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问答，从琪亚娜开始 第451节

“相信我，那个场面，没有人想要看到。”

伴随着布洛妮娅的话语，整个会场陷入了一片死寂。

无论是知不知道侵蚀之律者的权柄的干部们，只要想象一下，本该是手中的兵装，却瞬间反过来对准了人类的心脏，那时候该有多么的绝望。

“盟主，你的意见我认可了，但我们的发展方向，为何要转变成研究量子之海。”

爱因斯坦打破了沉默的局面，除却了机甲的研究，逆熵也并非没有其他的副业，例如饱和火力，导弹火炮之类的，有了盟主的理解构造权柄。

很快就可以弥补暂停机甲带来的缺口和损失。

但是，量子之海，这是爱因斯坦都不曾考虑过的领域。

逆熵现有对量子之海的研究，也仅仅是前文明的遗产，海渊之城的开发。

几乎等同于从零开始，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崩坏的源头，即为虚数之树。”布洛妮娅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提出了额外的说法：“奥托成就伪神，本质上便是成为虚数之树下的傀儡，未来如风中，律者也同样可以被神明所夺舍。”

“但是量子之海却是不同，海渴望吞噬树，树想要汲取海，一斟一酌，构成了轮回循环的景象。”

“但不要忘记，量子之海和虚数之树的本质上，便是敌对的，既然我们头顶上的神明，以残酷的拥抱，趋势着世界的进程。”

“那么我们为何不能够从敌人手中，截取力量，来对神明发起华丽的叛逆？”

布洛妮娅的想法非常大胆，大胆到有点不切实际的模样。

“或许在你们的认知中，借取敌人的伟力，来对抗自我的神明，会遭受到神明的敌视。”

“但在这之前，有一个不可反驳的事实，我们在神明眼中，如同地上爬行的蝼蚁，是恐怖剧场上表演的丑角，而剧场最重要的只有结局带来的张力和渴望。”

“既然顶头的神明想看到人类的反抗和坚持，那么多出一份意外，对神明来说，更是种享受不是吗？”

布洛妮娅的说法很大胆，但意外的是，在场中，无人提出反对的意见。

哪怕是理智的爱因斯坦和需要对逆熵负责的前代盟主瓦尔特·杨也是如此。

其中，可能有着，布洛妮娅最后提到的一句：“博士，瓦尔特前辈，虚数的力量，无法寻回乔伊斯前辈，那么量子的力量，你们是否曾经考虑过呢？”

第七百一十八章 契约

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没有羁绊就没有受伤。

圣芙蕾雅深夜的训练场中。

符华和姬子站在训练场中央，前者从储物空间中出去了三份破损的契约。

三份契约碎片散发出了黑色的辉光，相互吸引，很快便融合为了一张完整的恶魔契约。

符华伸手接过契约时，双手都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她等这一天真的等的太久了。

她有太多的遗憾想要弥补，苍玄，丹朱，立雪

哪怕只能够弥补一次遗憾，而现在，她终于得到了这个机会。

符华脑海中，一道温柔的身影逐渐成型。

她早就已经决定了要复活的人选，但是当机会真的来临时，她却又有些退缩。

那个孩子，一直都将自己当做最重要的人来尊敬....可是自己却没有做到当师傅的责任....甚至连保护她都没有做到。

这样的自己，还有资格做她的师傅吗？

“嗨，想那么多干嘛，先把人复活了再说吧。”姬子拍了拍符华的肩膀，她可是担心符华，才特意翘掉了幽兰戴尔进入修复仪器的大事，来为符华镇场子。

可不能因为她本人的胆却而踌躇不前呢。

符华呆呆的抬起脑袋，无量塔姬子的身影好似和卑弥呼重合。

“......谢谢你（队长），你每次都会成为推动我前进的后盾。”

“哈啊啊，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加油。”姬子挠了挠头，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随后，颤抖的手，签下了她最初的名字，hua。

契约，起始于恶魔交易的仪式，等价交换本是规则，但恶魔却并不这么认为，它们以狡诈为荣，以利益为核心，以交易者的哀嚎绝望而喜乐。

符华知晓恶魔契约的可怕，但比起后果，她更害怕内心的遗憾。

下一刻，漆黑的辉光从恶魔契约上亮起。

恍然间，符华便出现在一片漆黑混沌的空间里。

她坐在木制的靠背座椅上，身前是一张老旧的办工桌，而面前则是一个没有五官，面容全是漆黑，穿着黑西装的细长身影。

“欢迎来到恶魔的事务所，按照契约的等价交易，你想要得到什么？”

恶魔用着淡然恭敬的语气，示意着符华说出自己的要求，他的态度谦卑且优雅，光是听着对方的话语，内心中便涌起了一份好感来。

“魅惑？还是意识影响？恶魔先生，不巧的是，我所擅长的也是意识。”

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擅长拳脚打击的符华，在羽渡尘的锻炼下，对于意识方面的感官，可比她这身锻炼出来的强韧肉体，更加的敏锐。

“我想要复活我的徒弟，你提出你所能够做到的选择还有要求，我会适当的进行挑选。”

符华心中算计好了，说多错多的态度，直接选择进入了正体。

“真是心急的客人。”恶魔笑着，摇了摇头，但却没有继续劝说，恶魔遵守着契约，这是铁则。

然后，恶魔睁开了眼睛，漆黑深邃的空间中，一颗颗，数量多到会让密集恐惧症吓昏的数量的眼珠睁开。符华感觉自己浑身都被看透了，一股慌张感从心底里逆发出来。

“哦，客人的世界，太挑剔了。”恶魔挑了挑眉头，如果它有的话。

“我所能够提供的只有三种方案。”

“第一种，逆转时空，救下那人，但代价是你的肉体将要取代死去，而灵魂会归我所有。”

“第二种，我复制出那人的肉体，然后导入记忆和情感，你可以获得一个拥有过去肉体和记忆的熟人，而代价，我要你的融合战士基因。”

“第三种，由我主动穿越时空，在对方死前带回她，在不影响历史的情况下，她在社会上的记录是已死的状态，而代价，我会取走你的剑心。”

面对恶魔的选择，符华没有犹豫，有了奥托的先例，直接选三。

力量非她所愿，如果可以弥补遗憾，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交易愉快，客人。”恶魔歪着脑袋，伸手向前，而在老旧的办工作上，悄然间出现一个空洞，而空洞之外，是暴风雪还有火焰灼烧的战场。

恶魔轻巧地从空洞中抱出了一道靓丽的身影。

灰色的齐肩长发，蓝白色的制服，匀称的身材，柔美中透着一股坚毅的脸庞......一切就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从恶魔手中接过了程立雪，符华将其抱住怀中，留下了眼泪。

两人的身影逐渐透明，直至被排除出漆黑空间之外。

而恶魔还留在原地，等待着真正的客户。

“客人，交易的前菜，虽然美味，但比起主菜来说，还是缺了一丝火候。”

“那你就要小心烫嘴了。”

一阵脚步声响起，红发的中性青年从符华身后的漆黑空间中走来，坐在了她的椅子上。

正式的恶魔交易，进行着——

回归现实训练场的符华，抱着程立雪，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和慈爱，恐怕连小识出生时候，她都不曾露出过这般神色。

让姬子在一旁看的直咂舌，替小识感叹不公啊...不过，想了想熊孩子，还有符华怀中，经她描述过的孝顺徒弟。

嗯，熊孩子比起乖孩子，根本就比不了嘛。

“立雪，立雪！”

符华试图唤醒徒弟，可是好几声呼唤都没作用，她不免联想到恶魔契约交易的问题。

随后她摇了摇头，对于系统，她抱有很大的信心，塞西莉亚和卡莲的复活，更是坚定了符华对系统的信任。

“身体上没有明显的伤势，心跳和呼吸的频率都很正常，难道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符华在姬子的建议下，检查了一番，发现程立雪目前从生理上来说，已经复活了。

可就是不见转醒，符华将手放在程立雪额头上，羽渡尘的羽毛闪过，她的精神深入了徒儿的精神海中

而另一旁，躺在符华怀中的少女，陷入了深层的梦境中，她在回顾着自己的过去

第七百一十九章 师傅,你为何要离开我呢

混沌无垦的精神之海中。

一老一少。

模样没有发生丝毫改变的符华，手牵着一个幼小的女孩行走在精神海中——

“五岁时，我家出了变故，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

“那时来接我的人，是她。”

“她是个很美的姐姐，但却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笑，她就那样沉默着领着我，将我带到了太虚山上。”

少女在山腰上，见证着在山顶上符华面露忧愁，眺望远方的画面。

“而幼小的我，畏畏缩缩的抓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但却带着家的温暖。”

随后，画面不断闪现，幼小的程立雪也在飞快的长大，从平板变得丰满，从幼女进化成少女。

在她的人生中，那个人一直都在，时时刻刻地影响着少女的成长。

“她教我读书，写字，抚琴，习武....我想成为这个人的骄傲....想看到她的笑容。”

“她很忙，我和她总是聚少离多，但不管多忙，每个月她都会回来，给我做上一碗云吞面，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食物......”

所有幸福的事情，或许会在当时强烈地爆发，彰显无与伦比的存在感。又或许好像从来都很平淡，只是当回头再看时，才意识到那是怎样的时光。

少女漫步在记忆的长河中，稚嫩的孩童，在前行中，逐渐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