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预言家 第86节
“啊....人家已经不想动了。”
面包人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这在熟悉她的人看来是十分稀奇的,看来前几天的一战的确让她伤的不行。
“那回头见。”
“回头见。”
企鹅物流的一众人等前往切尔诺伯格。
“啊,终于没那么冷了,又是熟悉的组合啊,特列斯。”
蓝发的堕天使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友人,白发的萨卡兹翻了个白眼。
“是啊,荒野,你我,真是熟悉的组合,不过接下来要前进下去应该比雪原容易多了,距离炎国边境的绿洲大约有七天的路程,我们预计在第五天与德克萨斯她们汇合,这期间就靠你导向了,莫斯提玛。”
“放心的交给我吧,不过老实说有你在的话也用不着我吧?”
“你要知道,我的预言术精准,但是远没有那么万能。”
至少邪魔会影响预言术的精确程度,特列斯对那些混沌之物起了戒心,虽然他不认为那些地底深处之物会在天灾之中显现,但凡事都要做好两手准备,不如说至今为止,他都没有正确预言过天灾的出现。
也不知道是好运,还是说准备来给他一次迎头痛击。
望着远处正在缓缓移动的巨大都市,特列斯叹了口气,现在必须继续前进下去,只有这样,这些感染者们才能够获得片刻的安宁。
“那么,有疑问尽管问吧,我会回答的。”
塔露拉、陈、叶莲娜还有爱国者这几人和特列斯聚集在了帐篷之外,已经是夜晚,队伍进行了短暂的休息,到明天正午再次出发,走出雪原的感染者们都看到了希望,荒原上吹拂的风以及那些从未在白雪皑皑世界之中见过的新奇事物让他们欣喜。
度过了内卫袭来的危机,塔露拉表明了他们即将前往炎国的边陲,在那里有人会援助他们这些感染者。
当然,具体是谁她可没讲清楚,毕竟无论是乌萨斯的贵族,还是炎国的贵族,在他们看来都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所以她也只能拜托这几日给感染者们留下不错的印象的企鹅物流负责与感染者队伍的交流和货物运送。
在龙门之后,与企鹅物流建立长期的贸易交流,而特列斯也将自己的计划书交给了德克萨斯,让大帝定夺是否乘上这艘在风雨飘摇之中前进的泥船。
说实话,看上去他们没有什么未来可言,但是同样,没有什么多少东西可以失去的他们也的确是可以进行一场豪赌。
“.....................”
空气有些沉静,这样特列斯十分意外。
“不是有问题要问吗?问呗,我老老实实回答,绝对不扯谎。”
“你突然这么坦诚,真是让人觉得可疑。”
“叶莲娜你就不能相信一下别人吗?好歹我们也是一起同甘共苦,直面过内卫的战友啊!”
看着特列斯声情并茂的模样,不知道还真以为他是生死战友。
但是看到了那诡异场面的叶莲娜却完全不觉得这个男人是将生死托付给了他们。
而且计划也与预期不符,若不是最后那只巨大的乌鸦救场,叶莲娜觉得他们全部都要栽在那里,包括她的父亲。
“那就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被砍掉了脑袋还能再长出来,那些雾气是什么?”
叶莲娜看的清清楚楚,原本作为一个人中枢的大脑是由奇妙的黑雾构成,十分精妙的从骨骼到肌肉组织完美的再现出来,这让没有直面过这这片大地许多东西的叶莲娜感受到了这片大地的神秘。
“的确,叶莲娜所说的让人好奇,我也对你所说的治疗能力产生的怀疑,毕竟在过去到现在,从未有过矿石病可以被某种特殊力量抑制的案例。”
塔露拉在科西切那里学习的不仅仅是礼仪,还有属于不死黑蛇的许多古老知识。
他说过,除了那些自以为高贵的自称神民之人外,在遥远的过去的确是存在真正的神民,所谓具备了神之加护和恩赐的使徒,他们代替神明管理国家,被称之为神民,与人之子是不完全相同的存在。
而在更古老的过去,似乎还有将感染者当做普通公民纳入治下,甚至将感染者的诸多问题解决的神民存在。
“特列斯,你是神民吗?”
“噗...”
看着德拉克少女那认真的表情,特列斯的眼前仿佛闪过了某个瓦伊凡红龙的惊讶。
“为什么要笑?”
塔露拉皱了皱眉,而特列斯摆了摆手。
“没事,你觉得我是那种打着宗教旗号招摇撞骗的人?”
“不,我觉得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我说的神民和那种人不是一回事。”
“我知道,神与祂所宠爱的子民,但是我可不是那种被宠坏的人,我在过去被称之为开拓者,也被称之为暴君,是人之子的君王,也是神明的敌人,尽管我不否认我的确是具备一些特殊的权柄,可我一直是以人类自居,所以你不必担忧什么,塔露拉,我是如你所见的男人,并不是什么披着人类外皮的怪物。”
“老实说你那个样子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怪物了。”
陈毫不留情的吐槽着特列斯那迷雾一般的头颅和姿态,对此某人也是深知那造成的不信任,只能耸了耸肩。
“那个是生命的一种形态,尽管你们可能觉得不可思议,但是在遥远的过去,有那样能力的存在遍地都是,虽然被称之为神,但是我只觉得他们更像是某种更高阶的生命体,而不是那些拉特兰教义之中的‘神’。”
所谓的‘神’不过是有点难啃的骨头,有点难杀的生物,特列斯依旧用进化的科技树证明了这一点,咒术和机械工学的结合,让他埋葬了太阳,摧毁了高塔。
“所以,你想说你自己是高等生命体?”
“陈小姐,有没有说过你很不会讲话。”
“没有。”
陈一脸理直气壮地样子让特列斯觉得脑阔痛。
“行吧,那...就当是这样,我是古老的高等生命体,被称之为权柄的能力是转变源石结晶的性质将其吸收和释放,而你们看到的那团雾则是构成我身体的特殊元素,反正是会让那些实验室里的科学家感到脑子发胀的物质,我自己也解释不了太清楚。”
毕竟那本来就不是他自己的能力,而是卡兹戴尔的。
以前用的时候都是卡兹戴尔和他心神合一的状态之下自如的使用,现在的话,因为救活了他,他原本吞噬的大部分权柄就只剩下了阉割版的机能,完全发挥不出过去该有的规模。
但是作为萨卡兹的‘神’,卡兹戴尔依旧对萨卡兹有着极高的加护之力还有支配力。
这也是特列斯会那么想要萨卡兹佣兵的想法,过去的神能够对自己治下的特定种族有所加护,而他过去则是靠攀机械科技来对抗其他国家,所以他的治下不仅仅只有各式各样的萨卡兹,也有其他的种族一同生活,无论是娱乐还是工艺甚至是发明,他也明白多样性才能带来发展,恪守成规只是减慢脚步。
神的力量也许伟大,见识过曾经科技兴国时代的特列斯能够明白,神的伟力迟早会被科学的发展所取代。
“是么。”
塔露拉听着特列斯的解答,也算了却了心中的疑惑,如果他是某种古老存在的话,那么如此神奇的龙脊剑也是可以解释了。
“那么你其实不需要太大负担就可以治好感染者咯?”
“呃...”
塔露拉的视线有些刺入,他之前的确是胡诌说自己治好感染者是有代价的,不过有言在先,不会说谎。
“比较消耗体力,不过也不是不能治好,但是我的推荐依旧是找个靠谱的医疗机构合作,然后研究一下矿石病,我的能力最好还是保密。”看着塔露拉想说什么的表情,特列斯笑了笑,“当然,也可以鼓捣一点难喝的药剂来假装治疗,不过塔露拉,我还是要说一件事情,我的治疗并非是无偿,如果感染者们无所事事,无所作为,那么他被矿石病杀死,或者就这样无为的死去也没太大区别,这种人,我不会帮,除非他有什么潜在价值和贡献。”
“........................”
特列斯的话十分现实,但是秉持着不强迫他人,来去自在,为了一个理念而整合在一起的塔露拉也不会去强迫特列斯,因为那是错误的。
“我明白了,就按照你说的做,不过必须是难喝的药水吗?”
“那必然是难喝的药水,有好喝又可以抑制矿石病,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记得我小时候喝过的感冒药挺好喝的。”
“晖洁......”
塔露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吐槽自己的姐妹。
“怎么了吗?”
“算了,总之我想听听你口中的贡献基准。”
“到了炎国接壤的边陲,找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然后搞个小镇拓荒,期间能够正常工作和作为的人就直接给他们难喝的药水解决一下矿石病的侵蚀,症状严重的人也可以通过其他的功绩来我这里交换难喝的药水。”
“你亲自去送。”
“怎么可能。”
特斯拉可不想搞那种会引人怀疑的事情。
“我会亲自搞难喝的药水,到时候麻烦陈小姐回龙门之后多给我们送点苦瓜,我给苦瓜汁加点料就可以抑制矿石病了,当然这并不是像叶莲娜或者大尉先生那样完全解决,而是发挥减缓的效果,十年左右会因为矿石病死去的人可以延长到20年。”
“那还真是....”
塔露拉是真没想到居然会有如此粗暴的效果。
“当然要避免过度使用源石技艺,苦瓜汁的效果是会衰减的,我的权柄不如过去,如果是以前倒是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感染症状的加重,可现在只能做到减缓,而像叶莲娜这样的重症患者恢复到轻微症状必须我本人进行精密的治疗。”
“我有点好奇你以前是怎么治人的了。”
叶莲娜回忆起那奇妙的治疗,以及那些黑色的源石液体。
“很简单,隔空啪的一下大个响指,就好了。”
过去的卡兹戴尔陛下可以称得上是伟力,不过在过去,就算感染者可以正常人一般的过活,在战乱和神明之间的斗争之下也会显得无比渺小,不像是现在,感染者和一般人的立场冲突,相互仇恨,歧视。
以前不仅仅是感染者,底层的人所处的境况也很糟糕,毕竟在神看来,他们亦如草芥,就好像是麦田里的秸秆,收割了一波,还会再长出来一波。
“啪的一下,我真的有些好奇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了。”
“以前啊,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和你讲,不过现在嘛,你们想知道的我大都回答你们了,有些牵扯到隐私的事情就恕我不能回答了,还有想问的吗?”
“那么,特列斯,最后一个问题,现在的你是为了什么才帮助我们的?”
塔露拉不觉得这个男人是因为纯粹的善意。
“为了生存,塔露拉,这片大地上的所有人,都是为了生存,才苦苦挣扎。”
61.图谋不轨的人们
——卡兹戴尔·某地
这里是黑暗的空间,是虚无的封印,是将邪魔困住的死之牢笼。
黑色的鸦之王扫视着困在这里的邪魔,它将一团黑暗吐了出来。
那是从皇帝内卫那里吸收的邪魔,虽然对付这种混沌生物已经可以说是轻车熟路,自己也经过相应的改造,可雷文却从来没能做到完全掌握这些黑暗深处的怪物。
倘若将其吸纳,他恐怕就会无法承受那些力量,毕竟他不像那些内卫,利用了特殊的仪式成为了非人之物,时刻对抗着邪魔的侵蚀,他能够如此切实的保持自我,让邪魔之力不侵扰他的意识,都是多亏了陛下和那些咒术师们的努力。
只可惜这样做的结果,便是它能承受的邪魔之力是有极限的。
而那一体内卫,便是极限。
“出来吧,鬼鬼祟祟的,我从刚刚开始就闻到了你的臭味,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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