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美少女的我从血崩开始 第351节

阿尔托莉雅见此，来了底气，她还以为卫宫切嗣是想用令咒让她得到圣杯，于是忍着剧痛拔掉腿上的剑，站了起来。

然而，切嗣却命令道：“……Saber，使用宝具将圣杯……破坏！”

“什……”阿尔托莉雅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一百万个不愿意摧毁圣杯。

但是，她手中的圣剑却因为令咒的命令，开始聚集魔力变换成光。

“住手，停下来！”阿尔托莉雅回头朝着卫宫切嗣大喊。

卫宫切嗣仿佛没听到Saber的话，继续使用令咒：“以第三道令咒复命之……”

阿尔托莉雅的双手已经控不住地握住了圣剑，缓缓举了起来……

“为什么？切嗣！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

卫宫切嗣无视阿尔托莉雅的质问，继续冰冷无情道：“Saber，将圣杯……破坏掉！”

“住手！”

在阿尔托莉雅的大喊中，举起的圣剑狠狠地劈了下来。

圣剑能将持有者的魔力变换成光，通过收束·加速来增加动量，再如同激光束一般从往下挥的剑的前端发放出来，藉以破坏万物，是真正的“对城宝具”，它的威力取决于转换的魔力的量。

而在两枚令咒的加持之下，这一剑爆发出的光芒，照亮了半边冬木市的天空。

轰隆隆……！

阿尔托莉雅眼前的一切变成了光的海洋，巨大的破坏力让周围的木制品燃烧起来，半个礼堂从地面到天花板、从装潢到里面的钢筋水泥、从里面到外面全部被抹去！

一击过后，现场扬起了大量的烟尘，被挤开的空气回流产生的飓风差点将卫宫切嗣吹飞。

少顷。

烟尘散去。

市民馆从阿尔托莉雅所在的位置拦腰折断，舞台、座椅、帷幕、墙壁……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一片延绵数百米的焦土，冒着滚滚热气。

但是，在这焦土之中，却有一个散发着莹莹白光的光罩。

光罩里面，是慧完好无损的身影。

“咔！”的一声，慧修长中指上的一个戒指崩溃成点点星芒。

随着戒指崩碎，光罩也变得暗淡起来，眨眼间便完全散去。

慧不是这个宝具的主人，想要使用这件宝具，就只能用【俱灭打击】破坏性的使用一次。

自从看到盖提亚双手十个戒指的拉风造型，慧大受启发。

从王之财宝中找到了许多能瞬发魔术的戒指。

不过，慧没有戴那么多，只是左手、右手的中指上各戴一个。

之所以不戴满十个手指，一是因为不好看，二是自己的无名指具有特殊意义，不能随便戴戒指。

卫宫切嗣看着完好无损的圣杯，陷入了绝望。

他看向慧，企图用语言的方式说服慧：“berserker，圣杯无法让你得到强大的力量，它只会给世界带来灾难！”

慧听闻，第二次看向卫宫切嗣，第一次是在仓库街的时候。

在卫宫切嗣期许的目光中，慧道：“能和不能，是要看使用的人的。”

慧说完，在卫宫切嗣惊恐的目光中，高举高举圣杯，开始对圣杯使用【俱灭打击】。

“圣杯，实现我的愿望，打开通往根源的通道。”

霎时间。

圣杯绽放出无比璀璨的光芒！

冬木市地下的大圣杯被彻底激活，整个冬木市的地面开始发出明亮的光芒，原本黑夜的冬木市一下子亮如白昼。

从高空向下看，可以看见一个覆盖整个冬木市的巨型魔法阵。

魔法阵上有三个明显的节点，依次是：远坂家、柳洞寺以及最后的市民会馆。

原本的第四个节点，也就是圣堂教会，那里一片黑暗。

在市民会馆的节点上，尤其明亮，慧手中的小圣杯仿佛钥匙，与大圣杯的光芒交相辉映，然后一束光线从天而起，缓缓在天空中打开了一个巨大的孔！

第415章 根源之涡

夜幕仿佛被针刺破，出现一个直径十数米的孔，孔内漆黑一片，比原本黑暗的天空还要漆黑。

这个孔就是小圣杯利用从者返回英灵座的力量，打开的和同在世界外侧的根源之涡的一个孔。

孔的周边云朵呈现诡异的血红色，一股不祥的气息笼罩在下方的几人心头。

孔里冒出的那种让人类本能厌恶的气息，哪怕卫宫切嗣和阿尔托莉雅不知道实情，也能预感到有不祥的事发生。

果不其然，“哗啦啦！”的一声，从那个孔里涌出大量的黑泥，无穷不尽，犹如洪水，很快就淹没了四名会馆这片区域，接着向其他地方漫灌。

黑泥具有强烈的腐蚀性，所过之处犹如岩浆过境，一片焦土，生灵涂炭。

卫宫切嗣和阿尔托莉雅一时间生死不知。

此时慧脚踏黑色幽灵悬浮于空中，寒风呼啸，清凉的夜空下几缕月光穿过云层的缝隙，撒在慧的绝色的脸颊上。

地面上的破灭场景，慧扫了一眼就不再关心了。

这又不是她造成的。

这黑泥八成是抑制力为了阻止人类抵达根源的保险。

要怪，就怪抑制力，也就是地球和全人类好了。

“果然，靠近后，那种感觉更强烈了。”慧的脸色带着病态，灵魂深处传来阵阵急切的渴望，就仿佛是饿狼闻到肥羊的气味。

根源指某一个“场所”，被认为存在于宇宙之外的“某个地方”。

这个“宇宙之外”指的并不是距离，而是超次元意义。

所以魔术师们不会想着乘坐宇宙飞船从地球飞向宇宙边际，而是会通过对魔术和魔法的专研来打开通往根源的通道。

等里面的黑泥流出得差不多后。

慧控制着黑色幽灵“唰！”的一声，扎进了孔里。

进入孔里的瞬间，“嗡~”慧的耳边一下子寂静无比，眼睛一片黑暗，仿佛进入了深渊。

这里没有光，没有空气，只有一片漆黑，但是，慧却“看”到了眼前迷蒙炫丽的景色，恢弘壮阔，扭曲怪异，仿佛一张被胡乱搓揉在一起的画卷。

有种抽象曲折的立体美感。

只是这画卷上却有一团墨汁一样的污渍，在缓缓地朝着孔聚拢。

它们是刚才涌入世界内侧的黑泥。

这时慧才恍然，刚才从孔里流入的黑泥竟只有全部的万分之一不到。

黑泥仿佛拥有意识，没有靠近慧，也没有任何攻击的意图，与慧保持互不相干的态度。

这里并不是根源，而是世界与世界之外的间隙。

本来这个孔应该通往根源，但是大圣杯已经被污染，不管许下什么愿望，大圣杯都会优先满足黑泥降临世界的意志，其次才会实现获胜者的愿望。

没有了世界的阻隔，慧感觉自己距离根源又近了截，这个近不是指距离的近，而是概念的近。

正当慧思考怎么去往根源时，慧手里的小圣杯开始绽放出强烈的光芒，包裹着慧消失在世界的间隙之间。

慧只觉眼前再次一闪，就发现自己置身于伸手不见五指的绝对死寂黑暗中。

这里不属于物质空间的范畴，而是概念空间的范畴。

更确切的说，如果物质世界是三维空间，那么这里就是被无限降纬，物质无法存在，甚至连构成一维空间的“点”也无法存在，跨越了现实与幻想的界限，彻底属于虚幻的纬度！

这里是最初的“1”。

此时慧的感觉很奇怪，明明没有重力，也没有风、空气，甚至连上与下的概念都没有……

但是，慧却感觉自己在下坠。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过去一瞬！

“扑通！”一声，慧感觉自己仿佛刺破了什么膜。

顿时，慧的感觉又变了。

本来应该下坠的自己突然“停”住了。

当然，具体怎么样，慧也不知道，只是自己感觉是这样。

蓦然间。

慧发现视线里不再是一片漆黑，在前方有光亮。

那光亮仿佛一直都出现在眼前，只是慧才注意到，又仿佛突兀的出现，引起了慧的注意，具体怎样，慧分不清楚。

慧自然抬头看去。

刹那间，

慧仿佛看到了一个延绵不知多少远的巨大漩涡，仿佛有数十光年，又仿佛数百光年……

漩涡中流淌的莹莹光流，待要细看时，却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意识。

慧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三十百亿年前海洋里出现的第一个生命细胞，第一个多细胞生命，第一个上陆地的生物……现在生命遍布的地球；

看到了微生物，动物，植物，山脉，大陆，地球，太阳，星系，超新星爆炸，黑洞吞噬……甚至宇宙寂灭；

仿佛在一瞬间就看完了地球的生命史、无数的天文现象、世间万物的一切。

这就是根源！

这里是世界中的一切现象、一切因果的根源，一切的初始。

这里包括物质、概念、法则、空间、时间、位相、平行世界、星球、多元宇宙、生命、死亡……等等。

其庞大的资讯能一瞬间冲垮人类这种生物的大脑。

人类这种程度的灵魂在接触到它的瞬间要么回归原形，要么被根源吞噬，变成虚无，回归根源。

而型月世界所谓的魔法使，不过是靠近根源，慌忙地让自己的魔术稳定下来后，就落荒而逃的存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