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尔卓德的孤狼 第399节
“叫你呢,你没听见吗?”莎弥拉把手里的金币向男人弹了过去。
男人一伸手,将金币抓在手里。
“反应还不赖嘛。”莎弥拉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地看着男人,“还以为你死了呢,既然还活着就做过自我介绍吧,接下来这几天说不定还要一起战斗呢。看你这鬼鬼祟祟的打扮你是刺客吧?记得说真名,我讨厌刺客那些取得乱七八糟的绰号。”
“泰隆……”男人低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一个刺客。”
洛萨眼睛眯了起来,脸上带着笑意。
他想起这个名叫泰隆的人是谁了。
两年前他来到诺克萨斯刺杀达克威尔时,曾在斯维因的介绍下在某个刺客那里学了一段时间的飞刀术【刃武】。
眼前的这个泰隆,就是教洛萨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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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只有三个刃武大师。
我。
我父亲。
还有泰隆。
——卡特琳娜
第五百三十二章 守夜
伊莉丝走在地底的迷宫之中。
这是比诺克萨斯旧城区还要深入的地下,几乎没有人知道帝都地底还有这样一个偌大的迷宫,即使知道了,进来的人也出不去了。
诺克萨斯帝都在很久以前就是一座军事要塞,所以在城区里有许多密道,但这地下迷宫的复杂程度和古老程度远非那些密道可比,伊莉丝不知道为何有人要修建这样一个迷宫,但她知道,这是面见苍白女士本尊的唯一途径。
伊莉丝很少直接与苍白女士直接会面,黑色玫瑰内部与苍白女士联络时基本只需要通过镜子就能看到她。
但在斯维因杀死达克威尔后,帝都再也不是黑色玫瑰肆意妄为的乐园,用镜子联络的方式太容易暴露,斯维因的眼线遍布帝都,即使是苍白女士也不得不做出让步,被迫放弃了用镜子与其他黑色玫瑰成员联络。
“斯维因……真是个可怕的家伙……”伊莉丝同样对那个大统领充满好奇,他原本不过是诺克萨斯军队里一个的一个将领,虽然军功显赫,但诺克萨斯最不缺的就是军人,所以当斯维因在艾欧尼亚远征中吃了败仗,在黑色玫瑰操纵下的傀儡皇帝达克威尔就毫不留情地抛弃了他。
但谁又能想到,这个快要步入暮年的残废老者,突然就崛起,一举掌控了整个诺克萨斯,就连黑色玫瑰这样历史至少以千年计的组织都不得不避其锋芒。
伊莉丝摇了摇头,对付斯维因不是她要去思考的事情,洛萨才是她现在唯一在乎的人,只要她能从洛萨那里得到永恒的青春与生命,诺克萨斯是谁掌权伊莉丝根本不在乎,大不了她远走高飞,去皮尔特沃夫,或者恕瑞玛,以她的美貌和实力,在哪都能活得滋润。
伊莉丝在迷宫里走着,她其实也不知道这迷宫的路,她感觉每次来这里走的路线都不大一样,但苍白女士会用魔法印记为她指路,地板上那些神秘的符号带领着她往苍白女士前去。
伊莉丝喜欢昏暗的环境,但地下迷宫里一点光源都没有的绝对黑暗却令伊莉丝反感,即使是以她比凡人敏锐无数倍的感官也很难在这样的黑暗之中看清楚什么,不过黑暗向来是苍白女士的标志,所以伊莉丝必须忍耐。
魔法印记来到了尽头,伊莉丝的高跟鞋刚刚踩上最后一个魔法印记,一声女人的轻语就从她面前似远似近的地方响起:“你回来了。”
“是的,苍白女士。”伊莉丝微微行礼,即使她什么人都没有看见,但她知道,那个诺克萨斯最强大的女巫就在自己身边。
“你的伤似乎痊愈了。”苍白女士道。
”多谢关心。”伊莉丝脸上露出笑容,“今后还要请您多关照。”
“如今诺克萨斯被杰里柯·斯维因把控,我不能像以前一样关照你了。”
“瞧您说的……”伊莉丝低声道,“那崔法利三人议会中的无面人,不就是您吗?”
“不是。”苍白女士直接否认。
伊莉丝笑了笑没说什么,她基本可以确定那个无面人就是神秘的苍白女士,或者她的傀儡,不过既然苍白女士嘴上不承认伊莉丝也没必要追问。
“你这次来找我,是想让我再给你送些食粮吗?”苍白女士问道,“现在黑色玫瑰对诺克萨斯的掌握不如以前,你如果想要的话得等。”
“我这次不是为食粮的事情。”伊莉丝深吸了一口气,将洛萨和她的那个赌约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以你的行事作风,为何要屈居在那个男人脚边”苍白女士的声音罕见地带着些许戏弄之情,“这不像你啊,伊莉丝夫人。”
“我是真心爱着他的。”伊莉丝说着连自己听了都觉得好笑的鬼话,“我想要找一个既能让满意,也不让我名誉扫地的方法,还请苍白女士您给我想个法子,我一定会重谢您的。”
一只苍白无比,甚至能看到皮肤下青蓝色静脉的女人的手从黑暗中伸出,拉住了伊莉丝的手:“重谢就不必了,这一次我免费帮你,就当是庆祝你重伤痊愈的礼物。”
“免费”伊莉丝感受着那只女人手的冰冷与柔软,心中生出警觉,免费的东西一向令人不放心,更何况提出“免费”的还是苍白女士,她可不是一位友善慷慨的女士。
“那真是谢谢了。”尽管心有疑虑,但伊莉丝嘴上还是感谢道。
“不用,希望我们未来能合作得更加愉快。”苍白女士的手轻轻摩擦伊莉丝的手心,仿佛什么亲密的友人一般,“其实这件事情很好解决,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不仅可以让你赢下这个赌局,还能让洛萨对你生出好感。”
伊莉丝眼睛一亮:“真有这样的方法?”
苍白女士手上传来恶毒的冰冷:“洛萨身边,有一个叫辛德拉的,嫉妒心很强的女人,你只要……”
伊莉丝的双目逐渐明朗,她红艳艳的美唇展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
可惜这笑容绽放在绝对的黑暗之中。
……
“你肯定作弊了!”莎弥拉朝洛萨怒目而视,愤愤地把手里的骨牌全部扔到桌子上,“怎么可能连赢二十次!”
“是二十三次。”洛萨笑着把桌子上的金币扒拉到自己身前,他面前已经堆积了好一堆钱币了,这些钱都够在帝都买到一栋差一点的普通民居了,“如果我真的作弊了,你揭发成功,我就把你输给我的双倍赔给你。”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莎弥拉似乎来了劲,她一脚踩在桌子上,撸起裤腿,又从行囊里取出一大堆金币摆在桌子上,“再来一把!我就不信你不作弊能赢我那么多次!”
“真是个富婆啊。”洛萨看着莎弥拉那输得一点不心疼的豪爽模样,心里感慨。
天色已经晚了,洛萨、莎弥拉和泰隆三人在德莱厄斯房间附近守着夜,洛萨和莎弥拉闲着无聊,莎弥拉又随身携带着这种恕瑞玛地区非常流行的牌,洛萨也知道玩法,于是两人就玩了起来。
至于泰隆……他过来后一句话都没说,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闭目假寐,自然是没什么想要加入牌局的意思。
洛萨和莎弥拉两人赌得很大,至少每局赌的钱已经绝对超过了正常赌场的水平,两人都玩得很兴奋,莎弥拉更是把身上的皮甲肩凯什么的都脱了,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背心和马裤陪洛萨玩牌。
洛萨好奇地向面前这个彪悍的沙民女人从兜里又逃出一大堆钱币,问道:“你怎么这么有钱诺克萨斯的军饷这么高吗?”
“屁嘞!”莎弥拉不屑地撇撇嘴,她指了指德莱厄斯宅邸里那朴素得仿佛普通人家的地毯和壁挂,“你看得出他很有钱吗?军队再怎么样也是赚的死钱,哪有干赏金活儿来钱快?”
“所以你其实是个赏金猎人”洛萨开始洗桌子上的骨牌。
“等等,不准你洗牌!我来!”莎弥拉把洛萨的手打开,扑在了骨牌堆上把它们互住。
“行吧。”洛萨没什么意见,“不过你真是个赏金猎人”
莎弥拉直起身,双手放在骨牌堆里自己开始了洗牌:“我是个赏金猎人。,不过和一般的赏金猎人不大一样。军队的活儿还是民间的活儿我都干,只要给的钱够多,而且足够有挑战性就行。”
“我还以为赏金猎人都喜欢安全又好赚的工作。”
“那是贪生怕死的人。”莎弥拉从兜里拿出一根烟草一样的东西扔进嘴里嚼了起来,“我不一样,我活着就是为了找刺激的。”
“难怪你这么喜欢赌。”洛萨的眼睛盯着莎弥拉洗牌的手,提防着她出老千。
“杀人和赌钱,最刺激的两样事情不是吗?”莎弥拉咧嘴笑道。
“我觉得上床其实也不错。”洛萨突然道。
“哈哈哈哈!”莎弥拉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露出一个轻佻的笑容,“这真是我见过最烂的邀请了!你想要跟我来上一晚还早呢!我不喜欢你这样的小白脸。”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小白脸这样的评价。”洛萨笑了笑,“不过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觉得你很有魅力。”
“我又不是什么纵情的浪子,不会和一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人上床。”莎弥拉把烟草吐在地上。
“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洛萨把自己赢来的一大堆金币往前推了推,“我用这些换你一夜怎么样”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莎弥拉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生气了,“想找乐子的话就去妓院!我可不是妓女!专专心心跟我赌!不然我就把你那活儿割掉!”
“别生气嘛。”洛萨笑着道,“你看你身材这么好,就让我……”
洛萨说着,手伸向了莎弥拉的胸脯。
“你!”莎弥拉怒极,她直接掏出腰间挂着的一把手枪,狠狠抵在了洛萨的额头上,“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不然下一刻就让你脑袋开花!”
“美人裙下死,被狼灵叼走我也认了。”洛萨根本不怕,手居然真的伸进了莎弥拉的胸口,手指滑进了她的乳沟之中。
但莎弥拉不仅没有震怒,反而拿下了手枪,饶有兴趣地看着洛萨:“你是怎么发现的”
洛萨从莎弥拉乳沟里夹出一个骨牌,随手扔回到桌子上:“我眼力很好,你趴在桌子上阻止我洗牌的时候就看到你的小动作了。以前有个女刺客跟我说过,要小心女人,她们身上能藏东西的地方太多了。”
莎弥拉轻笑着指着手上的枪:“这都没吓到你,你就不怕我真开枪”
“我自然有在你枪口下活着的底气。”
“啧,果然斯维因大统领找来的人就是不简单啊。”莎弥拉转了转手枪,把它插回腰带上,“行,算我认栽,你既然发现我出老千了,你碰我胸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你这一笔勾销得还真是轻描淡写,明明是你出老千。”
“怎么要不按赌场的规矩你砍我一根手指”
洛萨笑了笑,也没打算和莎弥拉较真下去:“还玩吗?”
“不玩了不玩了!”莎弥拉郁闷地摆摆手,“今晚真是点背,输了你那么多钱还被你摸了胸,等着吧,这场子我早晚要找回来的,不准跑啊。”
“我拭目以待。”洛萨把今晚赚来的钱全部收好,打算用这些钱给辛德拉和娜美买些名贵的首饰之类的礼物。
“啊!无聊死了。”莎弥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她躺在椅背上,扭头看向在一旁气息安静得仿佛是一件死物的泰隆,“喂!刺客!你还活着吗?我们骨牌玩腻了,你能不能找点乐子给我们”
泰隆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你就别难为他了。”洛萨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一个习惯了让自己不被人注意的刺客不说话是正常的。”
“哪里正常了?就是个死闷葫芦。”莎弥拉抄起一个骨牌向泰隆扔了过去,泰隆眼睛都没睁开,却随手将骨牌给接住。
“看来还没死嘛。”莎弥拉无聊地拾起一个又一个骨牌往泰隆身上扔,泰隆又接住了几个后都懒得接了,任凭莎弥拉把骨牌扔到他身上。
“啊……无聊无聊。”莎弥拉站起身,走到房间角落的沙发上躺倒,“我先睡会儿,有事叫我。”
洛萨看向莎弥拉:“你不是奉命来保护德莱厄斯的吗?怎么还要睡了?”
“我只是听了我那个老长官的话过来的。”莎弥拉从自己行囊里取出一张毛毯盖在自己身上,“其实我对这种不刺激的任务没啥兴趣啦,再等两天要是那个该死的杀手还不来刺杀的话,我干脆就放弃这个任务好了。”
说完,莎弥拉就闭上眼睛,倒在沙发上开始呼呼大睡。
洛萨看着莎弥拉,突然觉得这女人和奥拉夫好像还有点像,都是为了寻找刺激而闲不下来的主,他们两人的区别可能就只在于莎弥拉很聪明而奥拉夫可能生来就没怎么用过脑子。
泰隆在假寐,莎弥拉直接去睡,还睁着眼睛的人俨然只剩洛萨一个。
洛萨重新坐下,听着夜晚的寂静和莎弥拉轻微的熟睡声,房间里的水时钟嘀嗒作响的声音此时成了最大的声音。
“啊啊啊!”一声惨叫打破了一切寂静。
泰隆和莎弥拉同时惊起,他们不约而同地冲德莱厄斯的房间冲去,虽然惨叫声并不来自那里,但他们的任务是守卫德莱厄斯。
但当泰隆刚刚将德莱厄斯房间的门推开,德莱厄斯就已经站着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发生什么了!”德莱厄斯看着三人,声音低沉地道。
“外面有人死了。”洛萨道,他感觉得到,就在德莱厄斯的府邸内,一个生命已然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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