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罪司教开始当反派 第167节

“死也不要。”

“快别这么说，咱们师生一场，你怎么可以连这种小忙都不帮？！”

“我说你啊....能别只在这个时候扯上什么师生关系吗？”被强迫成老师的欣可，白了他一眼：“我要你的初夜权，你同意吗？”

“我同意！”他一点不含糊地就答应了下来。

可转念一想他立刻察觉到不对劲，才想再说什么欣可便站起身，来到他的身前翘起嘴角，以纤细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嫣然道：

“行，那么你现在就把锁解开，我马上给你召唤个异界的触手怪。”

“....切，果然是有诈吗？刚刚的就当我没有说过吧。”单手扶额的叹了口气，他便侧过身自己咬了一口，那自制的黑暗料理。

他还未开口，欣可倒是先忍不住捂住了嘴，一脸反胃的表情：“好恶心！你真的吃吗？”

“能别在别人吃饭的时候，说什么恶心好吗？”洛墨随便咀嚼了两下，便淡然地将其咽下，面无表情的回看了一眼，自己不值得尊重的老师：

“这味道只能说....普通的恶心，意外的也不是不能接受，你确定不尝一尝吗？”

“普通恶心吗？”欣可往后退了两步，才谨慎地问：“....那树皮是什么？”

“普通的难吃。”

“野草？”

“看种类，不过基本都是普通的难吃。”

“....你的适应性意外的不错呢。”

“我就当你是夸我。”

也不在意她是不是话里有话，在这样的世界更是无法苛求美食，就算稍微感觉有些恶心，洛墨还是三下五除二的把这整条，外焦里生的烤鱼吃完。

....................

....................

吃完恶心的伙食，三人就和正常情况下那样，根据预定的行事。

在特蕾莎的索敌能力下，折腾轻易就能找到的各种动物，将自己的不幸全部转移到了动物身上。

可这样的行为，却也引来特蕾莎的困惑：“这样去对待动物，真的有意义吗？”

“活着的意义是要活得有价值。”洛墨故作高深的说。

“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比起追求活在别人的记忆里，让自己愉悦的度过仅此一次的人生，才是更有意义的。”

“....意思是，先前的行为让master感到开心吗？”

特蕾莎稍稍沉默了片刻，意外难得的正确理解了，他这没那么正面的回答。

“当然了！你不觉得别人的不幸，都能成为自己的快乐吗？”洛墨带着愉悦的笑容，随手就弹飞了一只停在欣可肩膀上的蓝蝴蝶。

“....不愧是你，这么人渣的理论，也就只有你才能这么堂堂正正的说出来了吧？”还想和蝴蝶玩一下的欣可不悦的瞪了眼他，而凝视着他的特蕾莎在此刻，却露出些许看似惊讶的神情：

“快乐吗？....master，你快乐吗？”

“....为什么我在这方面也会被怀疑？”他郁闷的挠了挠头，便笑道：“虽然日子过得比较清贫，但有两名美少女陪着我，食物也不需要发愁，我姑且还是挺开心的哦？”

“master的心跳从最初到现在都没有超过五的波动，同数据库里解析体们上传而来的生物资料对比，这并不符合喜悦、恐惧、愤怒、悲伤等时生物应有的状况，且根据演算master的自称是模拟的心脏，应该不只是个样子货。”平静叙述着的特蕾莎，自顾自得出了结论，继续道：

“结论就是....master自己也没有获得，由被废弃的解析体uc207pr4f57t9提出的‘心’的东西，和我一样对这些完全不懂。”

“你坏掉了，结论也是错的，所以没有资格就这样下结论。”

“真的，错的是我吗？master。”

机械少女凝视着洛墨仿佛带着笑意的双眼，这股视线强烈地就好像要将人给彻底看穿似的。

但洛墨只是打从心底里无奈般摊手叹了一口气：

“我骗你干什么？我毕竟是很特殊的个人，就算情绪有所起伏，也不一定连人工心脏都要跟着一起跳动吧？”

“....不，master你或许.....”特蕾莎话到一半摇了摇头，纠正了自己的犹豫，以肯定的语气说道：

“你不是机凯种。”

“嘿唉~”洛墨惊讶地稍稍睁大眼，便神态自若地笑道：“你为何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master的各方面行为与机凯种不符合，即便是读取了模拟人格也不符合逻辑，最明显的证据是三个小时前你的前端排泄行为；我们可以将物体吞入并分解，可是没有哪一代的机凯种会有那么低效的能源转化方式。”

“咦？不、等等....你这都在说什么？”下意识捂住裆部的他，不禁一脸遭受暴行的愤慨怒道：

“难道——你上午偷看我给树施肥？！”

“更正，观测是最初开始的全部。”

特蕾莎仿佛理所当然一般回答，而这话的潜台词自然是....不仅仅只是一次，而是全部。

甚至洗澡什么的，估计也全躲在暗处看了....从机凯种的特性来看，这点上不做到这种程度才让人意外。

这一点洛墨是真从未发现，毕竟对方本身不仅比自己强的多，又没有恶意或任何情绪，还是机械人、死物，连给人视线的那种感觉都没有。

但想到对方把自己全身上下，连上厕所都看到了的洛墨，倒是忍不住悲愤道：

“——变态啊你！天翼种也就算了！连机凯种也是这样？？果然这个世界的种族全部都是变态吗？！还是说我的同族都是变态？！”

“同族都是变态，也就代表你也是变态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解释你为何如此变态了。”贯彻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欣可，见他倒霉、受辱也是毫不遮掩地就在一旁幸灾乐祸了起来。

“闭嘴，你这同性恋也不是什么正常人！还有！特蕾莎！”头也不回的反驳了一句，始终盯着那面无表情的机械少女的他，忍不住伸手指了过去：

“——你要对我负责！”

“什么责任？”

“夺去我贞操的责任！”

“意义不明。”特蕾莎没有一点儿歉意，毫不犹豫地反对：“要负责，也应该是master对谎言负责。”

“行吧....我负责总可以吧？那么....交易继续？”洛墨语气艰难的说，像是心里对此极不情愿一样。

“不用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master，我没有打算中止合作。”

“......今天天气不错呢。”

“每一天都是一样的。”

“.......”

对这超级直女，他已无话可说，只是在心里默默庆幸这结果是好。

....................

....................

在和洛墨摊牌之后，特蕾莎的行为没有任何应该出现的隔阂。

连洛墨时不时看过来，观察、又戒备自己的眼神也彻底的无视，自顾自继续一如往常的行动。

直到研究课题结束，洛墨与欣可都去睡觉时，才在默默地注视了洛墨好一会儿后，便独自抱着膝盖缓缓仰头，注视起了一成不变的赤色天空。

直到洛墨悄悄地潜伏过来时，才重新低头看了过去，可却没有说话的打算让洛墨被迫主动开口：

“....咳、虽然我觉得不问也无所谓，但我果然还是挺好奇的，特蕾莎，你为何愿意继续与我交易。”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master的尽管并非纯粹的机凯种，但却有着机凯种没有和有的东西，十分适合作为观察的对象，判断值得继续解析。”

“....这样啊，那还真是虚惊一场。”不过如果是这样，还有去刻意打开天窗说亮话，指正自己的必要吗？洛墨很想吐槽她一下，可特蕾莎自己却又不解道：

“虚惊一场吗？master是担心我会杀了你吗？”

“你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伤人，完全不懂委婉是什么意思啊....我的面子都不要了吗？好嘛....没有实力就没有面子，我也懂，你老大就老大吧。”

技不如人，压倒性的弱小让洛墨就算有点尴尬，却也十分坦率的耸了耸肩，没有真去在意这些事情。

“....master，被伤到了？伤心了吗？”视线从天空移开后，便一直注视着他的少女，微微歪着脑袋。

“是啊~伤心的我都想跳崖自尽了。”

“这样吗？对.....”

本应只是个冰冷机械的特蕾莎，看起来似乎露出些许近似于歉意的表情，可后面的话却被一阵突然吹起的急风吹散了。

来自北方的横向寒风，大得令人不禁眯起眼睛，甚至让特蕾莎的视线都被让风吹散了的银发遮挡。

不过她之所以停下话语，却并非发丝拍打脸颊令她感到疼，只是....这突然的风令她去思考、去疑惑。

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中，那股想道歉的冲动究竟是怎么回事。

怀抱着不解拢了拢发丝，秀美的银发整理到耳后时，她便重新看向了洛墨。

而此刻的洛墨却已经代替了她，仰望着几万年来都没有没有一丝变化的天空。

“....为什么，要看着天空？”特蕾莎不解的微微侧头。

“你刚刚自己都在看，现在竟然问我为什么看？”

“刚刚是在模仿昨天的你。”

“....闲着无聊没事做而已，说起来，我都教了你这么多天了，你对自己活着的意义、存在的理由什么的，多少有点认知了吧？”

“无法不确定。”

“咦？”洛墨猛然低头看向身旁，正轻轻摇头的少女，诧异道：“竟然不是完全的否定，或者完全的肯定？你也有进步了嘛。”

“....这个是进步？”

“当然是啊，而且是相当大的进步。”

“....谢谢？”

“不用客气~”

少女一脸茫然的道谢，那呆呆的表情实在是可爱，让洛墨都下意识伸手就摸了摸她脑袋。

然后....就和往常一样，被条件反射的少女给按在了地上。

不过这一回，特蕾莎却在被地上的他一脸郁闷的看过来时，隐隐有些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下意识将视线移向一旁。

在感情淡薄的脸蛋上，也露出些许洛墨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愧疚的表情。

“....果然，这就是有进步吗？”

特蕾莎这不太明显，却又是从零到一的变化，令洛墨忍不住赞叹了起来。

只是和嘴上的赞叹不太一样，他的心里却也感觉很奇怪，甚至是震惊....自己竟真有教育机械人变成人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