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问答，从琪亚娜开始 第105节

“欺骗，隐瞒，诱导，偷换概念，可以解决一时之急，但虚假总有一天会曝光，那时候的爱得有多深，恨得就有多深。”

背叛，多么残酷且真实的代价。

奥托的话，令大家为之遐想，识之律者的信念，就是被符华本人揭开真实之后，才对自我的认知。

她们突然很好奇，好奇律者的想法和人类是否相同。

【艳阳高照，踏步云层，小识漫步在云海上，眺望着天边的骄阳。“看，风景很好吧?”

一缕幻影沉默地走着，与她并肩而行，女人自顾自地说着。

她不喜欢高处，因为从高处往下看，什么都很渺小，这显得太过自大。

但云端之上，却是另一番场景，阳光、空气，放眼望去一片雪茫茫，仙境也不过如此。

她仿佛是个刚出生的小孩子，对什么都好奇，尤其是对陪伴她同行的幻影，为什么幻影没有眼睛，怎么接收光信号，没有耳朵，听觉系统怎么运作。

不同于奥托，不同于凯文，小识对幻影有复杂的情绪，她想让分身认同自己是符华。

“是羽渡尘的力量。”幻影敷衍着回答。

“好解释呢，有什么解释不清的，就推给羽渡尘就好了。”

“比如记忆，它存在我的大脑里对吧，当年被七个小混蛋戳穿了头，就忘记了一大堆事情。”突然，小识凝视着幻影，一字一句道：“但你....你在一个羽毛里，它没有所谓的大脑，你的记忆有存在哪里？”

幻影无法反驳，本就黯淡的神情越发沉默。

小识察觉到了幻影话语的漏洞，顿时嬉笑眼看，调笑着认为是凯文粗暴的对待羽毛，导致羽毛快秃了，因此才胡思乱想，认为自己不仅仅是羽毛...觉得自己是本尊——她可以理解。

意志转移，记忆复制，总是容易搞错自我认知错误的纰漏，奥托这个老小子的魂纲身体，就有着这样的毛病。

“不要紧，我会帮你的，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分身，就想像姐妹一样，不分彼此。”小识露出了欣慰和姐姐大人的神情：“等你想清楚了，再把力量还给我也不迟...诶，算了，你也别还了，我不是小气的人。”

那么多羽毛符华都分出去了，连奥托都有一根，还计较那么一两根羽毛吗？

“跟我一起走吧，咱两一起搭个伴，一个人也太无聊了。”

“你要去哪？”“回太虚山。”】

反母为妹，回娘家，小识的骚操作令知道内情的大家为之震惊。

“果然奥托是道德最低标准计量单位。”特斯拉咂舌道，并打算在逆熵的数据库进行更新。

“如果崩坏意志有情绪的话，可能会气死，啧啧。”渡鸦幸灾乐祸道。

这么强的一具身体变成识律，杀戮效果是杠杠的，谁知道五万年记忆给盖过去了。

“她好可爱，性格虽然有点冲动，但是心灵十分纯粹纯真，是个好苗子。”德丽莎看待小识的眼神越发明亮，此子与我有缘，该入我圣芙蕾雅。

琪亚娜看了看小识，再看了看符华，再看了看小识，对符华露出了遗憾的眼神叹了一口气：“班长，你不仅身材输了，连女子力都不如了，该说是后浪推前浪吗，你要向大侄女好好学习。”

“琪亚娜同学，我的教导你有什么不满吗？”符华脑袋上冒起十字青筋，决定之后的训练课程直接采用幽兰戴尔的训练量。

还有，谁是你大侄女呢！

第一百五十六章 你有什么立场来质疑我的身份

人与人之间存在着名为‘心之壁’的隔阂，害怕被背叛，排斥着恶意，却渴求着善意。

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是意志的具现，心灵的依托，是属于意识的体现。

识之律者掌握的便是意识的权柄。

【“唉，你还好吧？一整天都不怎么说话，要是不舒服就从我这儿尽管吸收崩坏能就好了，好不容易救下你，我可不想看着你消失。”

幻影若隐若现的姿态，小识看着挺揪心的，生怕没一会就自灭了。

绕着幻影身旁走来走去，见对方不回答，伸手打算拍一拍她的肩膀，却被躲避了。

“不必了。”幻影言简意赅拒绝道。

“......哼，行呀！随你！”

心中一股无名火升腾而起，小识嘟起嘴，赌气一般快步朝前走去。

两人距离相隔着数米远，小识带着委屈的质问话语传到了幻影耳中。

“我很不理解。”

“什么？”

“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

停住了脚步，小识转过身，两双嫣红色的眼眸彼此对视。

同样的瞳孔中映照着同样的面容，一者红装，沉稳干练似老者，一者黑衣，喧闹委屈似孩童。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咱们是一心双体，你应该更能够理解我才对啊！”

“我——”

“提醒你，不要说什么你才是真符华这种话，我心情不好。”

是啊，没有人在被质疑了存在本质的情况下，心情还会良好，何况是被自己的分身拒绝。

放在其他人说这种话，如此肆无忌惮地直言质疑，以她如今的暴脾气，早就一发仙式o开天轰爆对方的脑袋了。

但是，质疑的却是自己的分身。

这和自己否认了自己有什么差别？

......哪怕真相便是如此。

“也许你自己并没有发现...你的情况并不正常。”

“哼！”小识轻蔑地哼了一声：“说呀，我听着呢。”

“你真的是符华吗？就我所见到的，你和她并不相似，甚至可以说是......截然不同。”

幻影一字一句道，她没有丝毫的隐瞒和遮掩。

在苏醒过来的时候，明白了如今是什么处境的她，心中早有了计较。

也许继续隐瞒下去，眼前成为自己的律者，会成为对抗崩坏的一大战力。

但是继续隐瞒下去，是对的吗？

因为隐瞒，被心魔困扰的程立雪迟迟无法突破太虚剑身的最终境界。

因为隐瞒，琪亚娜成为了空之律者。

因为隐瞒，奥托果断背刺，一枪爆了自己的头。

自始至终她做过了许多的错误抉择，眼下同样是又一次的抉择。

“也许你拥有她的记忆，也许你在她的身体中苏醒——但，你是一个全新的存在。”

幻影决斗告知真相，纵使眼前人是律者，但同样是一位新诞生于人世的新生儿。

正如当年地下室中，向她伸出手的队长一样，幻影...不，符华没有隐瞒。

“哈！说什么傻话。”

小识不屑的轻笑着，指着自己的脑袋述说着，语气逐渐变得高昂。

“我有她的身体，我有她的记忆，我如果不是她——那还能是谁？”

没有，我有符华的身体，有符华的身体，所以我除了符华外，又会是谁？！

而且——

“我倒觉得奇怪的是你才对，明明就是一片羽毛，反而一副自己才是正主的做派！”

你有什么立场来质疑我的身份！

小识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扯住符华的衣领，两者具有同等姿色容貌的绝美面容迅速拉近。

“你以为我没有注意到吗？你总是拿长辈看待孩子的眼神盯着我，没必要——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

“不需要被以前的我束缚住，我现在是全新的我，干嘛要学曾经的样子呢？我做我自己就好了！”

直视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符华静静地没有说话。

羽毛的她，最后的记忆是帮助琪亚娜踏出那一步。

按照顺序，眼前律者的身份显然是第八律者，识之律者，神赐我羽翼，掌控众生心境，梦幻现实，精神之王。

善水着溺，掌控着意志的权柄，却栽倒在记忆的洪流下，或者说......她，真的不明真相吗？】

“识之律者动摇了。”

奥托直言开口，在场中人没有人比他更懂人性了。

“她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老朋友说的是否是真实，做为掌握意志权柄的律者，孩童天性的她，才是最敏锐的律者。”

正因为如此，反复强调着自己是符华这点，正是对自己的不自信。

“最通人性的律者，最能够知晓人类之恶的律者，却倒在了记忆的洪流下。”奥托笑了，嘲笑着崩坏意志的错误，同时也嘲讽着符华。

一生兢兢业业而想要守护人类，守护这个世界。

却因为理念不合而倒在了他的手中，结果却直接地为世界除去一个大敌，真是讽刺呢。

琪亚娜挑了挑眉，拳头发出了咔咔声响，雷电芽衣伸手轻轻握住，摇了摇头。

布洛妮娅继续记录着视频的情报，德丽莎欲言又止，但苦于麾下女武神的态度，话并没有说出口。

毕竟，奥托所言非虚。

“如果可以的话，奥托你少说两句，大家其实都不怎么喜欢你。”

片刻迟疑后，符华撇了对方一眼，话语突然扭转：

“奥托，在我看来，你才是拯救世界的最佳人选，纵使你恶事做尽，泯灭人性，但我其实挺佩服你的，当年那个奋不顾身拦在我面前的青年，已经发生了蜕变。”

奥托可不仅仅是个一心只想复活卡莲的疯子，或者说，一心复活卡莲的他，完成了许多人穷尽一生都无法达成伟业。

如果没有奥托的话，那么如今这个真实美好的世界，就将不复存在。

“......真是难得呢，还能从老朋友你口中听到夸奖的话，有时间要回总部一起喝一杯吗？神州的陈酿我储备了不少。”

表情闪过一丝意外，问答系统出现，情况大好的如今，奥托有心想要修补一下，自己的固有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