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我更懂当反派 第905节
“算了,随你吧……”
面对这么个让人不省心的姐姐,沙条绫香欲哭无泪,只能在姐姐的软磨硬泡下,举起双手投降,默认了这一事实。
反正,自己的这个姐姐,早就因为继承权和上进的问题,和父亲闹掰,还被断了经济来源,因此,才会粘着她,整天混吃等死。
如果就这样把她塞回家里,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倒不如放在自己身边,比较安全。
但一想起圣杯战争的残酷本质,仍是不放心的沙条绫香,就忍不住双手叉腰,反复叮嘱,气势十足。
“不过,呆在这里,就要老实点,不要乱跑,也不要主动出头!”
“嗯嗯,没问题,有书看,有东西吃,我无论窝在这里多久,都不嫌腻。”
沙条爱歌正襟危坐,如同一只乖宝宝般,频频点头。
听到,如此毫无上进心的米虫发言,倍感心累的沙条绫香,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能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颊,努力挤出一丝温和的笑容,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侧卧。
没办法,摆平了这个,屋里还有一个麻烦。
Assassin之从者,迦摩,或者应该叫她小樱才对,远坂家的末女,神灵凭依之人,同样因为不知名原因翘家的问题儿童。
第两百章 推翻姐姐暴政,重建妹系荣耀!(6k)
随着沙条绫香钻进侧卧,为自己的从者疏导起心理问题,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抱着盘子啃着肉脯的阿蒂拉,转过头来,歪头困惑问询。
“为什么不告诉她,你是为了她,才参加的圣杯战争?”
“以前是,现在嘛,就不一定了。”
沙条爱歌将骑士小说,搂在怀中,闭目幻想,俏脸上浮现出强烈的憧憬和期待。
王子殿下,我的王子殿下,才是唯一!
“你既然想让沙条家远离圣杯战争,那就听从你父亲的安排,成为家主,约束家里人不去参战,不就行了吗?”
阿蒂拉想到刚才姐妹俩争论的另一个关键,忍不住挠头嘀咕。
“这个是,绝对禁止的选项哦。”
沙条爱歌放下手中的骑士小说,缓缓启目,纯净的俏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如果我接过了这个责任,他们,全都会死……”
“这就是,你看到的未来?”
阿蒂拉若有所思,她对千里眼这种传说的天赋,并不陌生,而据她所知,自家御主就在这上面有着极高的造诣。
“一种可能而已……”
沙条爱歌托着香腮,漫不经心地开口。
“只不过,那种事情太麻烦了,我懒得去赌。”
随即,一谈正事,就咸鱼气质十足的根源皇女,再次捧起翻到一半的读本,捻起一枚零食送入口中,眼睛晶亮闪烁,手舞足蹈是向自家从者,描绘着理想的生活。
“而且,你想想看,和承担责任,整天呆在魔术工坊里,想着什么根源、使命之类的事情比起来,有的吃,有的喝,有书看,又可以不用工作,这样的生活,岂不是更好?”
阿蒂拉看着自己盘子中被无声无息顺走的零食,一脸残念,随即抬头看向自家理直气壮的御主,满目怀疑,心中暗暗嘀咕。
有没有可能,她放弃家主之位,只是为自己躺平,找了个合适的理由?
与此同时,侧卧。
“没错,天才式的姐姐什么的,最讨厌了!明明什么都有,还非要抢我们最喜欢的东西!”
床沿原本既忐忑,又闷闷不乐的黑发萝莉,在御主推心置腹的安慰下,双拳攥紧,忍不住同仇敌忾。
随即,小萝莉的黑发在神力的激荡下,逐渐染成了樱红色,血色的眸子,再度点燃熊熊的斗志。
“所以,我一定要证明自己比她们强!要亲手拿到圣杯!最后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什么才是后悔!”
“对,推翻姐姐的暴政!让她们知道,我们做妹妹的,也不是吃素的!”
在莫名热血的气氛下,哪怕奋起直追,努力承担所有,还是常被不满意的父亲拿来和姐姐比较打击的沙条绫香,也不由心血澎湃,拉着远坂樱的指掌,冲着窗外,振臂高呼,发出受压迫者的宣言。
此刻,突如其来的嘈杂,让隔壁卧室内的玲珑馆当主,不由手上一颤,原本潇洒的落笔,不由变成了一团的辨不清的墨渍。
沙条家的俩女儿,大晚上的不睡觉,鬼哭狼嚎什么!
气质沉静平和,宛如学者的魔术师,眼见功亏一篑,忍不住额前青筋暴起,好一会才舒缓郁闷的心气,一边暗自腹诽,一边无奈将写坏的一幅字,揉成废纸,扔进了垃圾桶,转头看向客厅中泡上一杯香茗,坐在沙发上静静翻书的自家从者。
“对了,Caster,美纱夜呢?”
“小姐她,似乎和Lancer一起去了恩兹华斯家的公开图书馆,想要借阅几本书。”
“这孩子,真是的。这么晚了,还这么辛苦。我一直告诉她,哪怕是魔术师,也应该有正常的人生活,该休息的时候,就要好好休息。”
“勤奋是一种优良的品质。”
听到帕拉塞尔苏斯的回答,玲珑馆当主轻咳一声,表面上毫不在意,心里却忍不住乐开了花。
果然,还是美纱夜,让人省心。
沙条广树,至少,在教女儿这方便,我赢了。
在人类天生的攀比心之下,这位时常在魔术领域被老冤家压过风头的玲珑馆当主,找到了突破口,心情大好,忍不住自鸣得意。
而与此同时,恩兹华斯家,地下公共图书馆。
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一道纤细的身影,坐在桌案前,托起香腮,入神地翻看着手中的一份很有年代感的手稿,美目异彩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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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冯·霍姆海恩·帕拉塞尔苏斯是个世俗意义上真正的圣人。
他的内心过于高洁,以至于难以忍受一切目之所及的不幸。依靠着惊人的行动力和过于倔强的性格,他由此做了太多不该由他来达成的事情。
原本他只是行走在世俗之中,行医救人,依靠不属于世俗的技术和见识,挽回了许多贫弱的生命。对于作为魔术师的他来说,这一行动对于研究也有确实的好处,比起魔术师,他在自己的病人身上更能深刻地感受到何谓“人”的存在——他自己对于炼金术的研究也是极为纯粹真挚的,对于将来的世代,恐怕也会是声名赫赫的伟人。
与此同时,他也未曾放下过对时钟塔里的学生的关心。谈起学生,他的脸上会浮现星辉般柔和的神采,嘴角勾起愉快的弧度,仿佛谈论自己的子嗣一般自信而又温柔。
家系引以为豪的中兴者,被魔术界寄予希望的天才,在时钟塔的学生眼中无比可靠的师长——
没有人预见到后来会发生那些事情。
但是谁又能知晓为何一个备受瞩目、颇有威望的魔术师会逐渐逾越禁忌的边界,乃至成为了魔术协会不得不诛杀的对象呢?
为了不相干的底层人民奔走呼告,对于一个魔术师来说已是过于显眼的行为;他的怜悯心却不为来自自己家系的告诫而有所动摇,说着“为了一切人民、为了人类社会”这样的话,他在外留下了许多医学著作——然而那是与教育自己的学生一般的毫无保留。为了启发民智而实现真正的医疗变革,他犯下了魔术师的大忌,将种种神秘夹带于其中。
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极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然而这本该被世人尊敬的虚伪的魔术师,他的作为却受到了世俗和魔术协会两方的质疑。
激烈而又新鲜的观点过于刺痛了秉持复古主义的医学权威,他被人诅咒为“疯牛”、“埃因西得恩的野驴”;一向谦婉持重的魔术师在这一点上却决不让步,以至于矛盾愈发激烈。
而随着以《Archidoxen》为首的一批学术书籍的出版,魔术协会终于也有了决定。
清查并处理掉帕拉塞尔苏斯——
一五四一年九月二十三日,我和我的同事们为了一次处理行动奔赴萨尔斯堡。
这次的对象可能有些棘手,决不能掉以轻心。
我这样告诫同行里资历尚浅的同事。他们方才涉及这一工作,不了解有能耐的魔术师的可怕。
虽说如此,我对于自己还是有足够自信的。如果对方企图放出烟雾弹迷惑我们,那可就打错算盘了。这些年里,我见多了无用的垂死挣扎,早已锻炼出一副铁石心肠。
由于白天动手可能会引来多余的麻烦,所以我们来到萨尔斯堡后,先是找了个落脚地方,在旅店里打发时间。根据调查,帕拉塞尔苏斯氏就在我们落脚地的数公里外——我并不担心被对方探知到了气息该做什么应急的对策,魔术协会早已想到这一点,在我们的对魔术师专用战斗服装上做了特殊处理,这个距离是绝对安全的——
在这段时间里,我耐心浏览起关于这次对象的资料。
老实说,需要处理的魔术师大多是对世俗社会做了不可动摇的恶事的情况,而单单是因为泄露神秘的少之又少。更可笑的是,按照这份资料看来,难道帕拉塞尔苏斯本人是抱着为之丧命的准备,做了这些事的吗?
不,这分明是很怪异的事情,以一般的道德来揣测魔术师的行动是荒谬的,在呈上的报告里沾染如此主观色彩也很不可理喻。
比起济世救民这等对魔术师的追求来说毫无裨益的事情,我更相信帕拉塞尔苏斯氏是在暗地里参与了不正道的秘密结社,然后故意泄露神秘来引起魔术协会的注意——他是要借此做些什么呢?
说到底这也是我的主观臆测。可是说起魔术师,追求根源就该是唯一的愿望和宿命——再不济,也该流传血脉,将家系的刻印继承下去。
他却尚未婚娶,调查里也没有什么私生子。人际方面也是一片空白,仅有的寥寥数个友人也多是他的病人。而且根据调查,他们对魔术都一无所知。
莫名的烦躁感在一瞬间涌上心头。试图去了解这快要死去的人究竟有何意义?——
行动的时刻差不多到了。
我带着同事们奔赴帕拉塞尔苏斯本人所在的旅店。
深夜时分,那屋室内却灯火通明——想来也不会是煤油灯,而是魔术驱动的吧。暖色的光辉洋溢而出,在夜色衬托下格外瞩目,简直就像是在给我们指明道路。
我不由得想起在时钟塔任教职的友人的哀叹——
那本来是个充满了创造力而又勤恳努力的天才。
步伐却飞快。那固然是魔术师中的天才,但他也被烙印上了由时钟塔亲自定下结论的“恶”。那么,就是注定要铲除的对象了。
规规矩矩地从正门进去的,同时也做好了防备。哪怕是再三流的魔术师,断不会放任自己的领地处于谁都可轻易突破的赤裸状态下的。
坐在窗前的男子端坐在木椅上,手中捧着方才合上的书,侧过头来看着门口的人,有点温柔地微笑。
「等你们很久了」
最先入眼的就是这样的光景。
更令我惊讶的是这姿态也过于悠游了,看到我们的战斗服理应在那一瞬就明白了我们所为何事,但他只是轻松地站了起来,拍了拍略微皱起的白大褂。
真实地见到帕拉塞尔苏斯其人,和心里预设的形象出入有点大。乌黑柔顺的长发绾在肩的一侧,对于中年人来说过于俊美柔和的面容比起犯下禁忌的魔术师更像是来自东方的王子。从容大方的举止、完全看不出是伪装的镇定,毫无疑问是来自名门的优雅。
「我绝不争斗。如果我进行反抗,你们会受害。而这有违我的本意」
对于这发言我竟毫无意外。内心的烦躁感却愈发浓重。
我们的行动内容早已定下。
阁下打算就这么交出首级吗。
我质问着。
「是。就这样吧」
为什么?
就这么选择死亡,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
我私心里希望他能反抗。这种时候还希望自己双手沾染的鲜血能更有所值确实荒唐。但如果你是陷入魔怔、真正无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那我在下手的时刻也会更加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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