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石之海开始的无限之旅 第293节

这场召唤仪式情况的诡异可以说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但就算如此，还是有两个Master得偿所愿的召唤出了想要的从者。

“啊哈哈哈哈，你就是把我召唤到现世的Master吗？”

自召唤阵闪耀的光辉，从中出现的无疑便是韦伯熟悉的那个高大的身影，紧张的心情在瞬间放松，又在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

韦伯深吸一口气， 沉声道

“是的，正是我将你召唤而来，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你难道认识我吗？还是说，你是我哪一个臣下的后代？”

伊斯坎达尔看着韦伯，虽然这一次召唤的从者并未铭刻属于另一个侧面的记忆，可从韦伯复杂的眼神中，征服王似乎还是看出了很多。

“.....算是吧。”韦伯轻声道

“在上一次.....不，应该是上上次的圣杯战争中我召唤了你，并且成为了你的军师？”

“是吗？哈哈哈哈，那还真是缘分啊，你的样子，一下子就让我想起了欧迈尼斯——让你和赫费斯提翁见一面好像也挺不错的。”

伊斯坎达尔豪爽的大笑着，韦伯的嘴角微微的扯了扯，似乎有些哑然失笑

“话说，你既然曾经做过我的臣子，那么想必一定准备好了礼物吧。”伊斯坎达尔咧嘴一笑

“啊，为了防止你又抓着我闯进图书馆里，你要的资料我已经都整理好了。”

韦伯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将早已备好的世界地图，世界历史和一大堆当初伊斯坎达尔闯进图书馆抢走的书摆了出来。

现在的他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得靠着暗示魔术寄宿在两个老人家里的三流菜鸟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果然和赫费斯提翁很像呢。”

伊斯坎达尔再一次大笑着拍打韦伯的肩膀，那一下下落在肩膀上的重击，还是和过去一样沉重到膝盖发软。

“不过，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我们这次响应召唤，是承接着‘任务’而来的。”

伊斯坎达尔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韦伯愣了一下，有些疑惑道

“你们不是响应圣杯战争而来的吗......”

“那当然也是一部分的原因了！”伊斯坎达尔挥了挥蒲扇般的大手道

“最重要的是，我们，是来阻止一件事发生的！”

“Servant凯尼斯，以Berserker职介响应召唤！”

随着奥尔加玛丽召唤咒语的完成，从那中央显现而出的从者，是一个女性。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健康丰满的身体包裹在一身相当暴露的银白色铠甲中，其上还有这一些类似令咒般猩红的纹路，手拿着一柄修长的三叉戟，而其双耳则是犹如犬类般的模样。

奥尔加玛丽愣了好一会儿，检索脑中关于希腊英雄的记忆，才想起‘凯尼斯’这个名字的实际意义。

毫无疑问这并不是一个热门的希腊英雄。

别说与海格力斯、阿喀琉斯、帕尔修斯这样的希腊英雄知名度T1的级别相比了，哪怕是与相对冷门的埃阿斯相比，都更加的鲜为常人所知。

但治学态度严谨的奥尔加玛丽在召唤前无疑是做足了对希腊英雄典故的攻克，凯尼斯这个名字，在思考了一会儿后，她还是想了起来。

凯尼斯是那著名的英雄之船阿尔戈之中的一员，但与他有关的故事却并非获取金羊毛，而是与那个和罗马版本融合后的美杜莎的故事类似。

凯尼斯过去生活于色萨利，那时候她是远近闻名的美丽少女，心高气傲的她不断的拒绝她人的求婚，直到有一天，她被海神波塞冬（尼普顿）所看上了。

于是，她便被海神夺走了纯洁。

而在事后，传说心满意足的海神表示「我可以实现你所有的愿望」，凯尼斯便回答「为了不再有这种遭遇，我不想再当什么女人了」。

于是凯尼斯被变成了无敌的男人。当然，在某些版本的神话中，她也化身了有着黄金羽翼的大鸟。

总的来说，凯尼斯的故事并不是属于英雄的故事，而是希腊神话中另一个普遍的类型——被神灵祸害的类型。

至于为什么凯尼斯会以女性的姿态现身，那么大概是因为最终发生的现实是后者的那个把。

想到这里，奥尔加玛丽却不由的露出了一抹怜悯的神色。

然后，几乎是一瞬间，奥尔加玛丽便被一股无法抵抗的巨力死死的卡住脖子抵在墙上，痛苦和窒息感与那浑身骨头都仿佛碎裂的剧痛让她几乎叫不出声来！

“你那可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啊......”

一双猩红暴虐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奥尔加玛丽，动手的毫无疑问就是凯尼斯，刚刚被召唤出来的狂战士，便毫不犹豫的对自己的御主下了死手！

因为她厌恶怜悯，她憎恶神灵，而凯尼斯这个从者，无论以任何职介被召唤，她都有着固化的一个狂化：EX级的固有属性！

并非绝对如疯狗一般的狂意，EX的定义本就是无法揣测，但无法揣测的疯狂，和疯狗这样的定义又有什么样的差距呢？

所以，凯尼斯无疑是会杀死御主的servant，她是疯狂的枪之暴风，是一个绝对不应该召唤出来的从者。

“咳......放.......”

奥尔加玛丽艰难的举起右手想要反抗，然而凯尼斯加重的些许力量就让她脆弱的脖颈发出了一阵哀鸣。

于是，凯尼斯狞笑着，眼中带着的是无可置疑的那股暴虐。没人会怀疑她的决心，没人会怀疑她可以为了一个眼神便毫不犹豫的掐死自己的御主！

“你和他还真是差别巨大呢......”看着几乎昏厥过去的奥尔加玛丽，凯尼斯恶毒道

“明明都是一个人教出来的，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吗？呵.....你的价值，大概就只是作为一具‘容器’吧。”

就在发狂的凯尼斯即将杀死御主之际，狂放的咆哮伴随着雷霆的牛车碾过，将凯尼斯逼退开来！

“刚刚被召唤下来就要杀死御主吗？这可不是英雄该有的作为！”

驾驶着宙斯神力的战车，马其顿的国王严厉的对凯尼斯斥声道，而这一幕落在了凯尼斯的眼中，却直接激发了她又一个敏感点！

她厌恶神灵，尤其厌恶海神，虽然面前附着神力的牛车并非海神的力量，但宙斯，那能好到哪里去？

神灵，都该死！！！！

凯尼斯的身躯变得猩红，汹涌的魔力在她的身上流转，疯狗一般的从者似乎打算直接打开最强宝具将眼前令人作呕的家伙轰杀至渣！

不过，就在这时， 凯尼斯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她不爽的啧了一声，最终收起了宝具。

“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你已经死了。”

凯尼斯对着征服王甩下轻蔑的话语，转身离去。

所有人都没看见，倒了下去昏迷的奥尔加玛丽，眼眸略过的一抹寒芒。

35.中央有限曲线

人理烧却并非是将所有的泛人类史都烧成灰的。而地球空白化，也并不是将整个泛人类史的主干都给完全空白掉，两者虽然说起来十分过分，但并不是波及整个月球世界观的那种‘星球危机大事件’级别。

这两个看起来特别严重的事件，其实也只是局限于某一个正常的泛人类史，或者顶多只是整体泛人类史其中的一小部分。

就好像同步发生在1.7绝对魔兽战线剧情里的伊什塔尔与FSF世界观被召唤凭依参加圣杯战争的伊什塔尔是同步进行的，就因为另一边召唤出了天之公牛的关系，导致巴比伦的这个女神没法拿出天之公牛来抵御提亚马特。

当然了，如果这两个事件的主导者都成功达成了自身的目的，或许还能更进一步的将影响扩散到更多的泛人类史主干去。

那么整个FGO的剧情难道只是月世界太阳系的有限平行世界之中异类事件里微不足道的一个吗？

这.....倒也不是。

将目光变得更为宏伟，将视角延伸到更加广阔的范围，以更具睿智和对世界本质的目光进行参考，那么就会得到更多特别的答案。

而摩根所知晓的，便是云卷告诉她。

整个‘命运冠位指定’的剧情，就是泛人类史这属于‘Fate’，属于偏向人理而具备圣杯战争和英灵座的这一半主干的‘主线剧情’

无论那些安逸的Fate线泛人类史发生什么，都会好像被海底旋涡吸引一般卷入那核心，而其核心本身，便是FGO这条剧情线。其余的泛人类史所发生的所有故事，最终也都会被逐步的卷入这条主干世界线的发展。

或者说，以更加专业的口吻可以称呼有关于迦勒底的这条世界线为‘中央有限曲线’。

即以某一条世界为中心，复数的平行世界线围绕其存在旋转的世界曲线。

整个Fate有关的泛人类史现在便是以并行的‘命运冠位指定’为中心吸引建立的中央有限曲线，而这种特殊的宇宙概念，只会出现在太阳系内这特殊的有限平行宇宙之中。

按照正常对平行世界的解释，每一个不同的选择和可能都会缔造另一个平行而不同的宇宙。所以平行宇宙的概念本身，就应该是与‘无限’画上等号的才对，无限的选择缔造无限的平行宇宙，这才是正常对平行宇宙理解的概念。

而有限平行宇宙，这个词汇就与平行宇宙的概念完全悖论，是只有在‘人造’的前提下才会诞生的特殊的平行世界理论。

而很明显，月世界的平行宇宙便是‘人造’的。

存在于太阳系内的有限平行宇宙，将无数的故事和现实限定于一个脉络。世界从无限的线变成了一条蔓延生长的树，只有遵循正常发展的主干得以获得营养而发展，而那些在‘无数可能’诞生下的分支，便会被打为异闻带从而遭到境界带的剪切并直接消亡。

这种做法的本质是因为太阳系内这个‘小宇宙’的环境资源是有限的，为了大家不集体灭亡，所以只能选择裁剪那些没有可能性的世界，所以太阳系内的平行世界便是这特殊的有限平行宇宙。

那么这样的问题又来了，是谁将太阳系‘圈定’了起来，仿佛圈住了一圈羊羔一般呢？

是轮转圣王？是盖亚？是基督？还是别的什么？

这个问题云卷没有得到具体的答案，但他却有一个更加大胆，也更加残酷的猜测......

摩根并不知道云卷提过的这个残酷的猜测是什么，而她现在要着眼于的无疑是这个‘中央有限曲线’。

存在于有限平行世界的中央有限曲线‘命运冠位指定’，限定捕捉到条件便是存在‘英灵’的世界线，而其所带来的便是这些世界的‘存在’将会无条件的为中央有限曲线而服务。

这是这条中央有限曲线的铁律，即存在英灵的世界，皆要为了这个世界的行动而服务。

就好比一个群像描写的诸故事中，公司选定了一条为主要发展路线，而其余的所有故事的主角配角，都要做好为‘主线故事’奉献的准备。

或是奉上姓名，或者如彩蛋般的角色，或者是卖一张脸来骗氪......

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一个可以让摩根打心眼地觉得作呕的可能。

有谁会喜欢自己的世界其实是为了其他世界而活呢？又有谁会希望，自己的未来与可能居然被一条铁律所网罗了下来？

选定这条中央有限曲线的幕后指使者中必有阿赖耶，或许抑制力并不是唯一的主导者，但他绝对是主要的决策者之一。

原因？或许是这条‘故事线’将会通向一个阿赖耶渴望的未来，或许这条故事线，能够解决那些寻常泛人类史世界无法解决的问题。

以阿赖耶的角度考虑这毫无问题，云卷其实也很支持阿赖耶的做法，但.......

阿赖耶有阿赖耶的做法，云卷有云卷的做法。若是抑制力渴求的是以这些‘无资格’的世界线作为配角来引导‘有资格’的唯一世界走向光明的未来，那么云卷——要做的就是将那些他们视为‘废料’的东西，重新发展起来！

摩根可以被云卷折服可不仅仅是单纯的画饼，起码，云卷已经表现出了他的知识，展示了他的计划，与那些可能性......

摩根绝不会辜负她的‘神’所做的努力，虽然作为‘王’的她还没能开始自己真正的义务，不过......

“总不能让你们打扰到他。”

摩根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一排五颜六色的盖亚记忆体，轻声道

守护她的神灵，是至关重要的环节，同时也是她作为‘妻子’必须去履行的义务。

不过......

作为妖精女王，她也有自己的准备和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