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娇包围的我只想日常 第163节
“他的课很好及格通过,就算你不来上课他也不会管你的。”
这样找了几个人,却都是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沈逸在一旁看得有些呆。
当代大学生就只是关心挂不挂科吗,老师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可有点过于真实了。
邹孤晴也叹了口气,知道这里问不出什么,她一个人走进教室,一双美眸扫视了一下教室里的其他同学。
不上课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拿出了手机,甚至有的人已经开了一盘游戏。
但邹孤晴目光一闪,锁定了一个少女,少女没有拿出手机而是有些紧张地盯着外面的警员。
她紧咬着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位姐姐,你能和我出来一下吗?”
邹孤晴走到那个少女旁边,而后轻声细语地询问。
美少女果然有着天然的亲和力,少女见是邹孤晴向自己走了过来,赞叹了一下邹孤晴非人的颜值,也就跟着她走了出去。
“余状,我可能知道一些,但不保证是真的。”
少女也不磨叽,开门见山说出自己知道的事。
“半年前,他似乎在给一家很有钱的人家当家教,当时被班上的一个同学知道了。”
“那个同学在班上当玩笑开了一句,结果那个学期就没有被余状给过。”
“他似乎特别在意那几件事,而那之后不久,他就辞职了。”
如此说着,少女有些紧张地看了看教室里讲台的方向,半年前,正是余状站在那里。
第86章 赌马(2)
“他在外面给人做家教,那么家教的那家人你知道是谁吗?”
邹孤晴继续询问,老师在外面做家教并不稀奇,但是这些时间有些太巧了。
余状六个月之前给人做家教,四个月前离职,而后租了三环外棚户区的房子,到最后成立庞然大物般的物流公司。
这一切紧凑得就像是,被刻意安排好的一样。
“我不知道,只知道似乎是一个给一个初中生当老师,其他我也不知道多少了。”
少女沉思了片刻,然后给出这样的答复。
邹孤晴又顺着家教这个话题继续询问了一些,但也没有结果。
现在还在上课,邹孤晴也只能先把少女放走。
沈逸这边对其他几个学生的询问也结束了,这边倒是没有询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无非是一些大学生固有的话题,对于案件的推进倒是没有什么用。
“沈逸,过来一下。”
邹孤晴招了招手,把沈逸叫到了身边,任雪晴皱了皱眉,也跟着贴了上来。
邹孤晴有些不耐烦地剐了任雪晴一眼,而少女则仿佛看不见一般,大义凌然地反驳道。
“看什么,我是警官,你们在我面前能有悄悄话嘛?”
“沈逸,我刚才问出了一些东西...”
邹孤晴简单把家教的事和沈逸说了,沈逸把这件事记下,现在还是搜证阶段,尚且不知道这个线索有什么作用。
但只要出现在了线索环上,就在之后会有着它的作用。
教室的线索也就这些,一行人离开了教学楼,向着职工宿舍走去。
去到了之前所说的余状住过的房间,沈逸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里,虽说是职工宿舍,但条件也有点太差了。
就是一个单人间,大概十二三平的样子,除去一个床和一个衣柜,也就基本没有地方摆其他的东西了。
至于卫生间和厨房,卫生间就是每一层有一个公共的,厨房就别想了。
“宿舍的环境就是这样你也看见了,所以基本上有点钱的人都会出去租房子住。”
“余状呢?”
沈逸摸了摸下巴,把一旁邹孤晴头上落的蜘蛛网扯了下来,继续问道。
“余状,他就是在这里住了两年时间。”
两年,蜷缩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生活品质就不用提了,甚至根本称不上是生活,而是生存罢了。
这和他之后大老板的形象,实在是相差得有些太远了。
那种压倒一切的气质,怎么会是这种地方走出去的。
究竟是什么东西改变了他,怎么感觉就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
不过,这样简单的宿舍环境也方便了搜查。
因为宿舍也没人想住,余状走了之后没人入住,也就没人收拾,这里依旧保持余状走时的样子。
那么,说不定还能再找到什么线索。
“那么,搜吧。”
沈逸一声令下,自己吸了一口气率先进了房间。
房间空置了有四个月,里面落的灰都可以叠到一个硬币那么厚,邹孤晴柳眉微蹙,但也不犹豫,跟着沈逸就进了房间。
任雪晴则去接扫帚之类的打扫工具,灰尘被一点点清理出去,工作进行得也算是井然有序。
“逸,你来看看这个。”
过了没多久,灰尘大概被清理了一下,可以看清灰尘下被埋着的东西了。
就在地上,灰尘掩埋下,竟然足足有一地的草稿纸,每一张都写得满满当当,数学公式在上面仿佛成了涂鸦的图案。
沈逸微微愕然,把地上的所有演算纸都收了起来,足足有三四厘米厚,可想而知这是多少的计算量。
除此之外,沈逸还在衣柜的抽屉里发现了许多像门票一样的东西,但上面写着一些号码,似乎代表着什么。
“这是赌马的马票。”
任雪晴接过沈逸手里的票据,简单看了一下,也就给出结论。
当了那么久警察,对于这些事情也有些了解,比起沈逸还是见的更多。
票据也有不少,大概有五六张,其中两张已经被黑笔涂满了涂鸦,被揉成纸团。
而剩下的则被整齐地叠好,放在一起。
赌马?
难道那些草稿也是关于赌马的?
沈逸拿起刚才的草稿纸,仔细看了看发现上面确实基本都是关于概率的计算。
只是,科学麻将都是死路一条,科学赌马,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这些有什么差别吗?”
沈逸看着两种被区别待遇的马票,询问着任雪晴,而少女却只是摇了摇头。
沈逸的目光落在房间里的其他东西上,他也不管床上的灰尘了,直接向后躺倒在了床上。
这是余状的房间,在那些难熬的夜晚余状就是这种姿势。
那么,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沈逸!”
灰尘被激起,呛了任雪晴一嘴,少女不住吐着嘴里的灰,愠怒地看向一切的始作俑者,沈逸。
邹孤晴则拉出了快要抓狂的任雪晴,对她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沈逸很快进入状态,眸光暗淡下来,进行着心理侧写。
“别打扰沈逸。”
邹孤晴也不知道沈逸在做什么,但只要是什么做的,肯定都有他自己的原因,而邹孤晴则会毫无保留地支持。
“赢,好像赢...能不能让我赢一次...”
沈逸躺在床上,将那种觉知能力发挥到了极致,此刻的他,就是当时的余状。
如果是他,处于那种环境之下,想的是什么呢。
在这种地方住了两年,想的是什么呢,应该是翻身吧。
余状的人生在今年之前一塌糊涂,可以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这样的人有多想赢呢?
辞职,收购企业,从一个输家变为一个赢家,需要多大的改变。
这种改变,是正常进行可以取得的吗?
赌,也只有赌。
如果把所有不可能的排除掉,剩下的再不合理也是真相。
只有一场豪赌,压上一切,压上生命的豪赌,才能扭亏为盈,才能让一切被改变。
这就是余状的想法,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赌徒。
“输...赢...输赢?输赢!”
沈逸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在床上挣扎着,他已经无比接近余状当时的状态。
一旁的任雪晴已经捂住了小嘴,在他看来沈逸就像中邪了一样,很是吓人。
邹孤晴则往前走了几步,抓住了沈逸的大手,担忧地看向少年。
沈逸被邹孤晴拉扯出了侧写,目光缓缓凝实,最后死死钉在天花板上。
站着或者坐着的时候都是看不见的,在一个输家的世界里,是没有站立与端坐这些选项的。
唯有和之前的余状一样颓废潦倒,躺在这里惶惶不可终日。
唯有把自己的全部希望,寄托在一场赌博上,唯有成为一个疯子。
才能看见,那一丝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