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垃圾的现实我才不要待了 第52节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这种能力？”钱鹤感叹着问道。

“那要看研发部的工作效率。”王尚目不转睛的看着越打越远的一神一妖，听见钱鹤的感叹，随口回答道。

研发部，安全局新设立的部门，负责研究《钢羽煞气爪》，如今毕竟不是蒙昧的古代，而是科学的时代。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没有经过科学的检验，哪里出了问题都不知道，国家可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目前为止，安全局得到的秘笈，仅有一本《钢羽煞气爪》，虽然活捉过洪荒妖族，但是很少有妖族知道修真功法，它们都是通过吸收日月精华来修行，可以称之为本能，曾经有志愿者学习，至今没有收获。

货真价实，可以让人变强的功法秘笈，仅有《钢羽煞气爪》，在没有拿到修仙秘笈之前，国家出大力研究《钢羽煞气爪》，立志于弄清楚真气是什么，经脉是什么，怎么才能修炼出真气，原理又是什么，为什么让真气从特定经脉移动可以增强力量，让真气经过其他经脉会发生什么。预定的进阶研究方向，是通过《钢羽煞气爪》秘笈，研发出其他的功法。

说起来，全部是林诚没有考虑过的。他有了更强的《神格面具》，就不在乎《钢羽煞气爪》了。

经常会有调查员拜访林诚，林诚却是一问三不知。研发部也对林诚没抱多少希望，在他们看来，林诚只是走了狗屎运的文盲，小学上完就跑路的人，能在科研方面有什么成就？说不定知道的还没有他们一个星期研发出来的成果多。

因为没有摸透《钢羽煞气爪》的原因，暂时也没有组建武斗派部门，如果《钢羽煞气爪》容易修炼，早一点晚一点无所谓，如果《钢羽煞气爪》不易修炼，这种时候就算练了，也比不上重机枪的作用。虽然安全局的年轻人一直在想着什么时候才能拥有战斗力，但是研发部一天没有成果，他们一天负责收尾。

“王灵官，你看吾此宝。”

大战三百回合，丘引的恢复能力已经赶不上伤势的出现速度，他以飞纵之术撤开百米，向着王灵官大喊一声。

话音未落，丘引头顶冒出一道白光，光中分开，便现出碗大一颗红珠，在空中滴溜溜的转。

王灵官闻声望去，眼放金光，直冲红珠而去，玉皇所赐的火眼金睛发挥出了更胜普通灵宝的威力，将红珠从丘引的头顶打落。

“好厉害的神通！”

丘引脸色大变，转身就跑。

他最擅长的是土遁术，但是处于城区，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很难找到土，混凝土虽然多，但是混凝土和土不是一回事。

“休走！”

王灵官目中再放金光，罩住了丘引的身体，丘引遭禁，动弹不得，王灵官将钢鞭投出，打爆了丘引的脑袋。

这次，没有发生元神出窍的情况，或许是因为丘引不是真身，而是一截身体变成的分身吧。

钢鞭回到手中，王灵官的脚下出现了一双风火轮，正要离去，王尚匆忙追了上去，大声喊道：“王灵官，请留步。”

王灵官的身形在空中定住，俯视下方的王尚，问道：“汝有何事？”

王尚呼吸一窒，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直面王灵官的神目，他依然感受到了不可冒犯的神圣感。

“王灵官大人，请问你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吗？”王尚调整呼吸，向王灵官问道。

王灵官：“非也，吾乃九州正神，曾蒙宪天崇道英明神圣钦文昭武宽仁纯孝章皇帝册封，为玉枢火府天将。”

“是明宣宗朱瞻基吗？”

安全局查过王灵官的资料，王尚也背过了。他是在明朝享受国家祭祀的大神，王灵官口中所说的名称，正是册封过他的明宣宗。

王灵官不答，王尚又问：“那你知道那些妖怪的来历吗？”

“外域邪魔。”

王灵官沉声说道，一言一语如轰雷贯耳，传遍四方，城市里面的人们惊疑不定的抬头，向四周张望，却因为离得太远，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那一界乃妖魔之界，蒙昧之世，仙神不修德行，以法力逞凶，冒正神之名，实乃妖邪。今擅闯吾界，乱吾九州，天理不容。吾奉天命显化，荡群魔，镇九州，诛外邪，佑中土。”

王灵官鼓足了神威，一时之间，法相端庄，口出真言，有阵阵天雷相伴，昭显天威。做过亏心事的人，听见雷声便瑟瑟发抖，残害过无辜的人，雷声一响，就好似遭到雷击，浑身乏力的瘫到地上。

“如果仙神一直都存在，为什么乱世没看见你们？”

王尚也鼓足了勇气，大声向王灵官问道。

钱鹤大吃一惊，用钦佩的目光看向王尚，当着神仙的面，公然质疑神仙的真实性，胆子不是一般大啊。

王灵官平静的问道：“汝可知，先有神，还是先有人？”

王尚一愣，怎么问这种问题，太敏感了吧？

“应该是先有神吧？”钱鹤说道，神仙和妖怪都有了，那神仙传说肯定也是真的了。

“我认为，是先有人，才有神。”王尚略一思索，严肃的回答，“神由人造。”

第十一章人在神先

“我也觉得是先有神。”

“+1。”

“俺也一样。”

“我认为是……先有人。”

王尚和钱鹤之后，其他组员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看法各不相同，但多是认为先有神，才有人。

国家是白教育他们了。

林诚在心中吐槽，但是他也明白，无神论者面对货真价实的神灵，能维持信念的才是少数。

“不错，先有人，才有神。”

王灵官点了点头，神格覆盖之下的林诚，不打算编造什么神代结束、刘伯温斩龙脉之类的故事。

那种说法漏洞太多，只要是谎言，就一定会有破绽。

林诚还记得自己的第一世，开启游戏的那一世，他的父亲是个满嘴谎言的骗子，明明家里并不富裕，却经常偷家里的钱，一次就是五千，工作一年多，只拿回来两个月工资，问的时候有各种各样的理由，但是只要深究下去就能发现破绽，闹得家里不可安宁，也让林诚吸取了教训。

永不说谎是不可能的，允许的是客套话、敷衍话、有技巧的把谎言变成真话。

说卖艺，就是卖艺，虽然卖的是武艺。说只买了一本秘笈，就只买了一本秘笈，虽然《钢羽煞气爪》是前世买的，《神格面具》是今生买的。

王灵官用正常人的声音说道：“伏羲、神农、女娲、黄帝、颛顼、帝喾、尧、舜……吾等伟大先祖，是初代的神灵，逝去的先祖因后人的崇拜升华为神。玉皇大帝、三界伏魔大帝、护国灵应王……乃第二代神灵，由历代天子以皇权册封，享受人间香火。因此，先有人，才有神。说到底，吾等自始至终都只存在于人们的信念之中，历代天子和大教为吾等准备了位置，吾等和庙宇中的神像并无区别。神像如何能动？汝等摧毁道观寺庙之时，可曾见过神像反抗？”

王尚、钱鹤等人面面相觑，但是也可以理解，除了道教和佛教创造的神佛，九州最初的神灵是远古的先祖，后来的神灵也大都是朝廷册封的先贤。

不过，这王灵官把话说的太直白了吧？直白的让人不好意思，感到尴尬。

说起来，在此之前，安全局也去各大名山佛道大庙调查过，只不过，各个宗教的主持都是同一种回答，他们压根不信安全局说的话，表现的比安全局的党员更加相信无神论。跟着一起去调查的心理学家非常肯定，那些宗教人士，百分之百对神仙妖怪的事情不知情。

“那……为什么你现在能出现了？”迟疑了一下，王尚问道。

王灵官又道：“因为外来者，这个世界多出了外域邪魔，为了替天行道，吾等也应运显化。”

王尚还是不太懂，但是他并不是研究部的学者，自然不会深究到底。

“如此，吾去也。”

王灵官化作火光，冲天而起，眨眼之间从王尚和钱鹤的视线中消失不见。

“怎么说呢，太好了。”

王尚看着火光消失的位置，面上浮现轻松的笑容。

虽然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搞懂，但是至少判断出王灵官不是外人，在研究出修炼功法之前，九州大萌有先人庇护。对于他来说，这就已经够了。

“老王，你看这个。”

丘引的尸体已经化作半截蚯蚓，长十米，宽一米，跟蟒蛇一样，钱鹤站在蚯蚓的头部，捡起了一颗红色的珠子。

王尚欣喜的说道：“法宝摄魂红珠，赚大了。立刻通知总部，调一支特种兵过来，把摄魂红珠送到研发部。”

“明白。”

钱鹤精神抖擞的说道，眼中是无法掩饰的喜色，功法、法宝、暂时的保护伞，什么都有了，感觉越来越顺利了。

“……总之，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询问室。江翰林坐立不安，身为第一个目击者，在王灵官离开之后，他就被带到了警察局，询问他知道的信息。

“感谢你的配合，签下这份保密协议，你就可以离开了。”

王尚拿出了一份协议，递给了江翰林。虽说到了这种时候，保密协议签不签都无所谓了，但是规矩就是规矩。

江翰林麻利的签了字，准备离开的时候，欲言又止，想问些事情，还是没敢问出来，出了警察局，才拿出手机，输入了关键词【王灵官】。

然后，屏幕上蹦出了十几条搜索结果。

【震惊！江洲省神仙显灵，竟有几十名犯罪分子投案自首！】

【2016最大事件，王灵官显圣斩妖除魔。】

【两人大战竟摧毁一条街道，警察也袖手旁观，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猖狂？】

“让我保密？消息都传开了！我保密有个屁用！”

江翰林觉得很操蛋，点开常用的论坛，里面也在讨论这次的事件。

虽然让他保密，但是官方丝毫完全没有封锁消息的意思。

“根据目前调查的结果，空间裂缝是以一个月一阶的提升规律进行扩大，现在是练虚合道阶段，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之后就会有地仙级别的修士来到我们的世界，为此，我打算让民众有一个心理准备，不辟谣，不说明，让神仙之说在网上流传，以潜移默化的方式，让民众接受这种现象。”

首都，安全局总部，宽敞的会议室里面，经常出现在电视上面的大人物坐了一排，陆建华站在台上，宣讲关于洪荒入侵事件的建议和方针。

“这是小事，更重要的是，王灵官能不能打败地仙级的洪荒来客，空间裂缝现象是否可以消除。我们不能全靠别人，更何况别人也不一定靠得住。”

大长老镇定自若的说道，坐在对面的人却能看出他眼中的忧色。

陆建华摇了摇头：“无法确定，通过短暂的交涉，我局的王组长只能确认王灵官是友方。除此之外的问题，或许王灵官自己也不知道。”

二长老站了起来，很是恼火的发出洪亮的声音：“难道只能坐以待毙？说起来，王灵官就那么弱吗？他好歹也是道教第一护法神，最擅长战斗的那一批，居然打个连仙人都不是的角色都那么为难。”

其他人也不禁点头表示认同，王灵官的表现太差了，完全不符合他们的期待。

第十二章金鳖岛

“关于这方面，我们研究院已经有了猜测。”

研究院姚院长站了起来，走到了台上，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根据王灵官的说明，神灵的诞生有两种，第一种、或者说第一代，商周之前到三皇五帝时期，死去的首领受到了百姓的崇拜，淳朴的信仰让逝者成为神灵。第二种，天子代表国家册封并建庙，名正言顺的得到百姓香火。终究到底，一个词，香火。”

“也就是说，可以人为造神吗？”

三长老若有所思。

“看似可以，实则行不通。现在这个年代，古老的淳朴信仰不会存在，也没有能代表国家的天子。”

姚院长摇了摇头。

“香火，也就是说，因为时代的局限性，王灵官没办法表现出神话传说中的力量？”二长老明白了姚院长的意思，他快速说道，“我们要帮他宣传，给他多搞点香火，艹！封建复辟吗？”

二长老感到火大，好不容易破除了封建迷信，现在让他搞这？

“什么叫封建复辟？这叫发扬传统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