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石之海开始的无限之旅 第100节

“我的老大说过，做二五仔的人就像是堕入了无间地狱一样，每天都要经受心灵痛苦的折磨。就连自己什么时候是人，什么时候是鬼都分不清楚。”

爱莲娜不在乎抵在自己额头上的枪管，只是对着马克斯微笑道

“你就生活在这样的地狱里不是吗？马克斯队长，我背后的老板不是那个目光短浅的瘸子，我效忠更伟大的力量！”

“对我来说你们都是该死的混蛋！”马克斯恨恨的收起了武器，懊悔而痛苦道

“那这么说吧，我们来做一笔新的买卖。”爱莲娜笑着竖起手指

“那个关押在你们这里的囚犯你应该知道吗？明天她必须被你们处死，但文明高贵的皮城人并不打算公开处刑对吗？”

“......你想让我私底下把她放了？”马克斯的呼吸急促无比，毫不犹豫的反驳道

“不可能！这件事已经引起了议会高度的重视，那个底城人的生死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议会会派人全程监视她的处刑！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把她给放走！”

“那没关系，等到了明天会有一个足够有分量的人把她救下。”爱莲安耸了耸肩

“你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继续在你的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放心，明天之后你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会有后续的。”

“你甚至不需要约束你的部下，这件事我们已经打点好了，你只要照做就行。而且，做完这一单，你就可以直接退休了。”

爱莲娜将一大袋子的金币丢在了桌上，看着那打开的袋子之中黄灿灿的金子，马克斯的表情既是贪婪，又是痛苦！

“做完这一单你就可以带着你的家人离开皮城了。”爱莲娜笑道

“你们可以选择移民去德玛西亚，或者去诺克萨斯捐个贵族当当，或者该换个身份在皮城重新开始也可以。”

“......希尔科不会放过我们的。”

“他算个什么东西！”爱莲娜不屑的冷笑道

“他不过是个在下水沟里当一群垃圾的王便自我满足的蠢货罢了，做不成大事，只是一个黑帮头子而已！”

马克斯没有说话，他拿走了袋子默默无言的藏进了保险箱。但他回过头的时候，爱莲娜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并不知道，此刻的爱莲娜就混在执法官当中——或者说，混在她的血肉信徒当中。

这个贪婪的蠢货或许无关紧要，但他活着的价值比他死了更高。

爱莲娜冷笑着，如果马克斯出来看看，就会惊悚的发现整个执法局内除他之外几乎所有的执法官都在冷笑。

就让马克斯继续为希尔科传递情报吧，在这场游戏真正的玩家入场之前，先点燃双城战争的第一缕火苗。

爱莲娜并不在乎祖安能不能赢，她只想看皮城输——看着皮城在火焰中被焚烧殆尽！

她将因此感到无比的喜悦......与欢乐。

......

“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助手忐忑的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维克托，又看着放在维克托身边的，那些被刚刚制造出来的海克斯增强体，迟疑道

“我知道你的身体不好，但是也不至于一次性替换这么多的部件吧......”

自打海克斯科技发明以来，皮城人便视对自己身体进行海克斯增强体的器官移植和改造为身份的象征。

有的极端的改造狂甚至身体无病无灾都要移植改造海克斯增强体，当然了，这么做的人并不会有太多，毕竟海克斯增强体的价格和手术一样昂贵无比！

“这只是第一步。”维克托看着自己裸露的身体和那些冰冷的海克斯增强体，平静的说道

“我的身体活不了多久了，单纯的替换身体部件帮不了我。我必须做到前人没有完成的事情，做的更加彻底。”

“我不仅要改造我的四肢，我更要改造我的内脏，这只是第一步而已。”

维克托身上的问题早已不是进行单纯的海克斯增强体移植就能解决的了的。

就算他更换了自己的肝和肾，但是已经深入骨髓的病变已经不是器官移植能解决的了的。

但是维克托在这绝望之中看到了希望！

海克斯水晶的本质，那个名叫云卷的男人向他展示的，海克斯魔法的本质！

赋予智慧，给予生命，但束缚这一切的却是人类那脆弱而温暖，细致却短命的血肉之躯！

那么对维克托来说，他的答案和选择便很明显了——那就是彻彻底底的更换自己的肉体。

最开始，从部分脏器，然后是四肢，然后是剩下部分的脏器，骨骼，甚至是血管。紧接着是心脏，然后更换皮肤，最后......

让承载了自己灵魂和意志的海克斯水晶所制成的海克斯核心替代他的大脑！

这个方案无比的疯狂，如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维克托这样的改造下去或许便意味着他这个人的死亡！

活下来的或许只是一个叫维克托的机器人......维克托没有选择，他没有魔法的天赋，他的时间也不允许他慢慢解析海克斯水晶的真相，他只能选择相信云卷，相信海克斯的魔法！

助手沉默了良久，她看着坚定的维克托，轻声道

“那有什么是我能帮到你的。”

无论维克托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无论维克托变成一个怎样的怪物。她都会对这个男人，这个孱弱的身体，却藏着钢铁之心的男人不离不弃！

“帮我做一些辅助吧，和你之前的工作一样。”维克托看着自己的身躯，深吸一口气，坚定道

“手术......我亲自完成！”

“我是第一个献身者！”

43.华丽的表演

“姐妹之间的恩怨，纠缠的羁绊与误解，拉开悲剧大幕的，将是一场绚烂的烟火。”

在钟楼的顶端，那一小片的狭隘之地，烬依旧在此翩翩起舞，乐此不疲

不了解他的人，认为他是个疯子，一个杀人魔。了解他的人，认为他是一个执着于雕刻杀人艺术的艺术家。

但这些都是对他错误的理解，只是片面和狭隘的认为，是不理解生命更伟大意义的批评家们作出的无知的批判。

雕刻美好的艺术并不仅仅要局限于杀戮，甚至是狭隘的亲自杀戮。人性的冲突与对立，价值观和立场的碰撞，这一切在烬看来也是一种美好的艺术！

一场充满艺术感的表演并不仅仅是流于表面的所谓华丽的杀戮，很多时候人性之中迸发出的闪光与黑暗，那才是更加具备艺术的表演。

当然，这一切美好艺术的前提都必须是故事要以一场绚烂的毁灭为告终。

这是烬艺术的起始，是他不可改变的一种坚持！

虽然很久没有雕刻过这样的艺术品，可烬还是用短短两天的时间便刻画出了一场足够美好足够有趣的画卷，一场有关变革，血统，立场的表演。

其实如果给他更长的时间，他或许能够做到更好，最起码还能为他的戏剧艺术添加上一场骨肉相残的戏码。

不过这个阶段做到这样便已经足够了，比起骨肉相残，烬更喜欢现在这个更大的格局。

烬张开双臂做出了拥抱的姿态，面具下的鼻子微微耸动，贪婪的神圣吸了一口气。

这座城市，繁华而腐败，充满了艾欧尼亚所没有的色彩。但最让烬欢喜的，还是这里的人们所拥有的那种‘激荡’

那是一种在他的家乡所很难看到的激荡感，情感与思绪在碰撞中碎裂，爱与恨的火花在闪耀的炸裂之下迸发出让人目不暇接的光彩！

金克丝是如此，或者说，这个女孩是烬心目中最适合打开这场双城之战的人选！

她的一生是一场悲剧，或者说就是一场皮尔特沃夫对祖安迫害的缩影。

从儿时便生活在暗不见天日的祖安地下，因战争失去了自己的父母，被养父收养，却又在战争的遗泽与残留之下再一次失去了自己新的家。

自以为是的行动却破坏了能破坏的一切，在极端的行为之中逐渐变得奔溃，并渐渐的陷入疯狂——祖安的疯狂。

她渴望着能够依赖的人，但却又将可以依赖的一切从自己的身边推开。这个女孩是个激烈如火的灵魂，一个随时会爆炸，随时会疯狂的灵魂。

她是最有资格向皮尔特沃夫开启战争的人。

她就像是祖安被迫害的缩影，在皮尔特沃夫做过了这些，在迫害已经在她的身体上形成不可磨灭的伤疤之后。只是道歉，怎么可能解决的了问题？

善也好，恶也罢，对也好，错也罢，都不重要了。

烬沉醉于自己幻想中的景象，他挥动着双手，就像是在指挥着一个看不见的乐团为他创作的戏剧谱写美妙的乐章。

他是那么的沉醉与其中，就像是一个活在自我世界中的疯子艺术家一样！挥舞着双手，就像是不停歇的指挥家！

他甚至没有感受到背后迫近的阴影，从阴影之中，手拿着一把有着幽绿冷影的的镰刀的人缓缓靠近，高高举起镰刀。

但，他并没有落下，不仅如此他甚至放下了武器，淡淡道。

“果然是你在背后搞鬼。”

“搞鬼？不不不不，不要用如此粗俗的言语来形容我的艺术，这可是要比那些愚蠢而自以为是的批判更让我恼火。”

烬微笑着说道，他没有转过头，但他却知道了背后的人是谁。就像云卷一看到他放置的那些莲花，便知道是谁干的。

更何况在崴里出发的时候，这个已经做掉了自己老板的疯子杀人魔就已经说过他要来皮尔特沃夫看看了。

“有你在的地方总是会让我恶心的吃不下饭，所以可以亲昵去死吗？”云卷彬彬有礼的说着

“不可以——虽然你变得很有趣了，但我不可以答应你的条件，这世上还有很多美好的艺术等待着我去雕刻他们呢！”烬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那就去死吧！！！”云卷毫不犹豫的挥下了镰刀，左手也在瞬间开始剥离这个杀人魔的灵魂和肉体！

然而比他的更加更加先发动的，是藏在烬身上的一个魔法道具， 几乎是瞬间一股空间的逆流便卷起了烬的身影，让他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嘁，狡猾的混蛋。”

云卷不爽的啧了一声，不过倒也没感觉多么挫折

金魔是个很擅长逃跑的人，甚至他的逃跑技术比他的杀人技术还要高超——可不是什么都能在前代暮光之眼的追杀下连续逃跑数个月的时间的。

而且要不是他自己控制不住杀人的欲望去作死，弄不好苦说他们还不一定逮的住他。

云卷低下头，钟楼的时间还差最后的五分钟就能到达十二点整，而云卷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应该说是世界线的收束吗？不过无论怎样，都很有趣......”

他笑呵呵的从空间拿出了一张小折凳和一桶爆米花，选择在这里观赏这场有趣的戏码。

他否认烬那疯魔的为人和本质，但是对他的某些方面的恶趣味，倒是能起到某种共鸣。

他并不打算去做些什么，组织些什么，毕竟从头到尾——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

蔚一言不发的坐在禁闭室的角落里，她的四肢都被特质的手铐束缚住，全身上下被锁的无法发挥出任何的力量。

她知道自己八成是快死了。

但蔚却奇迹般的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恐惧或者绝望的，还是说，从被关在静水监狱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看开了一切。

她甚至就连是谁嫁祸了自己这件事都懒得思考，毕竟思考这种事情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