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问答，从琪亚娜开始 第646节

恍惚间，周围人才从记忆片段中苏醒，望向表情平静的杨，都闪过了几丝怜悯。

什么比看见重要之人死去更加糟糕，答案是再度重温一次。

瓦尔特·杨转移了话题。

“它接收了宿主的所有，等同于属于我们的第二个备用思维，我可以借助肉体重构，从死亡的境界线外归来，没有道理，布洛妮娅做不到，没有道理乔伊斯做不到。”

“三十万人的思维中，真的没有乔伊斯么？答案是否定的，从本质上而言，乔伊斯这位初代的理之律者，他的位格，他对律者核心的掌控力，哪怕是无意识的，都比我们这群后继者更高。”

“唤醒乔伊斯的办法很简单，跨越这份权柄，进入理之律者核心的最深处，找到他，唤醒他，带回他。”

第九百九十七章 结局,一定是happy end

“杨，我懂你的意思，你们掌握权限不足对吧。”

特拉斯若有所思，理之律者核心，更像是一台遵循着底层逻辑而行动的机械，理之律者则是掌握着权限的使用者。

瓦尔特·杨和布洛妮娅两位继任者，继承了前任的权限，但比起初代而言，依旧是少了某种东西。

也正因为是缺少的那部分权限，导致他们无法更加深入核心，寻找到乔伊斯的意识和灵魂。

“呼唤搜索没有发现的原因有两种可能，其一是乔伊斯的灵魂彻底消亡，我们无法去寻找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其二是乔伊斯主动拒绝了我们，除了对方愿意，我们没有办法唤醒一个沉睡中的人。”

但如今的瓦尔特·杨有那份力量，从系统奖励中得到的力量，在三个小时内，骇入律者核心的权柄。

这三个小时，是他目前挽回乔伊斯的唯一机会。

事不宜迟，瓦尔特·杨对布洛妮娅伸出手邀请：“一起走吧，布洛妮娅，我需要你的帮助。”

“交给布洛妮娅吧，不会令你们失望。”

“布洛妮娅姐姐，请小心。”

“放心吧，希儿，有你的支持，这趟律者的结局，一定是happyend。”

布洛妮娅竖起小拳头，在瓦尔特·杨的骇入权柄使用下，整个人化成了一道流光，注入到了悬浮在半空中的律者核心中。

1955年11月24日的纽约，天命大主教奥托·阿波卡利，对这座城市发射了崩坏裂变弹。

表面上是为了解决城市中蔓延的崩坏，可实际上，却是用大义，要杀死背叛的前任s级女武神，蕾安娜·布里甘缇亚，以及逆熵的初代盟主，瓦尔特·乔伊斯。

当时，瓦尔特·乔伊斯与被奥托操控蕾安娜·布里甘缇亚死战，哪怕后者夺回了身体，两人的伤势都可以被称作濒死的重伤。

以如此的身体状况，瓦尔特·乔伊斯依旧挡在了对于这座城市的灭顶之灾面前，直面天空中坠落而下的毁灭流星。

“...他的一生似乎从未做过什么伟大的事情，伴随着毁灭和实验，比起神之使徒，他更像是一个敢做敢说的人，一个只是凭借本能去保护想要保护的，反对想要反对的人。

很平凡对吧，但正因为这种平凡，他恰好成为了伟大本身，即使最终他也没能保护所有人。

很多人都死了，死在了他们面前，死得无力，仿佛毫无价值。

但还有人活着，自己等人还活着。

我们会继承这份伟大，将会在未来的七十年内不断传承下去，先是瓦尔特·乔伊斯，然后是瓦尔特·杨，再然后就是你，布洛妮娅·扎伊切克——

他是瓦尔特，我是瓦尔特，你也是瓦尔特，我们——是世界的守护者。”

男人在为年幼的女人讲述着过去的真实，名为瓦尔特的责任和夙愿，虽然话语中省略了很多很多，但布洛妮娅却依旧可以感受到对方对瓦尔特的名号的认可，以及甘愿付出一切去维护的绝望。

两人行走在血色燃烧的城市中，或是瘫倒，或是站立，一位位被黑色所包裹的人露出无神的眼神，凝视着路过的两人，她们知晓这二人的身份，同时也知晓的目的。去面见被她们所束缚，被她们所保护，被她们所憎恨，被她们所渴望的那人。

部分的黑影人想阻止，却被男人的骇入权限所抑制，部分黑影人冷眼旁观，此处不过是外围的阻碍罢了。

想要去面见最深处的那个男人，核心真正的主人。

两人需要跨越的阻碍才是真正的考验。

宛若逆着时光长流，两人见证了休伯利安中，第二律者与第一律者的大战，雪原，月球，宇宙，大地。

文明的铁骑对抗着虚空的虫洞，律者的伟力被毫不客气的渲染，理与空的权柄在此碰撞。

宛若天灾般的地界中，布洛妮娅和瓦尔特·杨漫步前行着，穿越了一片片的战场，崩坏兽，机甲，女武神，最终她们抵达了律者核心中的最深处。

1952年的柏林城中，六十多年前的旧柏林，这才是核心深中，三十万人意志真正的所在。

是初代理之律者真正的诞生之地。

是神性与人性正式被跨越的历史之地。

“杨老师，您觉得乔伊斯先生的灵魂会沉睡在哪？”

布洛妮娅前方，是一片繁华的城市，车辆行驶，人们为日常奔波劳累着，却带着对未来的憧憬而行动着。

仿若一座真正的城市。

唯一的异常便是，城市中的建筑摆布，还有行驶的交通工具，紧跟着时代的脚步，看着便有一种时间的割裂感。

瓦尔特·杨沉默片刻，带着布洛妮娅朝着一条僻静的小道前行着。

他有了属于自己的猜想。

“每个人都是为了克服不安和恐惧以求心安理得地活下去!不论为争名夺利、支配别人、或是赚取金钱，都是为了安心!”

“结婚或是交朋友也是为了安心!为和平而努力的本质真实便是为了寻找安心。”

“生死间有大恐怖，是每个人仅有一次的唯一，同时也是能让人从繁杂的琐事，担心受怕的猜疑中，得到的最终的宁静，乔伊斯他做到了力所能及的一切，他为友人撑起了一片天地，为无辜的民众给予了活下去的希望，为责任寻找到了一位传人。”

杨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对着身旁的布洛妮娅述说着道。

在这片是1952年1月1日崩坏爆发前的城市，由这里三十万人的意志所构成的城市中。

才是乔伊斯的归宿。

他是没有过去的人，从废墟的城市中醒过来后。

他自然而然地被天命认定为律者，代号是ω1，即本文明时代的第一位律者。

可意外的是，他没有任何特殊的能力，也失去了所有记忆，却也获得了许多莫名其妙的知识，比如精通全球所有语言之类的

天命组织也查不出他的身世和来历，只能把他带回总部进行研究。在足足整了他三年还是一无所获后，天命终于失去了耐心。

此时帝国研究院42号实验室希望接手对ω1的研究，天命也就顺水推舟将其送到了帝国研究院42号实验室。

第九百九十八章 睡美人

瓦尔特·乔伊斯，他的人生要从第一次崩坏爆发后开始，然后他在天命总部的实验室待上了三年，被当成试验品小白鼠三年。

直到天命尝试过任何办法都无法从他身上研究出成功后，他被遣送到了天命下属的帝国研究院第42实验室，从陌生的土地，回答了真正属于他的故乡，柏林。

“我提前有所猜测了，但真正见到了，我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震撼。”

瓦尔特·杨仰视着，深深刻印在记忆中的地方，他轻轻道出了面前建筑的存在。

“1955年的天命下属帝国研究院42实验室。”

这是一座在旧时代中，隐藏在城市暗面的高等研究院模样的建筑。

两人面前的大门的铭牌上写着这所研究院的所处与名称——帝国研究院·42实验室。

“......”

布洛妮娅静静地聆听着，她明白，男人眼下所言的，并非是寻求回答，而是在怀念，怀念着过去于从前。

他的声音中还有怜惜，渴望......以及一丝丝的恐惧。

面前的大门便如同薛定谔的猫般。

大门没有打开前，乔伊斯的灵魂和意志是否存在还是个未知数，介于存在于不存在之间的叠加态。

可一旦打开了大门，走进去寻找，这份不确定的可能性将会被打破，得出一个准确的再也无法更改的结论。

“走吧，我们进去，故事的结局就在眼前了，没有继续犹豫的必要。”

“希望，乔伊斯先生见到我们，不会被吓到。”

布洛妮娅只能给出这样的安慰了。

推开大门，走进了研究所，登上了几节台阶，朝着乔伊斯的房间出发，也许是紧张吧。

杨倾诉着话语，将曾经发生在研究所里的过去告诉了布洛妮娅。

历史的传承，不光只有传奇，日常的种种同样是历史的一部分。

“帝国42实验室并不为天命所重视，实验室的有且只有两位研究员，她们分别是丽瑟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和芙蕾德莉卡·尼古拉·特斯拉。

在见到乔伊斯的时候，爱因斯坦给他取名为瓦尔特。

爱因斯坦和特斯拉两位博士并没有对他进行人体研究，反而将他任命为实验室助理，负责爱特两人实验之余的娱乐工作安排。

他忽然有了名字，有了工作，甚至还有了近在咫尺的交流对象，与过去三年相比几乎是天差地别，说没有重获新生的感动那是假的。而唯一报答的方式，就是善待这些善待他的朋友们......”

杨兴致勃勃地向布洛妮娅解释着，乔伊斯的身平，以及逆熵创建的历史。

黄石遗迹，死海文书，普朗克和薛定谔，包括42实验室的王牌——前文明纪元遗留的超级计算机艾妲，以及他与乔伊斯的最初相遇。

布洛妮娅沉静的听着的瓦尔特杨的讲述过过去的往事，她眼神中似乎有着不一样的色彩，这是不被人所知晓的趣闻，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终于，故事来到尾声，道路也走到了尽头。

两人停在了一扇门前。

瓦尔特·乔伊斯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就在里面。如果没有见到对方的话，几乎可以判断出当年乔伊斯的灵魂，并没有被记录下来，而是主动选择了生死轮回。

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位奥托，想要复刻出伪神来逆转历史，复活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你迟疑了。”

“不，只是有些紧张。”

瓦尔特·杨张开手心，汗水打湿了他的双手。

重逢与永别，就在一念之间。

“时间快过去一个小时了，我们没有多余的机会浪费，请做好心理准备。”

布洛妮娅提醒了一句，她没有主动推开这扇门，毕竟可以做下决定的人，仅剩下了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