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薪炎的无限旅途 第580节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阿尔托莉雅痛哭失声。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兰斯洛特依旧没有醒来。
那失去焦点的双眸,已经证明了他的生命已经不在...
“啊,啊...啊啊啊...”
阿尔托莉雅抱着兰斯洛特痛哭不止,心中充满了悔恨。
"兰斯洛特,对不起!"
“兰斯洛特!”
“对不起!”
阿尔托莉雅不停的重复这句话,似乎只有这样,她的心才不那么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自己心中的痛苦。
然而,她却忽视了一件事。
就算是兰斯洛特,他也不是永恒的存在。
他的身体会慢慢消散,最后彻底化为乌有,这是无数年前就已经注定的命运。
“兰斯洛特...”
阿尔托莉雅看着兰斯洛特的尸体,泪流满面。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固执的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为什么你不肯听我的劝告!”
“为什么你要这么偏执...”
“...”
阿尔托莉雅轻轻摸着兰斯洛特的脸颊,不由得想起曾经共事的时光。
然而她很清楚,这终究只是过去。
随着兰斯洛特的身体化为虚无,她的眼角划过一行清泪...
“看来这位英灵,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愿望呢...”
琪亚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一听到她的声音,阿尔托莉雅立马扭过头来,怒视着她:
“什么意思?!”
此时的琪亚娜,穿着比较随意的休闲装,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副邻家女孩的模样。
“字面意思,因为这涉及每个英灵的隐私,所以作为裁定者的我当时不能告诉你
不过,现在他都已经殒命了,我也就没必要再隐瞒了。”
阿尔托莉雅闻言,立马质问道:
“隐瞒什么?”
琪亚娜长吁了一口气。
作为裁定者,她是可以看到有些英灵来到这里的是为了干什么的。
而在作为Berserker的兰斯洛特身上。
琪亚娜看到了这样一句话:“因怀揣有对亚瑟王的执念而来,为了能解脱未被惩罚所带来的自责。”
这样的理由十分奇怪,但如果俩人都是极其标准的骑士,那么便不奇怪了。
毕竟比起生死,骑士们或许对荣耀更加在意。
与此同时,士为知己者死的精神,也是骑士精神经久不衰的原因。
作为近乎完美的骑士,兰斯洛特的行为完全合乎她的身份。
“咳咳。”
最终,随着琪亚娜的解释。
阿尔托莉雅终于意识到了自己错在哪里。
或者说,她终于明白了兰斯洛特为何会来到这里。
“因为没有得到惩罚而自责吗...”
她这样喃喃自语着,完全没想到仅仅是因为没有得到惩罚,也会导致兰斯洛特饱受煎熬。
但...这似乎也正是他所能做出的事情呢。
“看来那位骑士说的没错,我...不懂人心。”
最终,满怀自责的阿尔托莉雅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然而还未等她继续自责下去,琪亚娜便缓缓伸出手来轻轻的抚在了她的脸庞。
“无需自责,Saber,你不会错,王也不会有错。”
琪亚娜缓缓说道。
这句话,她其实就在前不久也跟切嗣说过。
“Saber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坚持。切嗣,或许对于你而言人类什么的,只是需要被拯救的物件。但我想告诉你,人是人,而不是工具。”
面对琪亚娜的坦言,切嗣不置可否。
他点了根烟,随后吐了口烟圈,疲惫不堪的双眼波澜不惊。
丝毫没有任何信服或是认可。
“但这与最终的结果有什么关系?只要能达成解救全人类的目标,你,我,Saber都是可以牺牲的。”
“那么你的家人呢?爱丽丝菲尔和伊莉雅呢?”
琪亚娜目光炯炯的盯着切嗣,缓缓质问道。
虽然,这番话由非人的她来说并不太合适,但人类之所以是人类,正是因为有感情的存在。
对正义保持绝对理性的人或许存在,但绝对的正义就是绝对的邪恶。
只注重结果却不顾过程的行为,就像是未经审判的判决般。
倘若缺少了合理的过程,那么群体的意志会将人的恶意无限放大。
往往是最美好的愿望将人们带入了最绝望的深渊。
琪亚娜觉得,自己或许需要站在局外人的视角跟切嗣说一下。
否则,他这样下去...
有可能会目睹最为深刻的绝望?
“即使是她们,也可以。”
切嗣说完这番话便掐灭了香烟,随后驱车离开了。
随后,琪亚娜便来到了Saber身旁。
“你没有错,Saber。错的是你身处的时代,或许怀揣着伟大愿望的你失败了,但...即使如此,也虽败犹荣不是吗?”
琪亚娜将手搭在了这位英灵的肩上,缓缓说道。
“...”
听到了琪亚娜的鼓励后,Saber久久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她...最终缓缓点了点头。
“谢谢,琪亚娜。”
“呵呵,不谢。虽然是裁定者,但我还有你朋友这一身份在呀?”
琪亚娜挥了挥手,随后摸了摸下巴。
“好了,闲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咱们可能得应付一个很大很大的麻烦。”
“你说的是那个逃跑的Caster?”
阿尔托莉雅回忆着自己一路上看见的惨状,内心地的失落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除暴安良的决心。
她不会放任这个男人继续为非作歹下去!
“没错,他现在的速度非常快,虽然他没有能够使用魔法,但这也是一个难缠的对手,不得不小心对待。”
“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
看到阿尔托莉雅的表情,琪亚娜轻笑了一声。
“你的想法其实很简单。”
阿尔托莉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注视着琪亚娜。
她想知道,琪亚娜会怎么解决这个难题。
琪亚娜缓缓说出了她的计划。
“这个男人,既然是caster的话,那么绝对会有魔力波动。只要你感应他的位置然后告诉我,我们一起把他解决掉。”
“我们?”
saber微微一愣。
“是啊,我们。虽然你是从者,我是裁定者,但这个家伙的行为已经完全超出了圣杯大战的范畴,我觉得我可以解决掉他。”
说完,琪亚娜朝着阿尔托莉雅眨了眨眼。
“可以,就这样吧。”
犹豫片刻后,阿尔托莉雅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