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问答，从琪亚娜开始 第660节

绝对的技巧，纯粹的暴力让拳脚相交的两人，依靠着连击甚至形成了半空悬停的伟业。

符华恢复到了肉体的巅峰期，如果不算是吃饱崩坏能的凯文，如今的她稳站崩坏现文明的天花板，硬实力比敌手强多了。

而后者记忆体华虽然有着同样的思维和逻辑，包括武学理念，以及长达五万年的战斗经验更新，但综合实力上，仅仅是数据体的华，比不过符华。

一道道残影不断交错，碰撞，闪避，拳头划破空气带来的爆鸣声。

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暴烈四散

甚至是吸引了外头的英桀们的主意，狂王都差点忍不住冲进来加入其中，要不是有修女的戒律的话。

本该是上下风的战斗，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胜负的天平开始发生了偏移。

前者是依旧在崩坏能的环境下，持续加强和锻炼的实体，尤其是恢复完全之后，眼下世界的环境伴随着律者逐渐抵达终焉时刻，崩坏能浓度早已经超过了普通人生活的范围，天命都不得不在城市周围发放特殊的口罩，以此来避免被感染。

反观记忆体，记忆体的身体构成的本质是数据，由数字0和1编写而成的数据体，比起实体，稳定才是数据体最大的特点，但因为稳定，记忆体发挥出来的实力，提高了下限，却限制了上限。

简言之，遇上了综合实力不足华的对方，她无敌。

可反过来解释的话，一旦遇上了五唯基础远超过华的对手，她不可能赢。

肉体和记忆体的差异性体现得淋漓尽致，泾渭分明。

随着战斗的进行，两人的拳法逐渐返璞归真，再无招式的区别。

通常都是你打过来，踢过来，我打回去，踢回去、

因为在两位武道通神的高手来说，技艺拳脚在同等级的对手面前，因使出招式而丢失的那一丝先机，甚至不如简简单单的挥拳，踢腿有用，除了偶尔的偷袭之外。

“别挣扎了，你没有获胜的可能，五万年的实战经验，模拟而出的幻觉，终归是假的，比起实战而言，少了太多东西。”符华缓缓收回了打出仙式·时雨燕的拳头，一缕缕青烟从太虚之握上冒出。

“那又如何，纵使我赢不了，但我却绝对不会输，胜负在最初就已经定下了。”

记忆体华从倒塌的道观墙体废墟中爬起，她周身上下被打出的伤势，一眨眼功夫，尽数消散。

对方的话语，令符华眉头皱起，的确，论恢复力，她拼消耗可以再拼很长时间，可比起汲取往世乐土数据量的记忆体而言，总是吃亏。

除非摧毁对方的精神，可符华的本质就是想要对方承认未来的本质。

摧毁精神岂不是本末倒置。

“别挣扎了，我可以输一万次，但我只需要赢一次。”记忆体华不屑冷笑：“你的生命力再强，继续战斗下去，总有一刻，你的恢复力会小于消耗的速度，届时便是我的胜利。”

记忆体华的动作改变了，她放弃了多余的防御，以不计代价受伤的方式来进行战斗。

符华理所当然的不可能与对方以伤换伤。

她要想办法记忆体否定掉这枯燥乏味的消耗战，终焉之塔即将降临，符华不可能将体力和精力浪费在往世乐土。

她必须将十三英桀化做己方对抗崩坏的力量，凯文被不会拒绝，爱莉希雅不会否定，可一旦有英桀拒绝了，以死者不可以插手活人的扯淡理由，那么部分中立的英桀，可能也会退缩。

符华绝不会愿意看到这样事情的发生，所以她需要一个传声筒，所以，她需要让眼前的自己，承认我（未来）的理念，所以——

“咱们谁也不服谁，与其最终因体力消耗，不甘心的承认败北...”

“让我们一招决胜负吧。”

符华真挚的发出了邀请......

第一千二十章 人为崩落

符华，本名华，是前文明纪元抗崩坏组织逐火之蛾的十三英桀之一，位次“XII”，刻印为“浮生”。

是宣告失败的火种计划的先行者，是被迫退休的神州仙人赤鸢。

依是早就暴露的天命派极东间谍。

她的人生，长达五万余年，但细算下来，却不过一句话便可以来形容。

一个习惯听从命令，渴望杀死崩坏却没有自我的士兵。

是的，看似五位数年龄的她，严格算起来的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听从命令行动。

第五小队时，遵从卑弥呼的指令。

逐火之蛾时，听从梅博士的命令。

五万年后的文明时，接过了伊甸的遗愿。

神州仙人时，跟随着神音的影响。

天命卧底时，被迫按照奥托的要求行动。

呵呵......

讽刺，可笑。

除了未成年时在家传的武馆外，符华以自我意识来行动的竟然是，被奥托爆头，失去了连带肉体的一切后，才能够得到片刻的喘息。

以及独属于符华个人的自由。

此前，一位知晓了一切，却希望能得到更多的记忆体。

如今，一位经历了一切，准备遵循着既有路线前行的本尊。

理想与现实的冲突，终将迎来终结。

试问，排除了女武神装甲，寸心拳法，太虚剑气，肉体强度之外。

符华还拥有什么？

唯独剩下自己一人才能够解开的禁忌之力。

一抹异样的存在感，从符华/华周身开始弥漫。

红色，红色，红色，眼前的所有都变成了红色。

火焰，燃烧入目所见的火焰，仿佛是绝望之人将世界一并拉入地狱深渊般的火焰。

意识仿佛在顷刻间跨越了肉体和物质，高高在上的视线和存在感，开始挖掘出了禁忌的力量。

恍惚间，内心中浮现了一个画面，以及一个警告。

梅博士给予过她的警告，这点无论是符华，亦或者华，都清楚。

在即将揭开，那名为禁忌，不到万不得已前，不得使用的力量时候的警告。

【“也就是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今后我都不能再动用那份力量了？”

似是在回味着那份强大般，华的声音中充满了惋惜和遗憾，有了这份力量，她可以去拯救多少人，可以挽回多少悲剧，可这份渴望守护她人的心被毫不留情地打破了。

“没错，你绝不能再次使用。”梅博士的话语斩钉截铁，然而下一刻却迎来了转机：“只有一种情况例外——”

华的期盼等来的并非是救赎而是彻底的绝望，梅博士平淡的话语中，明示着细思恐极的大恐怖。

“除你意外，逐火之蛾全军覆没的时候，可一旦如此，是否那样做，似乎也意义不大了。”

“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

面对少女的疑惑，梅博士给出了她的猜测。

“说实话，我们还无法确认，那幅姿态出现的条件，我尝试着列举出一项项的可能性，并将其排除，当最后的可能无论多么离奇，它也是正确答案了......

你所实验的[神音]因其于戒律近似的特性，在作用与你身上的时候，产生了预料之外的变化。

或许是你的执念释然，如今消灭崩坏对你来说不再是一种选择，而是一种几乎无法忤逆的本能——但融合战士原本就是借助崩坏力量而生的存在。

因此，在一些你对自身的掌控有松懈的情况下，你会被能你所驱使，毁灭所能够见到的一切与崩坏能有关的事物。”

符华还记得当初，梅博士的眼神，以及她的警告。

“包括你的同伴...甚至你自己，如果勉强为之，也只会有一种结局——在毁灭一切外物之后，你会将自己视为最大的敌人，毫不留情地发动攻击。

而迦楼罗的自愈能力，又能够让你以极快的速度从受到重创的状态恢复，换言之，你将进入一个自我循环的地狱。”】

堕入地狱吗？

“崩坏的世界观下，人间何尝不是地狱呢。”

在一声重叠的嗤笑中。

火焰仿佛被更大质量的热源吸纳，仅刹那之间，不到眨眼般的功夫下。

祂诞生了。

神明？魔鬼？怪物？仙灵？

不，都不对，她是符华/华，也只是符华/华。

浴火重生，唯有用此才能够形容面前诞生的人儿。

脖颈上爬满了鳞片，她浅紫色的短发延伸及腰，盐白般的拒接一切纯净中，染上了不该存在的罪孽之赤红。

瞳孔化做凤眼竖瞳，赤金色的翎羽覆盖在周身，组合成一件华贵尊荣的连衣长裙，裙摆延伸而出的凤凰尾翎与虚空中徘徊着，赤白色的炽焰与虚空中点燃，此刻的两人强如鬼神。

无论是对于她自身，又或者是对于记忆体而言，此刻两人显现而出的姿态，都是如此的令人[熟悉]，而又是如此的令人[抗拒]。

第一次显现时，这种力量曾使得她违背本心，蹂躏了目所能及的一切——也因此，没有比她自己更能够明白，自己有多么不情愿使用这份.....

名为[人为崩落]的力量。

“你总是这样...拼上自己的一切。”记忆体华放松下了身心，进入了人为崩坏的她们，拳脚上的交锋毫无意义，如今剩下的是思想的相争，谁能够用话语压倒对方，就能够夺得最终的胜利。

“这并非拼上一切。”

“曾经，凯文压上了自己的全部，为未来夺得了半日的喘息，这一次，我所做的比起他而言，渺小不堪，不可日耳语，但，这也是属于我的人生。”

不同时间上的同一朵花，此刻展露着相同的姿态，却为了不同的理念，而产生了冲突。

而这一次，唯有胜利分晓之时，意识之间的决战才会终结，要么一同意识消亡，要么决出胜者，再无其他。

下一刻，赤红色和盐白色的光谱占据了整片空间，此处造成的余波，让整个往世乐土再也无法沉默，仿佛分出了意识连接了数据核心，她们要亲眼见证即将发生的一切......

第一千二十一章 符华/华:我是谁?

[五万年]的时间跨度，当具体到一个数字时，恐怕难以让人们对它的漫长产生直观的认识。

但也曾有人说过，世上的一切故事，都能够以三年为期来进行丈量。

一个人能够成为你一生的挚友或者是恋人，某个瞬间是否能够让你终生铭记，甚至某项伟业最终能否成功...这一切的一切，都只需要三年就可以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