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杀我几次,我就无敌了 第56节
那个国难当头,武人脊梁、文人风骨却仍在的年代。
如王山河这样的人物,便是上个时代的缩影。
每每听见这个人的名字,都让他扼腕叹息。
“真不知道如今这朝堂之上,还有几个愿意为国捐躯、为君王赴死的臣子。”黄袍男人叹息一声。
身为大炎皇帝,他当然想要朝堂上多几个如王山河这样的人物。
他身前跪着的楚星只能眼观鼻鼻观心,这话他是没法接,也不敢接。
等黄袍男人从感慨中恢复心情,才追问起了这一次的事情。
楚星答道:“王山河的举荐信中,并未提及他的具体情况,那沈清河应该也不知。”
“要说突破口,或许得落在他举荐的那乔匹夫身上。”
黄袍男人微微点头。
王山河三十多年销声匿迹,如今终于联系起他的往日门生,想来必有图谋。
他好歹曾经是当朝二品大员,如今突然举荐一个乔匹夫,去当一个连官都不是的捕头小吏?
若是这乔匹夫是个普通人倒也罢了。
可按照楚星获知的情报,这乔匹夫明显也不是池中之物。
“这乔匹夫疑似神魂有损,据心中所说他实力十不存一,正是虚弱期。”
“但从线人的情报来看,此人明显气血充沛,是个武道有成的武夫,很难想象此时的他实力十不存一...”
“引荐他入府城为一个小小捕头,显然是大材小用了,很不对劲。”
“在他拜访完沈清河之后,沈清河立刻便入书房,去查那与异人、神魂有关的典籍资料...这一点也很值得深思。”
听楚星这么一汇报,黄袍男人倒是颇有些意外,心中也生出了几分兴趣。
本来他只是因幼时经历,对那抬棺死谏的王山河另眼相看,所以对王山河举荐的乔匹夫,也多少有点心思。
而现在听完汇报,他却是对着乔匹夫也生出了几分好奇。
“三十年销声匿迹,如今终于有所行动,想来王山河引荐此人,也恐怕不是一手闲棋。”
“那么,便去好好看一看这乔匹夫,究竟是何许人吧。”黄袍男人微闭着眼,说道。
他留在这河阳府城的时间,也不多了。
临走之前,看一看这王山河举荐的人物,也颇有意思。
....
雁城城门口。
阴影之中,一个脸上戴着漆黑星形面具的人影悄无声息出现,目光透过面具,凝视着城门楼墙面上的那行字。
杀人者,乔家乔森。
星玄使忽然感觉一阵脸热。
他之前一番调查之后,根本没发现这所谓乔家的存在痕迹,于是胸有成竹地告诉郭岩,这乔家不足为虑,甚至可能不存在。
结果呢?
结果没两天,乔家人就打上门来,郭岩当街遇害!
“偏偏在皇帝出巡的这个节骨眼上,雁城的城主郭岩死了,武极会失去一枚重要棋子,只希望不要误了武圣人的刺杀计划。”
“乔家....乔森吗?这个名字,得好好记。”星玄使目光逐渐阴冷。
郭岩遇刺身亡这件事,在他看来或许还有他的几分功劳。
要不是他亲自提醒郭岩,郭岩还未必会死得如此轻松....只是不知道这个神秘的乔家,为何连他也查不到半点踪迹?这件事间接造成了雁城城主惨死,这对于司掌情报的星玄使来说,是巨大的失误。
“雁城这边没法管了,回一趟河阳府城,好好查一查这乔家的事。”星玄使身形遁入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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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乔家人余威仍在
雁城城门口。
城门口墙面上的郭岩血迹早已干涸淡去,只留下浅浅痕迹,昔日乔木以长枪刻下的字迹则依然醒目。
过往行人路过此处时,也多半会抬头瞥向那字迹几眼,然后感叹几句。
前几日的刺杀城主事件,对于这座雁城,可是不折不扣的大地震。
想那郭岩经营雁城多年,堪称是这座雁城的土皇帝,却在那日时惨死在街头,父子先后毙命,一切经营都烟消云散。
“这郭岩,死得好啊。”
一个儒生在城门口的茶楼饮茶,不时瞥向那城门楼,正在与其他茶客高谈阔论:
“当初我就在这街道上,见证了那郭岩的惨死。”
“想那郭岩平日何等威风,谁人敢说他的不是?雁城人至多只能说他溺爱独子,罪名都他儿子给担了,而他自己倒是摘了个干干净净。”
“多行不义必自毙,当时那郭岩死在那乔森枪下,堂堂城主死得像一条街边野狗...”
“什么?当时你就在旁边看着吗?”
“快快细说。”
茶楼其他人也议论纷纷,前几日的刺杀城主一事,至今还被雁城人所津津乐道。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
昔日郭岩在这雁城之中一家独大,家中也只有一独子。
如今父子双双惨死,敢为郭岩效死命的心腹也死了个七七八八,昔日在雁城之中一家独大的郭家,转眼间已经风雨飘摇。
当初雁城无人敢说话,郭岩一个眼神,连命令都不用下,聪明人就懂得审时度势,转换立场说话。
如今墙倒众人推,那昔日城主迅速沦为百姓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
茶楼中那儒生高谈阔论,唾液横飞,惹得许多茶客都扭头望来,很快有人催促:
“细说一下郭岩之死。”
“郭岩之死有什么好说的,细说那乔家乔森。”
而儒生被这么多人注视,也下意识微微兴奋,渐渐入戏了:
“当日,我真的就在现场,还跟那杀死郭岩的乔森聊过好几句。”
“那时候,我与那乔森在街头激情辩论,而辩论之后他也就心情激荡,于是悍然出手,刺杀那城主郭岩。”
“这城主郭岩之死,我也算是一个见证者,半个参与者了吧。我一分功劳没有,那半分功劳总有的吧...”
茶楼众人议论纷纷中,却有人冷笑道:
“议论郭岩就算了,郭岩已经死了,郭家也风雨飘摇。”
“连乔家乔森你都敢议论,真以为他人不在,你就能妄自议论吗?那日在街头那么多人看着,你又敢往自己肩上揽功?”
嘈杂议论声中,儒生自觉脸热,匆匆落荒而逃。
城门楼下,老黄远望着这边的动静,嘴角微微勾起。
“郭岩一死,便是树倒猢狲散。”
“乔家一门三义士,他们也都走了,但余威尚在啊。”
“大娃,你且好好抬头看一看。”
老黄站在城门楼下,叮嘱旁边的长女,抬头看向那城门楼上的字迹。
昔日乔木以长枪刻下的字迹依然在,依然清晰,只是血液干涸淡去了。
“郭岩城主在这雁城里积威多年,无人敢忤逆....我也不敢。”
“乔家父子三人都是义士,最后是他们这三个外地人,掀翻了那高高在上的郭岩一家啊。可敬,也可叹。”
敬的是,这乔家三人如一,皆嫉恶如仇,重义轻生死。
叹的是,乔木乔林兄弟已死,行侠仗义的背后是双双惨死,家中父亲都只能赶来雁城,出手击毙郭岩。
“大娃,你且好好记住了。”老黄叹道:
“将来你做不了那光芒万丈的侠士,也不要做如那儒生般,做个见风使舵的聪明人。”
“....我懂。”
父女俩说话的时候,城门口又有人群走入。
雁城解禁这几日,出入雁城的人比往日多不少。
有的是商队,有的则是听说了雁城城主遇刺一事,进来看热闹的闲人。
王宋河就是这么一个闲人。
换了一张面貌的他,在此刻混进了人群里,大摇大摆地进了场。
“这字迹,怎么还在啊。”他看了眼城门楼上的字迹,有些意外:
“那凶人刺杀一城之主之后,留下这么一道字迹。”
“这字迹至今留在这,岂不是扬那乔家乔森之威?怎么不毁去?”
“毁去?谁敢?”老黄听了就笑了。
“谁来下令,谁来担责?”
“你是外地人不了解事情经过,只是道听途说吧。”老黄摇头道:“乔家兄弟已死,但乔森与那些乔家人,当日可是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雁城,他们还活着!”
“如今这世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乔家人有实力,又不要命,谁知道会不会这字迹刚刚毁去,第二天就跟郭岩一样惨死在街边?”
乔家父子三人,已经用自家人的性命,以及郭岩父子的性命,在这雁城之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王宋河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之前刺杀郭岩的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乔森”的身上,而他与麾下山贼都蒙着面,也被当成了乔家人。
他心道:“如今这雁城的其余官僚,连毁去乔森留下的字迹都不敢,想来无非是已经胆寒了,生怕那乔家人又杀出一个回马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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