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同时穿越了九个世界 第254节

“对，心中大魔。因为，我逃跑了。”

“这不能怪你，你来只是送死。”

“可是我跑了，我们是同伴，我居然丢下同伴逃跑了。”稻荷的语气中满是悲伤，“这件事会一直留在我的记忆中，时时刻刻告诉我的，稻荷是个懦夫。在夜晚的时候，我会梦到因为我的逃跑，石田死了，他被分成七十二块，还被细细切成肉末。青山也死了，她是死神，连肉末都没留下，被虚吃掉变成了屎，一大坨……”

青山佐和子脸黑了。

稻荷很是悲伤道：“我很伤心，尽管每天都在吃香的喝辣的，可是我心里痛苦，未来的几千年时间，都在思念着你们，无法放下。这便是我的心魔。”

石田润叹气。

稻荷转身，朝大门走去，说：“两年，两年后我会再度归来，那时候整个世界都会为我震动，万灵都将向我献上臣服，高呼，稻荷，稻荷，神，神！我将获得天下无敌的力量，不会再有丢下同伴逃跑的事了，你们保重。”

青山佐和子：“……”

只是离开两年说的像是什么离别一样，那不是一眨眼的事情吗？

对死神来说两年很短，对灭却师而言两年却很长，两年后他恐怕都要回老家结婚了，不一定能待在这里，他们的黄金三角组合终究还是要结束。

石田润把稻荷呼唤回来，想要再说些话。

稻荷从善如流，“也好，其实有几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们，只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既然要闭关修行，我觉得还是先把心中疑惑解答了再说。”

青山佐和子坐正，问：“什么疑惑？”

“就是关于三界平衡，轮回转世的那个。”稻荷说，“你们不是说，死神是平衡者，负责将现世死去的灵魂运到尸魂界，并同时将尸魂界的灵魂弄到现世进行转生，从而保持两个世界的灵魂数量，一直处于平衡循环状态。”

青山佐和子点头，这正是尸魂界真央灵术院上的课本所写的，死神必修课。

“那么这个世界的灵魂数量总数是固定的？最初的那一批人类灵魂是怎么出现的，duang的一下，世界上就出现那么多灵魂？”

“……这。”青山佐和子皱眉，课本没讲这些，她迟疑道，“可能是传说中的灵王创造的？”

“还有，既然灵魂总数不变，那那么多灭却师，杀虚杀了千年时间，整个世界的灵魂总量是不是一直在减少？”稻荷问。

青山佐和子：“应，应该是吧？”

“不会，日本的人口总数一直在变化，总体是增加的。具体受战争、气候等方面的影响，我有一些数据，虽然不大精准，毕竟人口管理一直都不怎么样，不过给出大概的数据还是没问题的。”稻荷列出部分数据，最后说明，日本人口远的不说，就目前六百年时间，人口最多的时候与人口最少的时候，相差四倍。

那么死神是如何平衡的？

战争天灾死了一大批人，一大批灵魂融入尸魂界，难道死神要加班把同样一大批灵魂运到人间投胎？关键是既然战争、天灾那么严重，大家都吃不饱，哪能一下出现那么多孕妇？在怀孕数量不够之前，是不是两界失衡？就算怀孕了，但是吃不饱养不起，是不是还得大规模退货，尸魂界再次灵魂爆满？

死神是平衡者，难道要将尸魂界的灵魂砍死几万几十万来维持三界平衡？一次天灾三界灵魂总数一下减少一大批？那样日本还有人？

还有，是不是没有死神，人类就没法繁衍了？就算未来物质丰富，大家过上好日子，人类也没办法生出多少孩子，人口无法暴涨，因为灵魂总数有限？

稻荷说出自己的疑惑，青山佐和子一脸的懵逼，“我只是个普通的死神，你说的我不懂，回答不了。”

“那我换个问题吧。瀞灵廷是在一千年出现，在之前有没有死神这个职业？如果有的话，是个怎样的组织？肯定不是个人，没有组织怎么维持平衡？如果没有死神这个职业的话，那以前三界是靠什么维持平衡的？”

青山佐和子两眼都转圈圈了，“我不知道，我真的就是个三百岁的普普通通的小死神，你说的这些，我全都不懂！”

果然得不到答案，稻荷再次换个方向，“你们说有没有可能，灵魂其实并不是靠死神从尸魂界投放到现世中的。你之前不是说过‘万物有灵’的概念，有没有一种可能，人类的灵魂，是从人类的身体中诞生的，是组成人类的物质全部灵性的聚合体？就算没有死神，人类社会依旧能正常运作。”

“那，三界中人类的灵魂不是会越来越多？”青山佐和子疑惑道。

稻荷：“人死了，重新变成灵子，就不会越来越多了。”

“可是人死了就会被死神带到尸魂界啊。”

“那尸魂界的灵魂呢？”

“等投胎。”

“可是我记得你们说过，尸魂界流魂街，编号高的区域，很多人互相厮杀，极为惨烈，死的人都可以堆成尸山。这些死的灵魂哪去了？会被杀到人间投胎？还是化作灵子成为尸魂界的一部分？”

还没等青山佐和子这个死神说什么，石田润就叫了出来：“别说了别说了，再说我的脑子就要乱掉了，世界突然变得很奇怪很不可名状，好可怕。”

稻荷一脸莫名其妙，“我和死神说话，你一个灭却师崩溃个什么劲啊。”

“我其实一直很认可死神三界平衡的理论，认可死神平衡者的身份。”石田润苦着一张脸，“一直觉得灭却师的做法，会破坏三界平衡，想改变灭却师内部的情况。例如学习死神使用什么手段，将斩杀的虚净化，或者只打败虚，然后将虚交给死神处理。可是你说的这些话，让我觉得好奇怪，好乱，脑袋都坏掉了。”

稻荷：“……那是你想得太少，多搜集情报，多思考，哪能随随便便听信别人的话，大家都是有屁股的，都是坐在自己的立场上考虑的。”

“那你？”

“我？我就想弄明白这个奇怪的三界是怎么回事，现在只从你们两个人口中得到一些情报，见到一些事情，情报上还太少，我也是满脑子的疑惑。”

青山佐和子思考了一会儿，确实如稻荷所说，维持三界灵魂平衡这个说法，处处是漏洞。只要思想正常的人，多动动脑子，就会发现一大堆破绽。只是以前她并没有去深思这件事情，仅仅照本宣科地念出真央灵术院写的结论。

她说出自己的思考结果，“那会不会，维持的不是灵魂，而是灵子的平衡。”

“既然是维持灵子的平衡，那么灭却师杀死虚，将虚分解成灵子，应该就是绝对正义的了吧？”稻荷说，“毕竟，虚没有消失，只是以另一种形态继续存在这个世界上，两个世界的灵子总量、比例，不会有任何变化。”

青山佐和子：“……”

石田润，“不要说了，脑袋要坏了，让我好好想想，我要安静。”

“行吧，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思考，记得多收集一些情报。两年后我来找你们，希望到时候能从你们这里得到答案，哪怕是其中一个小问题的答案也行。对了，你们去问别人这些问题的时候，千万不要说是我提出的，我还不想死。”

稻荷挥挥手，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青山佐和子和石田润猛地松口气，只是几个问题，就把他们都问怕了。青山佐和子自己思考，毕竟死神规矩森严，稻荷的问话，本质上对死神并不利，死神的正义性遭到怀疑，她可不敢去问死神这些问题，感觉会被杀掉的。

至于石田润就没什么顾虑了，他打算问一问灭却师的长辈，寻找答案。

稻荷则一脸舒爽地离开。

把一切问题都丢出去，让其他人分担烦恼，多美的事。

正所谓我有一份烦恼，你也有一份烦恼，我们分享一下，大家就都有两份烦恼。

稻荷回家找玲奈。

这次回来，其中一个原因就是觉得自己的灵压得提高一下了。那头大虚，看似被她轻易解决，其实给她不小的危机感。

如果这头大虚不是临近进化，而是完成进化，靠着她那一点灵压，哪怕加上剑道技巧，恐怕也不是对手。那样的话，她就得上武神状态。

还有，这么多强大的虚同时出现，让她有点担忧玲奈的安危。

这个世界太危险了。

她决定正式教导玲奈剑道。

“我都三十一岁了，还要学剑道？”玲奈很是无奈。

“三十一岁不老的，来得及。你可是我的神使，能活很长时间，就算死了，我也可以把你接过来，未来日子还长着。”

“可是……”

“想想未来漫长的日子，你就会发现，三十一岁的你嫩得跟婴儿一样。”

“噗，还婴儿呢，好吧好吧，我学，真拿你没办法啊。”

玲奈被稻荷抱一下，亲一口，就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开始学习剑道。完整的剑术，可不是她以前学的那些防身术能比的，讲究的是日积月累。

但有两点她比别人强，第一自然是稻荷这个名师，汇聚数着世界的武道精华，对别人来讲是打着灯笼没处找的大机缘。

第二点就是她的能力，能够解除身体的异常状态，这个状态包括修行带来的肌肉酸痛，身体疲惫，以及对战中受到伤。

有这两个有利的点，让玲奈这位三十一岁的阿姨，学习剑术，进度竟是远超普通人。甚至让玲奈觉得，自己或许是个超级剑道天才，只是小时候被耽搁了。

从稻荷缠着让她练剑，到她缠着让稻荷教她剑术，并兴致勃勃地想要成为一代女剑圣，只用了一个月时间。

不过稻荷那么闲，还让玲奈察觉到异常。

稻荷说她不是神，只是人，玲奈却是一根头发都不相信。

于是，稻荷只能叹口气，开始胡编乱造，说她沉睡太久，才回来，却发现死神已经统治世界。

现在这个世界好多厉害的死神，她一个柔弱无助的稻荷神完全不是死神的对手，没办法重振众神的荣耀，所以打算伪装成死神，打进敌人的内部。

如今她正在学习死神的手段，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玲奈不明觉厉，并对她表示支持。

还问稻荷要不要她帮忙做间谍，被稻荷拒绝。

随后稻荷一边教导玲奈，一边提升自己的灵压，每隔两天就跑出去一趟，为的是传播稻荷神的信仰。

以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尸魂界不一定是个好去处。

信仰神国有很多隐患，但至少是自己的东西，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中，尸魂界，或者说这个日本的三界，实在是情况未明，不敢去相信。

所以还是要把自己的神国建好，弄个封神榜，做一条退路。

这就需要大量的信仰。

如今她的状态，装神弄鬼起来，可比以前方便多了。

选择合适的人，入梦，表现出自己“神明”的状态，那个状态就连青山佐和子这样的死神都被糊弄住，普通人根本就没办法看破。

再加上她从由比滨芽衣那里获得不少知识，知识可以无限传播，是最好的传播信仰的载体。

经过稻荷的努力，关于“稻荷神”的神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

稻荷忙得都用瞬步赶路了，好在日本不大，重要人口聚集地就那么几个。稻荷稍微转一圈，就初步完成自己的传播信仰大业。

正在她准备收手的时候，发现日本和大海的对面有交流，正有船队满载货物准备出行，稻荷立即眼睛发亮，这可是好机会。

小小日本，潜力有限，走出日本，走向全世界，才有美好未来。

上！

稻荷做好准备，连自己的“稻荷教”的教义都写好了，大家好好种田，发展生产力，让有限的田，种出更多更好的粮食，养活更多的人。类似的还有奇特方面的，都是朴素容易懂的说法。稍微地斟酌一下词汇，还可以拿到上层来说。

对任何朝代来讲粮食都是根本，有增产的知识，让所有人幸福的教义，人畜无害的思想，稻荷教已经具备广而传播的基础品质。

她和玲奈说了下自己要去外国，找找看看有没有其他神灵可以支援的，或许能请个强援回来干翻死神，随后就蹭了一艘大船，扬帆出海。

大船远离日本，稻荷往回一瞧。

这时她心中一动，将意识投入神国，以神国那比现世更高的视角，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整个日本的三界，似乎是一个活物。

就好像还在蠕动一般，换做恐怖片的话，肯定很可怕。

不过稻荷并没有感觉到恐惧。

神国的层次很高，能察觉到更多信息，例如这个三界有生命气息，但并没有自主意识，就像是一个植物人，也就没有任何的威胁。

相反，这样一个巨物，本身就是一个超高级的资源。

“怪，真怪。”

稻荷摇摇头，随着大船远离，这种感觉随之消失。这个时代的船和航海技术都较差，花了半个多月船队才抵达港口。

稻荷下去看了看，打听下情报，发现如今正是宋朝才建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