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石之海开始的无限之旅 第112节
“我从未制造过如此强大的海克斯核心,自从我制成他以后,这颗原初水晶的核心便时时刻刻向我辐射着它的......波长。”
维克托有些艰难的说道,这个几乎把自己变得和钢铁一样坚固的男人将工作台最下方沉重的铅盒拖出,交给了云卷
“我以为你会贪下这颗核心。”云卷提起铅盒笑道
“它太过强大了。”维克托毫不犹豫的说道
“这颗核心的力量完全不是我的躯壳能够承担的,即便是最好的合金也会在附着它的时候开始结晶化,同时我的思维也会在它的影响下陷入混沌的状态。”
“是吗,那可真是......令人着迷。”
云卷轻声说着,他缓缓打开了铅盒,而在那之中放置着的,赫然是一颗闪耀的海克斯水晶!
犹如跳动的心脏一般,这个八面体的机械构造体不断放射着蔚蓝色的光芒,而就像维克托说的一样,这颗海克斯核心的外部机械金属已经几乎被完全结晶化了。
这让这颗海克斯水晶看起来就像是宝石雕琢的艺术品一般,那浮现的古老的符文似乎带着令人无法理解的歌声。
云卷将之捧在手中,他痴迷的看着那放射的光芒,倾听着耳畔无比清晰的歌声。
古老的,水晶的歌谣......
以一颗原初海克斯水晶打造的海克斯核心,云卷手中捧着的,毫无疑问是这个世界的瑰宝。
古老而断断续续的歌谣在他的耳畔回荡,而那歌声之中蕴含着的,却是奥秘而无上的知识。
令人沉醉,令人陶醉,令人忘我......
即便是维克托这样的钢铁之躯似乎都在这水晶核心的歌谣之下有所动摇,但云卷的双眼却很快恢复了清明。
他将这颗原初海克斯核心收进了储物空间中。
毫无疑问,这颗宝石亦是他通向伟大,走上更高层次的珍贵拼图。但是现在,不是使用它的时候。
原初海克斯水晶的来历他这段时间也做过多番调查,准确来说,就是对那位黑默丁格教授进行催眠来获取相关知识。
这颗宝石的来历在以前有过数个不同的推论,而最为靠谱的两个推论便是符文与虚空。
有人认为原初海克斯水晶便是一枚启迪系的世界符文,是瑞兹千年以来唯一没有收集到的一系符文,也是符文战争中唯一没有参与其中的符文。
而另一种说法则是认为海克斯水晶来自虚空,但这个推论仅仅只是因为人体在接触水晶时双眼的虹膜会变成紫色这一种来源。
云卷认为无疑是前者更加靠谱,而对黑默丁格的记忆检索无疑也是推向了这个结果。
在黑默丁格见证过的远古符文战争中,瓦罗兰大陆的诸国利用世界符文的力量互相厮杀,有的持着可以让持有者拥有堪比天神战士的肉体的符文,有人持有者可以吞噬生命以获得无限强大的符文,有人持有着可以
无限增强力量的符文,但无一例外在那场符文战争中所有的符文持有者的推导方向似乎都是无尽的战争。
而唯独没有‘教导’的符文出现过的痕迹。
事实上所谓的启迪系符文的说法也只是来源于拳头官方的游戏符文系统,这肯定不是一个靠谱的说法,但是原初海克斯水晶似乎就是拥有这种力量。
他那藏匿在黄沙之下的最初的个体通过分裂自身吸引生命,然后通过自身转嫁到其他个体上扩大自身,而保存灵魂和记忆也是另一种壮大本身的说法。
而接触过原初海克斯水晶的人也的确会获得一种不可思议的‘启迪’,那个挖掘出海克斯水晶的菲罗斯家主便是最好的例子。
最初的海克斯技术并不是发源于拥有全世界最多科技发明的黑默丁格,而是来自于一个过去不过是冒险家的菲罗斯家主。
他就像是小说里得到了系统的主人公,突然开窍了一般的掌握了不可思议的海克斯技术。
而在云卷拿到海克斯水晶后便更进一步确定了这个事实,这颗水晶存储的意识所传达的‘歌声’,其实就是一种知识的赋予。
而且不仅如此,这颗水晶植入人体之后的结晶化既是一种共生,也是一种传授持有者的灵魂和心灵去‘注入水晶’的教导。
世界符文是活着的,那位流浪法师曾经用自己的弟子证明过这个事实。那么既然如此,这极有可能便是世界符文的原初海克斯水晶,或许便是这样的造物。
他需要这颗水晶,这颗心脏,去完成更进一步的伟大设想。
“我们两清了。”
收下了这颗至宝,云卷对着维克托笑道
“不过我还要顺便给你带句话,你的老朋友,正准备过来找你,如果你想的话,可以提前去见他。”
说罢,云卷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沉默不语的维克托。
56.双输好过我输
月朗星稀,白日因城市的破坏和大量的伤亡而躁动不安的皮尔特沃夫随着入夜还是陷入了长久的宁静。
城市也会在夜晚之中睡去,即便白日经受过再大的伤痛和折磨,也需要一场安眠来舒缓充满伤疤的身躯。
但杰斯睡不着,他离开了梅尔的宅邸,来到了那座断裂的大桥前。
他孤零零的坐在断裂的桥梁边缘,看着对面那黑漆漆的洞口,仿佛怪兽的巨口。
杰斯觉得自己似乎能够明白维克托的感觉了。
那种面对欺压自己的强者时的无能为力,饱含愤恨却只能苦苦忍受,眼看着珍爱的一切被肆意蹂躏的痛苦。
成为塔里斯议员之后,杰斯才发现历史的真相。
他去查阅了只有议员才有资格翻阅的历史文献,然后他才知道过去种种的真相。
原来他们皮尔特沃夫人一直是踩在祖安人的身上吸血的。
甚至还在那颗炸弹将祖安下沉之前,组成这座城市的几个家族和大商人便开始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压榨底层的穷人。
只是随着那颗炸弹,让这些人把自己的领地划分为了高贵的皮尔特沃夫,然后将那些坠入地狱的穷人抛弃在了贫穷的祖安。
那最真实的记录上有的只是一桩桩一件件骇人听闻的事,祖安被他们抛弃,却又被他们当成了廉价的劳动力市场,垃圾倾斜地,矿场.......
富裕的皮尔特沃夫人身上穿着的华丽的衣服,享受的便宜的食品,无一不是包含着祖安人的血汗。
但是他们的学校却教导他们,皮尔特沃夫人的好生活来自于他们自己的努力,而祖安则是一个懒惰,愚蠢,不求上级的象征。
进化日是他们的进化日,而那一天却是祖安最大的追悼的日子。将繁华和文明建立在对同胞的喰食之上,却在后来还堂而皇之的认为自己是高贵而文明的。
真相现实的让杰斯想要呕吐。
换位思考的话,如果杰斯的家乡是如此,那么他相信自己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挽救这一切,然后毁掉那些喰食压榨他们的人!
是的,杰斯又一次得到了成长。在德玛西亚人和诺克萨斯人的肆虐下,不成熟的杰斯再一次懂得了一些现实那纯粹而冰冷的真理。
“听说你找我?”
夜晚的灰雾之中,伴随着机械权杖在地面敲打的声音,维克托缓缓走出,站在桥梁的另一边,平静的看着昔日的搭档。
“我是来找你联手的,维克托。”
杰斯看着昔日的伙伴和挚友,犹豫了片刻,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我支持祖安获得属于他的正义!”
听到昔日挚友的理解,维克托本来应该觉得高兴。但他却非常的冷静,钢铁面具之下的脸庞没有丝毫的变化
“所以,你能给我带来什么样的正义呢?”维克托冷静的近乎冷漠道
“你可以停下战争,我会联合梅尔还有黑默丁格教授让议会通过对祖安的劳动法案,我们会给予祖安公平的环境,并且帮助你们清理污染,然后......”
“你做不到的。”维克托打断了杰斯的话,冷漠道
“即便你是塔里斯议员也做不到这点,你的阻力从来都不是一张桌子上的同僚,你的阻力是整个皮尔特沃夫。”
“你所说的那些法令如果通过,如果祖安再也不受你们的盘剥,那么你们皮城人的生活质量将会直线下降。你觉得到那个时候,你的市民们会继续支持你吗?”
“他们会理解的,这都是为了双城的繁荣!”杰斯激动道
“杰斯,你从来没有体会过平民的生活。”维克托摇了摇头,仿佛是叹气一般的说道
“你自认为自己是平民出身,可你的家里不仅有一间工厂生产全皮城的锤子,你从小的好友甚至还是吉拉曼恩议员的千金。”
“你从来都不是平民,或者说你不过是贵族圈子里的平民罢了,你所谓的亲民的体现,只不过是大少爷自以为是的屈尊罢了。”
维克托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扎在杰斯心口上的刀子,都说骂人不揭短,骄傲的杰斯几乎要被维克托刺激的骂回去。
“或许是这样......但是最少我们应该有一个该有的度量才行。”
杰斯长舒一口气,沉声道
“无论你们祖安人和我们皮尔特沃夫人如何想,双城终究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我们真正应该对抗的是双城之外的敌人。”
“我的意思是,比起我们的内耗,联合起来对付其他国家的霸权才是最该做的事!”
“......我并不反对你的说法。”维克托淡淡道
但还没等杰斯高兴,维克托便继续道
“但祖安人的债应该怎么算?你还是没法说服那些人放弃剥削我们的红利,杰斯,你知道我们底层人最深的执念和想法是什么吗?”
“如果注定了会输,那么比起我一个人输,当然是抱着那些剥削我们的人一起输才是。比起只输我一个,我们宁可双输!”
很明显,维克托说的现实,又是一个杰斯没有接触过的世界。
就像维克托说的一样,这个自称平民的大少爷接触的圈子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底层人民,他从没经历过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日子,没有经历过被逼着每日每夜的加班,最后的劳动所得却还要被人剥削一大半的经历!
他永远无法体会真正的底层人民究竟是怎么想的,理智?大局?那从来都不重要,对还要忧愁第二顿去哪里吃的人来说这些都是狗屁!
说的没错不是吗?比起只输我一个,我宁可拖着所有人一起输!
“战争是不可避免的杰斯。”维克托淡淡道
“祖安需要一场战争团结起来,更需要战争来宣泄百年来的仇恨与怒火。我需要战争,需要铁与火重塑我同胞的脊骨。”
“而你们,也需要一次失败,一次惨重的损失才能让渡真正的利益。我指的不是那些废纸和金属块,我指的是真正的生产资料!”
“别在这里呼吁和平了,和平解决不了问题,有些事,只有见了血才能解决。”
说罢,维克托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却只剩下了脸色惨白的杰斯矗立无言。
“一个从小便被和平和温和的概念洗了脑的科学家,标榜理性思维的人其实才是最难理解普通人的一群人。”云卷坐在旁边的路灯上,悠闲的做着点评
杰斯的优点在于他对和平不懈的追求,然而缺点也在于此——他不明白什么是必要的战争,什么又是必须流的血,他不明白人类这种东西总是要在无可挽回的时候才能懂得那么一点点的忏悔的真意。
不过说实话,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云卷剩下的便只有看戏而已。
他捧起了那颗闪耀的海克斯核心,眼中燃烧着野心的光芒。
此行最大的目的已经完成,接下来的,只是娱乐时间。
......
“求求你再给我一场机会吧卡密尔议员,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
肥胖的商人哀求的话语都还没说完便被卡密尔一脚割开了脑袋,在溅出的鲜血与他家人的尖叫声中,卡密尔淡漠的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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