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问答，从琪亚娜开始 第293节

“果然，唯有保留下轮回的记忆，舰长才有发挥手脚的空间，情报也是一种力量，善加利用的话，甚至可以将所有人都化为手掌中的棋子摆动。”

温蒂的话语，充满了不将人类当一回事的意味。

也许她本人没有意识到，变成了律者的她，践行着名为自由之风的理念。

属于人类的认知和逻辑，在潜移默化下，朝着崩坏一侧发展。

也许，当温蒂成长为第二阶段时，傲慢退羽o温蒂，就是她未来的写照。

而此时意识到这一点的人，是零。

哪怕是奥托也被日常的潜移默化所影响，当然了，也可以说奥托其实并没有把温蒂这位现任律者放在心上的缘故造成的吧。

“舰长好可怜，明明只要放弃就好，只要放弃了，就不会做这些违背本心的举动，明明放弃了，就不会再看到友人死在面前的痛苦，明明只要放弃了，一切的一切就将远离自己，明明...”

希儿凝视着视频中的舰长，看着屏幕中的他，莫名地她想到了自己。

以及在量子之海黯淡没有希望的日子。

“安心吧，希儿，你还有我，纵使死亡都不能让我们分开。”

希儿的人格空间中，黑希儿倾身在希儿耳旁呢喃低语着。

隐约间，黑希儿的眼眸中，好似浮现了一对漆黑的十字圣痕。

崩坏无孔不入，问答系统中，究竟有多少人被崩坏意识影响了思维逻辑，这点哪怕是当事人都不清楚......

系统可以隔绝崩坏？曾几何时有曾说过？

布洛妮娅看得眉头皱起，心中隐约生起几分不妙。

但却不知道该从哪一点入手，毕竟她什么都不知道。

视频还再继续。

【迈步来到小巷中，毫不意外的，舰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白发萝莉，自己非常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这是一场赌上性命的冒险，可早已下定决心的他，径直走了过去。

然后，事情的发展如同预料的一般，被扑倒，被压制，然后在被吸血之前，对方因太过虚弱，而保持着咬合的状态彻底昏迷了过去。

极限的紧张感后一瞬间的安心，差点令舰长松弛了所有的筋力，但是还不能休息，还有许多事情要继续下去。

“第一关算是过了吗，那么接下来....”

抱起了失去意识的少女，舰长咬破手指，将血液喂给了月下，手机的声音意料之中般响起，舰长在接听通话前，就已经放下了月下，朝着集合地点前进。

——第一次观测的时候，姬子在调查回来后说过，碰见了一个老朋友。

——第二次观测的时候，问起卡莲身份，姬子表示只是一个老朋友而已。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按照约定，舰长来到了吼姆餐厅的门口前会合，可到达了约定时间，姬子却姗姗来迟，跟着姬子出现的还有另一个少女，一头显眼的白发和与之想反的漆黑装束，来者正是卡莲。

当卡莲投以视线的刹那，舰长几步上前，行了一礼。

“卡莲大人，久疏问候，属下在此恭候多时。”

“诶？为什么你会认识......”姬子惊讶地张开了嘴，舰长淡定地回应道。

“一开始我就说过，我是休伯利安的舰长，这次来沧海市也是为了配合卡莲大人调查一桩教会隐秘，比如......”

视线直勾勾地于卡莲探究的视线对视着，舰长一字一句开口：“A-872，你说是吗？卡莲大人。”

“......原来是你。姬子，抱歉，看来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我还有些事情要和这个人谈谈，我会晚点再过去找你。”

卡莲沉默片刻，眼眸中闪过几丝晦暗的光，手指轻松轻握，复杂的语气中好似明白了什么，对姬子先行告别后，带着舰长来到了一次僻静的角落。

姬子离开前狠狠地瞪了舰长一眼，然后转身离开，目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看来事后需要好好准备向她解释的说辞.......

然而转过视线时，舰长也注意到卡莲的神色冷淡了下来。

“过去的任务里，我和姬子打过交道，她虽然资质平平，但却是个正直的战士，所以我很好奇，她的搭档为什么会是你这么一个满口谎言的家伙。”

卡莲的眼神冷地像冰，仿佛要刺进舰长的胸膛般的冷漠。

“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放心，我会解释一切的。”舰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提出了去吃个夜宵的想法，或许是碍于舰长隐藏的秘密，卡莲同意了。】

第四百七十章 她只是想亲眼看看这个世界,仅此而已

最终能幸存下来的人，既不是强者也不是智者，而是能适应变化的人——

【虽然是凌晨时分，沧海市的街道上依旧可以看到零零散散的人影。起初不情愿的卡莲，此刻怀中里堆满了汉堡，一脸幸福的吃相让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该说不愧是卡斯兰娜家族的女人。

对于吃总有自己的见解，例如凯文的嘬面，齐格飞的天火煎蛋。

“吼姆餐厅的汉堡还真是美味，不过还是比不上八重村的饭团。”

幸福的咽下口中的美食，卡莲感叹了一句，让奥托嘴角抽搐的话语。

“咳咳，那么，按照你的说法，你是天命总部派来的特别调查官？是奥......主教命令你来协助我的吗？”

也许是察觉到，此刻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同时自己的威严也因为吃相，不再富有威慑力，卡莲语气缓和了不少。

舰长点了点头，拥有情报优势的他，可以规避卡莲话语中的陷阱和错误引导。

将所知的A-872的情报，也就是天命内部保密等级最好的情报，毫无保留地一一道出，这是取得卡莲信任的必要之举。

如果不是奥托亲自的许可，绝不可能有外人可以知道得折磨详细。

但是眼前的少女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情报都是另一个她在‘不久之前’告诉他的。

听了舰长的描述，卡莲脸色多少缓和了下来，对他的信赖提高到战友的等级。

“那么，然后呢？你在电话里不是说已经掌握了A-872的行踪吗？”卡莲疑惑。

“是的，但是在此之前我有一个请求。”谨慎观察对方的表情，舰长拿出手机，打开地图递到了对方面前：“明晚三点整，卡莲大人，请你提前到这个位置，至少在明晚，请不要对她出手，我有想让你亲眼确认的东西。”

“如果我拒绝呢？”卡莲反问。

“那么连续吸血事件的受害者将会继续增加下去。”舰长直接开口威胁。

“你！......我明白了。”卡莲深深的吸了口气，心中的几分好感荡然无存，语气都加重了几分。

“卡莲大人请放心，过了明晚，我会全力配合你的行动。”舰长低头行礼，但在那之前，我会实现她的愿望.....】

“月下继续活着，就会有更多的人遇害，哪怕是和观星一样，带着月下逃离到其他世界泡，乃至留在休伯利安号上生活，舰长也需要给月下准备进食的鲜血，说实话，我并不看好。”

德丽莎此刻的语气，就好似在说外人，而不是和自己容貌的一模一样的人一样。

因为她知道，在大是大非之下，私情是没有意义的。

究竟是将人类的命运压在一个吸血鬼的克制上，亦或者为了大义，用非人的性命来换取人类文明的进程。

也许，这才是系统会问出那般问题的原因吧。

“小德丽莎，你能够理解到这种程度我很欣慰。”奥托点了点头，凑到德丽莎身旁，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安慰道，可对于一旁沙发上的姬子，却看也没看，他继续开口着。

“希望和绝望之间的距离，其实很近很近，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曙光黎明的希望，或许就会蜕变成地狱深渊般的绝望。”

奥托眼神深邃。

对于一个既定死亡的人来说，此刻给予她越多的希望，最终迎来的绝望。

舰长，你的善意，对她来说才是最为痛苦的背叛。

【今晚的行动到此为止，舰长一如往常回家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深夜。他再度来到了那条小巷，遇见了双手环胸的吸血姬。

“人类，告诉我你的名字。”

熟悉的对白，一字不漏的故事，再度听闻少女的故事，舰长心头五味杂陈，然而他已经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计划，不能停止。

之后计划一如预期，根据最初的观测经验，舰长又一次取得了月下的信任。

而在曾经共舞过的那个天台上，卡莲已提前隐藏于此。

月光下，不夜城中，舰长和月下共舞了一曲。

然后，月下对着舰长询问道：“我终归是爷爷为姐姐的复生制造的人偶，但是...人偶也会有这种情绪吗？告诉我，我已经完全搞不明白了......”

白发的少女露出了仿佛在求救的表情。

而这一次，舰长没有犹豫：“才不会是什么人偶！你的烦恼和挣扎就是你确确实实活着的证明！”他将心中所思所想所言，毫无保留地告知了月下。

“诶？”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月下瞪大了双眼，然后捂住嘴，泪水静静的流了下来。

“一直以来，我一定，一定只是想听到有人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面对潸然泪下的女孩，舰长犹豫的伸出手，想要替女孩擦拭脸上的泪水，然而......

砰——！

一声枪响，划破夜空，子弹擦着舰长的脸颊飞了过去，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痛感，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德丽莎，走！走啊！”

一把将月下推开，少女也似乎理解了现状，她深深的看了舰长一眼，几个闪跃下就消失在了浓重的夜色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舰长怒不可遏，明明即将达成幸福的终局，现在全都泡汤了。

“够了。”卡莲持枪指着舰长。

“你打破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舰长发出愤怒的咆哮！

“我说够了！”卡莲狰狞愤怒的表情毫不逊色于舰长，一时间竟将舰长吓住了，他从未想过卡莲会露出这种表情来。

“为什么要给她希望？！为什么要对她温柔？！为什么....为什么......你根本不是什么天命的调查官，德丽莎是我给A-872起的名字！”

今夜泪水再度从少女脸颊落下，而这一次却是另一个人。

“没错，那个给她‘自由’，又被她抛下的‘姐姐’，就是我。”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把枪口指向她？她的愿望那么简单，只是想要看看这个世界而已！”】

第四百七十一章 不过是自我满足罢了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世界上最凄美的情话是什么？

——我爱你，所以，请让我亲手杀了你。

“卡莲为什么开枪，月下即将要得到救赎了。”雷电芽衣非常不解，只是差了一点，就差了那么一点点，月下就可以放下并接受舰长的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