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完全不解密是吗? 第689节
哦。
除夕是明天,记错日子了。
她抬头看向江铃:“那去。”
季霜转头看祝闻:“我上次放烟花,都是10岁的时候了。”
祝闻满脸羡慕:“真好,我上次被逼干这种弱智的事,还是去年。”
季霜:“……”
“我的本意是想让你良心不安,然后答应一起去放烟花。”她诚实道。
祝闻点头:“我知道,但我没有良心。”
季霜:“……”
好。
道理说不通。
季霜脑内疯狂操作,对比最近恶补的各种电视剧电影,试探着模仿道:“去、去嘛,我想去~”
祝闻炸起一身鸡皮疙瘩,眼看着挪到了沙发另一边的尽头,抬手指季霜:“去就去,不要玩油腻的。”
季霜:“……啧。”
果然电视剧的编剧大多都是弱智,一点没有寓教于乐的作用。
她放下手中的冰淇淋,跑到厨房帮江铃打下手去了。
祝闻挪回原来的位置,瘫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玩手机。
阮东旭乐颠颠的凑过来,小声问祝闻:“0组那边的邀请你们考虑的怎么样?”
游戏结束的突然,玩家们被赶出去后,其积分增益都没有消失。现在还说不好这些玩家会不会像祝闻从内测回来时那样,随着时间的流逝积分增益渐渐消失。
就算会,以祝闻为例积分的消失也没办法归零,更何况这是个漫长的过程。
0组在明面上的工作并没有原地解散,甚至有扩增队伍的迹象,想要吸收一部分原玩家作为外编队员,随时准备打击可能会出现的、由零散玩家团体组成的作死团伙。
乐观点说,这也算是游戏员工下岗再就业了。
祝闻放下手机,拿着电视遥控疯狂换台:“不行,现在这么卷,怎么能连大学都不上。”
阮东旭抽了抽嘴角:“怎么的,上面给你发的巨额奖金你都撕了是吧?”
祝闻翘了翘腿,“兼职可以,给我加钱。”
阮东旭:“掉钱眼里了是吧?”
祝闻:“我这么乖还配合的玩家上哪里找?加点钱怎么了?就当赚学费了。”
阮东旭老人、地铁、手机:“乖?配合?”
祝闻:“对啊。”
阮东旭:“……”
他明白了,他就多余来找祝闻放这个屁。
“你自己找舒书说。”阮东旭挥手。
祝闻“哦”了一声:“不急,我先考个大学。反正现在除了你们之外,没人知道我好全了,还能再混几个月。”
阮东旭:“……”
怎么考大学给他说的跟下楼吃个凉皮似的?
他头好痛,往祝闻身边一瘫,闭嘴了。
……
这座城市是会下雪的,邻市同样。
阮东旭驱车载着一车人往邻市开,就为了放个烟花不惜来回驱车近200公里,祝闻从导航中离开视线的时候,不得不怀疑阮东旭是在努力填补他们一车人缺失的父母爱。
但阮东旭单口难敌四嘴,于是从名义上的家长顺利沦为了弟弟。
不过弟弟就弟弟吧。
反正他看到一家人齐齐整整是挺高兴的,任劳任怨的搬完烟花就开始从兜里掏打火机。
祝闻看着阮东旭从兜里掏出两个、三个、五个、七个打火机,忧心忡忡:“你就不怕它们在兜里炸了?”
阮东旭闻言简单脑补,头皮都炸了:“你能不能盼我点好?!大过!……”
祝闻比了个“OK”,完全明白他要说什么:“大过年的是吧?”
阮东旭:“是!”
祝闻笑了一声,拎着烟花去河岸边找季霜他们。
他是不爱玩这些的,小时候过年的时候阮东旭还穷的很,也会扣扣搜搜的往家搬这些东西,生怕别的小孩有的祝闻没有。
这种行为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祝闻腻了。
所以。
虽然烟花是搬过来了,但祝闻懒得凑这个热闹。
祝闻在旁边看烟花“biubiubiu”了俩小时,估计就算是季霜和姐姐也该腻了。
于是弯腰薅了把雪,在手心捏紧,提议道:“换点花样?”
阮东旭一乐,指祝闻:“你还说我幼稚!”
回应阮东旭的,是破空而来的雪球。
阮东旭:“草!”
他眼看着拳头大的雪球势如破竹、疾驰而来,炸着头皮躲开。下一秒,就听见身后“砰!”“咔嚓、”一声。
阮东旭僵硬的转过头:“……”
树干,断了。
阮东旭血压直接往上飞:“玩刺激的是吧?!”
祝闻朝他比“V”。
阮东旭:“来就来!”
江铃拿着仙女棒站在河岸边,看着来回飞的雪球,面无表情问:“雪仗是这么打的?”
姐姐托腮蹲在地上,“祝闻玩的话,应该就是这……”
话没说完,一颗雪球砸姐姐脑门上了。
姐姐:“?!”
她撸了把脸站起来,看向雪球飞来的方向:“季珍珠!你是不是皮痒?!”
喊完,加入了战局。
江铃表情愈发麻木,看了一会儿,蹲下来整理还未燃放过的烟花,随后避开混战中心拎着剩余的烟花回到了车上。
她是凡人,绝不参与这种要命的游戏。
隔着车门,江铃听到河岸边“砰砰啪啪”直作响,终于表情崩裂,扶额——这动静,别雪仗了,枪战还差不多。
“……千万别把巡警打过来。”江铃双手合十,认真祈祷。
一个小时后。
江铃一语成谶。
以阮东旭为首的4人站在了街道派出所的调解室里。
“30来岁的人了!”坐在椅子上的警员看阮东旭,脸上费解与迷惑具在:“小孩子不懂事也就算了,你一个大人!也跟着那么闹!雪仗是这么打的吗?啊!”
他指阮东旭:“我知道你们这些个玩家好不容易回家不容易,但能不能消停点?你们知道人举报电话打来怎么说的吗?”
警员一拍桌子:“人说河岸边有人枪声!”
阮东旭低着头,可老实:“错了,下次不会了。”
祝闻没忍住,“噗”的一声。
警员立刻转移炮火,看祝闻:“笑什么?嬉皮笑脸!身份证拿出来!”
阮东旭也“噗”的一声,别开眼。
警员:“……?”很好笑吗?
他接过祝闻的身份证,黑着脸登记。随后,他“嘶……”了一声:“这名儿……”
祝闻条件反射:“重名。”
警员:“???”我说什么了你就重名?
他越看越觉得这名字眼熟,可越想越想不出,满脸费解的一面登记一面重复确认:“真是在打闹不是吵架是吧?是闹矛盾的话这事儿得移到0组那边知道吧。”
阮东旭猛摇头:“正常玩而已,没必要不至于。”
警员:“……行。那就有一个算一个,把保证书写了。”
阮东旭:“……”
警员挥了挥手,觉得这群人真是……他不好说。
他要祝闻他们几个老实把保证书写了,自己则离开了调解室。
祝闻有个问题,他偏头问阮东旭:“保证书怎么写?”
阮东旭眼神幽怨:“……记得你初中写的检讨吧?就差不多。”
祝闻明白了,撑着下巴拿着笔在纸上瞎写。
另一边的季霜和姐姐正拿着手机搜索保证书标准格式,认真的像在给游戏打工作报告。
阮东旭深吸一口气。
临过年近局子了可还行。
刚想到这里呢,出去没几分钟的警员去而复返,拿着手机一脸惊悚:“阮、阮东旭,有人找你。”
阮东旭抬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