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问答，从琪亚娜开始 第397节

无论做什么，识之律者发誓自己一定会贯彻到底。

琪亚娜察觉到了识之律者话中的漏洞，开始准备下套。

在远离了雷电芽衣之后，属于旅行者的智商重新回到了她身上。

“那么，当时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琪亚娜几步上前，眼神与识之律者对视，湛蓝色的眼眸中，没有丝毫地留情，毫不遮掩地撕开了道义的遮羞布。

“第二律者的意识战胜了我，当时的我，是世界最大的威胁，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应对？”

识之律者一时无言，符华暗暗对琪亚娜喝彩。

沉默了好半晌，她才犹豫着说道，

“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杀掉。”

“当然了，那时候的我比现在要弱很多，但第二律者并非完全体，如果我尽全力作战，还是能赢。”

识之律者挠着脑袋，眼神躲闪，不好意识道。

“琪亚娜，你不要怪我，你的苏醒是机缘巧合下发生的奇迹，如果重来一次，你未必能够战胜律者的意识。”】

“对律者心慈手软的代价，我们承受过，所以，我们承受不起。”

凯文呢喃自语着，他好似回到了五万年前。

那时候的他，只需要扣动扳机就可以了解律者的性命。

可在律者临死前的求饶下，因他对死之律者的怜悯下，一座城市的人，在一瞬间进入了永眠。

不同于过往无能为力只能看着战友一个个倒下，该保护的人在他目眦欲裂的目光中死去。

这次是凯文的失误，明明能够避免结果却......

这是改变凯文的分界线，同时也是让曾经的阳光男孩，蜕变成冷漠战士的源头。

【“你不相信人类可以控制律者的力量吗？只要成为律者，就一定要除掉吗？”

面对琪亚娜的反问，识之律者很是愣了愣，按照符华的性格和理念。

抱有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态才对，哪怕是有所成长。

也不可能否认这一点。

不然就不是成长，而是进化了。

“...用爱战胜律者什么的....奥托也把它挂在嘴边。我不相信....不，我不是不信，而是....不对....”

小识狠狠的咬住嘴唇，干脆任性起来，

“不知道，不知道！反正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当机立断，尽最大力量消灭律者。”

“我不能冒险，才不会冒险！”

“......”

寄宿在羽渡尘中的符华并没有在她脑中说话，但琪亚娜感到一丝鼓励。

她的确成功动摇了律者的思绪。但为何，琪亚娜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

第六百三十四章 完美只是个惹人发笑的谎言

【“好吧，你打败了我，之后呢？”

“之后....我就要消灭奥托这个祸患！”

识之律者的嘴角划起一道残酷的笑意。

奥托o阿波卡利斯拿着拟态天火圣裁的身影在她面前浮现。

而识之律者的眼神带着不加掩饰的杀意。

“他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是梅博士的一个工具，他连梅博士的脚后跟都及不上....就是这种人将全世界玩弄于鼓掌，愚我多年.....他根本不算什么！”

小识挥了挥手，像是在驱赶某只嗡嗡作响的小虫。

她想要抹去奥托的身影，但奥托的幻象并未如她所想那样消失。

在幻象的手中，拟态羽渡尘的羽毛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这样啊，对了，他也能拟似出羽渡尘....该死的虚空万藏！真该死！”

“可恶，这明明是我的幻境，就算追求真实，也不应该让他摆了一道.....他算什么啊！”

识之律者嘟囔道，狠狠咬牙，露出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沮丧的表情。

而琪亚娜看到这一幕，心中闪过几丝明悟。

知晓这是符华的手段，为的就是干扰律者的思绪。可惜符华没有太多力量，能够做到的仅仅如此了。】

“如果，她不是崩坏的使徒，人类的仇敌，文明的毁灭者。”

“我其实挺喜欢她的性格。”

德丽莎叹了口气。

“哦吼，人总是渴求无法得到的同类。”

“是啊......等等，姬子你在嘲讽我吧！”

学院二人组即将打闹起来时。

雷电芽衣和琪亚娜也在就留。

“识之律者其实很可怜，琪亚娜，在你问她会怎么对待律者化的自己时，她也没有抱着引导琪亚娜的心思，而是根据内心实话实说。”

“也许，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上来看，琪亚娜和符华从一开始就是抱着其他的目的跟她接触，我们在主观意识上，才会偏向她。”

“布洛妮娅认为，识之律者这时候已经知道自己是律者了，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布洛妮娅看出了识之律者隐藏起来的秘密。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在琪亚娜问起她律者是不是一定要除掉的时候，她就不会那么犹豫了。

刚才，对于律者是不是一定要除掉的问题，她犹豫的理由，便是如此了。

“极东支部的圣芙蕾雅的教育还是那么的天真。”

渡鸦不屑地嗤笑道。

“在你们看来，识之律者只是个刚出生的婴孩，但是可不要忽略了，崩坏意识，随时随地的在引导和操控她的思维。”

渡鸦收养了许多孤儿，和可可利亚并列崩坏两大孤儿院院长。

她非常清楚，在孩童阶段下，稍微的言语就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的三观。

“眼下她还拘泥于符华这个身份，如果否认了她，一个实力强大的律者失控会带来什么灾难用不着我说明。”

“反之，承认了她符华的身份，那么她所做的一切都将变得合理化，什么比强者更可怕，一个解除了束缚的强者。”

“小孩子的恶是最纯粹的，也许他们只是好奇，就将热水倒入了蚂蚁窝。”

“跟律者相比，人类的位格可不比蚂蚁高贵，要是她随着性子大脑天命，逆熵，乃至世界蛇，那到时候她们又该用什么理由去阻止她呢？”

完美只是个惹人发笑的谎言。

面对识之律者，不管是用哪个办法，都要承担相应的风险和责任。

区别只在于，你是否能够承担得起罢了。

视频还在继续着——

【（琪亚娜在动摇着律者的思绪。）羽渡尘羽毛中的符华，正在竭尽全力影响着律者。】

【她的力量是如此脆弱，一点简单的动作，就几乎令她耗尽了自身的存在。】

【现在的她，犹如出生的婴孩般依赖着律者，正是她慷慨的分享，才令这根历尽沧桑的羽毛得以继续延续。】

【可是，律者没有想到的是，这根微不足道的羽毛却在思索着击倒她的办法。】

【怎么可能呢？如果律者死了的话，依附着她的羽渡尘不是也会消失吗？】

【律者不相信这种可能，她打从最初就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这正是她与真正的符华的差异所在。】

‘这一次，总该是最后了吧......’

抱有将死之情的符华，在生命的最末，感到的竟然是一丝愧疚。

视角回到琪亚娜和识之律者对峙上。

“....怎么样？琪亚娜，够了吗？”

识之律者大声的说道，她有些不耐烦了。

“嗯，你强硬的那一面，我已经充分了解了。”

“但那是作为敌人，作为战士的你，平时的你呢？”

“在天穹市的时候，我曾和班长一起生活过....我见过她温柔的一面。”

琪亚娜话语非常平静，平静到识之律者都为之诧异的地步。

然后，她掏出了第一把刀。

“那时她失去了身体，力量也所剩无几，但即使如此她还是竭尽全力的帮我，换做是你，你会怎样呢？”

“我当然也会竭尽所能的帮你啊。”识之律者顺着本心开口：“不过，我还是蛮难想象自己没有身体的样子。”

“我可以为你复现那个场景。”

符华悄无声息的冒了出来，她抓住了琪亚娜递过来的接力棒，将积蓄的力量展开，极速消失的灵魂，让识之律者撇着嘴，却不得不借出力量。

随后，她为小识构筑出了天穹城神城医药时的场景。

那时的她和琪亚娜，为了得到重要的情报，而试图潜入这里。

“潜入？这我最拿手了！羽渡尘的能力可以让我们来去自如，神不知鬼不觉。”

“来吧，琪亚娜，随便找个敌人试试。”

识之律者自信满满的要求着，琪亚娜照她说的做了，结果她们很快就被守卫给发现了。

可正当律者准备展现强大的力量的时候，发现——

“咦——不对，这家伙不是人类，我的能力对它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