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神信条 第612节

“原创混沌是可以理解的，但同时也是永远不可能理解的，他们确实存在，他们只是一种现象，他们影响深远，却什么都做不到。”

“你说的话我一点都不明白，反正就算明白了也一点都没用……所以啊，其实你现在说的都是废话吧？”

李元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他真的是在跟自己的本体在说话吗？眼前的原初混沌的成长过体，真的曾经是他自己吗？

他不知道。

黑暗虚空诞生之际就已经存在于此的原初混沌，但却是在无数年之后才成长起来的原初混沌。

想要搞清楚这里的道理，好像根本就是白费功夫的行为。

“我说，你到底有什么事要交代？我现在一点也不好奇什么是原初混沌了，怎么都说不清楚也不可能理解清楚的东西，怎么都好啦。”

“很好，你还是熟悉的我，这样很好。”

本体停止了不存在任何用处的解释。

李元在这个时候，第一次感觉到一点熟悉的感觉。

他的本体好像在微笑，那一片混沌彷佛融入了整个黑暗虚空的存在，空白一片之中出现了那么一丁点已经消失了的感情波动。

“原初混沌是完全的，但却又是充满缺陷的，原初混沌正因为包含了无数可能，所以才会如此矛盾，现在的我也是如此，我正在成长，也正在衰落，我正在提升，也正在后退。”

李元突然浑身僵住。

他根本体之间那微弱的连接，消失了。

不是因果上的断绝，那是更加彻底的，等于他们两者之间同一开始就是不同人的意思。

不是修改世界，是改写黑暗虚空，达成了不可能可能。

“我们继续连接下去，你也会成为我的一部分的，这是我现在残留着的感情和思考绝对不能用开发生的事情，所以必须要避免。”

李元现在已经无法理解眼前的存在了。

他看到的只不过是一片虚空，他听见的是虚空的声音。

也就是说，什么都没有。

“‘我’快要消失了，这代表了我将会成为真正的原初混沌，我的理智和感情将不复存在，我不会是我，但是你依然是你，我需要你的帮助，你要帮助我自己。”

李元听不见，但也听得到。

“我不需要这种完全，因为这等于我根本就不曾存在过，但我想不出一个好方法，无所不能的我做不到，万能的我无法完成，现在就连矛盾也不是矛盾，所以，我就唯有抄袭一下了。”

李元觉得自己应该要离开，因为他没有意义逗留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可是，他还是停留在这片虚空之中。

“就让我们来模仿吧，模仿那个给予了我们可能性种子的原初混沌的方法，他用了某种‘游戏’的方式，和另一位原初混沌达成了‘前进’而且‘后退’的动作，他们变得弱小，他们变得更强大了，他们拥有了理智，他们获得了感情，他们完成了自我。”

在空白一片的尽头，难以形容的混沌一点点的出现。

“来吧，让我们来玩一场‘游戏’吧。”

好了，现在是分歧点

到底应该是继续水下去，把“游戏”全部说完

抑或是就这么干脆地完结呢？

第五卷 黑暗虚空的混沌源 : 第845章第四十九章 最初

“游戏？”

“没错，游戏。”

李元这一次确实感觉到本体是在笑了。

那是熟悉的笑声，那是跟他如出一次的笑容。

那的确是本体。

本来断开了的关系，再一次连接上了。

“所谓的原初混沌啊，就跟这个黑暗虚空一样拥有着无限的可能性，在这种可能性之中有太多太多的事物了，所以，就跟名字的形容一样，这种存在思考方式也是混沌，也可以说是没有。”

原初混沌存在自我与理智，也一次不可能被了解。

但是，并非没有办法获得自我与理智。

“这种难度就等于让整个黑暗虚空拥有自我一样，变得能够思考一样，理论上是不可能的，逻辑上是行不通的，但正因为拥有无限的可能，所以是一个不可能的可能。”

李元隐约猜测到自己的本体想要做什么了。

“我现在还不是真正的原初混沌，不过也快了，我已经回归到最初，我已经位于最开始之处，接下来我将会变成这个黑暗虚空中的一部分，我会融入到所有可能性里面，简单来说，我的自我会消失，我将会不复存在。”

这就是本体即将要面对的事情，成为真正的原初混沌，回到黑暗虚空最初之时，这就是“代价”。

或者说，一种理所当然的改变。

“我可不想失去自我，但是我又无法不失去自我，所以趁着现在我的自我还存在，我需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交托给你，我的分身啊，我们来玩一场不知道会不会结束的游戏吧。”

这是参考某个原初混沌的做法和想法，一种不知道能不能够复制并重现的方法。

这是属于他人的方法，也许不适合李元，也许李元一旦变成完整的原初混沌，就再也无法恢复自我。

可是，要放弃还太早了。

“虽然说我不太在意我的自我会不会消失，我的理智还在不在，可是我不喜欢，没有什么好说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相信你也会明白，因为我们都是一体的，我们是同一人，我们单纯就只是不想这样。”

李元突然感觉到自己根本体的连接完全断开了。

那种若有若无的牵连，到此时彻底消失。

应该说，再一次的，只不过这次不会恢复过来。

“你独立了，我的本体，没错，现在的你才是本体，这个我将会陷入混沌之中，从此不复存在。”

李元看着分离出去的另一个他，那个无法形容的混沌漩涡。

“这么说，如果我不想进行游戏，那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对吧？”

“没错，你我虽然同出一源，但是在这之后就不是了，我们在这个黑暗虚空里会变成两个不同的存在，我从一开始就会是原初混沌，你最初开始就是李元，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你就这么肯定我会愿意进行什么游戏？”

“你不会吗？”

“不，感觉倒是挺有趣的，只是……真的是游戏吗？”

“你觉得那是游戏，那就是游戏，你觉得那是现实，那就是现实。”

混沌如此回答。

“已经不是我的我，你打算制作一场怎样的游戏？”

“不知道。”

“……啊？”李元一愣。

“我无法完全影响接下来的我，原初混沌做什么都有可能，就只不过是这么一回事。”

那分离出去的混沌，变得更加幽深，同时也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笑容了。

“我只能预先的设计好，我将会开创无数的世界，这就是我们的游戏的场地，你只要在那些地方随心所欲的行动就好。”

“那样就能让你重新获得自我？”

“不知道。”

李元听到这样的回答，也觉得有些头痛了。

这是一场根本不知道能不能够实行的游戏，很可能在开始之前就已经结束。

因为已经分离出去的那个他，也无法把握变成真正原初混沌之后自己会怎么行动。

“这是一场可能没有结局的游戏，我会在预先开创出来的无数世界之中留下某些‘设定’，也许变成了原初混沌之后，这些世界‘设定’会变得面目全非，你的目标，就是去破坏这些‘设定’。”

“破坏？”

李元隐约猜测到另一个自己想要做什么了。

“你该不会要搞一些老套的拯救世界的设定吧？就是一些平凡的世界之中出现异常，然后天下大乱之类的……”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李元觉得自己果然还是自己，就算分离了都是一样。

“能够唤醒我的，终究是有趣的事物，所以才需要一个又一个的‘游戏场’，希望与绝望的交织，这不是很王道的剧情吗？”

“我可不喜欢玩弄世界玩弄生命呢。”李元摇了摇头。

“对，但是我现在已经拥有了随意创造世界创造生命的力量了，然后我即将陷入混沌，不知是否会真的归来，我需要一些会让我引起注意的东西，虽然在开始之前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吸引变成原初混沌的我的注意。”

“真是乱来，也就是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计划，垂死挣扎都算不上啊。”

“就是如此，我们经历得还是太少了，我们的力量提升得太快了，我们，真的有成长过吗？”

李元忍不住笑了。

“确实，不管是我还是你，我们都是一个样……真是难看。”

“没错，但这就是我们。”

然后，沉默降临。

“你还能够坚持多久？”

李元望着还没有离开的另一个自己。

“我的自我意识很快就要消失了，也许将会永远陷入混沌的漩涡，变成真真正正的这个黑暗虚空的一部分，听好了，我将会在这个区域创造无数的世界，制造无数的游戏场地，这些地方都会投影到我的混沌之中，也就是说随时都会发生毁灭的危险，你要小心一点。”

“还真是让人听着就开心不起来的提醒呢。”

“另外，如果你觉得厌倦了，如果你想放弃了，那就按照你的想法行动吧，我会一直存在下去，接下来被创造的世界也不会消失，甚至会有更多的世界被创造出来，等到你有兴趣的时候再回来就好。”

正因为彼此都是同一人，所以不管性格还是想法都很了解，这大概是一种折衷的提醒。

李元耸了耸肩。

“这种目标只能就算是漫无目的吧？虽然说我们从一开始就是漫无目的的四处旅行，也好，就将这个事情，将你唤醒的这个事情，当做是我的人生目标吧。”

“你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