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罪司教开始当反派 第7节

边上悠然自得的潘多拉却对他的惊讶完全不放心上，只是带着令人心神荡漾的微笑，轻声道：“现在你已经站起来跟我走了吧，小弟弟。”

“啊、那个....能不能.....”

“不能。”

“....我还没有说。”

“你想带上那两个小妹妹吧？”

“果然你不带.....”一开始洛墨想试着说对方不带人自己就不走，可又本能感觉那样八成对对方没用，于是改变策略推销道：

“拉姆很厉害的！尽管我不太想承认，但她确实比我厉害的多，如果你要找部下找拉姆肯定没有错！”

“呵呵，虽然还是个孩子，但却挺聪明的嘛，不过....她们跟着我走情况可不会比被那个怪叔叔带走好喔？”

以带有温和笑意的眼神注视着洛墨，又瞥了眼还在一边纠结的罗兹瓦尔还有两姐妹，潘多拉却道出了个洛墨不太能相信的事实。

想杀自己的古怪小丑，救了自己的极品小萝莉....正常来说就算不谈颜值和行为，从各个角度来看他都不觉得，萝莉能比小丑还危险。

然而....才这样笃定的下一刻。

这被火焰包裹的村子各处阴影，仿佛从黑影中爬出一般的黑袍人，便开始不断地涌现汇聚在了潘多拉的身后。

这让他脸上的表情，一瞬僵住了：“......你才是罪魁祸首？”

“我对无意义的杀戮没有兴趣，他们只是顺从福音的指引行动，而我只是来看一看你。”

“我？”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两个魔法应该是自创的吧？在这早已堕落的鬼族里应该没人研究新魔法，即便有也不会有人会教给你这样的独角，所以....你自创的吗？”

“........”

由于对方没有必要和自己撒谎，因此大致上明白这属于同组织内不同行动的洛墨，没有再去在意鬼村被屠的真相，也没有回答问题只是沉吟的，盯着潘多拉的眼睛沉声问道：“你的话，可以救拉姆吧？”

“拉姆是谁我虽然不知道，但如果你指的是那边断角的小鬼，我想这并不是什么问题。”

潘多拉浮现出平和的笑容，微微倾着身子让视线与洛墨齐平，以怜爱的目光望着他的眼瞳，伸手抚摸着他明明没有了伤口却依旧沾染着血液的脸颊。

一边帮他拭去脸颊上的血液，一边以言语温柔到腻人，就仿佛慈母般令人无条件感到温暖、宁静的嗓音道：

“但我可以做，却不代表我会这么做，问题在于你能给我什么呢？”

“....你想要什么？或者说我有什么能给你的？”

“我想要你。”

“....我？”

（我才九岁你想对我做什么？？）

被这位漂亮到令人胆颤的萝莉，温柔的抚摸着脸颊，这让洛墨心里难以自控的出现了奇怪的误会。

可潘多拉似乎没有理解，他究竟在想什么便凑近他的耳畔，以甜甜地荡漾着的声音引诱：

“没有错，我要你，我不喜欢逼迫别人，所以....如果你愿意把自己交给我，为了我勤勉奉献，我就实现你的愿望。”

“如果你能保住拉姆的命，我愿意和你交易。”

“举手之劳。”潘多拉轻轻一笑便重新看向了拉姆，仔细打量一番却又有点烦恼的微微侧头：“这孩子....完全治好了说不定会是个麻烦，还是就保住命吧——你并没有被斩断，只是受到了很重的创伤，现在依旧还在主人的身上。”

在说话的最后，潘多拉基本就是对着地面的角说的。

而话音才落地那角就从地上消失不见，再度回到了拉姆的额头上，只是却显得残破不堪的布满龟裂。

“这个.....”

“没事，这个状态会一直维持下去，让她可以通过角摄取最低限度的魔力，因为这才是真正的....‘事实’呀。”

潘多拉柔言轻语的道出被扭曲后的事实，随即悠然转身迈开步伐，迈过同伴与鬼族的尸体便朝着村庄出口而去。

“.......”

洛墨沉默的看了一眼，明显还想杀了自己却忌惮着潘多拉，而始终没有开口的罗兹瓦尔。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对方一眼，对其投以警告的视线，便将视线投向了不安的冲他一个劲摇头，想让他别跟着潘多拉走的姐妹。

尽管他也想让她们跟着自己，却明白她们对这村庄的感情和自己不一样，很可能脑袋发昏就对潘多拉攻击，而他现在也无法确定潘多拉究竟有多危险，只能狠下心别开了视线转过身，打算独自跟着潘多拉离开这里。

可在这个时候，他的后脑勺却突然被个小石头砸了一下，还传来了熟悉的少女声。

第十二章 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

“——拉姆才不要你用自由换的命！谁允许你擅自拿拉姆作为交易内容了！你这是对拉姆的侮辱！如果跟着那些混蛋走了！拉姆....拉姆就在没有你这个朋友！”

气喘吁吁的拉姆脸上尽是欲哭的表情，抓起地上的石头便丢向背对自己的小小少年，想让他回头看向自己。

“....人长大的时候，总有一天就会有分别的一天，而且这姑且就算是微不足道的赎罪吧。”

“赎罪？你在说什么？”

“其实....我晚一步赶到这里，说不定就是我在嫉妒你的天赋。”

“嫉妒？你？”

拉姆如遭雷击般呆立原地，怎么也没想到他对自己，竟然出现过嫉妒的想法。

而一旁本也想说什么的蕾姆，却不知不觉也将小脑袋低的更加深沉，完全不敢抬头看向姐姐。

“....以前我自己也没发现，但是彻头彻尾的完全输给比自己小的孩子就会很不甘，甚至出现了嫉妒也是没有办法的吧？我也不是圣人....不，这应该只是我还是太不成熟了....总之，非常抱歉。”

只是留下道歉的话语，担心看到拉姆和蕾姆失望视线，会让自己变得更受伤的他，始终不敢回过头去。

将想说的说完他便加快脚步，追上了那没有催促却又完全不担心他会违约的潘多拉，很快消失在了身后三人的视线之中。

.................

离开村庄的路上，洛墨来到自己家的门前，看到了燃烧中的房屋倒塌后，暴露在他的视线中的两具尸体。

“....奇怪的感觉。”

他原以为无论这两个仅仅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怎么样，自己也不会任何的触动，他们死了他说不定还能唱首歌。

毕竟....从小时候到现在长大，他们对他都没有隐藏一点厌恶与污辱，只是事务性和对物品一样提供给他最糟糕的生长环境

但见到这两具尸体时，他却莫名感觉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情感，不受控制地从心里滋生出来。

那感觉难以言语，一定要形容的话就仿佛有一股不强烈却又切实存在的寒风，不住吹过心间的缝隙，让莫名的孤寂随着血液流过全身。

前方的潘多拉也在此时突然停下了脚步，带着温柔的笑靥轻声询问：“第一次杀人，是怎么感觉？”

“对了....我刚刚杀人了....而且杀了好几个人.....”

先前根本没有时间在意那些的洛墨，这个时候才猛然回过神想起了，自己先前用短剑和魔法杀死了数人的现实。

....第一次夺去他人的性命，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是杀人的忌讳感？对杀人的恐惧？还是成功保护了孩子的成就感？

他认真的思考着，最后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那两具尸体，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什么特别的。”

“是吗？那就走吧。”

“嗯。”

.................

.................

跟着潘多拉离开没有几天，洛墨基本也知道了袭击鬼村的黑袍人，其实都是名为魔女教的教派。

他们被世人认为是崇拜嫉妒魔女的教派，可实际除了怠惰司教外并没人崇拜嫉妒魔女，他们都有着各自的目的，对嫉妒魔女却完全没有兴趣。

魔女是最初的魔女因子持有者，后续持有者只是为区别开来所以叫“大罪司教”，因此不仅仅是潘多拉本就和嫉妒魔女同辈，其他大罪司教也没有必要崇拜嫉妒魔女。

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洛墨没有好的解决方法，无力去改变的他只能选择接受。

就像最初来到这个异世界那样，现在的他已经彻底领悟了“生活就像强.奸，要么反抗要么就去享受”这句话的他，因为反抗不了只能默默地去享受。

不过在魔女教据点内，除了潘多拉他连个沟通对象都没有，普通教徒都和木偶似的让他甚至怀疑，对方究竟有没有自己的思想。

这令他忍不住带着讨好的笑容，来到正安静看书的银发少女身后，殷勤地帮她揉起肩膀。

“潘多拉....大人，我都来了快一星期了，您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又为什么把我带来现在可以说了吗？”

“当然可以。”

潘多拉没有拒绝他的殷勤，轻轻地翻动书页头也不抬的道：

“那个小丑从他老师那边，得到了可以知晓世界未来的睿智之书的劣化版，也就相当于我们魔女教里福音书的强化版，不过那书并非是万能的存在，偶尔就会出现和记载不同的状况。”

“咦？那不是不准了吗？等等？怎么说....要去灭掉鬼族，是历史的进程？”

“福音书上是这么说的，所以他们就行动了。”

“那如果不去.....”

“不去当然也行，但福音书上的偏差就会越来越远，虽然也会修正对未来的预测，这些我来说都无所谓，不过教徒想行动我也没有去约束的理由。”

“....那为什么救我？”

“不同于书上记载的偏差这些年也出现过不少，不过他们全部被一心维护书上进程的小丑杀了，他们的身上我看不到美丽的东西，可你不一样....而且你的身上没有魔女的气息。”

潘多拉轻轻地合上书本，带着一成不变的微笑看向他，语气温吞的说着他听不太懂的话。

“那个....能麻烦说点我能听懂的吗？”

“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难以预估的未来，还有打破固定‘未来’的最大可能，当然还有一点....你不是莎提拉的人。”

“....莎提拉？嫉妒的魔女？”

“她打算把异界的人拉到这里，那个异界的人尽管是个普通人却会被赐予权能，可以完全颠覆睿智之书的‘未来’那个小丑现在就在等待着那个人，而我对那个人没有兴趣，虽然不知道莎提拉的目的是什么，可如果一切都如她所愿我的计划说不定也会被打乱，所以....你就成为我的人，去把世界搞的更乱吧~”

潘多拉淡淡地说明着，嘴角却在最后扬起了诱人的弧度，对一头雾水的他作出了宣告。

“我现在不就是你的人吗？”

“不，你还没沾上我的气息。”

潘多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神态和言语中都充满了意味深长的味道。

“你的气息....咦？沾上你的气息？？”

（这萝莉想对我做什么？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啊！不过....我也没有办法反抗她，我应该叫救命吗？！）潘多拉惹人误会的发言，令洛墨不禁苦恼起了自己该不该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