
诗怀雅:“胡说八道,你爸爸认识军方的人,不比我强多了?”
群里一下子噤声了,似乎都明白,话题已经进入了一个不属于他们的阶层,只能一个个睁大了眼睛,好奇着“布鲁斯同学”的回答,揣测着他的真实身份是哪位贵族的子嗣。
却没想到,维恩的回复来的如此出人意料。
“那是我父亲,而且也是很久以前了,和我什么没关系.....”
“你父亲呢?”
“他走了。”
“........”
诗怀雅沉默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句“他走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刚刚心里被戏耍的怒火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顷刻间冷却了,一时之间握住手机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陈才终于放下了誊抄笔记的笔,拿起一旁的手机道。
“抱歉,叉烧猫说话一向很直,她不是有意的。”
经过维恩突如其来的话,陈大概也知道了维恩明明应该是一名贵族,说话态度却一点贵族的倨傲都没有的原因。
他是一个家道中落的贵族的子嗣。或许曾经辉煌过,单此刻却毫无疑问陷入了生命的寒冬之中,父亲离世的悲痛和肉体病魔的折磨双双打击着这个少年的精神与身体,以至于让一个本该风华正茂的天横贵胄抛弃了维多利亚古板的礼仪尊卑,将自己摆在了和诗怀雅,陈,其他同学相同乃至更低的位置上。
他或许平日里一直在窥屏,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要不是陈提到了他,诗怀雅艾特了他,他或许还会继续沉寂下去,宛如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弃儿。
越是如此,陈越担心诗怀雅的无心之问会不会触及到维恩心中某根敏感的神经,让这个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对外界伸出手来的少年又惊慌失措的将自己关回孤独的樊笼里。
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同学身上,正义的陈晖洁不能坐视不理!
她先诗怀雅一步开口道:
“今天晚上的聚餐我来接你吧?你不介意坐摩托车吧?”
维恩:“没事,谢谢陈同学,其实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其实我们家以前也是很强大的(当过北境王),到我父亲这一代,还更进了一步(指篡位当了皇帝),只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他没能坐稳这个位置,自己也遭了难(指被暗杀了)。现在家里就只有我和我妹妹两个人了,我身体也不好(指犯了懒癌),一直是我妹妹在管事(指维娜加冕的新王),知道这个消息也是偶然听我父亲的朋友提起过而已(指欧内斯特和亚瑟向维恩汇报宗教改革准备完毕),不是什么机密,估计过不了一会也会全国转播的吧?”
就在维恩敲完最后一个字,讲信息发送到群聊中不到十秒,正看向车载电视的诗怀雅和刚刚打开电视的陈,以及一众或好奇或怀疑的打开了电视的同学,眼前的节目都被强行切换为了新闻频道的在线直播。
这一刻,整个伦蒂尼姆,整个维多利亚,乃至全泰拉正在收看维多利亚有关频道的人民,尽皆注意到了那个吸引无数人眼球的标题
——【论拉特兰教会的罪恶——九十五条论纲】!
ps:下一章喜闻乐见互相开除教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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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第三十八章 此,众望所归!
维多利亚,圣约翰大教堂。
残阳如血,洒在通往教堂的大理石之路上,晚风拂过两侧高耸的行道树,细细簌簌的声响仿佛魔鬼的窃窃私语,路程的尽头,熟悉而又陌生的教堂笼罩在一层朦胧的阳光之中,与天边的晚霞融为一体,似真似幻,然而,斑驳的墙面和无人打理的花园,歪斜的祭台与落灰的大门,此时此刻,神的居所看上去竟然如此凄凉!
维多利亚皇家骑警们手持骑枪,足有一人高的重型武器上雕刻着维多利亚皇室的“狮鹫,独角兽,与阿斯兰”徽记,亮银色的枪尖破开晚霞的的迷雾,闪烁的光芒指引着前进的道路。数十名骑警宛如古代传说中高贵的狮鹫骑士,呈品字形展开的阵型宛如利箭的箭头,只要统帅一声令下,便可离弦而出,贯穿敌阵。而这样的阵列,足足有四个!
此刻,街道两旁的居民已经注意到了外界的异常,优雅的钟塔之国的居民们面带惊讶,推开窗户,打开家门,投出惊疑不定的目光,看向气势排山倒海的“骑士们”,似乎在思考,维多利亚又要与谁开战?而被这四支骑兵保护在中心的,又是哪位能在帝国中呼风唤雨的贵族。
布洛卡坐在中心的马车中,头戴教冠,手持权杖,身着华服,正在闭目沉思。
她的身前,放着维恩吩咐情报部门交给他的,有关教廷这些年在维多利亚的所作所为。
越是阅读,便越是触目惊心!
有腐败的神父,借口上帝要修缮天堂,在消息闭塞,迷信严重的村庄中横征暴敛,给出的回报却是口头上的一句“上帝会记得你的”。
有肮脏的教士,满嘴胡言乱语,对无知的少女口言:“我身上有恶魔,而你体内有地狱,让恶魔归于地狱,才能完成我们的使命。”。高洁的借口,实际上却是行苟且之事,所谓的让恶魔归于地狱,却是单纯的奸淫。
更有甚者,以教服信众,洗涤罪恶为由,将一整个村落的数十名年轻少女囚禁在教堂,“按神谕”进行调教,再将她们卖给地方贵族,外国领主,乃至于雇佣兵组织,充当仆人,观赏品,和日用品。
狗屁,神什么时候下达过这种该死的命令?!
她紧紧握住怀里的羊皮纸,恨不得手中再有一支笔,能够将她心中此刻的郁结用潦草的笔墨描绘出来,控诉腐败者的罪恶,向神,向王,向人民寻求惩罚和宽恕!
她可以做到,在她的正对面,维恩亲王和维娜陛下派遣给她的护卫“泥岩”正端坐着,相信只要布洛卡此刻开口要求,不管是上满墨水的笔还是昂贵的羊皮纸,不出五分钟就会被送到她的手上。
但她终究没有开口,因为她知道,罪恶永远是说不完的,有些东西终究是罄竹难书!但她不能将她们全部道出,因为一旦如此,整片大地将会对所谓的“教会”与“神明”彻底失望!
但人们还需要教会寄托愁闷与抑郁,还需要神明寻求宽恕和慰藉,这套制度还没有走到它的终点,布洛卡现在能做的,不是将神像彻底打碎,只能是将它彻底洗涤。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维恩亲王直到现在才将这些东西送到我的面前吧.....
不希望我做出过激的举动,从而将好不容易布置下来的一切全部打乱。
布洛卡心中了然,同时又有些欣慰。
维恩殿下时时刻刻都在为了她着想,这多多少少让她有些难为情。
自己也不能辜负他的期望才行!
布洛卡将案桌上的档案资料一一卷好,厚实的羊皮纸上字字滴血的控诉被她牢牢的记在了心里,而后,她将这些文件全部交给了泥岩。
“泥岩先生(维恩虽然认出了泥岩,但是没有将泥岩的身份告诉其他人),麻烦您将这些东西存入宗教办事处的保险柜中吧,未来每代大牧首,请都让他们看看这些东西,记住自己的使命。”
泥岩面具下的表情在“先生”的称谓下古怪的扭曲了一下,但她没有出声反驳,而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伸出手将所有的卷轴与档案封存在了源石技艺生成的岩石之球中。
这些档案文件,虽然她是第一个经手的人,但她其实并未看过,但文件的内容她隐隐约约能从布洛卡的表情中猜出来一些,她不是傻子,虽然有时候有些小迷糊和慢半拍,但对于维多利亚此刻正在进行着的一切,她却也多多少少有些预感。
这将是一件震动全泰拉,足以在这片大地上留下自己名字的事情。
是一件实打实的【伟业】!
“我会的。”
泥岩的声音很柔和,但在变声器的作用下又显得很沉闷,不论如何,布洛卡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而此刻,马车也缓缓地停住了车轮。
圣约翰大教堂的周围,由散开的骑警部队组成的警戒线之外,老神父们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教堂不是已经被废弃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骑警,还将这里封锁了?
布洛卡呢?不是答应自己马上就会回来吗?她现在在哪里?要是让她知道教堂被围住了,她会焦急成什么样子?
这座教堂可是那个孩子从小长大的地方,是她的家呀!
老神父有些坐不住,他窜进人群,库兰塔天生的矫健身手让他即使已经古稀之年却也能步履如飞,挤出拥挤的人群,他终于来到了骑警们的面前。
他们的身躯如同乌萨斯荒原中迎寒而立的雪松,坚毅的目光宛如传说故事里手持钢叉与海兽搏斗的渔夫,血色的夕阳照在他们的身上,没有迟暮之意,只有明晃晃的一层镀金。
老神父梗起脖子,挤出一丝笑容,向眼前的骑警问道:
“大人。请问你们围住这里是要干什么?”
骑警目不斜视,淡淡的回答:
“听从命令,举行仪式,打破【教权】。”
老神父的声音噎了一下,瞳孔有些难以置信的放大,但此刻,对布洛卡的担忧超过了对仪式的好奇,他再次问道:
“那大人,请问您是否有见过一位小姑娘,她叫布洛卡,是个修女!”
骑警波澜不惊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神色,他将问题丢了回来,道:
“你认识她?”
老神父连忙点头,一颗心不但没有放下去,反而悬了起来。
这可是军队,军队的人认识布洛卡,这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他只求事情没有向着他脑子里所想的最坏的方向发展:
“认识,认识,她是圣公宗的修女,是我的学生,教子,请问她现在在哪?”
骑警愣了愣,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
他倒是没想到,这个在仪式现场打听大牧首大人的神父,来头居然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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