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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问答,从琪亚娜开始 第446节

“将是…”

“属于她的时空。”

瞧见着新的世界线(新的枝干)诞生,男人仰头露出了疲惫却异常满足的笑容来。

我...来了,卡莲——】

第七百零九章 这是一个人能做到的最自私的事

人生来愚昧,只有被狠狠捶打过一遍,我才会像过去一样,知道自己那些可笑的执着都不过是些冲动。

也许,我到现在也还没有分清,哪些是可以坚持的执着,哪些是不切实际的冲动。但我也是知晓的,如果因此我就不去做的话,一切都是枉然。

【五百年前在圣女被崩坏兽刺穿的那一刻,时间于此刻静止了下来,笼罩柯洛斯滕小镇的罩子,世界的记录袋,不可逾越的枷锁。

产生了道道的裂缝,随之破碎,取而代之的,则是天空之上一个男人,反握着剑柄的坠落。

历史发生了更替,致圣女而死敌的伤痛在这一刻消散,而天空之上随之而来的则是那自上而下,炽热燃烧的天火大剑的绝死一击。

过往的一幕幕在走马灯般浮现在眼前。

监狱前的离别,教堂地下室的分歧,怪盗生活的自豪,东征大地的无奈,订婚仪式的欢愉,友人之父死去的悲戚......一并成长的过程倒叙着播放着。

——最终停留在女孩对男孩发出了邀请,一起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

他平静的望着那个身影,男人化做了流星,消失在了火焰之中。

“卡莲…活下去。”

坠落的火焰流星将崩坏兽化做了尘埃,漫天的天穹流星伴随着男人的忏悔,精准地燃尽了城市里的崩坏兽群......

——这是一个人能做到的

最自私的事——

奥托·阿波卡利斯,他的一生,他的存在,他的一切,最终,正剩下了这苍白的文字了。

而之而来的是这个男人内心中珍视的回忆。

[toomuchofthepastforonetomemorize(过往太漫长,记忆却太短暂)]

映照着现实的音乐,歌颂着繁天的歌喉,走过了这个男人的一声。

树枝下,斑斓的阳光洒在大地上,木制飞机轻巧地躺在了草坪上,在风儿的摇曳下,少年少女的欢快的大笑声中。

童年的纸飞机在这一刻被抛向远方,伴随着稚嫩且真挚的友情在随后奔跑着。

这是奥托·阿波卡利斯最初的开始。

[toomanywordsremainedforonetoreadthroughthelines(留下的文字太多,通读者却寥寥)]

可当少年暮然回首,本该跟随在背后,相视欢笑的可人身影却仿佛不曾出现,空留孤寂一人,唯有飞机仍在前进飞去.......

这一刻,少年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本该相濡以沫的二人之间,产生了不该诞生的隔阂——

[theebbandflowofthecrowdfloodstheworldandparadise,alongthepathoftime(天人之间,众生熙熙攘攘,沿着时间所往)]

圣女眼眸黯淡失色的那一天,他嚎哭着,无力地哀叹着,抱着是那永远沉睡的挚爱,他的眼中再也看不到光明,留下的,只是包含着对这残酷世界的憎恨和暴虐。

[everynightbringsadreambuttheday,relentlessly,keepsmeawake(梦境很多,清醒的现实却仅有一个)]

[alltherestwillbetornupwheneverachoiceismade(选择其一,其余的便不复存在)]

纯白的教堂中,血液从胸前喷洒,男人手持利刃,亲手杀死了那罪恶满身的亲人,他的脸上,身上,衣服上布满了血迹,血水一滴滴滴落在地。

手刃了仇敌,可男人心中恨意却仍然在咆哮着。

他没有停下,心中的情绪也没有能够让他停下。

[everylivingsoulinthefraystrivingfortheirownsafeplace(众生纷扰,为一席安宁之地)]

[lifeistoolongtoendatagrave(墓志铭太短,此生太长)]

传承的仙人被迫成为消耗品,碧绿的培养槽的倒映着男人的脸,冷酷,疯狂,不顾一切的索取着未知和奇迹,人类的情感,对男人来说,什么都不是。

[justadropofwatersuffices(一滴水就已足够)]

换装汉服,男人在神州的奇妙游历,李素裳的相识相识,在对方躺倒在怀中时,奥托明白,他在神州的任务完成了。

[encompassedandswallowedthroughspacebytheuniverse(它被宇宙包藏,它被天地吞吐)]

[backtothesource,gonearethoseyearslivingforareason(落叶归根,因一个理由而活着的岁月已逝)]

与友人乔伊斯的相遇与诀别,那酷似卡莲的女孩的诞生。

他收获了友情,却抛弃了友情,他收获了亲情,却将亲情视为了筹码、

[hereitcomesthemomentofthesceneoflostandfound(失而复得的时刻终究再临)]

带上了嗤笑的面具,亲手断绝了拯救的希望,男人成为一个愚人愚己的小丑、见证了纯白神明的启示和自刎,那一刻男人顿悟了。

[personasplayedoutonthestage(舞台上戏角无数)]

[willreturntotheselfwhenthere'sacurtaincall(唯一的自我却存在于谢幕之后)]

罪恶的实验,墨绿色的未知之地,灵魂的奇迹,少女渴求的羁绊下,因爱因恨为食粮的人造人,k423的诞生。

[everynightbringsadreambuttheday,relentlessly,keepsmeawake(梦境很多,清醒的现实却仅有一个)]】

第七百一十章 永别了,我的大发明家

有一个承诺,他一直记着;有一片土地,他一直记着;有一个夜晚,他一直记着。

有其首脑,有其源头,有其命运,有其消亡。牧群,悲剧,一切。

有谁能真正选择自己的人生?

没有,没有人能够选择自己的生活,但唯独可以去选择自己的死亡。

【异界的空间,幻梦的虚影,不平等的力量,为此男人将过往的一切,荣耀,胜利,属下,世界,与蛇同谋,达成了一个不公平却双赢的交易。

[alltherestwillbetornupwheneverachoiceismade(选择其一,其余的便不复存在)]

[everyonehastheirowndesireleadingtotheultimate(目的很多,最终的结局却仅有一个)]

他半跪在神明面前,承诺神明的伟力,朝着神明提出了交易的妄想。

他成功了,在树的捆绑缠绕下,男人接受了神明的赠予,走上了既定的命运,成就非人的境地,[伪神]降临于大地之上......

一幕幕的时光,五百年来的种种,男人的过往抵达了最终的尽头。

天空从碧蓝色变成了黄昏,相远处航行的纸飞机也终于迎来了终末的序曲,降落在了枯黄迟暮的草坪上。

阴影伴随着脚步声,从少年成长成青年模样的男人,弯腰捡起了儿时的纸飞机,稚嫩,简陋,以如今的眼光来看,纸飞机还有太多太多地方可以改进。

但其上的那抹回忆却是永远无法弥补的奢求。

[lifeistoolongtoendatagrave(墓志铭太短,此生太长)]

黯淡的黄昏,变成了璀璨的星夜,男人抬头望天,天大地大,为何...为何,他只剩下了孤独。

[justadropofwatersuffices(一滴水就已足够)]

[stilliwishtoembracetheworldwithmythoughts(而我仍希望用思绪包裹住世界)]

繁星璀璨,一抹抹流星从天空中坠落而下,漫天的流星雨,是一个男人用五百年的时间,构成的连世界也要为之赞叹的奇迹,是一个自相情愿的恶人,所行的自认为的善举而诞生的不可能的奇迹。

墨色降临,夜幕下的枝干盘,篝火点燃,少女和少年的身影相互依偎着,伴随着火光的温暖,共同进入了幻梦,他们的嘴角上,带着无忧无虑的轻笑。

或许,唯有这一刻的二人,才能够享受那一抹,最为纯粹的纯真。

[aeulogy(悼词已过)]

[timetoleavewhereihavestoodsolong(我从此离开了这久伫之地)]

[lettingyougorecovertracesoverlapped(你也将重展被折叠的轨迹)]

[ends,thenbegins..(终,归于始。)]

最后,一切都变成了纯白。

风,在静止的时间中穿行,男人的意识已然消散,但他轻柔的声音依旧在低语,在那静止的风中宣告着最后的回响。

“......故事就是这样,我去了一趟很久很久的未来,经历了种种奇遇,最终有机会像这样告诉你世界的真相。”

“不用担心,这一次,一切都将因你而改变。”

“就像在很久很久之前,你改变了某名少年一样。”

“那是一个春天的早晨.......”

“不被人喜爱的他,遇见了翻墙而来的你。”

“你对着他热情地打招呼,邀请他和自己一同玩耍。”

“而就在那一刻——”

“这名少女,获得了他一生的救赎。”

“......”卡莲闭上眼睛,沉默不语,泪水悄然间从脸颊上滑落,她张开了碧蓝色的眼眸,她说:“永别了,我的大发明家。”

永别了,圣女狂热的朝圣者。

为我们的前任天命主家奥托·阿波卡利斯致以崇高的敬意。

愿他的灵魂随长河而归。愿他如沙砾般永恒宁静。愿他常闻故乡耳语。愿他在彼岸得见洪浪。我们的朋友长眠于此,他将回归浩瀚轮回......】

这是一个男人的故事,他犯下了无可挽回的错误,往后余生放弃了所有,前进,前进,再前进,他勉力付出,哪怕手中沾染罪恶,哪怕身后冤魂缠身,他也无怨无悔,只为了挽回他犯下的过程。

“永别了,我的大发明家。”

简简单单的话语,却好似一柄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卡莲的心脏上。

她伸手拂过胸前,感受着心脏的跳动,鼻尖一抹酸楚感,让她的眼眶都红了。

“奥托,我不值得你付出一切,我真的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么多,为只是一个人,只是卡莲·卡斯兰娜。”

没有人能在看到熟悉的人,耗尽了所有,为了挽回自己的行动,而不感到心酸。

也许,在其他人眼中,奥托的行为不智且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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