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我更懂当反派 第847节
“一切正常。”
巴泽特仔细确认,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端倪,最终老老实实地向耳麦中的暂时老板,验证这位外国游客的“清白”。
“抱歉先生,楼上贵宾室有您的邀请,需要暂时离场…”
随后,另一位面容甜美的服务人员,以此理由将明显找茬的家伙,唤至楼上。
“别呀,帅哥,再来几局…”
“没错,没错,接什么电话,完事之后,我们请你喝酒…”
嘈杂的呼唤和挽留中,流露出贪欲和不舍,毕竟心思活络的赌客,已经略微从中看出了端倪,这么痛快赢钱的机会,恐怕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失陪了。”
萨麦尔优雅而含蓄的一笑,起身步入楼上,至于某位担任赌场打手的兔女郎,为了应对突发状况,自然需要跟来。
唉,又一个掉进赌博这条不归路,想要靠此歪门邪道发财的笨蛋!
望着毫无危机意识上楼的背影,巴泽特暗自摇头,目露悲悯。
既是痛恨自己,又是可怜某个即将入坑的新人。
第一百五十六章 赌博默示录(4.6k)
“德州扑克,刚好缺人,一起来玩,你坐庄。”
一副斯文人打扮的金边眼镜男荷官,望了望腕部的劳力士,在寸头中年人的点头示意下,邀请萨麦尔坐下,娴熟的洗牌之后,似乎很专业的荷官开始进行发牌的步骤。
水晶吊灯装饰的屋顶、味道清新的红杉家具、踩在脚下的羊毛地毯,也是触感极佳。
环境优雅倒是其次,两位刻着纹身的彪形大汉堵在门口,其意味不言而喻。
萨麦尔摸了摸鼻子,坐在空置的位子上,略微翻动了一下两张印着K的底牌之后,原本的忐忑,似乎变成了惊喜,当即扔出筹码,抬高数十倍底价,其余三人在那位寸头中年人掐灭烟头跟注之后,冷笑着抬高几轮筹码。
紧接着,当荷官先后为发出两张A、一张方片9、两张K的公共牌,古蛇不由眉飞色舞。
其余三人则不约而同的露出浮夸的懊恼,将手中的两张底牌丢弃,甚至由于幅度过大,将寸头中年人翻盖的两张底牌中的一张,吹起半边。
伴随着牌面中央隐约9颗红心露出,场上那位面向凶狠的寸头中年人,原本自信十足的模样当然无存,表情阴晴不定,但仍旧将剩余的筹码,赌气般的丢进桌上。
按照德州扑克的标准,赌客们需要用自己的2张底牌和5张公共牌结合在一起,选出5张牌,不论手中的牌使用几张(甚至可以不用手中的底牌),凑成最大的成牌,跟其他玩家比大小。
如果对面的两张底牌,有一张是红心9,那么依照目前两张A、一张方片9、两张K的公众牌现状。
无论对面怎样组合,也不过是个一两个杂色的对子,或者三条,以及三条加一对。
这种情况,能组合出四条K的萨麦尔,绝对是爆杀。
古蛇压下激动,嘴角抿起微笑,兴冲冲的将剩余的筹码推到中央。
“咳……”
旁边的巴泽特注意到其余赌客有些刻意的举动,几次欲言又止,但出于职业的操守,只能吐出一声无济于事的干咳。
毕竟,对于胜券在握的赌鬼来说,没什么比赢上一场,更为重要。
中年寸头眼见几百万日元的筹码,被悉数推到赌桌中央,一切尘埃落定,不由得意洋洋地将两张底牌翻开。
一对A赫然呈现在赌客们的眼前,而那张之前若隐若现的红心9,却不翼而飞。
牌桌上,早就弃牌的赌客们,以及那位发牌的荷官,面露戏谑,打量着那贪欲作祟,被他们成功套路,不知不觉中落入陷阱的外国肥羊。
在这种游走于灰暗地带的地下赌场中,赢多少不是问题,能带走多少,才是能耐。
巴泽特看着明目张胆去组团欺诈无辜游客的老板和打手们,黛眉紧蹙。
但强烈的职业道德,以及欠着对方几万的尾款,让这位被迫打工还债的指定封印执行者,动了动嘴唇,最终闭口不言,站在角落,保持缄默。
此时,赌场老板原本有些微胖的脸颊,顿时松懈成褶皱密布的河谷地带,咧出长期抽烟形成的黄斑牙,展开的双臂揽向桌上堆积如山的筹码。
“不好意思,我是4条A,最大!”
“好巧啊,我也是!”
然而,被众人视为肥羊的外国帅哥,恍然间似乎有种遇见知己的欣喜,在荷官和肉山目瞪口呆中,掀开底牌。
刹那,和对面一模一样的两条A,呈现在众人面前。
原本设局,准备以半骗半强的方式,维护自家赌场利益的几个家伙,此刻满脸懵逼,
不对啊,明明是两个K啊!怎么会是两条A呢!而且,一副牌怎么会出现6条A!
遇上高手了!
而此时,一旁负责操盘的荷官,不由风中凌乱,并随着一道道目光的聚焦,额头冒汗。
“哦,对了,忘了你是庄家,4条A好像赢不了你,不过你看,我还有一张!”
萨麦尔歪着头,含笑中眼眸微眯,伸手从全身僵硬的荷官衣领中掏出一张牌,笑容浓郁地反转指掌。
顿时,又是一张A,被摆在了桌面上。
“5条A!比你多一个,这下算我赢了对吧?”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一副牌7张A,你他妈的作弊了知道吗?!
三位陪同的赌客们,望着胆大包天,另外掏出三条A的金发帅哥,嘴角抽搐之余,感觉人都麻了。
同样,巴泽特也麻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她为什么丝毫都没发现对面作弊的手段?
“有种!你TM耍我!你不是会赌吗?赌命敢不敢?!”
意识到自己才是被愚弄的那个后,寸头中年人脸色铁青,伸手从桌子底部的暗匣中抽出漆黑柯尔特左轮手枪,打开保险,遥遥指着对面的萨麦尔。
“啪!”
然而,兔起鹘落之间,寸头中年人只觉得手腕一麻,那把造型精美的柯尔特左轮,便已然易主。
“赌命?勇气可嘉,果然不愧是道上混的豪杰,为了表示尊敬,我跟了!”
幽幽的沉吟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夺过那把柯尔特左轮的萨麦尔,果断打开弹巢,扔出其中的五枚子弹,并装进仅剩的一颗,随后无视门口将手掏向衣兜和腰间的花臂守卫,肃然开口。
“至于方式,就俄罗斯轮盘吧!这个我比较熟,我先来!”
但此俄罗斯转盘,并非赌场里的那只摆放的轮盘状赌具,而是历史更加古老的一种俄罗斯赌命游戏。
即在左轮手枪的六个弹槽中放入一颗或多颗子弹,任意旋转转轮之后,关上转轮。
游戏的参加者轮流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头,扣动板机;中枪的当然是自动退出,怯场的也为输,坚持到最后的就是胜者。旁观的赌博者,如果有兴趣,则可以对参加者的性命压赌注。
“咔咔咔咔咔!”
紧接着,在众人看疯子般的惊恐眼神中,某个金发青年帅哥,握着那把弹仓停止转动的柯尔特左轮,对着太阳穴一连扣动了五次扳机。
“噗!噗!”
令人麻木和震撼的空响余音中,古蛇随手甩出桌面上的两张红桃A,飞旋的扑克牌,飙出一道猩红的血线,。
顿时,门口两个意识到情况不妙,想要拔枪的守卫,手部肌腱被切断,齐齐捂着染血的腕子,蹲在地上哀嚎。
然而,贵宾间不愧是贵宾间,隔音效果就是好。
随着黑洞洞的枪口,抵在寸头中年人那浸满豆大汗珠的脑门上,一声笑眯眯的问询,回荡在赌场老板耳畔。
“好玩吗?”
“好…好玩…”
道上混的中年老板,全身肌肉剧烈抽搐,嗓门挤出不可抑制的颤音,如同一只受惊的鹌鹑。
“好玩,那就接着玩下去,现在…轮到你了!”
来自地狱的恶魔,咧嘴狰狞一笑,随手扣动扳机。
啪!
在击锤回转的刹那,被死亡恐惧抽空灵魂的东瀛社会人,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脸色青紫,几乎窒息昏厥。
等等……
没…没事?我没死!
不过,当因缺氧而空白的大脑逐渐在粗浊的呼吸中,缓过神来,没有感知到丝毫痛觉的中年寸头,欣喜若狂地睁眼,为自己的劫后余生庆幸不已。
“哎呀,不好意思,弹头的底火药貌似不小心倒掉了。”
然而,玩弄人心的恶魔之音,再度传来。
萨麦尔打开弹仓,取出那枚未被击发的子弹,拧下弹壳,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底端,无奈将废弃的子弹扔掉,随即从桌上再度捡起全新的一枚,重新装填。
“不急,你还欠我四枪,我们重来,说不定这次也是哑火呢,相信自己!加油!”
古蛇友好地拍了拍对方乱颤的肩膀,满脸鼓励。
但说着,男人的手却顺势扯过桌布,挡在身前,似乎是怕溅射的脑浆和血污,染到自己的衣服上。
你越安慰,我越害怕,咱能不能不说话啊!
“大哥,不,大爷!是有人说你先坏了赌场的规矩,有出千的嫌疑,我只是顺便请您过来磋商的……”
在死亡的威胁下,中年寸头男人欲哭无泪,颤声自辩解,随即老板似乎想到了什么,凶狠的目光环顾一圈,最终定格在某处。
随即,老板如饿狼般扑向角落,甩手一巴掌僘将某个告状的小弟,扇倒在地,黄牙咯吱吱咬响,目欲喷火,怒不可遏地训斥着眼前的始作俑者。
“什么出千!有你这么诬告顾客的吗!”
此时,被打懵了的小弟,趴在地上,吐出混合着血水的两颗牙齿,也很是机灵地捂着两边对称肿起面颊哭诉。
“误会,都是误会!”
“没什么误会啊。”
萨麦尔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地开口。
“他说的没错,我的确出千了!”
“……”
两位道上人,面面相觑,而当扭过头来,那僵硬的脸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心里一阵暗骂。
大佬,都这个时候了,能不能别这么诚实,给个台阶下!
“没办法,谁让……我是个讲公平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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