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完全不解密是吗? 第217节
祝闻:“刚好我也懒得解释。”
阮东旭:“……”
再次深呼吸,阮东旭不得不感叹祝闻这几年是真的在茁壮成长——太他妈茁壮了!营养都供给胆了!
为了自身心理健康,阮东旭不得不在这本来用来睡觉、并不适合长篇大论的深夜问:“一起说了吧,你还在游戏里干了什么好事?”
祝闻踏进电梯,低头想了想:“也……没什么了吧?”
阮东旭:“吧?”
祝闻:“诶~”
阮东旭::“草!”
这谐音的便宜都要占?
“哦对了。”祝闻盯着电梯镜子中自己的倒影,道:“确实有一件事。”
阮东旭:“嗯?”
祝闻:“你知道特殊关卡吗?”
阮东旭皱眉:“那是什么?”
这下祝闻也跟着皱眉了,“没听说过?”
阮东旭“啊”了一声,眼看电梯到了,边往外走边说:“是没听说过,怎么?你在哪里听来的?”
“那这还真得提前说一下。”
祝闻看向阮东旭,试探道:“你要不要做个心理准备?”
阮东旭扶住墙,按住心脏:“……你、你说。”
祝闻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下《游戏大师》的称号,以及他和季霜对这个称号附带的特殊关卡的推测。
简单来说,这个特殊关卡如果真的过去从未出现过,那么很可能这就是游戏对祝闻的反击。
阮东旭的血压眼见着高了起来。
“你等会儿的。”
阮东旭摸进家里,背对祝闻摆了摆手:“我今天住这,这事儿明天再说,你等我琢磨一会儿。去洗澡吧,客房我自己整理。”
说完,阮东旭一屁股做沙发上了。
盯着落地窗外的夜景看了一会儿,阮东旭捂着脸哼哼了一声——作孽啊!!!
阮东旭好一阵抓瞎,他怎么说也在游戏里混好几年了,什么场面他没见过?
这场面他真没见过!
阮东旭搓了搓发际线,觉得自己也太苦了。
“Echo”最穷的时候,都没这么苦过。
他决定了!
阮东旭掏出手机,拨出了自己队友的电话:“歪!儿子!先别睡了,爸爸有事要问你!”
电话那头:“滚!怎么跟你爹说话的?”
…
…
翌日
祝闻一早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了眼前的脸。
他一恍惚,还以为这是游戏呢,抬手就给了那张脸一拳。
阮东旭直接现场表演了一个人仰马翻:“我草!”
他捂着鼻子,骂骂咧咧:“至于吗?我就进来看看你醒没醒!”
祝闻坐起来,问:“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吗?”
阮东旭鼻子发酸,心说祝闻这得亏是留了劲儿,不然他今天得交代在这。
他揉了揉鼻子,道:“我怎么了啊?”
祝闻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怼阮东旭脸上了。
要说祝闻恍惚间把阮东旭认成鬼给了阮东旭一下,要追责的话阮东旭自己得占50%的责任。
也不知道他昨晚上哪家做贼去了,整个脸蜡黄,黑眼圈都要挂到法令纹上了。
阮东旭盯着摄像头里的自己看了一会儿,摸了摸脸:“是年纪大了啊……这熬一夜后劲那么大呢?”
说完,阮东旭觉得不对。
他在游戏里熬的夜也不少了,这一晚憔悴的,纯纯还是祝闻的问题。
阮东旭把锅甩回去,“怪谁啊都?老子一整夜都在打电话问人,还不是想搞清楚那见鬼的特殊关卡是什么!”
他从地上爬起来,龇牙咧嘴道:“我早跟你说了,高分玩家一个个苟的要死,那都是有理由的!得!现在好了!我问一圈了,马上电话都要打到境外去了!真没人听过特殊关卡这玩意儿!”
祝闻掀开被子下床,惊奇道:“这么说我在游戏那待遇还挺高?”
阮东旭:“……你要不把我弄死算了。”
祝闻:“使不得,怕坐牢。”
阮东旭:“……”
他放弃和祝闻耍嘴皮子了:“行了!刷牙洗脸出来吃饭!小顾呢?”
祝闻:“自己家吧。”
阮东旭:“那可惜了,我一大早开老远车去买的早餐。”他挥了挥手:“搞快,吃完说正事。”
祝闻撇嘴:“哪有那么多正事。”
阮东旭闭上嘴,不想说话了。
这位是一点都没发现,这一天天的这么多正事,都是他自己搞出来的啊。
他木着脸,觉得自己还是滚出去给早上摆盘吧。留这儿再和祝闻多说两句,他怕他猝死在这。
可惜的是,所谓的“正事”还是没有说成。
阮东旭早餐才吃一半呢,不知道哪儿来的一个电话,直接把他call的当场立正了。对着电话那头“嗯嗯啊啊”两声,他朝祝闻比了个手势,去抓车钥匙。
车钥匙被祝闻截住了。
他把钥匙往兜里一揣,从桌上的零钱罐里掏了10块钱塞阮东旭手里,笑眯眯道:“打车吧哥哥,留点注意力干正事,别真猝死了。”
阮东旭翻了个白眼,朝祝闻摆手,真把10块钱揣兜里了。
你说这10块钱能干嘛呢?
打车都不够起步价的!
罢了。
就当做祝闻对自己的关爱好了。
阮东旭自我安慰有一套的,临关门前还朝祝闻喊了一句:“梁商找你你别急着去!记得喊我!”
祝闻连连点头。
阮东旭总算带着他一颗老妈子心滚了。
祝闻不紧不慢的吃完饭,低头给顾岁宁发了个简讯,叮嘱他和薛晨星记得带组队道。要不然游戏冷不丁一传,薛晨星这一路躺过来的选手恐怕要当场暴毙。
哦。
顺便,祝闻向顾岁宁确认了一下上一关从监管中心带回的那两个袖扣和半拉皮带放在哪儿了。
顾岁宁颠儿颠儿的回复——【放我爸的银行保险箱里了!!!】
祝闻沉吟一声。
这搞得,顾总的银行保险箱,居然用来放游戏垃圾了。
顾总为全体玩家牺牲颇大。
祝闻回了短信,让顾岁宁麻溜的去给那两件东西拍个照,尽快传回来给他。
得到确切的回答,祝闻起身整理的餐桌、慢悠悠的洗了盘子碗,蹲沙发上打游戏去了。
直到过了午饭的点,梁商的电话来了。
两人约定好了见面的地方,祝闻挂了电话。
回屋换个衣服出来,他又收到了阮东旭的短信,问他梁商那有动静了没。
祝闻一本正经的回短信——【有动静了,说明天见】
阮东旭直接一个【OKOK!那我睡了!】就没声儿了。
祝闻收起手机下楼。
和梁商约定的地方并不远,是步行就能到的距离。
这距离在市中心要是打个车,左左右右开几条单行道、再等几个红绿灯,还不如爬过去。
于是祝闻就真的不紧不慢,靠着双腿走了过去。
约定地点在附近一家酒店内10楼的小型会客厅,祝闻推门进去,看到了一大票人。
他眨了眨眼,在人群中找到了梁商,道:“买卖不成仁义在,不要抓我。”
梁商:“……”这话说的,也没见你害怕啊!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年轻人脾气古怪的很。正常顺着逻辑交流是指望不上了,别被他带偏那就算赢。
梁商站起来,上前和祝闻握手,问:“阮先生呢?”
“别这样压榨老百姓。”祝闻无辜道:“东旭哥少说超过35小时没睡了,再来谈这种消耗脑细胞的事容易猝死。”
他找了个位置坐下,二郎腿一翘、左手拄着沙发扶手抵住额头:“有什么事跟我说一样。”
众人:“……”啥姿势啊这?老板等员工报告啊?
梁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