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石之海开始的无限之旅 第332节

毕竟十年前被毛熊的间谍渗透的满大街都是，白厅的情报还没到首相桌子之前就被莫斯科知道的现状已经足够丢人了，现在就想再丢人也很难了。

苏格兰场出名的地方还得感谢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探案集，里面描写的那位常年被对比和拿来当做垫脚石的雷斯垂德警官就是苏格兰场出来的，作为配角和垫脚石，苏格兰场因这位大名鼎鼎的侦探的故事而出名。

嗯，这年头靠文学作品提高知名度还是挺正常的。

伦敦这些年还是很少出大的乱子的，一般的案件对于伦敦警察厅来说并不是问题，这里毕竟不是纽约，英国又是禁枪国家且在禁止力度上可以和兔子比拟，总人口不过800万的伦敦圈并不是那么混乱的地方。

而且最重要的是，虽然时钟塔这个各种意义上的混乱诞生地位于此处，可那数量庞大的魔术师别的不行，帮忙遮掩问题绝对是一等一的。因魔术师而发生的问题或许繁多，但是依靠魔术师搞定的问题只会更多。

再加上时钟塔的魔术师与欧洲贵族圈的高度重合，与这些西欧利益团体有着相当高度统一的交接，伦敦的‘和平’与‘稳定’自然也就催生了出来。

众所周知，常年泡在和平的糖水里，再厉害的组织也会面临报废的危险。

和平是一件好事，但可惜这不是个安分的世界。若是之前还有时钟塔的魔术师没事儿帮忙遮掩下，那么自打魔术基盘崩塌以来，这座城市的一些问题就彻底没人去管了。

就比如今天，伦敦警视厅的副总监史蒂芬·豪斯爵士，就在会议上大发雷霆！

“先生们，你们在想些什么？你们到底在做些什么？该死的，这里是伦敦，不是纽约！我刚回来的时候还以为我做错班机了！”

豪斯爵士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文件砸在了会议桌上，衰老的面庞气愤的看着会议桌上的其他人

“一个月的时间内就发生了足足三百九十八起特大案件，耶稣啊，就是纽约一年也才发生过479起而已！你们是不是想争夺一下吉尼斯世界纪录的第一犯罪城市？”

“我才刚离开伦敦多久？你们打算让我怎么和白厅，和女王陛下汇报这样的惨状！”

“但是豪斯先生，不是我们不努力。”旁边的一个警察厅高层委屈的说道

“只是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罪犯的来历。”

“这就更是你们的无能了！”豪斯爵士指着他的鼻子怒喝道

“每年发放给任何一个普通警员的加班费都有六万英镑了，白厅多少次要求削弱苏格兰场的经费，全都被我和迪克女爵士给拦了下来，你们就是这样回答的？”

“一年多以前的火灾——那个就算了，但是这个月发生的快四百起的特大案件，你们必须给我一个回答！”

沉默，这里的所有人给的答案就只有沉默。

他们是真的无能吗？也不尽然，或许他们的能力不太对得起白厅发放给他们优渥的工资和加班费，但伦敦相比起paris的安全程度那可以说是高太多了。

最少比起法兰西人来说他们是绝对的尽职尽责！

可是一个月四百多起的特大案件，也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些！

这些特大案件之中包括但不限于谋杀、绑架、恐怖袭击、窃听重要信息等等——

尤其是前两者，这一个月来光是索尔福德这一片区域就连续发生了八十多起骇人听闻的谋杀案件！

凶手可不仅仅是杀人那么简单，如果只是死掉八十多个底层的‘垃圾’倒也不怎么值得多说，可怕的是那八十多起谋杀命案完完全全就是践踏他们英格兰警察的脸皮！

杀人还不算，还要将受害者的尸体挂在墙壁上，甚至恶趣味的用钉子钉在一间间教堂的十字架上！

这样恐怖的杀人手法已经可以定性为严重恶性事件，前十几天BBC、太阳报和泰晤士河报几乎把他们苏格兰场喷上了天！

他们称呼那些凶手为‘二十一世纪的开膛手杰克’，但事实上那个只会杀女人的懦夫怎么可能有资格和这种疯子相提并论？

民众恐慌不说，游行更是一波接着一波，然而他们能做什么？除了出面说一定会找到凶手，也真的出动了整个伦敦警视厅的力量去搜寻凶手的下落！

然而还是一无所获。

他们除了从极少数目击者那里得到了一些诸如‘凶手浑身漆黑’，‘就像是个大蝙蝠’这样的证词之外一无所有！

没有任何的痕迹，没有任何的指纹，甚至作案现场都没有留下过任何的皮屑存在，足够让人怀疑是否是那些被害者自己杀了自己。

他们至多只能确定一点，那就是犯罪者一定是一个人数庞大的组织，然而这样的推论和废话也没什么差别。

他们翻遍了这些时日以来的入境记录，严苛的从海关那里确保了所有‘漏’进来的枪械，甚至还去威尔士王子师确保了那里根本没有大规模的武器走失事件。

他们调用了卫星和所有能使用的监控摄像头，即便伦敦的监控力度受限于个人隐私无法与兔子相比，可遍布伦敦公共街头大小的摄像头配合卫星图像照理来说也不可能漏掉一个数量庞大的犯罪集团。

他们也花了大价钱强制要求所有警员务必加班外出二十四小时巡逻，哪怕是文职人员都拉了出去！

然而，还是一无所获。

他们根本无法阻止犯罪案件进一步扩大，在伦敦四处作案的这群狂徒直接在一个月能把案件一下子干到了四百多起这种骇人听闻的数字！

案件死人与流行病死人可是根本没法比的，前者相较于后者对社会结构稳定性的破坏程度大出了十倍不止！

各大报纸这一个月内对他们喷的可谓是花样百出，他们这些警察出门都要被抗议的刁民砸一头的西红柿，但是抓不到罪犯他们还能怎么办？

上面也在督促他们，逼迫他们，舆论不给他们站边，白厅的政客也只会通过怒喷他们和体系来给自己赚选票。

那群刁民甚至还要因为他们使用无人机巡逻而投诉他们侵犯个人自由！

他们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捏造一个莫须有的凶手，或者找一个替罪羊然后把所有问题都推给他吧！

这是二十一世纪，不是十九世纪！而且在那个骇人听闻的凶手显然不可能是一个有人顶包就会选择装聋作哑的性格！

历数上下，就没有一个人是站在他们警视厅这里的，说真的，绝望了，累了，早点毁灭吧。

“我感觉我们就像是和一大群蝙蝠侠捉迷藏一样。”左边的警察厅高层苦涩的说道

何止啊，哥谭市有一个蝙蝠侠和他的粉丝团就弄得天翻地覆民不聊生了，伦敦这次，起码混进来了五十个蝙蝠侠！

而且混进来的还不是布鲁斯·韦恩而是托马斯·韦恩，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蝙蝠侠！

他们就感觉何止是头大，人都麻完了。

“你不会是想说那些罪犯都是‘正义的英雄’吧。”豪斯爵士冷笑道

“少看点杨基佬的漫画吧！”

还是没人说话，这里的所有人也都阅读过受害者的卷宗，用蝙蝠侠形容那些杀手，虽然不大合适，但大体上真的没什么问题。

毕竟死掉的那些大部分都是有案底的人渣，其中一部分还是在逃的犯人，还有黑帮，混混，以及一些难民偷渡客之类的。

但这不值得高兴，一点也不值得。

唇亡齿寒的简单道理他们懂得，无论这些黑漆漆的凶手是蝙蝠侠还是小丑，对伦敦的每一个人，包括他们这些‘上流社会’都是一种巨大的威胁！

不如说那要真的是五十多个蝙蝠侠反而更麻烦，毕竟一群只看‘罪恶’而打击目标的疯子，远比无差别杀人狂要可怕的多......

“我知道各位的压力都很大，我的压力更大！但是我们背后站着的是大英帝国，是女王陛下的尊严。”

豪斯爵士稍稍放缓了一下语气，语重心长道

“我现在在这里说的话不会流落出去，各位，我们必须在事情彻底烧到上面之前解决，否则在座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下课。”

如果说这群无差别的犯罪狂行径之中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大概就是他们没对高层下手吧。

那些被弄死的罪犯里目前尚且还没有一个是社会地位显赫的人物，无论是他们欺软怕硬还是要蓄势待发，都还算值得庆幸。

可是将自己的未来托付在敌人的仁慈上的绥靖行为是要不得的，自张伯伦之后是要不得的!

毕竟现在能把他们苏格兰场当猴耍的罪犯，日后就算是要对那些大人物动手，他们也没辙！

“所以诸位，我们不能让不列颠在成为国际社会的笑柄了。”

豪斯爵士痛心疾首，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来这里也不是纯粹来训斥你们的，上议院已经同意拨一笔款项来进行这次的专案行动了，务必要在......”

豪斯爵士的话还没说完，会议室的大门便被粗暴的推开，他刚刚怒目像对，抬起头，表情立刻舒缓了下来

“克雷西达，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现在不应该接受女王陛下的召见......”

伦敦警察厅最高长官，总监克雷西达·迪克女爵士没有理会同僚的询问，只是严肃的走到了会议桌的前方，将两封装饰华丽的信件丢在了桌上

“诸位，出大问题了。”

豪斯爵士挑了挑眉，拿起了桌上的信封，随后眼眸微微缩小......

78.雾都·血影之谜

“我认罪！是我把那些偷渡客卖到了码头，是我联系别人割下他们的内脏出去卖，是我给那些医院提供新鲜的素材......”

一处透着暗红光芒的颓废殿堂内，跪倒在祭坛中心的罪人哀嚎着重复忏悔着自己的罪过，而判罪者手中猩红的光芒正在不断的拷打他的灵魂。

那被不间断折磨着的灵魂在短时间内榨取出了大量血红的心能，就像云卷说的，一个人类和一个精灵的心能含量差别并没有那么巨大，灵魂强度会决定心能的总含量，但一般的人类和一般的精灵在灵魂上并无决定性的差别。

罪人的哀嚎落在判罪者的耳朵里自然是充耳不闻，他也没有刻意延长折磨的时间，只是榨干了这家伙的灵魂，任由那罪恶的魂魄破碎为一团毫无意义的冥殇，便开始了下一个

“真的是太忙了，我都没办法好好表演我的折磨艺术了。”

判罪者如此的抱怨着，只是任谁都能从他那苍白脸上遮掩不住的愉快和享受中看出他只是在嘚瑟。

是啊，这一个月对这些进入泛人类史的判罪者来说的确是天国一般的体验。

相较于在奥苏安那个被创造出的乌托邦内日复一日的找寻那么一两个有小错误的人忽悠他们去堕罪堡忏悔，人类社会积累的大量罪人的数量简直骇人听闻！

说真的，仅仅只是一座伦敦城，里面够标准被他们抓来榨心能的罪人就比这些最初由镜之氏族的妖精转化为精灵后拷问的罪人总数量都要多！

毕竟哪怕是事业起步期阶段，占据总数比例大部分的有罪妖精相较于基数而言也不是多么庞大的数量。

妖精的那个邯郸学步的‘文明’本来就很可笑，没有什么天敌也没有什么粮食危机的情况下发展一万多年人口还不到人类世界一个小城市的总数，这文明先天就是残疾的。

人类文明就不同了，哪怕是一座城市里能找出来榨取心能的罪人就比妖精历史一万年来能榨的罪人还要多的多！

这些自打几百年前就颇有‘编制臃肿’问题的判罪者第一次感受到了人手不足的危机。

为此他们不得不提高自己的标准，先从那些以精灵标准衡量下该死的家伙下手，榨取他们心能时都不用留手，连带着灵魂一并榨干就好了。

这让不得不放过大量美味佳肴的判罪者们感到了打心眼地的难受。

但是就算是难受，那也是幸福的难受啊！

就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你要是不满意可以申请调回奥苏安，萨里曼。”

马萨利特随手也把眼前一个骗养老金的家伙榨成一堆冥殇，斜眼道

“啧，我才不会去呢，这地方这么多的罪人......说实话，多的有点忙不过来了。”

萨里曼砸了咂嘴，一边聊天也不耽误他榨取眼前的罪人，在哀嚎的伴奏之下慢悠悠的聊天

“我实在搞不懂莫拉丝那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怎么？她不是做的挺好的吗，我知道你和他抢指控者的位子失败了，但你也不用纠结到现在啊，这可是罪孽哦。”

“不，我的意思是，莫拉丝为什么不让我们去抓那些人类的上流阶级。”马萨利特皱起眉头道

从奥苏安这个神造乌托邦里走出来的他们对阶级的理解并不深，虽然知道是个什么概念，但根本不存在什么对上层的敬畏或者狗屁大局观或者什么‘领导不能牺牲’之类的。

在他们眼里只有罪人和无罪者两个标准，或者扩大一下标准，就只有按照榨取心能总量来排序的人群罢了。